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來都來了，不一起玩又顯得太孤傲了，於是便也把身邊姑娘一把摟抱入懐，讓她背對外面坐到自己大腿上。

　　「好的。讓爺看看妳的又有多大。」王小龍誇張地叫道:

　　「啊！好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細枝結碩果?」

　　「大爺你好壞！」小姑娘面紅羞嗔。

　　「是極是極！」高傑怪叫:「王兄好文釆！果然是文武全才！」

　　於是三人漸漸放浪形骸，一面上下其手摸著各自懐裡姑娘，一面猜枚喝酒。

　　王小龍身邊小姑娘名喚金碧兒。名字很俗，在白玉樓裡這是位普通水平姑娘，相貌不算驚豔，當清倌人時也沒什麽特色，吹彈拉喝也不出色，最後出閣被梳攏後便算正式妓女了。

　　以後過的日子，估計便真的是“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客嘗”的可悲一生了。

　　但這位金碧兒心很大，沒心沒肺的也沒有想那麽多。

　　「當年韃子進關，加上戰後逃荒，爹娘賣了我，父母弟妹都能活下去。現在吃好穿好，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王小龍也有一般嫖客通病，喜歡打聽姑娘家背景故事。金碧兒也不扭捏作態，大方的說了。

　　「那麽妳還想念父母家人嗎?」他無聊間隨意問道。

　　「想啊！」金碧兒:「但都失散了。卻那裡找得回來?」說著扭動了一下身子，似是讓他更方便動手。

　　「爺是要給我贖身?」她滿臉濃妝下，一雙清亮大眼睛望著他。

　　大明末年，天下大亂，內外交戰，戰亂中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

　　淪落青樓的良家女子更多不勝數。王小龍卻那裡顧得過來。

　　「那便要看妳的技藝了。」王小龍笑道:「侍候得爺舒服了。帶妳回去當暖床丫鬟……妳願嗎?」

　　「願啊！」金碧兒大喜，嫣然笑道:「奴今夜肯定讓爺舒服登仙。」

　　「大家都拉鋪吧?」薑瓖大著舌頭說道:「今夜要不想姑娘陪睡，便是打乾鋪也可以的。老哥我在這大同沒家可回。咱可是肯定要住局的。」

　　「也好。咱也玩住局吧。今夜就不回營了。」高傑是個好色之徒，他也不想回營，要留下妓女陪睡:「但王兄在這裡算是有了個家了，可不知道……?」

　　「爺……。」王小龍正想說出話，那知身上姑娘已經幽怨地哀求，那眼神淒怨得很。

　　姐妹們都被留宿，若是只有她一人被遺棄，那可不止丟臉，老鴇可饒不了她，定是認定她招待不周到，引致客人不喜。

　　「好吧！」王小龍心軟:「我也便住局了。明早大家起床後一起吃早上茶點。」

　　於是各人都決定今夜留宿白玉樓。

　　諸女出房間向龜奴通報後，便各自領著自家恩客回自己房間了。

　　王小龍與各人話別後，便隨著婀娜前行的金碧兒上樓了。

　　他們的這一座樓也只有兩層。樓下是大廳和客人與諸妓女飯局的廂房，樓上便是客人與姑娘們辦事的地方，姑娘們平日也住在各自的房間。

　　果然鹿鼎記電影裡的青樓才真實。

　　金碧兒的房間頗偏一隅，座落在大樓最邊角位置。王小龍偶然看到，幾個小女孩辛苦地提著熱水桶從身邊經過，過道上遇上他們，慌忙停步低頭站著讓道。

　　「怎麽讓這麽小的女孩乾這種粗重活?」王小龍奇怪地問道。

　　「不肯聽話的便罰去幹苦工累活，吃不飽還要挨打。」金碧兒歎了口氣:「我都是這樣過來的。」

　　「唉！這裡也是如此這般?！」王小龍知道這裡是青樓，不是純靠女子出賣肉體的妓院，青樓應該更加高雅一點，裡面還有很多賣藝不賣身的才女，也隻接待特定的恩客，跟他們交流談心。

　　但事實上，青樓和妓院的妓女並不只是需要美麗的容貌和臉蛋以及婀娜多姿的身材，在妓院中女子要想活下去還需要學習勾引男人的手段和取悅客人的本事。

　　通常青樓和妓院的女子都是迫不得已或者被賣到那裡的，往往年紀還比較小。

　　剛開始接受不了被培訓當妓女，有些剛烈的女子對威逼利誘虐打都不肯屈服，打死也不肯順從的，所以妓院裡的老鴇會偷偷給她們下藥，然後丟給一群男子。女子失去貞潔之後，往往會哭鬧，可是這樣的妓院裡不需要這樣的。她們需要能夠忍下去，堅強活下去的女子。

　　待女子恢復冷靜之後，老鴇就會讓她們接客了。如果女子不答應，她們就會采取各種手段威逼利誘，甚至再次鞭打虐待她們。面對已失身的事實，往往再烈性的女子也只有順服就范的結局。

　　因為古代重視貞操，女子失貞便沒有路可走了。

　　便是後世的年代，往往還有女子因為這樣自暴自棄的。

　　所以妓院一般常有虐打妓女。這個他懂。畢竟沒有女子生來喜歡賣肉。

　　而青樓高級一點，相比妓院那是相當的高大上了，首先青樓的姑娘個個才藝雙絕，有文化有涵養，而且青樓的女子，可以自由選擇接客還是不接客。來光顧的青樓的客人不只要有錢，還要有文采。其次還要非常有耐心，一般第一次來是見不到女子本人的，只有女子在屏風後，中意了客人之後，才會安排再次會面， 整個過程委婉含蓄，仿佛就像是談一場戀愛，非常浪漫。

　　青樓講究要姑娘們自願性高些才能培養出氣質才藝，所以用的手法更柔和一些。不願當賣笑的姑娘便讓她們一面吃苦頭，一面看那些順從了的姑娘們如何吃香喝辣，受客人追捧和青樓裡優待，久而久之，意志不堅的少女便會在耳濡目染下失去堅持，順從了老鴇，接受命運安排。

　　王小龍搖頭歎息。果然，不管是青樓或妓院，基本上都是逼良為娼。

　　「到了。爺請進。」

　　金碧兒的房間整潔乾淨，桌上紅燭燃燒。一張紗帳大床，旁邊兩座屏風，一邊大的估計是浴間，另一邊屏風小點的估計便是方便間了。

　　王小龍在這時空可沒嫖過妓，這時竟然有點緊張興奮。忽然有了點便意。「這邊是解手處吧?爺喝多了。」他便要往小屏風那邊走，但金碧兒卻跟著。

　　「爺，奴侍候你。」

　　「咄！妳又不是錦衣小廝?！」王小龍笑罵:「快去看熱湯好了沒！」

　　「啊！爺好壞！」看她聞言粉臉羞紅到耳脖，也是一樂也。

　　小屏風果然是便桶。旁邊有紙。

　　而且聞得有香熏味道。

　　還好不是用便籌。

　　紙在大明仍是比較貴的東西，一般貧民是用不起廁紙的。便後廁紙是王公貴族和富貴人家的用品。

　　難怪青樓是銷金窩。

　　便後，用粗糙的廁紙草草清潔了一下，王小龍穿回衭子。

　　媽的，相比之下，還真是阿紫侍候得好。

　　難道自己也開始墮落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