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微起香爐現,叩拜己身望長生。
王渾牌位前,神秘香爐浮現,一縷幽幽的火光升騰,纏向【六陰靈桃】,灼灼似如燃燒,一縷精氣被抽離出來,沒入香爐之中。
“焚香食氣,受享陰祿,祀【六陰靈桃】一枚,享【長生養筋香】一柱……”
神秘的聲音在王渾的腦海中幽幽響起,緊接著,神秘香爐內一株七寸線香浮現,竟然是從未見過的嫩粉色,上面還有祥雲紋路纏繞,升騰的香火濃烈似大藥。
“粉色……”王渾喃喃輕語。
沈小樓說過,所有人男人最向往的便是粉色,最厭惡的便是黑色。
嗡……
王渾猛地吞吸,比起以往更加賣力,刹那間,他的身軀猛地顫動,一縷香火鑽入體內,散於四肢百骸,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直衝天靈。
“這……”
王渾隻覺得體內的大筋都在發熱,好似春苗生長一般,低頭望去,他手掌的生命線竟然開始延長。
長壽乃是五福之首,在民間,桃子本就是福壽的象征。
古話說,筋長一寸,壽長十年。
像王家的【六桃筋骨貼】每貼藥都需耗費六個核桃,加上數十種珍貴藥材,熬製一月方成,有養筋壯骨,延年益壽,補腦通脈,滋陰補腎的功效,賣得也極火,銷量並不在【龍力奇蛇油】、【麝香虎骨膏】之下。
筋長則壽長,此乃修行之秘,所以到了玄關五境的第三境,便是養筋。
因為這個道理,就連沈小樓經常光顧的【野鴛鴦】都有一項名為【拔龍筋】的神秘服務,唯有一些老客戶,才會被帶上三樓,有資格一窺真貌。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王渾大喜。
同為【大藥香】,這柱【長壽養筋香】的效力可比【青蛇龍弦香】厲害多了。
不僅能夠養筋通脈,還能助長壽元,轉眼的功夫,王渾的生命線都快長到手腕了。
“果然什麽天賦機緣,也不如拜自己有用啊。”王渾心中暗歎。
他守住心神,瘋狂吞吸著【長壽養筋香】的香火,足足一天一夜,閉門不出,方才將那粉粉的香火全部吸收殆盡。
他的境界再度突破,體內十二道大筋,足足貫通了七道,力量也隨之暴漲,能夠拉開九千斤大弓。
“玉筋境果然不可思議,每貫通一道大筋,力量的增幅比起之前的兩重境界還要誇張……”
王渾感受著身體的變化,除了力量之外,他的爆發力,感知能力,反應能力等等都獲得了大幅度的提升。
難怪說修行之道,便是有人化仙的過程,這等變化,比起猿猴成人更加的玄妙非凡。
“力量確實提升了不少。”
之前,對付白猿妖猴的時候,王渾不過貫通了三道大筋,力量也只能拉開六千斤大共而已。
以他如今的實力,再面對那頭白猿妖猴,倒不至於那般狼狽。
最關鍵的是,上回柳狸奴藏在暗處,王渾還有底牌沒有亮出來,譬如他苦修的【雷獄刀經】,雖然才練成第一重,卻能夠讓他的力量瞬間爆發增幅五成。
如此手段,若是出其不意,必有奇效。
“天罡靈骨法倒是沒有什麽進展。”王渾摸了摸眉心處。
除了眉心骨有點酥麻之外,他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
不過王渾也知道,靈骨法極難修煉,若想修出靈骨,不僅僅需要功法,天賦還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心血。
“等著吧,希望能有意外的驚喜。”
王渾倒也不心急,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短短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他能夠從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修煉到玄關三重境界,並且貫通七道大筋,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了。
“大黃怎麽還沒回來。”
距離大戰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那頭白猿受了重傷,按理說以黃星兒如今的修為不至於跟丟了。
當晚,王渾便進了城,尋到了沈小樓,打算旁敲側擊,探探虛實。
那頭白猿的下落可是關乎【日月煉形法】的秘本。
“全亂套了……沒想到竟然有人膽敢在離陽境內,截殺大靈宮的寶貝。”
野狐酒肆內,沈小樓壓低了聲音道:“這件事……我們靈鑒司脫不了乾系。”
“有人勾結精怪野仙。”
從現場勘察能夠確認,出手截奪【六陰靈桃】的乃是一頭修為高強的精怪。
除了大靈宮的人,便只有靈鑒司知道,他們是兩撥人馬護送,一在明,一在暗……
“如今,大靈宮,靈鑒司,王家,洪家……都在尋找那頭精怪的下落。”沈小樓沉聲道。
“王家和洪家怎麽也牽扯進來了。”
“那是當然,你們王家,還有洪家可是有不少弟子在靈鑒司裡歷練,脫得了乾系嗎?”沈小樓冷笑道。
這次否則護送的便有洪家的洪新貴。
“再說了,你們王家跟大靈宮本就有著不淺的關系。”沈小樓掃了一眼道。
吳夫人膝下兩子,長子王奇常在族中,次子王明很小的時候便被送進了大靈宮學藝修煉。
“就聽說,你那位奇哥哥可上心了,動用了手裡的所有人手,瘋狂地再找那頭精怪……”
“看來他對自己那位弟弟,還是很看重,想要送個人情給他。”沈小樓猜測道。
“那可未必。”王渾搖了搖頭,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王奇的尿性?
“大族之中,兄弟親情往往靠不住。”
“這倒是……”
沈小樓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道:“三千年前,聖院初代院主少年時,恰逢亂世,他出身大族,原本平庸無奇,一場大病,幾乎送掉性命……”
“康復之後,竟然跟換了個人似的,才情盡顯,留下了不少傳世之作。”
“後來家族爭產,他的兄長繼承家業,為了除掉初代院主,便言他平日自負才情,便讓其七步成詩,做得到,便放了他,做不到……”
“嘿嘿……”沈小樓冷笑懂啊。
“嗯!?歷史真是驚人的相似。”王渾輕語道。
“你猜怎麽著?”
“肯定是做出來了,我能背出來,你信不信?”
說著話,王渾搖頭晃腦道:“煮豆燃豆萁……”
“不對不對……什麽玩意,你到底有沒有讀過書?”沈小樓抬手打斷。
“初代院主七步成詩,天下皆知……”
“煮豆燃豆杆,豆在鍋裡喊,都是一個爹,為啥要殺俺。”
“……”
王渾聞言,不由愣在當場,緩了半天方才憋出一句。
“書到用時方恨少,初代院主確實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