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惠連換好衣服後,跟著江白走出了挺遠。
晚風不免吹過她的頭髮,黑色面罩可以遮住她的面容,但並不能遮住她的一頭秀發。
她心中仍然在疑惑,不知道江白要帶她出去做什麽。
而當她跟著走出去,看到外面那十個同樣是夜行服加黑色面罩的裝扮,她不免愣了一下。
而魏本平,古常軍看到江白又帶了一個人出來的時候,他們臉上也是疑惑的表情。
“如果我沒記錯,聖子大人進去是一個人吧?”魏本平有些納悶地說,他是真沒想到江白還能帶一個人出來。
古常軍聞言又看了他一眼。
“不該說的話別說。”他盯著魏本平小聲說了一句,算是善意的提醒。
魏本平這家夥真是的,當著聖子的面還能說出這些話。
江白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有一說一,他們的反應都沒有出乎江白的預料。
將心中的腹稿整理一遍,他向前一步。
“今天白天,有刺客刺殺我,就在宗門的最深處!”江白大聲說道。
他手中捏著靜音符,生效的范圍剛好包住他們。
這靜音符也是從樊地那裡求來的。
其他人沒有發聲,他們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這說明什麽?”江白繼續問道。
見到沒有人說話,都在思考,江白也開始下面的講話。
“這說明,宗門內部產生了蛀蟲,甚至敢把手伸向宗門未來的希望,今天敢刺殺聖子,明天就敢刺殺宗主,對於這種蛀蟲,我們決不姑息!”
江白講完之後,感受到下面的人產生了憤怒。
雖然隔著黑色面罩,看不到具體的表情,但從他們微微顫抖的雙手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心中憋著怒氣。
相比於江白這個他們只是略有耳聞的聖子,樊地這個宗主在他們心中有極高的聲望。
這一番話因此也產生了作用。
“諸位都是執法堂的精英,這一次被挑選出來組成一支執法隊,就是為了將宗門的蛀蟲找出來。”江白停頓之後,繼續說道。
下面的人注意力此刻都在他這裡。
“將這些蛀蟲找出來,然後一一審判,然後保我太上劍派永遠昌盛!”江白手握白色劍意,向著天空指去。
其余人都一一被鼓動。
太上劍派對弟子都很好,在宗門待這麽久,說是沒有感情都是假的,更不用說,這一次任務完成之後還能成為江白的親信。
隨後江白大步向前,後面的人沒有問,就自動跟上。
就在這樣一支執法隊浩浩蕩蕩向二長老山頭前去的時候,隊伍的最前面,江白和祁惠連並排行走。
祁惠連終於明白那一會在房間中江白所說之意。
她的確沒有力量去報仇,哪怕加上江白也是那樣,但在此刻,江白能直接帶上一支由外門精英弟子,那這股力量就不可小覷了。
“你為什麽就這麽篤定是二長老之子?”祁惠連疑惑地問道。
她也只是幕後之人知道是一個長老之子,卻不知道具體是哪個長老之子。
按她心中所想,應當按排名順序從後往前查。
道理很簡單,排名越向後的長老勢力越弱,排名很後面的那些長老實際地位可能還不如江白這個聖子。
再怎麽樣,也不應該去查二長老之子。
“這種事情,多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江白不屑地解釋道。
議會殿上的那些事情,江白問問江以通就知道了。
雖然現在自己那個便宜老爹還不知道自己被刺殺的消息,但是在自己旁擊側敲之下,還是知道了不少消息。
他從出生之後就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在跟隨三長老學習修煉的時候,倒是幫姚白藝收拾了一些紈絝子弟,但那些紈絝子弟早都把他當老大了。
沈雪怡身懷聖體,和他卻有婚約,在他沒被封為聖子的這一年裡風平浪靜,而他被封為聖子之後的兩天,祁惠連就被威脅來刺殺自己。
成為聖子,除了身份上的變化,再就是和沈雪怡重新平等了。
沈卿那家夥不也不提解除婚約的事情了。
其中最難受的,無非就是二長老左偉棠,畢竟他一直力圖撮合自己的兒子和沈雪怡結下婚約。
左思右想,也就是這一對父子嫌疑最大。
而且多半左偉棠是主謀,左鳴只是代為執行。
“直接去找左鳴的位置,不用管大長老了。”江白深知自己目前的實力無法與左偉棠相比,哪怕加上整個執法隊都不夠。
在前往這裡的時候,他已經將心中的猜想告訴了樊地。
樊地樂呵呵地告訴他,可以幫他拖住左偉棠,他只需要帶隊去查左鳴好了。
如果查出點什麽,那左偉棠到時候也無話可說,如果沒查出什麽,www.uukanshu.net就只能麻煩樊地擦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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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已經準備好了,就差一個聖體。”左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渴望。
如果成功的話,日後只需要每天消耗修士就可以換來他的長生,這在他看來,是十分劃算的。
父親是長老,他自己又有聖體,或許在他心裡,早已經把自己和那些普通的修士區分開來了。
“就是不知道那個祭品成功了沒有。”想到那兩個少女的美妙身姿,左鳴就吐了吐舌頭。
如果不是為了讓祁惠連動手,他怕是早就對祁竹下手了。
他最喜歡的就是將少女凌辱之後,再獻祭給神明。
“砰,砰,砰!”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
左鳴的心裡又納悶又不解,這個時候還有誰會前來呢。
“大人,我去幫你看看吧。”從他的身旁站起一具活屍,對著他說道。
“不急,先問問對方是什麽意思。”左鳴眼睛微咪,放出危險的光芒。
活屍就是看到了他的眼神,也是身子微微顫抖。
它想起了被左鳴一刀刀切開皮膚,放入蠱蟲的場景。
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多半是祁惠連那妮子,興許還帶了一些想要維護正義的內門弟子,都是一些追求功名的家夥。”左鳴頗為不屑地說道。
這麽多年,自不量力的人多了,可最後不都是成為了他的祭品。
“查水表,還不開門?”
就在左鳴還在疑惑查水表這個詞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大門轟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