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們問:“真的不能說?”
“我只能說出一些能說的信息,要是被大家都知曉了,對事件進行干擾,那阿飛還能出現嗎?”何慶覺得要防止有人從中破壞。
阿飛的出現本就是命中注定,誰都不能決定他的去留。
司徒也同意這個說法,“沒錯,這家夥不過是愛錯了一個人。我們可不能讓他消失。”
“這家夥的父親是誰?”白魚湯問道。
“說書人說了,不知道。”司徒故意擠兌他。
花滿樓沉吟道:“這是另一個故事,想必也不簡單。”他直覺很準。
白魚湯摸著下巴神秘地笑道:“我可以大致猜到一點。”他閱歷豐富,自覺已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
司徒催他:“快說。”
“我猜想阿飛的父親名字中一定有一個飛字。
他現在一定是一個風華正茂,劍眉星目的青年。
這樣的男子很會吸引女子的注意。
阿飛他娘遇到他後一見傾心,不可自拔。
但是青年生性多情,有眾多女子愛慕他。
阿飛他娘受到過青年的恩惠,沒辦法恨他,只能遠離。
在離開之後,她發現自己有了阿飛,獨自一人撫養。
之後生了重病,丟下阿飛就一命嗚呼。”他推敲著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明陽在不遠處聽得目瞪口呆,白魚湯真是個人才!
司徒摘星聽得連連點頭,說:“白兄,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得意地自己說出,“阿飛的飛字也許並不是父親的名字,而是隨口叫的。”
“司徒兄說的有道理。”孩子的名大多都和父母的名不一樣。
花滿樓並沒有完全讚同,“我們說的也是妄加猜測,實情也許截然相反。”江湖中什麽稀奇的事都會發生。
明陽悄悄讚同花滿樓,覺得白魚湯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司徒不知想到了什麽東西,突然跳起來,“我越想越覺得陸小雞很符合這個父親的形象。”他覺得事情不妙,超出了預料。
“陸小雞知道你給他找了一個便宜兒子,真不會坑你?”白魚湯譏笑道。
“完了,越想越有可能。陸小雞的紅顏知己無數,說不定就是阿飛的父親。”司徒臉色說著說著興高采烈起來,紅光滿面。
他要好好嘲笑陸小雞。
花滿樓知道事情脫離了控制,囑咐司徒:“不一定是,你不要武斷。”
司徒天性怪異,唯恐天下不亂,他和陸小雞多番比試,無聊到都去找蚯蚓了,怎麽會放過這次機會。
看來陸小雞很可能會被按上這個名頭。
花滿樓想:“不是很有趣嗎?”
他有點想看陸小雞極力辯解,但是無法反駁的場面。
一定相當精彩。
三人臉上充滿了笑容。
明陽不在意陸小雞知道後會怎樣,因為李五竟然坐在他旁邊了!
李五苦笑道:“小兄弟,我靈石短缺,在這裡暫坐。”他不客氣地拿了明陽的點心。
“沒有靈石可以出去。”明陽沒有讓他坐下的想法,更沒有同情他的窘迫。
他既然想探查自己,那這過程中就必須要花費靈石。
花滿樓注意到他們的對話後,轉頭看向他倆。
白魚湯走過來摸了摸明陽的腦袋,說:“你這家夥講話真不客氣。”
“要是你和跟蹤你的人能和氣地說話,我也可以。”明陽懶懶地回答。
白魚湯看著李五,“你為什麽跟蹤他?”
“因為他懷疑我到七俠鎮的目的。
不過,我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明陽自己回答。
花滿樓聽到聲音像是一個孩子發出的,“獨自一人來此,確實會令人生疑。”
明陽向李五說:“你還沒跟夠?”
李五經過艱難地考慮後,回答:“我會繼續跟。”
怪不得他會遭到這樣的待遇。
司徒的話很扎心,“兄弟,你靈石夠嗎?”
李五考慮自己可以在杏花樓打工,這樣就可以監視明陽了。
事不宜遲,他來到櫃台,說明自己的意圖。
掌櫃正愁最近的生意太好,人手不夠用,當場讓他上工。
明陽冷眼看著事情的發生,並沒有橫加阻攔。
李五一直呆在杏花樓真是太棒了,他既然以為自己天天都在這,那正好可以借機擺脫他。
自己的想法他可猜錯了,明天過後自己就會在其他地方出現。
何慶依然在繼續說書,他沒有說出阿飛心上人的真實姓名。修仙界的慣例,偶然得到機緣看到別人的命運,自己不能出手乾預,這是對修士基本的尊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要是蓄意破壞別人的人生軌跡, 絕對會受到修仙界的懲罰。
明陽也覺得這些人物不需要別人的好心幫助,他們雖然會遇到種種磨難。
但吃過虧後,修為明顯變得更為深厚,精神也得到了淬煉。
阿飛的遭遇也許在修仙界每一個地方,每一天都在上演。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阿飛,可以遇到真誠可靠的朋友。
他的運氣不錯,剛入江湖就遇上了一生的摯友。
也許只有某些特殊的人,才能在磨難中自我救贖,輕易地說出“沒有失敗過的人生是淺薄的。”這種話。
可絕大多數人,他們的生活平淡無奇,哪天遇到滅頂之災,也許會奮力反抗,但有很大的可能會一蹶不振,勉強存活。
明陽在外歷練的路上深深感悟到了這點。
他想:“幸好我也有幾個很可愛的朋友。”
被他想念的朋友此時散落在各個角落。
楚粟一向很懶散,他的遊歷就是漫無目的地遊走,看到城鎮就進去。
他沒碰到過壞人,也沒遇見有意思的人,精神勁提不起來。
這個鎮名叫李家鎮,可想而知在這裡生活的大多是李家人。李家鎮地處偏僻,修士的數量和七俠鎮沒法比,他們的臉上充滿苦悶,顯然生活水平較低。
楚粟的出現顯得格格不入,在整條街都是最亮眼的存在。
但沒有修士注意他,都仿佛沒看見這麽個人。
楚粟心中生疑,他不是一腔孤勇的修士,不會進一個一看就有問題的小鎮。
他快速退出城門口。
但有人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