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宮大星說過他的姐姐會在一年後的下一批登陸日時來到這裡,我需要裡留在這裡,然後告訴他宮大星是怎麽死的。”
慧姐聽到這話之後,瞪大眼睛看著林時,她看出了這個男人眼裡的憤怒與不甘。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你是想替宮少爺報仇嗎?”
“嗯,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讓它就這樣結束的,只是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不是現在的我能夠打贏的,何況他還有其他的同伴……”
“……所以我也需要找到一些幫手。”
林時盤坐在一張華麗的高背椅上,雙手橫抱在胸前。
“另外,雖然現在外面只是在下著大雨,但事實上現在已經是極寒天災的三十天持續期以內了,光聽名字就應該知道後面會有更嚴重的災害出現。”
他說著話,看了一眼慧姐。
“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考慮住在我這裡,我覺得這裡比你那間地堡明顯要安全許多,並且我也有足夠兩人生存的食物和水。”
慧姐聽到這裡,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柔和了許多,她懸著的那顆心也落了下來。
之前在宮大星那裡,雖然所有的烹飪工作都是由她來完成,但事實上絕大部分物資都是保存在宮大星的物品欄裡,而她的身上只有很少量的臨時口糧。
如果林時明天要送自己回去,她面臨的將是在不得不在接下來極寒天氣裡去尋找包括食物在內的生存物資。
“我願意留在這裡,並且我也懇請你可以讓我留在這裡,我可以用工作換取每天的食物和水,就和在宮家時一樣。”
慧姐說到這裡時,語氣裡充滿著自信。
“歡迎入住!”
林時笑著向慧姐伸出了一隻手。
慧姐顯得很不自然地也伸出了一隻,和林時完成了握手禮。
“看時間天都快要亮了,我帶你去二樓的其他房間吧,你可以挑選一間自己喜歡的住下。”
說完話,林時帶著慧姐上到了二樓的客房,在經過一樓大廳時,發現白米粥已經趴在那裡的火爐前睡著了。
在林時打開右邊第一間客房的門後,慧姐表示這裡就可以了。
林時也沒有再謙讓,在確認了慧姐自己有足夠的木材可以提供屋內的爐火供暖後,他便準備要離開房間。
“林先生!”
見林時要走,慧姐忽然間高聲喊了一句。
“嗯?還有什麽事嗎?”林時回身問道。
見林時回頭看著自己,慧姐又降低了音量說道:
“謝謝你今天能來救我們……”
說完她向林時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哦,應該的,你們也請我吃了飯的嘛。”
林時笑了一下,退出了門去。
剛出去一秒,他又把頭探進門來,補充了一句:
“對了,不要再叫我林先生,叫我林時就好了。”
慧姐有些意外的“嗯”了一聲。
林時第二次關門退出之後不久,樓梯那邊就傳來了他下樓的腳步聲。
而等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後,慧姐這才感覺到自己已經幾乎疲倦到了極點。
她點燃爐火,打著哈欠坐在了床邊。
摸著床上完全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的厚羽絨被,聽著窗外的大雨聲。
驚訝之余她從內心深處湧出了一種她此生從未感受到過的平靜感與安寧感。
接著,她脫掉了所有被淋濕的衣服、褲子和鞋子,用椅子架著放在火前烘烤,並且站到了床邊的梳妝鏡前梳理著披散著的頭髮。
她上下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自言自語道:
“呵,今天這個樣子看來是不需要再用布片清洗身子了。”
最後,她就這樣鑽進了被子裡,並在幾乎同一時間就睡著了。
……
……
而在此時的藍鋼營地裡,在最中間石製安全屋裡,兩個中年男人圍坐在壁爐前。
藍鋼用正在一種紅色的藥水,擦拭著身上遍布著的傷口。
“沒看出來那個姓宮的胖子還真是有點種啊,都已經被傷成那樣了還想著再進攻。”
刀疤沒有說話,只是專心地把靴子放在一個離火極近的地方烘烤著。
“刀疤,我看你只是用收集來的雨水和製藥台上製造出來【低級療傷藥劑】稀釋了一下,就能用來塗抹外傷了?這個藥劑到底是什麽成分啊?和我們之前水藍星上用的藥是一個東西嗎?”
刀疤在聽到藍鋼的這句問話之後,才轉頭看向了他。
“抹上藥水之後的傷口還在流血嗎?”
藍鋼搖了搖頭,然後發現刀疤在看著他,便接著問道:
“這也是你提到的那個‘破碎紙幣’的組織教給你的?怎麽你真的打算為他們做事了?”
刀疤回頭接著烤著自己的靴子。
“他們在這裡的名字叫‘破碎之壁’,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你有興趣加入嗎?我這次來就是想喊你和我一起的,結果還被你卷進這麽一件破事來。”
藍鋼聽完這話,撓了撓頭。
“我就不去了,我可受不了那麽多規矩管著,殺個人還要這個理由那個目的的,還不煩死我。而且反正大家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在哪裡也都沒什麽區別。”
刀疤見靴子也烤得差不多了,穿好之後便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藍鋼見狀也立刻站了起來。
“我看你還是留在我這裡算了,你要是願意,我這個老大的位置讓給你也行,而且你沒聽廣播裡提到的那個極寒天災嗎,你一個人扛得住嗎?”
刀疤聽到這番話後轉過頭,笑著拍了拍藍鋼的肩膀。
“我已經淪落到需要你讓出位置來給我做老大了?至於這個天災,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去躲過它。”
說完他便快步往門口走去,可等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回頭對著藍鋼說道:
“今天那個使用匕首的黑發少年,他的名字叫林時,他和你同在這個區域,估計離這裡也不會太遠,我建議沒事你不要去招惹他。”
藍鋼聽完,一臉不屑地衝刀疤擺了擺手。
刀疤見狀,也不再多說,出門進入了自己的裝甲吉普車,駛離了藍鋼的營地。
他駕駛著吉普車一路向東行駛著,期間刀疤通過車裡的後視鏡看了一眼自己臉上新增的那道橫向疤痕,和原先的那道正好組成了一個十字。
“林時,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