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凌川站在身後,聽罷便立刻去沿著謝子期滾下的路線去尋找。
賀幾道緊緊握著周瑜的手腕,大步向著直升機的方向前去,周瑜被拉得一個趔踞,可什麽話都沒有說,只能小跑著跟著他。
在與凌川擦肩而過的瞬間,她回眸看了眼凌川,凌川正好與之錯過,他握緊了手中的槍,腳步一刻也沒停。
“回去。”
隨著賀幾道一聲令下,直升機立刻調轉方向,快速返回。
周瑜坐在位置上,任由賀幾道將安全帶,氧氣面罩一一給她戴上,“阿瑜,別惹我生氣。”再看到周瑜扭過頭時,賀幾道大掌掐著她下頜,聲音淒冷又危險。
直升機落地的瞬間,賀幾道抱著周瑜跳了下來。
冷著臉,目光陰森可怖,遇見的那些人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直視。
一腳踢開房門,發出“哐當”的重響聲,周瑜心不由提起,有些害怕地仰頭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緊抿著的薄唇,神情陰沉又狠戾。
他一把將她扔到了床上,硬木板拚接的床,在重力下發出哢吱聲響,周瑜不由發出悶哼一聲,右手連忙握住了左手臂,一模,肘部傷口的黏濕瞬間染滿了指腹。
她半撐著身子,想要起身。
一道高大的陰影籠罩了下來,他屈膝擔在了床尾,一手緊拽著她的衣領,嗓音冷厲,雙眸似乎有怒火不熄,“阿瑜,你穿著我的衣服,跟別的男人跑了,你了不起啊!我還真的是小看你了!”
話音雖是平靜沉穩,可是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怒浪驚濤,猶如台風來臨前最後的平靜。
周瑜被拉著,差一點就可到了他的下巴,她抬眸,硬撐著不肯示弱,道,“我如果要和謝子期離開,不會這麽容易被你找到,你為什麽不願意相信呢?你寧願相信姚固、相信凌川……”
她話還未說完,賀幾道便欺身而上,薄唇緊緊吻住她粉嫩柔軟的唇,“唔唔……走、開……”賀幾道吻的很是用力,他霸道地奪取了她所有的呼吸,將她的思緒話語一一打碎。
他大掌一揮,將她身上的黑色外套脫了下來,扔到了一邊,裡面的長袖,露出有些破碎的布條慘狀,賀幾道看到了,薄唇離開,但那點距離太近了。
說話的時候,周瑜能明顯感到他嘴唇翕動,“他受傷,你很心疼啊?”反問的語氣,目光灼灼看不清情緒。
“前腳說愛我,後腳就跟人算計我,周瑜,你真有種!”
他說完,又伸手將她的上衣脫去,露出裡面的裸粉色吊帶,周瑜不由在他的吻中迷亂了眼神,只能看見他肆無忌憚地,將自己的烙印搭在她的身上。
脖頸、肩窩、鎖骨,他一一向下,在觸到肋骨的刹那,他抬頭,指腹摩挲著清晰可見的骨骼,“聖經中說,亞當用自己的肋骨,造就了妻子夏娃,你的肋骨又是……”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只是大手緊抓著她的手,十指相扣,嚴絲合縫,他伸出舌頭舔去了她掛著的淚珠。
溫暖滾燙的呼吸、糯濕,周瑜不由有些難耐地緊抓著手指,卻只是摸到了他粗糲的薄繭。
“阿瑜,乖,放松,我會讓你快樂的。”
坦誠相見,他比誰都要溫柔,大掌搭在周瑜的後頸,捏著軟嫩的肌膚,她不由睜開眼,只看他通紅的眸子,似乎要將她拆骨入腹。
他脫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勁瘦又不失力量的身體肌膚,肌膚相貼時,周瑜隻覺得自己好似被架在火爐上炙烤。
他整個人看似冰冷,身體卻是滾燙又火熱,雲雨交換,她烏發浸濕,零碎的低吟,更是助長了某些人的興奮。
賀幾道大掌緊緊捏著她的腰,不讓她亂逃。
周瑜難耐地想要推開他,最終也只是在一番折騰下陷入了昏沉。
七點來鍾,賀幾道才穿著一身黑衣走了出來,黑色襯衫敞開著衣領,露出脖頸、鎖骨的紅痕印記。
凌川半小時前就已經回來了,一直在外面等著。
看到賀幾道,連忙上前,卻又掠過他裸露的肌膚後,低眸道,“主子,謝子期不見了。”
賀幾道熟練地抽著煙,伸腳猛然踢開了剛才跑過來的小狼崽,“滾。”
可那隻小狼崽,毛發棕黃夾雜著些許黑色,黃色的瞳仁卻乍時興奮,又顛顛地跑了過來,咬著賀幾道的褲腳不放松。
“山下有人救了他。”吐出的煙霧掩蓋了他黑色的眸子,他似乎早有預料的開口,語氣篤定。
凌川這才到,“謝子期滾下的山坡,不遠處有輛幾近報廢的越野車,他不知道怎麽修好的那輛車,然後便驅車離開了,之後,在石磨山東北方向40公裡外,發現了那輛車,可賀幾道卻不見了身影。”
“嗯,謝家敢讓他孤身前來,當然是會做足了準備,謝明澤他也不算太蠢。”賀幾道的聲音生冷地可怕,沒有任何情緒,仿佛自己超脫在外,靜觀著這場大戲。
可是他……明明也是局中人!
“主子,周二小姐她……”凌川不知為何,還是不由脫口而出。
賀幾道轉頭,眸光生分又漠視,“阿川,你喜歡她?”凌川自十歲起,便跟在賀幾道身旁,凌川的微表情、言語還是動作,他都比他自己更要了解。
凌川是賀幾道親手打造的一把刀,這把刀似乎已經……
凌川聽聞,如遭雷擊,趕忙跪下,道,“主子,屬下逾越,甘願受罰。”他第一時間竟然沒有否認,乾脆利落得認錯領罰。
賀幾道盯著他,又聽他說,“主子,現在正值關鍵時刻,屬下不敢掉以輕心。周二小姐說的可能也不無道理。”
“去查。”
“是。”
“你……故意的?”姚固似乎一直在等著凌川。
在看到凌川大張聲勢地石磨山進行調查,他便已經猜到了,兩個人之前短暫的達成合作,早已淪為了泡沫。
凌川推門而入,“主子的事,不容許任何人插手,你越矩了,姚固。”
姚固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凌川,你太愚忠了。”說著,他長歎一口氣,似乎是替不爭氣的隊友惋惜,“那女人三番兩次影響主子的計劃,她本就不是個安分的人,若是讓她待在主子身邊,不知日後會生出多少事?如今主子的計劃就快要完成了……外面的那些人,都想抓到主子的把柄,你怎麽又能肯定那女人不會被人策反了?”
之前在設計周瑜這件事上,姚固知道要想瞞住賀幾道,必須要凌川搭把手,所以便將他的計劃托盤而出,那晚,凌川身上的安神香,在他陪著賀幾道一整天來來回回後,在晚間終於發揮了效果。
賀幾道向來淺眠,警覺性極強,若要不動聲色地讓周瑜離開,必須製造出一個合理的時間差,這樣,他才能順利實施這個計劃。
凌川神情不變,簡短地道,“你該和我一起向主子謝罪。”
姚固知道無力回天,隻好喟歎一聲道,“三天,最近國際刑警組織盯得緊,我需要處理下尾巴,三天后,我會向主子坦白的。”
“好。”凌川思索了會,道。
周瑜醒來的時候,隻覺渾身都痛,手肘抬起的瞬間,不由“嘶,好痛啊!”
她看了下,原來之前的傷都已經處理好了。
白色的繃帶紗布,纏在一起,標準的綁結,周瑜迷迷糊糊好像想起了什麽!
昏暗的燭光下,他低著頭,嘴裡叼著支煙,散漫不羈的穿著,大敞著襯衫,他拿著鑷子的手,一點點挑出裡面的碎片,然後又消毒上藥。
似乎還聽到了一句,“不是慣會撒嬌耍賴嗎?怎麽就不肯在我面前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