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
天策玄君得到玄玉的允諾,來到玄玉跟前,一手穿過自己所設下的結界,將玄玉握在手中。
本已全黑的玄玉在天策玄君手中再現異色金光。竟慢慢地融入天策玄君的掌心之中。
天策玄君面露苦色、滿頭大汗,源源不斷的道氣不斷從天靈蓋蒸騰而出。
天策玄君本身過於純正的道氣與玄玉真身產生極大的排斥反應,玄玉真身雖然已經大為耗損,但單單散溢而出的魔源之力對於人來說就盈如浩海。
所以天策玄君只有這一種選擇。他一邊將玄玉真身不斷融入自身道脈之中,一邊將自身的道氣不斷散溢而出,既減少道魔之氣的衝突,也為容納過程中散溢的魔源之力騰出更多的空間。
天策玄君犧牲至此,玄玉竟還以嘲諷地口吻道:“天策玄君,你自損道基,不顧後果,你還真是天玄道的‘癲人’。天玄道日後若是交到你的手裡前途堪憂。不如你改換門庭,加入魔界吧。”
天策玄君依舊宣泄道氣不停,口中則道:“我道氣消耗雖劇,道心未改。判斷我身心俱疲而行魔考,玄玉你未免不智了。”
玄玉語帶調侃:“誒,我可是真心實意,沒想到竟反被你誤會。如此心意不通,日後你怎麽能完全繼承發揮我的實力呢。”
天策玄君則是正色道:“我只是對於人魔之事、祖師與你的相遇有些好奇與期許而已。”隨即已經有些氣力不繼的天策玄君又道,“現在已入最困難的階段,你就乖乖的不要說話了好嗎。”
“好,好好,既然你心如此,我也就無所顧忌了。”
玄玉話音方落,關鍵階段終於被突破。玄玉完全融入天策玄君體內,玄玉內核更順著天策玄君的道脈一路狂奔。
天策玄君總算可以停止自卸道氣的“毀基”行為。深呼數次,洞察體內的氣息似乎已經平靜了許多,連玄玉所過之處掀起的道魔之氣衝突也已在可以自行壓製的范圍。
天策玄君醒悟道:“看來剛才的難以再進是你刻意所為。魔果然是喜歡時時考驗人心呢。”
“這是自然。魔就是自然。這就是魔之自然。”
說著,玄玉的核心已經一路奔至心臟旁,並終於停了下來,不願再動分毫。
天策玄君“捫心自問”:“你想要停駐在這裡?”
玄玉解釋道:“道脈生道氣,非我安身之地。既要把我封在道脈之中,就讓我陪在你這顆跳動的人心旁吧。堅韌的人心跳動,能夠驅散衝突的道魔雙氣。不過你記住,一旦你心臟受損或者心念大亂,道魔之氣的衝突依舊難免。到時候我就免不了要自作自為了。”
“我自是明白的。不過你常駐心旁,我是不是應該防范心臟被你的魔氣滋擾入侵?”
玄玉依舊毫不客氣:“與魔相交,就要與魔為伍。這是你自己選的路,當然得你自己承擔風險。”
天策玄君還想說什麽,武者的本能卻在此時令他察覺到了蘇醒的威脅。
“嗯,地閻魔神!”
再度睜眼的地閻魔神魔氣更甚,直接打斷了天策玄君與玄玉的意識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