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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荒風雲錄》第7章,途中軼事四
  林小山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吃瓜二人組,一邊聊著各類瓜果,一邊隨著人流往司馬世家的主城晉城走去。陳大眼等人也是百無聊賴地吊在後頭,畢竟這已經是在司馬家的晉城境內了,一般也不會有人敢在這搞事。即便之前焚天宗,也只是相對文明的在語言上逼迫那位嬌瘦美女,沒敢直接上手,沒人搞事了陳大眼這幾個好事者自然是很無聊了...不過世事倒也無絕對,這不,就在林小山等人走了約摸一兩個時辰之後,卻是感應到前方出現了和他們剛才搞事一般的劇烈靈力波動,不過不同的是剛才他們是台上的角兒,而如今他們則是閃身趕過去看戲的吃瓜群眾...

  只見此時爭鬥的兩方,其中一方便是先前剛剛離開的司馬曜,及兩名穿著司馬家款式黑色勁裝的虛境修士,而另一方則是八個穿著血紅色法袍或戰甲的蒙面虛境修士。根據場上雙方懸殊的人數對比來看,一向擅長圍毆別人的司馬家人如今顯然是被圍毆的一方了。“哼!這裡是我司馬家的地盤你們竟敢在這襲擊我們,膽子當真不小!不消半個時辰,我司馬家的援手便會趕來,屆時不管你們真是血刀門余孽,還是什麽冒名的魍魎之輩全都吃不了兜著走,識相的就趕緊滾,免得枉送了這一身大好修為!”和這些蒙面襲擊者過了兩招後,司馬曜也是發現了這些家夥不是易於之輩,難怪敢在他們司馬家的地盤上,襲擊他這個司馬家少主。同時也很清楚,對方絕非他們聲稱的是什麽找司馬家復仇的血刀門余孽,畢竟他之前可是直接參與覆滅血刀門的,血刀門修士什麽水準他能不清楚?此刻知道脫身不易的他,也只能臉色鐵青地亮出司馬世家這面大旗,妄圖震懾一下對方。雖說明知多半沒什麽效果,但他想的是能拖一刻算一刻,哪怕隻拖一兩句話的功夫也是好的。

  “桀桀桀...小李,小林,小馮你們三個繼續纏著另外兩條雜魚,其他人隨我上!”聽到司馬曜的威脅,血紅服飾的八人中一名雙持兩把匕首,隱隱像是領頭的蒙面修士卻是看著對方發出一陣怪笑。接著朝其他幾人吩咐了一聲後,便一馬當先地朝司馬曜撲去,似乎司馬曜震懾拖延的想法竟是完全落空了的樣子。很快,不過眨眼的功夫蒙面領頭已然衝到了司馬曜的近前,接著便見他左手持握的匕首閃起一陣烏光,而後竟化作無數黑點消散了,於此同時,他右手揮舞著匕首一個急速翻身,朝著堪堪舉起長劍迎敵的司馬曜,來了一招連環翻身刺。這招翻身刺並非什麽絕學招式,只是一些短兵近戰常用的肉搏強攻起手式罷了,不過雖說不是絕學招式,但是其化繁為簡攻防一體的攻擊路數,用作試探性攻擊卻也是實用得很。

  面對著朝自己急速旋轉席卷而來的道道刃光,司馬曜雖說有些惆悵,但以他的實力經驗,倒也不至於面對試探攻擊就束手無策的地步。只見他再次微微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隨即身上的靈力一凝,下一秒其手上的長劍,立時分化出無數把一模一樣的劍影來,接著這些劍影圍著他身周一繞,眨眼間便成了一道看著防禦力極強的劍牆!而在這時領頭蒙面的翻身刺也已然扎了過來,瞬間無數刃光便撞到了司馬曜的劍牆之上,不過這一擊也只是帶起了劍牆的一陣動蕩,很快領頭蒙面的身影卻是凝實了,攻擊也停止了,顯然他的這招連環翻身刺並不能突破對方防禦的樣子。然而下一瞬間,司馬曜的身後卻是突而閃起一道黑線朝司馬曜一劃,電光火石間便穿透了司馬曜的劍牆,也穿透了司馬曜的頭顱。

  “呵呵,這招想必就是暗影教的影刃暗殺術了吧...現在閣下能給在下解釋一下,你血刀門是如何得到人家暗影教傳承絕學的嗎?哈哈哈...”就在黑線穿透司馬曜頭顱的下一秒,司馬曜卻是漸次變成了一個沙人,最後化作沙子飄飛消散了,緊跟著他的笑聲卻是從不遠的另一虛空處響起,顯然像司馬曜這樣的年輕高手是不可能一兩招就被拿下的。

  “影刃暗殺術?!暗影教最讓人聞風喪膽的暗影流刺殺絕學嗎?我滴個乖乖,聽說這招暗殺術無聲無息,無形無質,能看到的只有一些要人命的影子,要抵禦起來難度極大!據說只有精神系,靈魂系或者至尊系之類的招數能夠抵禦,其他系別的無論是物理手段,還是法術手段都完全無法抵擋半分嘖嘖嘖...暗影教的傳承絕學...看來這司馬公子的家族樹敵不少哇嘿嘿!”某修士甲似乎對這絕學有些了解的樣子,一邊嘖嘖稱奇給他身邊的同伴解釋著,一邊眼珠子直打轉地掃視著戰團,似是在感應或是尋找什麽...

  “暗影教?這些不是血刀門的人嗎?怎麽和暗影教扯上關系了?若真是暗影教的人,也沒聽說暗影教和司馬世家有什麽過節啊?無端端地冒這麽大風險,在司馬世家的地盤上襲擊司馬曜做什麽?”這時一旁的吃瓜修士乙也是感到有些不解,若說是血刀門向司馬世家復仇這倒是合情,可仔細想想又有些不合理。畢竟他也看得出這襲擊司馬曜的八個虛境強者,顯然不是一般的高手,在他看來血刀門要能有這麽強的實力,怕沒那麽容易讓人滅門吧!可若這些人是暗影教的人那倒是合理了,因為作為大型勢力的暗影教確實有這般實力,但這又不太合情,他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據他所知這暗影教絕對沒有和這司馬家有什麽過節,最起碼沒有什麽值得冒險調動這麽多高手,在司馬世家地盤上襲擊人家少主這般的大過節,所以如今眼前這合情又不合理,合理又不合情的事情著實是讓他有些疑惑。不過他也不算是普通修士,以他多年的吃瓜經驗來判斷,能出現這樣詭異的事情,原因多數是這其中一定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最起碼是像他這種意境小修接觸不到的秘密...

  “血刀門?換了層皮而已,看來這幫家夥應該是不想在台面上撕破臉吧!...不過似乎不只是暗影教的人哪,你們看呵呵!”就在此時圍觀修士甲卻是指了指當下配合領頭蒙面,對司馬曜出手的兩名修士笑道。

  那是兩個同樣穿著血紅色長袍的蒙面修士,其中一個身材極其矮小,八階洞虛境的修為,卻只有人類八九歲小孩一般的身高,耳朵很長但又沒有精靈耳朵那般的長,同時皮膚也是暗綠色的...這是一個地精種族的修士,此時這名地精正扛著一支一米左右,由粗細不一三根炮管組成的銀色靈能炮對準了司馬曜。從靈能炮上配備的各種精巧零件可以得知,這是一柄極為精密的靈能炮,在修士甲話音落下之時,這名地精似是已通過瞄準鏡鎖定好了他的目標。只見三根炮管口亮起了黑白灰三色三團靈光後,便有三道與炮管口徑一致的靈力集束朝司馬曜射去,其中最小炮管射出的灰色靈力集束極快,在灰光亮起的一瞬間便已然射到了司馬曜的跟前。不過司馬曜畢竟不是泛泛之輩,在他看到那名地精掏出靈能炮鎖定他的時候,他便早有了應對。只見在灰色集束射到他跟前時,他左手卻是舉起了一塊深藍色的盾牌,這面光潔如鏡的盾牌看起來平平無奇,並沒有什麽奇特紋路或是裝飾什麽的,可在灰光集束射到這面盾牌上時,這靈力集束立刻就被輕而易舉反射到了別處,似是完全奈何不得這盾牌的樣子。與此同時,另外一名同樣穿著血紅色長袍,體型看著應該是人類的修士,卻也跟著出手了。只見其左手朝著司馬曜搖搖一伸,不過他的左手卻不是正常人類的手臂,而是帶著銀灰金屬光澤和隱約閉合紋路的機械臂。下一瞬間,其手臂上的閉合紋路紛紛打開,隨即在其中延伸出了幾十個一尺長短,粗細不一,大小也不一的銀色銳利矛頭來。且在司馬曜舉起盾牌擋下灰光集束的同一時間,這幾十個銀色矛頭便也已然朝司馬曜射去了,甚至射空矛頭的這隻機械臂,呼吸間還又再次冒出了和之前數量形狀都差不多,但卻是黑色的矛頭...

  機械臂修士出手的瞬間,司馬曜也是臉色微微一變,緊跟著立刻松開了右手的長劍,並且其身上靈力一陣急速運轉,隨即長劍也是迎風而長,轉眼間就長成了幾十丈長丈許寬的一柄巨劍,仿若盾牌般的擋在了他的身前。甚至他松開劍的右手也都沒閑著,一陣急速翻飛地掐著印訣,似乎是知道盾牌或巨劍都難以抵擋接下來的攻擊,正在施展什麽其他手段的樣子。果不其然,下一瞬間機械臂修士的幾十根矛頭,也是射到了他舉起的盾牌之上,原先靈力集束奈何不得的盾牌,此刻卻是瞬間被擊成無數碎片。禍不單行!地精修士射出的那速度稍慢黑白二色靈力集束,這會兒也是射到了他的巨劍之上,原本靈光縈繞的巨劍在被黑白集束射中後頓時微微一震,靈光竟是驟然消失了,隨後巨劍也急劇縮小乃至被擊飛。同時在巨劍被擊飛後的刹那,司馬曜也是直接被這黑白靈力集束給轟穿了!不過這次司馬曜卻沒有再變成沙子消散,而是被轟穿的身影閃到一旁後飛快愈合恢復起來,且其體表也是出現了些許微微的白色熒光...

  “那是...機械流修士?...科學館!?”修士乙看著那扛著靈能炮的地精和機械臂人類,有些微微發愣的問道。雖說他只是意境修士,但他行走江湖時也是碰到過一些科學館的修士,那些修士也如同眼前這兩位高手一般,或是精通製造使用一些高端精密的靈能機械,或是直接對自身身體進行改造,使之具備各式各樣的戰鬥能力等等,全是一幫不折不扣的科學家或者說...瘋子!

  “不錯,而且應該還是兩個專精戰鬥方面的科學流修士...不過這司馬曜也不簡單,這麽年輕就把自家的《星體訣》練至大成了的樣子...可惜這是在白天,若是在晚上保不齊還真就能撐到司馬家的援兵到來...這星體訣也不愧是天下有數的煉體絕學,哪怕是能力最差的時候都這般厲害嘖嘖嘖...”修士甲似乎知道司馬曜體表微微發光和快速恢復的原因,言語間看向後者的目光中也是豔羨垂涎盡顯。

  “星體訣!?那是星體訣嗎?就是司馬家那能夠借助星辰之力,大幅增加肉身攻擊防禦力和恢復能力的煉體絕學嗎?傳聞中這門絕學練至大成的話,只要有星光可以借助就能不死不滅是真的嗎?”此時和吃瓜修士甲乙站在一起的修士丙,聽到大成的星體訣也忍不住有些激動地問道。因為他自己也是個近戰修士,對於星體訣這種近戰修士夢寐以求的煉體絕學,他也是早有耳聞如雷貫耳,而星體訣大成的修士他更是百聞不得一見,如今似乎卻是親眼見到了,這如何不讓他激動?

  “...不死不滅倒也沒那麽誇張,但也是極難殺死就是了呵呵...”修士甲聽到丙的話卻是微微搖頭輕笑道,他是生命之道皇階大能的親傳,他師父生皇也是天下現今保命能力最強,最難殺死的修士沒有之一。可即便如此也不敢說什麽不死不滅,這世上就沒有能夠不死不滅的人,又或者說不死不滅恰恰就是他們修士的追求...

  就在司馬曜身體恢復的同時,領頭蒙面也再次欺身朝他撲將而來。不過這回領頭蒙面卻是雙握著兩把匕首撲來的,撲來時領頭蒙麵包括其手上的匕首,更是全都變成了漆黑如墨的一道影子,且速度很快,眨眼間便到了司馬曜的身前。而司馬曜也是順手揮出剛剛收回的長劍朝對方劈去,然而領頭蒙面所化黑影對此卻是不閃不避,直接迎著長劍揚起雙手匕首,分別朝司馬曜的胸口和脖頸扎去!下一瞬間,司馬曜劈出的長劍竟仿佛劈在空氣上一般,同時他的脖頸和胸口也毫無疑問地給匕首扎中了,不過詭異的是,被扎中的地方除了溢出一點螢光外,卻是沒有半點鮮血流出。見此一幕,領頭蒙面臉色也不禁微微一變,好在他身後倆機械流修士的攻擊也是穿過他的影子,靈力集束黑色矛頭盡數傾瀉到了司馬曜的身上,將之轟出了老遠,倒是也不用擔心被對方趁勢反擊了。

  “嘁...李雲,你精通一些陣法結界,布個結界隔絕他一下看看!”領頭蒙面看到被轟到遠處遍體鱗傷的司馬曜,眨眼間卻又恢復如初跟個沒事人似的,不禁眉頭緊蹙地輕叱一聲。隨即朝一旁尚未出手,但隨時準備出手策應的兩名修士中那名身材比較高瘦,拿著一柄法杖的修士喊道。

  “哎...”司馬曜看著眼前籠罩著他周圍方圓百米空間,猶如一個紫霧形成的巨大鍋蓋般的不知名結界,不禁有些無奈地輕歎一聲。就在剛才,那名手持法杖的高瘦修士,趁著他被領頭蒙面幾人糾纏住時,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對方就布置出了這顯然是頂階以上的結界。感受著自身此刻已然借助不到半分星辰之力的情況,司馬曜也是陷入了一陣猶豫。是的猶豫,而非束手無策的恐慌,他是有手段能擺脫眼下困局的,只是掃了一眼遠處周邊無數的吃瓜群眾,以及這幫吃瓜群眾中某些特定的吃瓜修士,他再次用手按住了腰間的儲物袋,腦海中的念頭一陣飛快閃動...然而圍攻他的血袍修士卻不會乾看著等他做出決定,就在此時,領頭蒙面所化的黑影又再度朝他撲來,同時黑影身後其他人的攻擊也蜂擁而至。

  司馬曜身上的靈力更是已然所剩不多了,或許這一次,又或許是下一次,他就要在對方的這些攻勢之下灰飛煙滅了,一念至此,他也隻好暗自咬了咬牙,按住儲物袋的右手靈力微微一動。也在此時,領頭蒙面也再度攻到了他身前,只見其雙手握著的兩把匕首正迅猛地朝司馬曜扎去,可是下一瞬間,領頭蒙面的身形卻是微微一滯,緊跟著卻是沒有繼續攻去反而是抽身急退,眨眼間便退出了好一段距離。這時司馬曜的右手上卻是多了一柄,刀身刀把都盡皆一片血紅,冒著許許黑煙的詭異長刀。司馬曜隨即也是一揮手中的詭異長刀,迎向了地精機械臂人類等朝他轟來的無數攻擊。只見長刀揮擊過處,便有大片大片黑煙突兀出現,所有被這些黑煙籠罩住的矛頭靈力集束等等所有攻擊,盡皆泛起一陣微微紅光,而後靈力集束這般由靈力形成的攻擊,便乍然消散並化成點點紅光被長刀吸去,而像矛頭這般的實體攻擊,也是被吸出點點紅光之後朝地面無力墜落......

  “哈哈哈...果然是魔器!這幫瘋子偶爾也有靠譜的時候嘛!”見到己方此時所有的攻擊全都徒勞無功,領頭蒙面卻反而顯得有些欣喜若狂地大笑起來,似是他們這些人此番冒險襲擊司馬曜的目的,恰恰在此的樣子,“都別摸魚了趕緊動手,省得夜長夢多!”隨即領頭蒙面也是朝其他七個血甲血袍修士招呼道。

  “哈哈哈...好!”聽到領頭蒙面的喊話,一位身穿血紅戰甲雙手抓著兩隻靈能槍,原本正策應同伴圍攻司馬曜兩名手下的壯碩男子,也是大笑著應了一聲。隨即雙手一翻收起了手中的靈能槍,緊跟著再翻出了一個閃爍著紅色符文,外表看起來頗具科技感的銀色機械臂套。壯碩男子二話不說將這隻臂套往他左臂套上後,便朝配合領頭蒙面的另外兩名機械流修士看去。而後者在壯碩男子看來的時候,也已然各自收起了手上的武器,且如同壯碩男子一般,手臂上也分別佩戴好了閃爍藍色和黃色符文的機械臂套,顯然這些臂套應該就是他們用來對付魔器的手段。

  “桀桀桀...司馬家的小子,你們老族長司馬允已經持有了一把魔器,雖說你們司馬家如今已是大型勢力,有處置魔器的權力,但也僅限一件,所以這件魔器閣下不若轉贈與我等如何?這樣我們得了魔器心情好了,說不定還能放你一條生路...桀桀桀!”看到己方三人已經準備好了應對魔器的手段,領頭蒙面倒還是喋喋怪笑著向司馬曜發出最後的通牒,最後的建議。雖說他更希望立刻就把魔器搶過來,但他和這機械流三人畢竟不屬同一勢力,對三人的手段並不了解,或者說他並不完全相信三人的手段能製住魔器,因此如果能勸服對方,兵不血刃地得到魔器的話自然更好。

  “喲喲喲,你們不是一直聲稱自己是血刀門的人嗎?區區一個中型勢力什麽時候也能染指魔器了?哈哈哈...別TM廢話了,有什麽手段就盡管使出來吧!不然一會兒我司馬家的人到了,你們可就沒機會使了,說不定連逃命都沒機會了...哈哈哈!”聽到這通牒建議,司馬曜卻是一臉揶揄輕蔑地大笑起來。顯然他不可能也不敢就這麽的把魔器交出,不是因為他不怕對方的製約手段,以他的眼界自然能看出,這三名科學館修士拿出的機械臂套絕對非同一般;也不是他怕交出魔器之後,對方言而無信仍舊對他出手,更不是他不怕死。他不可能交出魔器的最大原因,是因為這魔器關乎到他們接下來的重要計劃,他不可能也沒膽因為自己導致這項計劃的失敗,屆時別說是他,便是他們司馬世家怕都吃不了兜著走。

  “桀桀桀...看來你是冥頑不靈,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動手!”聽到對方這般回應,領頭蒙面顯然也知道沒有兵不血刃的可能了,因此也不再心存幻想,立刻朝裝好機械臂套的仨機械流修士喊道。

  聽到領頭蒙面的這聲命令,仨機械流修士也是互換了一個眼神,緊跟著他們身上的靈力都是一陣劇烈的鼓動。下一秒他們手上的機械臂套,卻是同時閃起一陣紅黃藍三色耀眼的靈光,而後三人便抬起帶有臂套的手臂,朝著司馬曜遙遙一推。隨即便見三人手上同時射出了一個符文閃爍的巨大光圈,並朝司馬曜套去。看到這朝自己套來的,如套獎小攤套圈般模樣的巨大光圈,司馬曜也是一陣眉頭深鎖。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些圈圈是個什麽玩意,具體又有什麽功能,不過此刻顯然也沒機會給他仔細探尋了,所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運起靈力,朝這些光圈揮出手中的詭異長刀。很快,和先前很相似但卻又並不相同的一幕出現了,只見朝他射來的光圈,當即也是被長刀噴湧出來的滾滾黑煙所籠罩。然而不同的是,這些光圈卻並不如先前其他攻擊一般泛起紅光,別說消散,甚至停都沒停,完全視黑煙若無物毫無影響地朝他繼續套來!就在光圈抵達司馬曜身前時,後者也只能揚起手中的長刀意圖抵擋一下這光圈,並且身形急退閃避。此時令人驚異的是,長刀擋向的光圈卻詭異地鑽入了長刀中消失了,甚至其他套來的光圈也根本不用他去擋,此刻也是迅速主動飛向長刀並沒入其中,似乎這些光圈並不會傷害司馬曜本人的樣子...

  “嗯!?”就在司馬曜想感應一下長刀的情況,了解這些莫名光圈是什麽鬼的時候,卻是臉色一變驚咦出聲。因為他發現手上魔器中的能量,也就是長刀揮擊放出黑煙的那種力量減少了很多,似乎是被剛剛鑽入的那些光圈給消耗掉了...

  “...就這?”看到這一幕,領頭蒙面也是挑了挑眉朝壯碩男子問道,因為在他看來這些光圈看似很不一般,實則好像並沒有什麽用的樣子。

  “額...嘿嘿嘿...就如我們先前介紹的那般,我們這些裝置可以克制抵消魔器的力量,所以現在我們已經不用再擔心魔器的威能了!這點我絕對可以保證...嘿嘿...只是這賊子本人...還是要我們親自動手拿下才是...嗯,嘿嘿...”聽到盟友的質問,壯碩男子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訕笑著解釋道。

  “...”雖說信不過,雖說早有預料,但在切實遇上隊友的拉胯時,領頭蒙面仍是不由一陣無語,“行吧,那咱們再上...嗯!?他娘的!撲街的!乾!”只是在他說著準備再次拎刀朝司馬曜撲去時,卻是突然怒目圓睜破口大罵起來。

  “...魔器...”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化身吃瓜修士甲的林小山一陣沉吟嘀咕著,同時也對這魔器長刀的來源好奇起來,畢竟這長刀和沈賓錄影球影像中的魔器明顯不是同一把。不過魔器這種引人矚目的東西,來源倒也不用他親自去探究,因為就在此時,周邊圍觀的人群中,已有數道身影朝遠處司馬曜等人的戰團閃過去了,顯然是有人比他更在意魔器。

  “阿彌陀佛,司馬施主我們又見面了!小僧這廂有禮了呵呵,善哉善哉!”閃往戰團的幾道身影中,當先為首的是一名面容俊秀,身穿藍灰色破舊僧袍,瞅著年紀約摸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和尚,這名小和尚止住身形後,便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面露微笑地和司馬曜打了聲招呼。

  “智空...”司馬曜看著眼前這個小和尚,神情間不見喜怒,只是輕聲喃念了一下對方的法號,陷入微微地沉吟,“大師及諸位是來我晉城出席武林大會的吧?待在下應付了這些鼠輩之後一定好好招待諸位,眼下怠慢之處還請大師及諸位道友海涵呵呵!”很快司馬曜也是擠出幾絲笑容,看向小和尚和其他幾個身影拱手說道。

  “呵呵,司馬公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等因何現身你還不清楚嗎?又何必在這跟我們裝傻充愣呢?如果在下沒有感應錯的話,這魔器應該不是你們之前從拜火教手裡奪走的任何一把吧?”就在這時,和智空小和尚一同現身的一名穿著紫色漆皮緊身衣褲,留著半邊天髮型(就是半長的頭髮剪一半留一半),叼著一根草梗,面容看起來有些凶狠的年輕人,卻是搖頭輕笑著看向司馬曜問道。

  “唔...不錯,那又如何?莫非你們也要像這幫藏頭露尾的鼠輩一般出手強搶麽?”從這名凶狠年輕人的聲音,靈力波動以及對方胸前衣服上的樹葉形標志,司馬曜認出此人便是之前在聖火堡,與他們搶奪魔器的自然之盟那隻豹子了。知道對方不可能被糊弄過去,司馬曜索性也直接把話說開了,直截了當的反問道。

  “阿彌陀佛,那倒不至於呵呵!只是小僧希望施主能夠把這件魔器交給我們,或者直接上交給西荒修委也可以。當然若是施主不願小僧等人自也不會出手搶奪,只不過小僧會將此事上秉西荒修委,屆時由西荒修委各方商議定奪便罷!”此時在場的又不只有佛宗一方,即便出手搶奪,那魔器最終又該歸誰?甚至鬧到最後也只會是各方無謂的爭鬥,小和尚雖然法號智空但卻並非不智。當然這也是出於佛宗對魔器並非是希望佔有的立場,故而在聽到司馬曜語氣不善的反問時,也是搖頭輕笑著解釋了一番。

  “唔...你們呢?也是這個意思嗎?”聽到智空和尚表示不會出手搶奪的答覆,司馬曜心下總算是稍安了些許,不過他也不相信這幾人方才貓在人群中看戲半天,這會兒卻會無緣無故地冒出來,於是又朝包括半邊天修士在內的其他幾人問道。

  “嘿嘿,當然了!我們自然之盟對魔器也沒有佔有的想法,現在出來,只不過是不希望魔器落到不該有的人手中罷了,嘿嘿!”聽到司馬曜的問話,半邊天卻是一臉怪笑著肯定道,說著還饒有意味地瞟了瞟圍攻司馬曜的八名‘血刀門修士’,言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明白了冒出來這幾人的意思後,領頭蒙面心中也是有些無奈,雖說他們打著血刀門的名號,可以光明正大的對司馬曜出手,但是眼下這個名號卻反成他們奪取魔器的掣肘了。因為眾所周知,中型勢力是無權持有魔器的,而血刀門恰恰就是中型勢力,但若不要這一身皮,他們又不好在司馬家的地盤對人家動手,因為這無異於向司馬家宣戰了,而且他們還是屬於非正義的一方,這顯然也是他們所不願的。哪怕他們如今撕破臉出手搶奪魔器,恐怕佛宗禿驢和銀色黎明神棍這些人也不會讓他們如願,因此他們眼下算是陷入了極其尷尬的局面,“也罷!魔器與我等無關便無關吧,但這司馬世家為了晉級大型勢力肆意擴張,前番以陰謀詭計暗算我血刀門門主,然後霸佔了我們血刀門的地盤,現下我等正是要向此賊復仇,莫非這個你們也要出手阻攔!?”想了好一會兒,領頭蒙面總算是想出了一個不算牽強的理由,看向智空幾人問道。

  “...唔...這...”聽得對方打出復仇的名號,半邊天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應對了。畢竟若是魔器之事屬於公事,只要違反《聯合憲章》他們都可以公然出手,但若是各派之間的糾葛仇怨卻是屬於私事,他們就不好插手了。更何況他們還不是星州的本土勢力,若是貿然插手理論上等同於侵略,那性質就更不一樣了,這是會引起各方反彈的,當然若非如此,想來圍攻司馬曜這八人也不會披上讓他們掣肘的皮了。

  “哈哈哈,阿彌陀佛,若是諸位施主只是為了復仇不涉及魔器,我等自是不便插手,只不過有一點小僧卻是要再次強調,諸位施主如今可是無權持有魔器的,若是奪得了還需交由我們幾派處置才是!善哉善哉!”半邊天一時沒想好怎麽回應,然而其身旁的智空和尚卻是想好了,大笑著喊了聲佛號後便表明了他們的立場。

  “...”領頭蒙面卻是聽懂了智空和尚話裡的意思,意思是他們復仇歸復仇,但魔器他們是要交出來的,否則人家也不會讓他們帶走,這便又讓他陷入了一陣尷尬的境地。因為他很清楚對方是智空,是佛宗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智空,是西荒年輕一代中和蜀山易雲天並稱西劍北僧的北僧智空,以對方的實力若要出手,他們搶走魔器的幾率就極其渺茫了。既是如此,他們拚死拚活的圍攻司馬曜做什麽?畢竟他們只是偽血刀門余孽,不是真來尋仇的。這種進退維谷騎虎難下的局面,讓這名領頭蒙面愣是愣在了原地,因為他們打也不是,打了多半徒勞無獲,不打也不是,再拖下去或許下一秒司馬世家的援手就來了。更何況他都張嘴閉嘴的聲稱復仇了,這要是不出手即便蒙著臉也很是丟人, 而且他們身上這層皮的可信度,怕是要從零掉成負數......此時司馬曜和智空等人甚至他的同伴,也是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尷尬。對於司馬曜來說,對方最好一直這樣想一直這樣思考下去,一直思考到他們司馬家的援手來了才好,屆時他心中的石頭也就落下了;而對於智空等人,顯然很清楚這些偽軍是什麽身份,人家也是大型勢力假扮的,萬一人家把司馬曜乾掉了,強帶魔器溜了那他們真就沒轍了,雖說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只要交手都不敢說萬無一失,還是這樣靜靜的不動手最好,等司馬家的援手來了也就可以從長計議了;至於他的同伴顯然也沒有傻子,明顯知道他們如今的處境很尷尬,他們的領頭很尷尬,好在他們不是領頭,所以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呆呆地看著他們領頭尷尬便好,不然萬一哪裡惹得對方不快了豈不是自找不自在麽?更何況眼下這情形魔器必然是沒戲了,他們也懶得動彈,靜靜地待到一會兒撤退便是。

  “哎!也罷...魔器交由你們處置便...”“哈哈哈...張嘴閉嘴便要處置魔器!這魔器是我天元宗委托司馬家暫時保管的,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們這群臭魚爛蝦來處置了?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氣!”也不知領頭蒙面愣了多久,或許有點久也可能並沒有多久,他總算是下定了決心,打算富貴險中求搏一把!當然也可能是復仇的話都說出來了,不出手意思意思一下覺著面子上有點過不去。於是輕歎一聲,開始發表偽作戰立場宣言,然而話沒說完卻是被一陣由遠及近,極其恣意輕狂的笑聲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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