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後,多個車隊便浩浩蕩蕩的駛入了市局,停在了院子裡。
軍方的軍綠色吉普車上,首長陳國興與特戰連連長張天雷,依次下車,看向了後方的黑色轎車車隊。
後方的黑色轎車裡,科研院副院長李舒,以及其他幾位攜帶精密設備的專家也已經趕到。
市局局長趙志成以及刑偵隊隊長康磊,快步從屋裡走了出來。
軍,科,警三方聚首,均是為了趙世良而來。
“趙局長,趙世良在哪找到的?”
陳國興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但對此趙志成一臉陰鬱:
“不是我們找到的,是他自己來的。”
“先是在我們面前眼睜睜的消失,現在又突然的出現,我們得盡快搞清楚,在趙世良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李舒看向幾人沉聲說道:
“我讓人帶來了一些設備儀器,先對趙世良進行一些初步檢測,確定沒有什麽有害輻射之後,你們再進行問詢!”
李舒的提議很快便得到了其他幾人的認同,隨著李舒揮了揮手,從後面的車上走下了幾位穿著白色防護服,手拿檢測器的科學家。
他們笨拙的走入了市局,進入了趙世良所在的問詢室,其他幾人則是站在了單面玻璃外,密切的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一直坐在問詢室內等人前來的趙世良,沒想到一開門居然進來了幾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科學家,且一上來就拿著儀器繞著自己轉了幾圈。
“你們這是幹嘛呢,通知軍方了嗎,我要見上級首長。”
任憑趙世良說什麽,這幾個科學家都不做任何回應,他們只是密切的盯著手中儀器的顯示屏,小心記錄著,顯示屏上顯示的波段。
片刻之後,這幾個科學家便轉身離開,來到了李舒的面前:
“李院長,基本排除了他身上有有害輻射的可能。但對於采集到的這些能量波段,我們還需要進行下一步的分析……”
“行,知道了,你們先去忙吧。”
李舒打發走了這幾人之後,便轉身看向了幾人:
“走吧,咱們一塊進去,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
從三方聚首這個架勢就不難看出,他們對於趙世良都格外重視。
一個大活人眼睜睜的從眼前消失不見,任誰都想知道在這段期間裡,趙世良的身上都發生了些什麽。
因此幾人一同進入了問詢室,而在看到首長陳國興以及連長張天雷之後,趙世良連忙站起身來敬了個禮。
“首長好,特戰連突擊手趙世良報到!”
這一個動作和場景,趙世良懷念了三十年,如今頗有些滄海桑田,但卻又不是物是人非。
陳國興回禮之後擺了擺手,示意趙世良坐下,隨後迫不及待的開始了提問。
“趙世良,你最後一次參與的行動是24小時前,在泉江路調查失蹤隧道。
之後你因為觸碰到了頭骨而突然消失,距離現在已經過了24小時,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你可記得?”
對於陳國興的詢問,趙世良自然不打算有任何隱瞞:
“首長,看起來是過了二十四小時,但對於我而言已經過了三十年了。”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紛紛驚愕的看了過來。
“這位同志,你是什麽意思?在你失蹤的二十四小時裡,你是有記憶的?”
李舒有些詫異的詢問道。
“當然有記憶,我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到了元朝末期,當時正值戰亂,我誤打誤撞的被卷入了混亂之中。
此後的三十年裡,我一直在明朝度過,我見證了朱元璋登基稱帝,也見證了他北伐收復燕雲十六州。”
“穿越?”
這兩個字頓時浮現在了眾人的心頭,雖然大家在來的時候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在聽到趙世良的講述之後,仍舊會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記下來,頭骨可能引發時空扭曲,形成了愛因斯坦羅森橋!”
李舒壓低了聲音,對旁邊的科學家說了一句,那人立刻將這句話記錄了下來。
但軍警雙方的高層,確實依然愣在原地,良久回不過神來,他們並不知曉這中間有什麽科學理論,他們只知道這種事情的發生,簡直是聞所未聞。
“那你是怎麽回來的呢?”
張天雷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這個問題也引起了其他幾人的重視。
趙世良歎了口氣:
“在這三十年的時間裡,我一直查詢各種方式,但都沒法回來,甚至到後來我也覺得可能我這輩子都會留在那裡了。
直到我遇到了一個人,有他的幫助,我才能夠回來。”
“是誰?”
幾人幾乎異口同聲問出了這個問題,在他們的注視下,趙世良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那個名字:
“時間管理局局長,秦林!”
“等會?”
李舒詫異的反問了一句:
“你剛才說什麽管理局?”
“時間管理局!”趙世良嚴肅回答, “據那位秦局長說,他從秦朝時期就一直在監管著時間。
他已經活了兩千多年了,但看起來外貌也不過就二十多歲。
時間對他沒有任何意義,也少有人知曉時間管理局的存在。
而我因為不屬於那個時間,所以才能見到秦局長,他把我送回來,也算是修正了錯誤的時間。”
趙世良說的都是實話,可這些話在眾人聽來卻像是天書一般。
時間管理局?
還是從秦朝時期就已經存在了,可為什麽沒見過任何的史料記載?
李舒皺著眉頭嘟囔了一句,張天雷更是看向趙世良反問道:
“趙世良,你說的都是真的?”
“報告連長,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趙世良所說的話令人意外,但轉念想想他的確沒有胡編亂造的理由。
“李院長,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一時之間難以定奪的陳國興,看向了李舒詢問道。
李舒的臉上也難掩驚訝,就連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愛因斯坦羅森橋,簡單來說就是時空洞,說的就是宇宙中可能存在著連接兩個不同時空的狹窄隧道。
頭骨或許是鑰匙,這位同志就是通過鑰匙進入了時空洞,從而去到了明朝時期。
兩個時期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所以在他那裡過了三十年,在我們這裡也就是二十四小時。
這個理論雖然成立,但,太過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