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放心,不管是誰來找我麻煩,我都會抗爭到底,哪怕是一個國家,只要城主你支持我,你就是我的底氣。”
“況且,這是麵包,又不是武器,總不至於連麵包都禁止售賣了吧,那以後乾脆把玉器、衣服、米飯等全禁止得了。”
張恆一番話,說得楊栗嘴角抽了抽,什麽叫做你就是我的底氣?
不過他這話說得的確沒錯,人家只是賣麵包,總不能因為麵包的效果太好,就說麵包也不能賣。
楊晨激動的雙眼通紅一片,都二十年了,誰成想那失去了二十年的小腿在今天又回來了,當即他一把抱住張恆道:“你叫什麽名字?如果城內有人敢找你的麻煩,那你就來城主府找我,我罩著你。”
同時他詢問道:“你這麵包賣多少錢?我想買些。”
他還有很多戰友也是殘疾之身,如今自己恢復,自然不能忘記那些老戰友。
“有些小貴,一萬金幣一個,不過我建議你明天到我店裡來購買,因為不止有麵包,我明天還會上架新的物品和服務,相信你們會感興趣的。”
說到這時,張恆看向了城主,朝他詢問道:“不知道修理武器,算不算違規?”
既然不可以製造和販賣武器,那修理武器呢?他還有好幾百天的自動修理,總不能就那麽放在那等他過期吧,如果不違規,那自然是要拿出來變現的。
“修理武器?”
不只是城主和楊晨滿臉疑惑,就連不怎麽對兵器了解的吳倩蓮和吳貴蘭都好奇的看向張恆,實在是因為他們沒聽過這個名字。
武器一旦損壞,那就只能丟棄重新購買,還從未聽聞過可以修理。
就比如一把刀斷成兩截,那麽只能當場材料回爐重造,因為不管怎樣的拚接,它都不再是一體的,是不牢固和堅韌的。
“對,就是把損壞的武器修理成最初的樣子,但絕對不是打造和回爐重造,是修複。”
為此,張恆還特意強調,只是修複,而非回爐重造。
楊栗想了想道:“如果只是按字面意思,那只是不能製作和販賣武器,因此修理武器並不在約束的范圍,但如果你真的可以修理,那麽我能肯定,一定會延伸出不能修理的意思來。”
他的話講得很明白,現在不算違規,但以後就一定會是違規。
武器和鎧甲這類東西,是軍隊的必需品,沒有這兩樣東西,那麽就毫無戰鬥力可言。
這就像兩位同實力的武者對決,有武器是比沒有武器的人有優勢的,如果人數增加,那麽這個優勢就會無限大。
張恆聞言雀躍起來,連忙對楊栗道:“如果有延伸,還望城主提前派人來提醒我一下。”
其實修理武器對萍海來說,也是有著天大的好處的,這意味著他們可以省下一大筆購買裝備的費用。
如果壞掉的武器可以修複成剛買時的樣子,且費用又不貴,那為什麽還要花大價錢去再買一把呢。
“咳咳,你們還真是不把我當外人啊。”吳仁信有些尷尬的乾咳一聲,隨後看向張恆道:“你想人前顯貴,那就要人後遭罪,就算你能自保,那你的家人們呢,所以低調才是生存的根本。”
不管是麵包還是所謂的修理武器,這都已經觸犯了大國的利益,因此他在旁觀看了這麽久,實在是尷尬得很。
其實他這次來萍海,也是極為尷尬的,因為他就是來自大國,但城主夫人又是他的姐姐,是一家人,且他又是帶著任務過來的。
按理來說,這種事最好是避開他,因為他不是萍海人,所處的利益位置不同,可又不能刻意避開,因為是自家人,這就整得他十分不自在。
幫國家,丟親情,幫親情,丟大義,人真是難做地很呐。
張恆望了眼他,但很快就不理他,而是望向吳貴蘭道:“不知道小姐明天有沒有興趣來我鋪子做客,你那天的幫助對我來說意義太大,因此我想答謝。”
他這話是事實,如果沒有對方的包子,那麽他就沒那麽快激活系統,天知道那天還能不能再討到食物,大概率會因此餓死也說不準。
至於那袋金幣倒是次要的,因為有了系統後,他就不可能再餓死,也不會再缺錢,但依舊要感恩對方,因為不管是包子還是金幣,那都是大恩,對他來說就是救命之恩。
因此他想要報答對方,而這個報答,目前只能送些遊戲道具,只是這大廳裡人多眼雜,他不想在這拿出來,便只能邀請對方來鋪子遊玩,到時候還能請她吃飯。
吳貴蘭睜著靈動的眼眸,她對張恆的鋪子也十分好奇,同時也驚異對方明明前幾天還是乞丐,怎麽今天就成了掌櫃的,且還能拿出麵包那等神奇的東西,於是點頭道:“我明天一定來。”
至於店鋪的位置,她不需要問張恆,直接問表姐就行,因為人就是她抓回來的。
“時候不早了,我家人還在擔心我,我這就回去了。”
看了看屋外的天色,此時已經接近傍晚,實在是南城和東城離得有點遠,光是路程就花了兩個時辰。
說起來這萍海城簡直大得沒邊似的,南城和東城的佔地面積還算是小的,西城他沒去過,不知道,但北城卻是大得離譜,因為走到張家莊那裡,也只是剛入北城地界而已。
走出城主府,張恆在街道上叫了輛馬車,給車夫十個金幣道:“以最快的速度去南城。”
別看這次什麽事情沒有,還和城主府的人拉近了關系,可實則異常凶險,要不是城主好說話,他可能直接就被發配了。
他自己倒是好說,打不過和脫不了身,人可以直接進入系統空間避難,可母親和大舅他們呢,說不定就會禍及他們。
這件事給他也提了個醒,那便是他現在不再是一個人,而是有家庭羈絆了,因此做事情必須考慮周到,決不能因為自己和母親相認,反而害了他們。
當回到南城時,太陽已經落山,街道上只能依靠月亮和家家戶戶裡的煤油燈余光才能看見。
倒是雇傭館裡依舊燈火通明,還有上等的夜光石輔助, www.uukanshu.net 因此在這黑夜中格外的顯眼。
鋪子裡,張紅和大舅他們,以及余成都在,他們都在等待,也都知道,如果張恆今天回不來,那麽以後也都回不來了,因此他們只有等,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看見一輛馬車停在鋪前,緊接著張恆便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回來就好。”
張紅激動的衝了出去,一把把他抱在懷裡,早已紅腫的眼睛裡再度泛起盈盈淚光。
這一下午,她都是在提心吊膽中度過,她本就對張恆十分愧疚,如今才相認第二天,如果真的出事的話,她真的承受不住。
她沒做過母親,在把朱恆生下來沒多久就走了,但母性本就是天生的,因此在和張恆相認後,她便已是母親的角色。
張恆拍了拍她的後背道:“沒事了,是我的錯,害你擔心了這麽久。”
大舅他們見母子相擁在一起,也松了口氣,那緊繃的神情也放松下來,能回來,那就說明真的沒事了。
張家梁攥了攥拳,心情無比的複雜,他這位北城小夥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因此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和不足,因為相比較隻大了他一歲的表哥,他是那麽的膽小和缺乏定力。
“你們早些休息,我明天再過來。”
余成沒有詢問,也沒有多說,而是打了聲招呼便讓門口的馬車送他回家。
他這麽晚回家,也早已經讓家裡的夫人和女兒擔心,因此他必須馬上回去,至於張恆,他能回來就已經說明問題,其余的明天再問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