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花燈遊湖自然是全無興致了,宋聽禾冷著一張臉回去,綠竹同青葉也不敢言語。
本指望主子能同姑娘說幾句話,誰知兩人回去便各自歇下了,留他們幾個做奴才的惶恐不安。
入了深夜,同心湖上行人已十分稀少了,隻留下無數蓮花燈在水面上飄搖。
畫舫幃帳之內,只聽得女子嬌滴滴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如蔥段般的手指拂過男人的頸脖,手指沿著鎖骨旁那古銅色的肌膚微微滑動。
柔軟的紅唇若有似無般的撚過他的肌膚,從他性感的肌膚線上廝磨而過那種酥麻而又溫軟的感覺,讓他渾身好像被大火燒撩過一般,身體瞬時滾燙起來。
雁玖媚眼如絲,二人的衣衫交纏,修長白皙的腿勾在男人精壯的窄腰上,隨著男人的動作而嬌嗔不已。
“我、我最心悅你……”雁玖情動之時,咬著他的耳朵喃喃出聲,“你也是的,對嗎?你心裡有我,你也心悅於我,想要我,對嗎?”
男人身子輕輕顫了顫,一雙眼睛似有水霧般氤氳起來,“阿九……”
身下柔軟的腰肢忽地停了下來,連同著緊促的喘息聲也一並停了。
“啪”——清脆的掌摑聲無比突兀地響起。
男人被打得側過了頭,零碎的烏發落下遮住了雙眸。
巴掌打得太過用力,指甲在俊毅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霎時一顆血珠順著臉頰滑落,順著下頜滴落在雁玖白皙如玉的肩頭。
“誰允許你出聲了。”
聲音透著無窮的冰冷,雁玖緊閉著眼,語調無一絲起伏波瀾,沉得可怕。
“滾下去。”朱唇輕啟,卻再無方才的柔情蜜意,細聽去盡是嫌惡。
葉釗緩緩低下頭將肩頭那滴鮮血吮去,給雁玖蓋上錦被,一聲不吭地下了榻,動作輕柔至極,好似對待一件至寶。
寬闊的肩膀上還留有少女的齒痕,健碩精致的身形有如雕琢,古銅色的皮膚上汗珠滑落,顯得格外魅惑誘人,而少女卻不願再看一眼。
取了衣裳披上便退出了帷帳,他始終垂著眸,面上瞧不出一點情緒,挺拔的背脊緊繃著,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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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近,京都這最繁華之地,目之所及無一不彰顯著這便是四國最富饒之地。
“小姐,再吃個蜜棗吧,連喝了這許多日的苦藥,人都清瘦了些。”
雲枝瞧著宋聽禾總一飲而盡,遞上了一疊子蜜棗。
那一碗湯藥她怎麽聞都透著一股子清苦的味道,小姐眉頭都不擰一下,實在心疼得緊。
小姐去了兗州那惡鬼之地一趟,回來就帶了一身傷,還中毒至今未清盡,雲枝憤憤了好幾日,得知那起子惡人都遭報應了,還多吃了一大碗飯。
“不必了,湯藥是苦,可這蜜棗也太甜了些,明日就是除夕夜宴了,要帶給大姐姐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天才將將亮,宋聽禾已無了困意,披了外衣坐在床邊翻看帳本,將近年關,府裡的帳目是要清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