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良錯愕的看著這張圖片,此時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這張臉不該出現在這個大屏幕上。
張天雷恰好從屋外進來,還感到有些錯愕:
“這誰啊?趙世良你看什麽呢,你認識?”
一聽這話,趙世良趕緊擺了擺手坐了下來,佯裝無事一般又看向了面前的資料。
但在心裡,趙世良大受震撼,滿腦子的漿糊。
這他娘的,到底啥情況?
誰偷了老子的假身份?!
“老張,你來的正好,我剛才和京南負責人通了電話……”
康磊將電話內容大概的說了一遍,張天雷也對此倍感困惑。
“偽裝成了另外一個人?這也行?”
康磊點了點頭:
“這也同樣是我的疑惑,不過沈組長那邊說了,當前的技術的確能夠做出逼真的人皮面具的。
我好奇的是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何要隱藏身份去購買機票?
冒了如此大的風險,買好了機票又為何突然離開,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什麽似的。”
不過緊接著康磊便輕輕地歎了口氣:
“不過話說回來,這件事雖然值得調查,但並不在我們的負責范圍內。
至少在明確此人跟飛機懸停事件有直接關系之前,調查行動依舊由沈組長他們帶領。
大概的情況咱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讓他們出發了。”
說著康磊邊轉過身來看向了趙世良:
“文件都看的差不多了吧,剩下的在路上看。你作為代理隊長,要全權負責隊員的行動。”
趙世良立馬站起身來敬了個禮,但一旁的劉若曦卻是左右看了看:
“一共就兩個人,還有個隊長,豈不是就我一個人被管著?”
趙世良聞聽此言,頓時便笑了起來:
“話也不能這麽說,有什麽事咱們商量著來,我這個隊長也主要是用來跟其他有關部門對接的。”
“我無所謂。”
劉若曦就保持著一種凡事無所謂的態度,這倒也大大降低了康磊幾人對這隊伍的擔心。
至少目前看來,這倆人的相處還算融洽,希望接下來的行動也能一帆風順吧。
由於這個專項調查組是由三方部門共同成立的,因此張天雷很快從軍方調來了一架直升機。
趙世良以及劉若曦先後登上直升機,看著這二人漸行漸遠,康磊三人站在門口個個面色凝重。
他們三人將作為此次行動的核心指揮官,在幕後全權指揮行動組的一切行動,並及時和有關部門取得聯系,秘密商定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趙世良頗為激動的看著窗外的白雲,無意間與劉若曦的眼神對視,方才注意到,她一直在看著自己。
“看我幹啥?”
趙世良有些疑惑地詢問了一句,劉若曦則是將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
“不是說這支行動隊所有隊員都有異於常人的能力嗎?你的能力是什麽?”
趙世良的眼神裡閃過了幾分遲疑,隨後便一如往常那般大大咧咧的笑著擺了擺手:
“我的能力跟你可沒法比,不值一提,我能當隊長,也完全是因為經驗比你多一些。”
劉若曦顯然不信,不過卻並沒有就著這個話題過多詢問,而是自顧自的翻看其手中的文件,不再與趙世良有交談。
照這樣的行進速度,用不了多久飛機便能抵達肥合,趙世良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這架懸停在空中的飛機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趙世良看似大大咧咧的外表下,一直都在思索著當時在屏幕上看到的那張圖片。
甚至要不是因為行動太過緊急,趙世良巴不得能回到臨江路那一帶看看,是不是自己藏著的東西被別人發現了?
這截胡的孫子到底什麽來頭,這不活生生的斬斷了自己的退路嗎!
……
與此同時,京南的重案組組長沈燁這邊,也終於等來了他心心念念的那通電話。
“組長,要找的那個人有消息了。根據天眼系統的調查,這個人在肥合出現過。”
“肥合?”
沈燁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思索的光芒,這事兒在他看來絕對不是巧合那麽簡單。
這個人似乎總保持著和這架懸停飛機的關聯,究竟是什麽原因還不得而知。
“立刻聯系一下肥合警方,把這個人找到!”
沈燁的這道命令很快便傳達到了肥合市瑤海區警方的耳中。
根據天眼系統最後鎖定的方位,他們要找的人,最終的現身地點就在瑤海區,也就是飛機懸停的蜀山區的隔壁。
幾輛警車迅速出動, 按照天眼系統顯示的最後位置找了過去,當來到現場之後才發現這是一家咖啡廳。
本來以為整個過程會有多麽艱難,結果一進入咖啡廳,警員們便看到了嫌疑人就坐在靠窗的位置。
這也太順利了吧?
警員們困惑的圍了上來,可對於警員們的出現,這人卻並不感到意外,反而是笑著問了一句:
“來啦?”
為首的警員並沒有廢話,先是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隨後公事公辦地看向嫌疑人說道:
“你涉嫌一起尋釁滋事案件,請我們走一趟。”
警員實在找不到別的說辭了,對於大部分人而言,他們甚至不知道要找秦林幹什麽,只能以此為由才能讓接下來的抓捕行動合法化。
可秦林依舊表現的不慌不忙,慢慢悠悠的把面前的咖啡一而盡。
“不得不說,你們來的比我想象中要慢的多,這樣的辦案效率可不行。而且理由找的也不到位,尋釁滋事?這不亂扣帽子嗎?”
一邊說著話,秦林一邊抬起了手,做出要打響指的動作。
然而,這個響指還沒等他打出,便聽到警員嚴肅的說道:
“我們是秉公辦案,由京南市局方面提出的行動協查,有人聲稱在機場被你打了一巴掌,所以你有什麽問題回所裡以後再說。”
“啊?”
這下子秦林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這事兒要是編的則罷了,主要是秦林真的在機場打過一個人一巴掌。
可自己明明在這之後回溯了呀,按理說不可能有人記得這件事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