“什麽線索?”
林恩拉上帳簾示意海德放心說。
“我先後走訪了那兩組調查隊,他們一個剩2人一個剩3人,都是從別的地方被臨時抽調到這裡的,整體實力以二階為主,五人中只有一個三階,且隊伍中都有牧師存活,五人整體狀態良好。”
“這兩隊先後在三天前的傍晚與午夜在返回的營盤的路上遭到襲擊,且襲擊者中實力最強的是一個高階的獵人,根據他們描述的表現,估計那個獵人至少有四階,甚至大概率是五階。”
“但是奇怪的是,那名獵人在殺了這兩個小隊的一人或兩人後,都沒有繼續糾纏,而是非常果斷的帶人立刻撤退,其目標非常明確毫不拖泥帶水。”
“並且這兩個小隊之前也有過交流,彼此間也算認識,其中有一部分人的交情還要更好一些,仿佛一見如故般的快速熟稔了起來,只是……”
海德說到這裡微微一頓,賣了個關子。
“只是這些交情比較好的人,恰巧在襲擊中全部死掉了。”
林恩坐在帳篷中央的凳子上,右手搭在桌面,輕輕敲擊著。
“不錯,這兩個小隊在來小鎮之前並未見過面,這幾個仿佛一見如故卻在襲擊下莫名死亡的人有很大可能就是那些人。”
海德十分謹慎,哪怕是在確認周圍沒人的帳篷中,他也依然選擇用‘那些人’來代替‘死士’這個敏感的詞語。
“而且我還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另一件事,本次一共調來的小隊只有20人,也就是說,除了我們另外16人四個小隊都已經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擊,值得一提的是,並不是所有的‘那些人’都死了,還有一個是目前活著的。”
“西姆?”
林恩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不錯,西姆是唯一一個與‘那些人’關系比較好,並且在受到了襲擊後活下來的人。”
海德輕輕點頭,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想法。
但在場的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家都是死士,也都遭到了襲擊,結果只有你活了下來。
雖然西姆的傷勢也不輕就是了。
“我們那邊的情況是這樣……”
林恩聽完後沒有著急發表看法,而是先把自己與安潔拉獲得的線索詳細的講述了一遍,特別是著重講了西姆的一些說辭。
“奇怪的類似鳥類的聲音麽……”
海德聽完後眉頭微皺,他對這種模糊的描述也沒有任何概念,至於玫古米,她隻記得哪些鳥烤熟了比較好吃。
至於食物是怎麽叫的?
額,那重要麽?
“所以現在情況有兩種可能。”
林恩豎起一根手指。
“第一種,也是最符合當下情況的一種,即西姆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因為我們並不屬於原本的計劃中,所以他不清楚我們當中到底還有幾個是目標,所以不得已改變了行動方案,以苦肉計做掩飾,讓我們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從而方便他繼續下一步的調查。”
“但這種情況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會不會過於明顯,在已經對很多人下手後,這個苦肉計是否有些過於掩耳盜鈴了?在‘那些人’已經有了明顯的戒心後,他要如何將其找出呢?”
微微停頓後,林恩豎起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種,也是最複雜的一種,即西姆確實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而是被作為一個誘餌放在那裡,那個人還隱藏在更深的幕後,靜靜的觀察著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們今天探查四個帳篷的動作,都被他收入眼中。”
“這種情況無疑是對我們不利的,因為我們其實並不是‘那些人’,我們對此一無所知,說到這裡,其實我還有一個疑問。”
“為什麽它會給我們這樣一個莫名奇妙的身份?並且還沒有任何的提示與後續安排,這並不符合它的邏輯。”
林恩似是在詢問,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沒有道理鏡世界給出這樣一個莫名奇妙的身份,就連他們的異教徒搜查小隊這種表面上的身份都有相應的信物,可這明顯更重要的死士身份卻沒有任何提示,無論是代表身份的信物,死士組織的標記或者是什麽接頭人之類的,全都沒有。
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身份一般。
帳篷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幾人對這一點都暫時沒有什麽頭緒。
另外四個小隊雖然給出了一些線索,但不足以支持做出一個完整的判斷,相反卻暴露出了更多的疑點。
每個人都有可能是隱藏的叛徒。
“不過也算有件好事。”海德輕輕吐了口氣“起碼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並沒有所謂名單的東西,他只是通過其他的方法來進行搜尋,我們還有時間。”
“但不是很多,必須決定下一步的行動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林恩伸出食指在桌面上輕輕畫著圓圈,心中念頭快速轉動。
“薩羅科的家一定要去,這是常規流程必不可少的一步。”
海德率先開口,按照正常的步驟,到目前為止都屬於其余小隊也該經歷的,所以下一步一定也是和主線任務有關的。
“但不能一味的按部就班,菲爾喬娜是後天一早來這裡,也就是說,明天的白天很可能就是最關鍵的時間點,如果不能在此之前找到叛徒的話,我們也會受到襲擊。”
林恩接過話,緩緩分析著。
“襲擊的時間一般是黃昏到午夜,所以明天正午之前,我們要有所決斷。”
海德面無表情的補充道。
“去薩羅科的家不一定要傍晚,我們現在出發,我與安潔拉去薩羅科家探查,海德你與玫古米去鎮長家。”
林恩說罷,站起身向海德投去詢問的目光。
“等等,我有問題!”
玫古米忽然舉手。
“說。”
“為什麽要去鎮長家?”
“因為如果小鎮真有什麽邪教徒或者是什麽奇怪的陰謀,鎮長一定會知曉部分信息,退一步說,就算他什麽也不知道,我們也能問出一些關於米洛的事情,那天的廣場上發生的事你也看到了,鎮長對米洛的態度很可能是知道些什麽的。”
海德向林恩點了點頭,隨後邊和玫古米解釋,邊走到了門口,掀起了帳簾,目光平靜的看著她。
“哦。”
玫古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拎著法杖和海德走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