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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道長!》第9章
  這一夜,許棣睡得很香,王明薇卻睡意全無。

  這個地方實在詭異,白天接二連三發生的事讓王明薇實在沒心思睡覺。

  她就這樣坐在炕沿,守了一整夜。雖然許棣沒要求,但小心無大錯,尤其是在這種地方。

  窗外的顏色,從藏青漸漸變得泛白。

  天,快亮了。

  王明薇剛想叫許棣起來,卻被屋子門口的聲音打斷。

  “小姑娘。”

  王明薇看過去,是房主婆婆。

  “您有什麽事?”

  王明薇禮貌地問。

  “看你折騰一天,卻沒吃什麽東西,所以來給你送點吃的。”

  老婆婆說著,手裡端著的碗向前遞去。

  王明薇聽到這話,也有些意動。本來她沒覺得餓,老婆婆提起,她也有點想吃東西了。

  再看向房主婆婆的碗,只見碗裡盛了一些磚紅色的濃湯,隨著碗的晃動,這種粘稠的液體還有些掛在了碗壁上。

  明明是詭異又惡心的東西,王明薇卻覺得嘗起來應該很不錯,隨即伸手就要接。

  但她轉念一想:我是生魂,這裡都是亡魂。若是吃了亡魂的東西,我是不是就回不去了?

  直覺告訴她:不能吃。

  在王明薇的手離碗有些距離的時候,她順勢將東西推了回去,說到:

  “謝謝您的好意,我不餓。”

  “姑娘,你吃點吧。”

  說著,老婆婆又將碗遞了過來,態度十分堅決。

  “真的不用了!”

  王明薇又推了回去,兩人拉扯了起來。

  來回兩次,見王明薇不從,那婆子暴怒:

  “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想吃得吃,不想吃也得吃。”

  說著,那婆子的身體突然變形:她的臉扭曲起來,表情猙獰,面露獠牙,目色赤紅,原本灰白色的頭髮也變成扭曲的黑色線條,直直地向空中戳去。一條脖子拉的老長,彎彎曲曲的,不停扭動。她的雙手變得修長,帶著灰黑色的指甲,向王明薇襲來。口中咿咿呀呀,似在發泄自己的不滿。

  王明薇見情況不妙,連忙去推身旁的許棣,希望他能及時醒來。

  但不管王明薇怎麽用力推他,怎麽呼喊求救,許棣都沒有醒來,安靜地一動不動。

  婆子立刻掐住了王明薇的脖子,王明薇用力拍打對方,但無濟於事。那婆子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就在她心灰意冷準備等死時,王明薇突然想起牆上的畫像。

  她掙扎著伸出手,一把將神像上的布揭了下來。

  一時間,財神像中爆發出耀眼的金光。

  而房主婆婆,或者說惡鬼,整個人也直接被這金光衝散,再也見不到半點影子。

  王明薇剛準備慶幸自己脫離險境,周圍卻地動山搖,陰風四起,淒厲的嚎叫聲此起彼伏。

  不知何時醒來的許棣,此時正抓住著她的手腕。

  “你闖大禍了,快走!”

  說著,許棣快速收回畫像,又立刻從包裡拿出一卷複雜的圖紙。許棣掐訣念咒,二人直接被圖紙吸了進去。

  等王明薇睜開眼,她發現竟然是在自己的閨房。

  “許道長…我…”

  還沒等王明薇解釋,許棣對她說:

  “你先回去再說。”

  說著,許棣將王明薇輕輕向前一送,就將她推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床上的王明薇悠悠轉醒,坐了起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是到了危急關頭,你也不會掀開畫像。只是,這幅畫像日日被人供奉,沾染了一絲神氣。你掀開畫像,相當於正神降臨,四方的鬼王自然也坐不住了。”

  鬼王出世,地動山搖。

  許棣解釋到,說起來這畫像還是之前他的收藏。不過此時,估計虛境已經被攪得雞犬不寧。

  “不過也沒什麽,他們找不到源頭,自然也就放棄了。”

  許棣無所謂地聳聳肩。

  頂多虛境裡面亂一陣,不過他們已經回來了,再亂也沒他們什麽事兒。

  聽了許棣的話,王明薇有些愧疚地點頭,自己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許道長,那裡究竟是什麽地方呀?”

  折騰了一大頓,現在終於安定下了,王明薇自然有些好奇。

  “虛境。陽壽未盡,是謂生魂。陽壽已盡,陰壽未盡,是謂亡魂。虛境是亡魂暫存之地。”

  聽了許棣的解釋,王明薇似懂非懂。

  “那你之前說我是生魂,為什麽也可以去哪裡啊?還有,你是人,那裡不是只有魂才能去嗎?還有還有,若是陰壽也沒了呢?”

  王明薇一連串的發問,得到了許棣賞的一個腦瓜崩。

  “小小年紀,問題不少。”

  “陰壽都沒了,自然是去投胎。你能進去,也是因為理論上只要是魂就能進入虛境。”

  “至於我嘛……”許棣作勢指了指自己。

  沒等許棣說完,門外響起了由遠及近的交談聲。

  “老爺,真的是小姐。奴婢再三確認,才向您稟報。”

  說話的是春和,她的腳步有些急切,希望能讓老爺趕緊見到小姐。

  小姐昏迷了這麽久,她以為是自己出了幻覺,才聽到小姐房裡有聲音。這下好了,小姐真的醒了。於是,她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爺。

  自從老爺得知小姐出事,這幾天都沒去公司,日日守在府裡。

  至於小姐房裡有男人的聲音?

  那都是小事兒。

  春和和王老爺的步子很快,轉眼就來到了門口。

  春和順勢為王老爺推開了門。

  “薇薇啊!”

  王老爺見到活蹦亂跳的王明薇,一時間十分激動,直接朝王明薇撲了過去。

  “你終於醒了啊!”

  王應文實在太過激動,都有些站不穩。王明薇見狀,忙下床去扶他。

  王老爺挽著女兒的手臂,聲音顫抖且帶著鼻音:

  “你這一睡就是好幾天,爹真的要嚇死了!”

  “你說,你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爹到了九泉之下怎麽面對你娘啊!”

  王老爺確實嚇到了,他真怕女兒從此一睡不醒。薇薇從小身體就弱,可從沒像這次一樣,居然昏迷了三天。還好,薇薇已經醒了。

  “你醒了就好!餓不餓,吃點東西不?”王應文問到。

  “餓的。想吃南瓜粥。”

  說著,王明薇的胃有些反酸,她的腿也有些軟,整個人開始支持不住。

  春和和王老爺見狀,忙把她扶到床上。

  王老爺不提還好,一提這事兒,王明薇也覺得餓。

  之前自己沉浸在和父親再次相見喜悅中,完全忽略了自己虛弱的身體。

  “春和,你去安排一下。”

  王應文交代到。

  “好的,老爺。”

  春和領了吩咐,朝王明薇遞了一個關切的眼神,轉身出門。路過許棣的時候,她還快速地掃了眼坐在那兒摸玉的許棣。

  安頓好女兒,王應文轉過身,對著坐在一旁“看戲”的許棣施禮。

  “先生大恩,在下無以為報。願傾我王家之力,報答先生救命之恩。”

  在王明薇剛昏迷的時候,王老爺就找了名醫來看。唐醫生說,薇薇呼吸平穩,和睡眠無異;而劉大夫說,薇薇肝氣不足心神不守,扎了針卻無濟於事。

  因此,想必薇薇如今能醒來,定是許道長的功勞。

  可王明薇聽了王老爺的話,不由得在內心嚎叫:爹,不用的,不用傾家蕩產。我們都談好了,二十條小黃魚就行。

  但是看這情況,自己老爹明顯是認識許棣的,而且還知道對方的本事。不然的話,有陌生男人在自家姑娘的房間,當爹的早就一棍子打出去了,還能留他到現在?

  反正自己還虛著,王明薇索性沉默不語,靜觀其變。

  “王老爺客氣了,對於您這樣的積善之家,出手救人是我的本分。

  許棣放下手中把玩的玉件,伸手扶了下王應文,並伸手請對方在旁邊坐下。

  王明薇聽到許棣假模假式的回答,心裡直接賞了他個白眼,面上卻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況且,令愛之前和我說了,她的小命值二十條小黃魚。”

  許棣的話裡,多少有些調笑之意。

  別以為他剛才沒看見,小姑娘那張臉笑的有多勉強。

  “好說,在下馬上著人準備。”

  許棣不說好,也不阻攔。

  王明薇在旁邊聽著,一言不發。心裡卻在念叨:真是個惡劣的道士。虛偽、貪財又惡劣。

  就知道捉弄自己,跟逗小孩一樣。

  “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先生賜教……”

  王應文又開口問向許棣。

  “請講。”

  “薇薇這次,昏迷了整整三天。在下遍訪名醫,卻束手無策。可否請您告知,薇薇這……”

  王明薇聽到自家爹爹開口,也探究地看向許棣。

  王老爺的話沒說完,但是許棣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確是有人背後動了手腳。對方將王小姐的魂魄從身體裡趕了出來,還派惡鬼把守,不讓小姐靠近,以至於王小姐昏迷了三天。”

  許棣說這話,語氣卻十分鄙夷。那玩意兒只會乾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

  王明薇聽了這話,倒是反應很平靜,畢竟自己上次就被暗算一回了。

  一回生,二回熟。

  可王老爺聽了這話,顯然不淡定了,臉色瞬間變得嚴肅。

  然後他又有些為難,問到:

  “那先生您能否算出,加害小女之人。我們家薇薇,總不能這麽提心吊膽活著……”

  王應文最害怕,對方是衝自己來的,卻連累了薇薇。

  這些年他小心謹慎,生意上得饒人處且饒人,從不樹敵,就是怕連累家人。

  可如今,居然有人還敢算計他的薇薇。

  實在是無法容忍!

  “全懷城,能施這種術的,只有一個人。”許棣出言提醒。

  王老爺聞言,不由臉色一變。

  當年也是那人的手段,如今要輪到自己的女兒了嗎?

  可他實在想不到,對方與自己的女兒能有什麽愁怨?

  “它也是受人所托,一般不會無故針對。”

  雖然那玩意兒泄憤報私仇的事兒也沒少乾。許棣在心裡補充到。

  許棣的話讓王應文有些寬慰,卻又為難起來。

  “既如此,您能否算出真正的凶手?您放心,報酬好說。”

  “此事本不該我插手。”

  說著,許棣搖了搖頭。

  許多事,不是許棣想做就能做的。

  隨意插手他人之事,會讓自己卷入俗務與因果,是修行之人要盡量避免的。

  當然,救小姑娘不算。

  救她這次,也算是前事了結。

  “不過以您的手段,想找出真凶,不難。”

  許棣一點撥,王應文也知道該如何做了。

  “受教了。是在下操之過急。”

  王應文意識到自己為女兒報仇的心太過強烈,以至於自亂陣腳。

  “還有一事,在下擔心,此次不成,這背後之人必然卷土重來。您看……”

  “無須擔心。他不能再做什麽了。”

  許棣說的是實話。

  有些事,只能做一次。

  但王老爺顯然有不同理解。

  “如此甚好。”

  “您最近是否有有空,不妨在府上小住一段時間?”

  王老爺笑得甚至有些諂媚,他極力挽留,希望能留下許棣這個“保鏢”。

  “可以。”

  許棣同意了。

  “早就聽說王家的茶水不錯,終於能有機會一試。”

  這是許棣托辭不假,但他確實要留在這兒一段時間。

  等他觀察一段時日,也等他想明白一件事。

  “好說。”

  “老盧,給先生上茶。我前幾日剛得的金駿眉呢?趕緊安排一下。 ”

  王應文對外面候著的盧管家吩咐道。

  “是,老爺。”盧管家應到。

  “老爺,小姐的膳食也準備好了。”

  盧明義提醒到。

  也不知道他們在旁邊聊天,餓到小姐沒?

  “端進來吧。”王應文招呼到。

  盧管家揮了揮手,下人立馬把飯端了進來。

  王明薇聽到這話,仿佛聽到了仙音。天知道,她餓到已經聽不進爹和臭道士講話了,她隻想吃口東西。頭好暈。

  為了不打擾女兒吃飯,王應文見狀起身,出言邀請:

  “許久不見,在下有許多話想和先生說。只是小女大病初愈,需要休息。不如先生先休息一下,某稍晚些答謝宴請您,還請先生賞光?”

  “好說。”

  許棣放下手中的玉雕,也跟著起身。

  “我見先生十分喜歡這玉雕,不如轉贈先生可好?”

  王應文見許棣說話時也把玩這個下山虎白玉雕,於是很有眼力見地建議到。

  “呵。”

  許棣冷哼道,面帶譏諷。

  “您不知道,這玉雕可大有玄機呢!”

  許棣的眉毛上挑。

  “哦?還請先生賜教。”王應文問到。

  “下山白虎,金氣盛行,最傷心肝。若是身體健壯還好,可像王小姐這般……”

  許棣看向了小口喝粥的王明薇,見對方只是安心吃飯,他忍不住失笑。

  “王小姐之前遭受劫難,神魂不像其他人那樣穩固。再加上本就被人施了法術,這玉雕不過是道催命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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