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大臣配皇后不是正好?歷史上臨朝聽政的女人不在少數,有賢德淑良的、有敗家亡國的,也有惡毒心腸的,還有成功稱帝的。那些人大多都有面首,這些面首當中就有不少大臣。“柔蔓菁洋裝正經的說道。
這柔蔓菁滿腦都是些什麽,不僅癡心妄想要做皇后,還未做上皇后便想著養面首的事,簡直駭人聽聞,寡廉鮮恥。君遷子內心十分鄙夷。女人對君遷子而言就是點綴品,賞玩之物,如今聽著一個初長成的少女有如此心思,覺得她簡直異想天開。而且她還是對著同自己一母雙生的弟弟生出了如此心思,更是可恨。
“你呀,怎麽滿腦子的不正經。“初之用手指戳了戳在自己肚子上的頭。
“是真的。不乏大臣還經過各種考驗,比如在人品上經過試探,而且不僅要人長得好,而且要有學識,有理想抱負,要忠良才能做這些女人的男人呢。我就在書上看過,有一個馮太后她就不強迫對方,就像一個相愛的人一樣,支持和尊重對方去發展自己的事業。“柔蔓菁本著八卦的原則,想把一肚子的故事講給初之聽。
“菁兒讀的都是些什麽書?幫你抄了那麽多的書,陪你去過那麽多次集賢堂,也不見有這些奇怪的書。“初之雖是勸誡,語氣卻是寵溺。
“在書市上跟人換的。“柔蔓菁有些得意的說道。從前為了多謝月錢,總要初之抄書後讓人放到書市上賣。:“就是有一回去書市交書,順道逛逛,便發現了幾本從未見過的冊子,便拿手裡的書同人換了。“
“你呀,浪費了我抄書的力氣。“初之想不到柔蔓菁竟然是用自己抄的書去換的這些雜書,頓時頭疼不已。
“怎麽是浪費了呢,阿兄,我同你說,那冊子裡寫的可精彩了。這馮太后啊在她那帝王夫君薨了的時侯,傷心欲絕,撲火求死時,被一個大臣從火中抱出,她看到那大臣,儀表堂堂多才多學,就此動了心。兩人便在熱戀中頻頻往來,結果新即位的小皇帝給發現了,認為擾亂宮闈,找了個機會把那大臣給殺了。“柔蔓菁說起冊子裡的故事興致勃勃了起來。
“若有一日你真做了皇后,就不怕讓我做了面首後,給人發現,我同那故事裡的面首一樣給人殺了。“初之知柔蔓菁此時就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便也開玩笑的說道。
“正因為這個,給那羽翼未豐的小皇帝惹來了殺身之禍。若你是那大臣,真當死了,我便找一個同你容貌相似的人做我面首,氣死那小皇帝。不過,我是不會讓你死的,若是有人要殺你,我也定將那人除之而後快。“柔蔓菁認真說起來,好想真有這事一般。
同初之容貌相似的人?額?那不是自己嗎?這世上哪裡還有人比自己更像初之了。好你個柔蔓菁,妄想我阿弟還不滿足,還把我給扯上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君遷子在假山另一面聽著兩人對話,氣得七竅生煙。
初之停留在了那句同自己容貌相似之人上。耿耿於懷,兩次了。難道容貌相似也可以在她心裡相互置換嗎?
“阿兄怎麽不言語了?可是還想聽?“柔蔓菁見初之不說話,以為他想聽接下來的故事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這後來啊,那個馮太后又物色了一人是個太史令,同祖父一樣善卜筮,姿貌偉麗;這是一個好事的太監引薦給馮太后的,據傳馮太后,為了檢驗他的人品,故意帶他到老虎前面看表演,老虎突然掙脫牢籠撲向太后,那太史令於危難中將太后救出。兩個人相好之後,馮太后並沒有將他拘在后宮,而是讓他繼續在朝庭上為官,發揮自己的才能。那太史令也沒有辜負馮太后,他是個忠良賢臣,不過英年早逝,去世時才四十八歲,當時的第二位新帝、和那馮太后都為他的去世感到非常悲痛呢。“
“菁兒,你可是也想要效仿這位馮太后?一個接一個的尋面首?“初之在暗夜裡鄒起了眉頭。
“那倒不是。“
“我就知道菁兒只是隨口玩笑。“
“換做是我,哪需要那麽麻煩,不必一個一個找,一次全都找全了不是更好。“
“…….“初之。
“……..“君遷子。
“嗯,皇帝女人那麽多,這不公平。我要是做了皇后,就要養一群像阿兄這樣俊俏的小郎君做面首”柔蔓菁笑聲像銀鈴一般。“阿兄,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可不能像剛剛那般小氣,要為此生我的氣吧。“
“我哪敢啊,一會你另一隻腳也要刮傷了。不僅要浪費我抄的書,還要浪費佛印給我配的金創迎刃散。“初之笑說著點破剛才柔蔓菁故意劃傷自己腳的事。
“啊?還是演的不夠好,讓阿兄給瞧出來了。害我白白傷了腳,該明我去找個唱戲的伶人來教我演。“柔蔓菁被看破小伎倆臉不紅心不跳。
“你在我面前,無需演。“初之雙手枕著頭。看向一片漆黑的夜空。
“可是阿兄剛才樣子好像很是生氣,我也是沒想到好辦法嘛。“這一角的假山,將光擋死,什麽也看不見,若不是初之同柔蔓菁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加上有螢火蟲,還真的找不到這一角。
“剛剛,你不是已經講笑話了嗎?“初之想起剛剛柔蔓菁講蹩腳的笑話時的模樣,嘴角又是不經意的一笑。
“嗯?所以……講笑話能哄阿兄開心?“柔蔓菁回想剛剛初之的那聲輕笑,剛才阿兄果然是笑了。
“能,只要是你講的,都能。“初之閉上了眼睛,享受著花香,也享受著兩人獨處的時光。
“我近日得了好幾本笑話的書呢。我再給阿兄講幾個笑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柔蔓菁興高采烈道:“有兄弟倆合夥種田,麥子熟了,他們商量如何分成。
這皎潔聰慧的弟弟對蠢笨的哥哥說:“我要麥子的上截,你要下截。”可是,哥哥認為不公平。
弟弟又說:“這不難,等到明年,你要上截,我要下截,怎麽樣?”哥哥答應了。
到了第二年,哥哥催弟弟種麥子。弟弟卻說:“今年咱們種芋頭吧!”阿兄,你說這笑話裡的哥哥笨不笨?“柔蔓菁的笑點低,自己被自己弄笑了。
“如此好笑嗎?“初之笑了,但不是因為笑話笑了。而是因為柔蔓菁純真無邪的笑聲感染了。
“當然好笑了,這哥哥還有更笨的呢。我說於你聽。這兄弟二人又打算合夥做酒生意。
弟弟就對哥哥說:“你出造酒用的米,我出造酒用的水。”
“米都是我出,那該怎麽算帳?”哥哥問。
“我做事從來都對得起良心,待酒造好了,稀的歸我,乾的歸你不就成了!”弟弟答道。
那個哥哥說:“最終,乾的歸我,還是我合算。”哈哈哈,你說那個哥哥笨不笨。’柔蔓菁笑的一顫一顫的。惹得初之的肚子有些癢癢的。
“哈哈哈。’初之也笑出聲來。
“阿兄也覺得好笑吧。哈哈。我這哥哥呀,實在是太笨了。“柔蔓菁以為自己的笑話惹初之笑了。笑的更歡了。
君遷子在暗夜中黑了臉。這柔蔓菁口中不是面首,就是不好笑的笨哥哥的笑話。他這個哥哥可比那個沒眼光弟弟要聰明。哥哥理應比弟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