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曦一路往西,來到了西邊的小鎮,在一番問路之下成功找到了藥鋪,將中年婦女所給的藥方拿給掌櫃看,並詢問藥鋪掌櫃買這方子的藥需要多少錢,藥鋪掌櫃瞥了宋晨曦一眼,稍一思量便說道“差不多六兩。”
宋晨曦聽後大為震驚,為何旁邊的小鎮也賣得這麽貴,究竟是這藥材本身就很昂貴,還是只有這槐木縣賣的貴。
於是宋晨曦便繼續往西走去,走出了槐木縣,來到旁邊的松澤縣。
走入宋澤縣藥鋪,一進門便滿是藥香,各種各樣的藥材擺滿了房間,裡面買藥的百姓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這和槐木縣百姓臉中的悲苦無奈形成鮮明的對比。
宋晨曦找到藥鋪掌櫃,拿出那中年婦人的藥方給掌櫃看,掌櫃滿臉笑容地熱情接過,與槐木縣藥鋪掌櫃的冷淡和有恃無恐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這位小兄弟,你這藥方在我們這差不多六百文錢。”宋澤縣的藥鋪掌櫃說道。
六百文?宋晨曦大驚,他完全沒想到一模一樣的藥方,在槐木縣和松澤縣竟然相差十倍的價錢,宋晨曦謝過藥鋪掌櫃再去松澤縣其它地方詢問,結果發現松澤縣的所有藥鋪竟然都賣六百文,宋晨曦對於槐木縣藥鋪掌櫃的無恥黑心和槐木縣縣衙的腐敗無能感到異常憤怒。
宋晨曦將身邊的銀子留了一點租房的錢以外,全部都買了槐木縣百姓所需要藥材,帶回槐木縣後,租了一個房子,並在租的房子裡擺好桌子,將藥材放於桌上,開始宣傳叫賣。
消息一瞬間傳遍槐木縣,引起槐木縣百姓的瘋狂討論,整個槐木縣沸騰起來了,又一瞬間宋晨曦租的房屋擠滿了前來購買的百姓,一望無際。
槐木縣的藥鋪掌櫃也聽到了這個消息,看著自己鋪子裡空空落落的樣子,胸口充滿怒氣,狠狠踹向旁邊的椅子,讓夥計帶上家夥,和其它掌櫃聚集在一起衝去宋晨曦賣藥所在。
“滾開!滾開!”槐木縣藥鋪掌櫃們身邊的夥計像趕狗一樣把買藥的百姓往兩旁趕去,不少身體瘦弱的百姓被他們一把推倒在地,一時間慘叫連連。
宋晨曦察覺到外面的動靜趕緊出門,擋在藥鋪掌櫃面前,大聲質問:“你們要幹什麽?”
為首的藥鋪掌櫃斜眼看著他,滿臉不屑嘲諷道:“我勸你現在就把這藥鋪關了,別逼我把你藥鋪砸了。”
周圍眾人全都沉默站於兩旁,無人敢出聲。
宋晨曦咬著牙望了周圍眾人一眼,怒視藥鋪老板吼道:“你們這幫人實在太黑心了,一模一樣的藥材賣的價錢竟然是別人的十倍,十倍啊,你們良心不會痛嗎?為了這些可憐的百姓,我今天是絕對不會關門的。”
“好小子!”藥鋪掌櫃們聽後雙腳用力跺地,紛紛指使夥計砸毀宋晨曦藥鋪。
宋晨曦左腿橫移,淡黃色真氣蕩漾全身,這時狼牙幫眾人也都衝了出來,站在宋晨曦身後,對著藥鋪夥計雙手握拳。
就在藥鋪夥計剛剛衝到宋晨曦一行人面前時,宋晨曦一拳打出,一名身材強壯的藥鋪夥計便倒飛而去,帶倒了一片隨之而來的其他夥計。
徐子軒也一爪揮出,前面那名藥鋪夥計衣衫盡毀,狼狽倒地。
那名叫做徐昂的高大少年則輕松舉起一個消瘦夥計,向著前衝而來的隊伍扔去。
隻一瞬間,由藥鋪夥計組成的進攻團夥便潰不成軍,紛紛向後逃跑,像看惡魔一樣地看著他們這群少年和孩子,不敢做聲。
藥鋪掌櫃們強壓怒火,帶著敗走的夥計們狼狽逃離此地前往縣衙。
“豈有此理,你們這群廢物竟然連一個孩子都對付不了。”紅袍官服的縣令肥胖的雙手用力一拍桌子,凶狠眼神從藥鋪掌櫃們眼前掃過。
藥鋪掌櫃們都不敢出聲。
“大人,那小孩不知為何會想到去其它縣對比價格,也不知從哪兒弄來這麽多錢,更不知為何他們這群小孩和少年有如此強的實力。”藥鋪掌櫃們七嘴八舌解釋道。
“夠了!你們滾回你們的藥鋪去,本官親自去把這家藥鋪給查封了。”紅袍縣令暴怒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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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宮。
幾位太監跪在陳靜宸面前,滿臉興奮。
“娘娘,小的們找到那賤種的蹤跡了,就在槐木縣。”
“槐木縣?”陳靜宸雙眼微眯,又迅速平靜下來, 讓身邊侍女拿來一張黃娟,用纖細狼毫筆寫下一份信,讓她送去靠近槐木縣的平西將軍王奕那兒。
陳靜宸暗自慶幸,這宋晨曦出現之地正好離她父親的心腹王奕這麽近,這很好的給了她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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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信!”魏安手裡拿著一張記載著宋晨曦近些天舉動的信交到黃袍男子手中。
黃袍男子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馬上打開信封,仔仔細細地看了這封信一遍又一遍。
不知看了多少遍,桌上蠟燭也已燃盡大半,黃袍男子終於放下手中書信,放聲大笑,不愧是朕的兒子。
“魏安,傳朕旨意給卯州知府錢理,告訴他,他所管的縣裡面有個叫槐木縣的,裡面蛇鼠一團,朕給他五日時間處理這件事情,五日後朕要看到他傳上來的奏章。”
“是。”魏安恭敬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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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將軍營,有一渾身肌肉如鋼鐵的魁梧男子自床上站起,碩大的體型像一座小山,穿上床邊的鞋子,向著槐木縣宋晨曦的方向大踏步跑去,每一步約有數十丈,帶著地面不斷震動,上下起伏。
一路上野獸四散,飛禽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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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白發老人趙丘正在閉著眼睛享受剛剛喝完的一杯劣質茶葉留在口中留下的清香,突然眉頭微微皺起,低聲喃喃道:“這麽快。”
隨即白發老人便睜開眼睛,緩緩站起身來,消失於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