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校長聽了崔偉的回答,一顆古井無波的心漣漪了幾下。
此子不但武藝高強,個人能力出類拔萃,更難能可貴的是懂得謙遜,
待我考核他一下。
“崔偉,你說你常常學習我和中山領袖的著作。挑幾個說來聽聽。”
於是崔偉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從黃埔軍校的校訓開始說起,什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什麽升官發財請找它處,貪生怕死不入斯門。什麽黃埔軍校的學子們一定要刻苦努力,戮力同心,相親相愛,忠於黨國。還有先生的教誨:三民主義。等等。
崔偉滔滔不絕的說著,常校長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聽著,,臉上的笑容和旬而欣賞。內心升起了重用的想法。
就是苦了戴老板,整個人這樣長時間畢恭畢敬的站著,有誰受得了。除了通過特殊訓練的。
常校長注意到了戴笠的辛苦,於是說到:“雨農,坐。”
一直看著戴老板坐好。然後轉向崔偉。
難能可貴的是,此子內心將黨國和領袖放在首位,放在最重要的地方。
更是謙遜地不行,口口聲聲的說是別人的功勞,把自己放在了次要的位置。
既然要重用,那就考驗一下,先讓他站著。
常校長考慮了一下,語氣溫和的說道:“崔偉啊,現在有一個非常艱巨又艱苦的任務要你去做,而且還非常的危險。”
說到這裡常凱申就不往下說了,靜靜的等待崔偉的反應。
崔偉還以為常凱申還要往下說,等了三秒鍾,覺察到不對:這是要等著自己的表態呀,說不定還是對自己的一次考驗。
於是崔偉思緒了一下,鏗鏘有力的向常凱申表態說道:“我輩黨國的軍人,自應該為黨國的需要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炮火連天的戰場,是我們軍人向往的地方,埋骨於殤地,是我們軍人的歸宿!’
“我堅決服從黨國的需要,堅決服從領袖的指揮。‘
“保證完成領袖下達的每一項指令!’
血裡來血裡去,火裡來火裡闖!請校長下達命令!”
一席話聽得個常校長忍不住點了點頭。然後豁然站立。戴老板和崔偉自然挺身迎接常校長的目光。
“中華民國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學員崔偉聽令:授予崔偉少校軍銜,任中國遠征軍參謀處參謀。此令!具體事宜雨農,你去辦一下。”
戴雨農立正應了一聲:“是!”然後坐下。
“雨農,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常校長分附道。
“是!”戴雨農立正敬禮,然後向門外走去。剛要走出門檻,一聲“雨農”在身後響起。
戴雨農急忙轉身,面向常校長。
常校長一臉關切的看向戴雨農:“最近忙不忙?”
“報告校長,比較忙。”戴雨農回答。忙是實情,比較忙是說少了。但又不能說忙,更不能說不忙。
“嗯,注意休息。去忙吧。”
“是,校長!”戴雨農敬禮後轉身離去。
這就是禦下之道。
即要讓部下感受到你的關心,對你感恩戴德。又要讓部下知道,休息了之後還要去忙。
以下不是正文,而是本作品的原型的簡介,裡面有很精彩的戰鬥畫面,有些書友會喜歡,我就發上來了。
何捷少校參謀[抗日遠征軍少校參謀袁學薑的故事]
坐在我面前93歲的老人孱弱蒼白,因為生病,說話不能連成一氣。訪問時,我得常常估摸著說完他的下半句,或者把他的話重複一遍等他點頭。他的太太和女兒在邊上不斷地幫他回顧,訪問才連續著。這屋子雖然整潔卻顯得簡陋、狹小,令我難以相信住在這裡的是當年的抗日遠征軍少校參謀。牆上掛著他的少校像片:英俊軒昂,眼神裡透出機敏和不屈。我對著眼前的他和當年的他,依稀看到一段驚心動魄的歷史在無聲地展開。
我們的談話如小河流水,輕輕慢慢,續續斷斷。就在這似斷又連的回憶中,我不斷看到在他的眼神中閃出的一股英氣,一種勇氣,和牆上的那個少校別無兩樣!叫人聯想到當年英勇慘烈的遠征軍戰事,叫人想把他的故事聽完。
投筆從戎保家衛國
袁學薑,香港黃埔同學會理事長。1919年出生在香港的一個書香門第。父親在會計師樓工作;母親是個小學教師,知書識禮管家。袁學薑是他們的唯一的孩子,一家三口生活雖不大富裕,卻也安逸。在這樣的家庭裡,袁學薑所受的教育和所得的寵愛是可想而知的。在家庭的嚴格管教下,袁學薑的讀書成績在學校總是名列前茅,他的父母親更把一切的人間希望、人間美好都寄望於這唯一的孩子身上。
那時的袁學薑自己的願望是什麽呢?今天的我好奇地問他。“做個建築師!”原來,當年的他非常喜歡畫畫,那時侯,家裡的牆上、桌上處處放滿了他的畫作。由喜歡畫畫的興趣延伸出去,十來歲的他朦朧間悟到了自己的事業理想:做個建築師。這種介於藝術和實用之間的理想,父母親默認了,這樣的家庭認為建築師算得上是一個高尚的職業。
可是,這世上很多事卻原來是無法預計的。
一場戰爭,讓這世界少了一個建築師,多了一個衛國勇士!一個抗日遠征軍戰士!
1931年,日本開始全面侵華——
1931年9月,“九一八事變”!日本侵佔了中國東北三省;
1932年1月,“淞滬抗戰”!日本軍製造事端,魔爪伸向上海;
1937年7月,“盧溝橋事變”!日軍以有士兵失蹤為借口,突向宛平城和盧溝橋發動進攻,意奪軍事要塞;
1937年12月,“南京大屠殺”!日軍攻入南京城,不分對象地燒殺擄掠六個星期,屠城之暴,舉世震驚;
……
中國在東北被打開缺口,傷口之痛卻直入她世上的每個兒女心底!“抗日救國,保家衛國!”“不願做奴隸,不願做牛馬”的口號震動著整個香港。袁學薑每天和他的雙親一樣,關心著報紙、電台報道的這些新聞,使他的心像被日本軍的尖刀刺傷了,血被同胞的鮮血激揚沸騰了!他不再耽於畫畫,恍於建築,一個不為人知的念頭在他心底慢慢成熟。適逢中央軍校(黃埔軍校)在香港招生,他直白地告訴雙親:他要報考黃埔軍校,要投筆從戎,保家衛國!
聽著他顯然不是衝動的想法,他的父母親先是愣住了!尤其做母親的一迭聲地堅決反對:“我的獨生兒子不可以走這條路!不可以!”說完傷心地哭了。她有一百個理由反對,戰爭新聞的種種殘酷讓她只是慌亂地重複著“不可以!不可以!”三個字。父親較為冷靜,震驚之余和兒子仔細聊了聊,結果很奇特,父親最後竟然被兒子同化了,竟然同樣認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二比一,母親成了唯一的反對派。母親始終是個知書達理的人,縱是萬般不舍得,還是眼淚婆娑地送袁學薑去了。讓兒子去為國家盡他的大孝、大愛、大義去了。
時值1939春,袁學薑20歲。軍校在廣東地區招收的名額只有15人,報名者卻達一千多人,袁學薑曾想做建築師的知識功底這會兒倒是派了用場,經過幾輪考試,他以名列第七被錄取了。
揮別香港,揮別親人,這些未來的勇士們在周雍能①招考人的率領下,取道越南,經海防、河內、涼山,過鎮南關入廣西,再經龍州南寧,步行前往宜山六坡村四分校報到。
四分校原來建校於廣州,因日寇陷粵,廣州失守,才遷到此地。軍校在當地租了一片山坡,自建營舍。當時已到達的海外青年學生有254人,被編為兩個大隊,組成華僑總隊。各隊分工建舍,荷鋤負鏟,平地衝牆,學生們乾勁十足,胼手胝足,隻用了兩個月時間,一座完整的校舍平地而起。
同年12月正式開課——黃埔軍校十七期。
袁學薑在軍校裡接受了嚴格的軍事訓練和學習:戰略的、戰術的、戰史的、兵器的等等,體能上由一個普通的城市青年迅速成長為能打善戰的軍人。除了學習軍事知識外,他們也學習了各類政治文化知識,包括三民主義、政治地理、政治學、經濟學等,以及外國語文類等等,思想認識上由一個單純的學生升華成熟為堅定的“努力眾生平等、不計成敗利鈍”的抗日愛國戰士。黃埔生涯,把袁學薑由一個熱血青年培育為一個成熟的青年軍官。磨刀成器,隨時聽命。
臨危受命浴血滇緬
如今的滇緬公路靜靜的,甚至有點寂寞的盤臥在那裡,人們嫌棄它的狹小和陡峭,選擇走大路或是高速公路,它幾乎被人們遺棄了。可是當年,它卻引發了一場兵戎數國、屍骨成山的戰爭!當年,這條自中國昆明直達緬甸臘戍,並經由鐵路公路南抵仰光港連通海運,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期間最重要的一條國際交通運輸線, www.uukanshu.net 對當時積貧積弱的中國來說,也是一條堅持抗戰的生命線。扼殺和解救這條生命線,也成了二次世界大戰中日本和中國及其盟國的爭戰焦點。
中國遠征軍由此而生。
1942年,袁學薑經過三年的軍校習訓,以優異的成績畢業。
此時正值滇緬戰事激烈,部隊急需大量精壯力量。學校由學生各人自報志願,然後分發到各戰區前線加入戰鬥。全校同學臨危受命,個個浩氣衝天,義無反顧,決意我以我血薦軒轅。
戰事雖已過去六七十年,但對這位少校參謀來說那一幕幕戰鬥依然歷歷在目,我在他的一些筆憶中,仿佛看到了當年的遠征軍戰場上戰火燃燒:
……我被分配到中國入緬遠征軍第六軍,不勝欣喜,終能請纓殺敵,以報國仇!1942年3月,由師部派來了領隊唐親義率領到師部報到,我被實時分配上火線93師278團三營9連當少尉排長。
那時部隊正參加“同古會戰”②,93師奉命迎戰日方盟軍——泰軍。在日方統一指揮下,泰軍以兩個師的兵力與我師對撼,我軍浴血奮戰,力克敵方!鏖戰約一個月,相持不下。泰軍最後竟出動了大象部隊。當“戰象團”忽然抵達陣地時,我軍官兵沒見過這陣勢,一時不知如何應戰。然而,就在這瞬間,泰軍“戰象團“疾速衝過我陣地,戰象上的泰軍瘋狂向我軍掃射……。戰友們成片倒下來,血濺四方!我連一排排長何昌驣陣亡時,臉已沒了大半,以他特大腳板才認出來!親見戰友、同學昨仍鮮活,今卻……恨仇倍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