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邊,幾道人影匆忙地往江邊渡口跑去。
他們一個個行色慌張頭髮背著大包小包來到渡口。
三人將背包丟到穿上還沒喘口氣就衝著船夫喊道:“快走!快開船!”
三人一屁股坐在不大的小船上,猛擦著頭頂的漢。
船夫瞬間不樂意,“先給錢哈,還有這船小,坐不了這麽多人!”
其中一個胖子站起身指著船夫,“小你娘個頭頭!老子有滴是錢!”
說著就從背包拿出一錠銀子。
船夫掂量了一下,就看到岸邊有十幾人衝了過來。
“他娘的!還想跑!給我站住!”
船夫見狀仔細一看不是官兵,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急忙撐起杆子擺動船隻。
“你們三個哈戳戳,快點幫忙噻!”
三人看到追殺他們的人,立馬拿起另外一個木漿,滑動起來。
可是劃了半天船才走了幾步遠。
三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直接一腳將船夫踹入水中。
“看啥子嘛!劃呀!”那人怒吼道。
其他兩人奮力得劃著船,剩下一人用手不停地掏著水。
船夫掉入水中,看兩眼岸上的追兵,直接一個猛子鑽入水中消失不見。
船慢慢駛離岸邊。
十幾人站在岸邊揮舞著刀。
“他娘的,還讓你們跑了不成!”
“給我射箭!”
幾人帶著弓的直接掏出箭矢朝著船隻射了過去。
幾箭過後,船上其中一人被射中,船上的兩人立馬把他推到江中,船走的更快了些。
岸上的士兵眼看船越走越遠。
“火箭!”
為首的士兵拿起弓,“點火啊!”
其他士兵相互看了看。
“沒…沒有火呀!”
“真他娘笨,把火槍拿過來。”
士兵頭子從懷中拿出火折子,然後將撕掉一角,將火槍裡的火藥包裹之後,點燃一小節火繩槍火繩,綁在箭上。
瞅準後一箭射了過去。
其他小兵用手遮著腦門看了一眼。
“偏了?”
士兵頭子給了他拳頭,“等著。”
幾秒過後,小船得頂部突然燃氣一團小火。
劃船的兩人只顧著劃船並沒有發現,直到整個小船得頂燃起大火才想起來救火,可是為時已晚,他們硬著頭皮往水裡跳。
“不傻呀,還知道跳水。”
士兵頭子微微一笑,“這可是長江,想遊過去,做夢去吧!
回去吧!後面還有好多事呢!”
士兵們相序離開岸邊往城鎮走去。
長江岸邊,剛剛跳水的船夫上了岸,他抹了抹臉上的水拍打著江水,直盯著自己的小船燒了個乾淨。
“我日你仙人板板!我滴船啊!”
船夫在岸邊站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回城鎮,因為他現在也是無路可去。
可是剛剛那群人不是官兵,看起來更像是之前起義的那群人,他心中還是有些好奇,萬一要是闖王來了他還能混點糧食。
船夫來到縣城裡,就看到街道上已經全是頭頂上裹著紅布或者黃布的農民起義軍。
不過他們見到船夫並沒有要盤問的意思,反而自顧自的挨家挨戶搜尋著什麽。
他看到不遠處的縣衙門口聚集了很多人,他慢慢靠了過去。
只見到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知縣和一眾小吏都被綁在縣衙門口,跪在地上。
“這是要幹嘛?”船夫問了句。
“狗官,等著被砍頭呢!”
“這張縣令也不算狗官吧?當初打衙蠹的時候張縣令可是帶頭大義滅親的啊!”
打衙蠹是四川百姓在農民軍起義的感召下,自發地對吏胥衙役、紳衿子弟、王府爪牙痛加懲處的活動。
“她是官就是害蟲,殺不殺那得看張大王怎麽說。”
船夫皺了皺眉頭,“這張大王可是張獻忠?”
“閃開!”
眾人背後傳來一聲喊叫。
所有人看過去,一隊人馬慢慢走了過來。
為首的男子騎著一匹白馬,他帶著紅頂氈帽披著紅色披風,身穿金色明光甲,跟在他身後的四匹戰馬氣勢洶洶地朝著眾人走來。
白馬上的男子跳下馬,捋了捋胡須,怒目看向跪著的官員。
這時他身後走出一名身穿藏藍色華服的中年男子,手裡拿著羽扇,和男子交談著什麽。
“大王,所有衙役都抓了起來,等著您發落呢。”
張獻忠點了點頭,徑直走向人群。
他雙手叉腰底氣霸氣說道:“忠州的父老鄉親,我,張獻忠,今天來到這裡為的就是懲治這群貪官汙吏,大家放心,本王來這裡是來解救大家的!”
聽到張獻忠的名字所有人為之一振,張獻忠的名號他們聽過,當初張獻忠入川和明軍打的不可開交,張獻忠得隊伍所到之處劫掠而走,但是那時候隻搶那些士紳地主家,最後聽說了進了山裡和明軍來回周璿。
張獻忠抽出腰間的長劍,走到縣令面前。
“站起身來!”
縣令此時已經嚇尿直接磕頭哀求道:“大王啊,我是清官啊,不信你問問全城的鄉親父老,實在不行你去看看我家有沒有錢銀, 大王我真的是清官啊,我願意追隨您啊!”
張獻忠再次喊道:“老子讓你站起來!”
縣令急忙站起身,雙腿直哆嗦。
張獻忠看向眾人,“他!該不該死?”
眾人沒有回答,沉默了好一會其中一人喊了句。
“該死!”
“忠州的相親父老啊,我當初可是大義滅親,舉全家之財幫你們度過難關,你們得憑良心說話啊!”
船夫直接喊了句,“張縣令不該死!”
張獻忠看向船夫,又看了眼是身邊的縣令。
“你說說他為什麽不該死?”
船夫低斂著頭說,“張縣令大義滅親,當初殺了自己貪汙腐敗的侄子,而且還自掏腰包買來糧食發給大家夥呢!”
張獻忠皺了皺眉頭,舉起劍看向張縣令。
劍鋒架在張縣令的脖子上,張縣令直接哭了出來。
“一邊去,松綁!”
張縣令長舒一口氣,直接跪地磕頭感謝。
“謝大王!謝大王!”
船夫也松了一口氣,他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救了縣令,看來這張獻忠也沒有傳言中說的那麽可怕。
張獻忠走到第二個人身邊問向眾人,“他呢,該不該死!”
“該死!”人群中立馬有人喊了句。
張獻忠皺了皺眉頭髮覺這聲音好像都是一個人說的,他歪著頭看了眼,用劍指著剛剛說話的人。
“那個矮子,就是你,你站出來,你說說他為什麽該死?”
矮子聳拉著腦袋就要往後退,然後被其他人給推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