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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青明》“我相信他”
  “當心!”

  喬奕將二人護在身後,從衣襟中抽出了一張符咒,隨後縱身一躍將符拍在了地上。不出一會只見眾人腳下出現了一個小陣,只聽見“鐺”的一聲,一隻飛鏢撞在了由那陣產生的盾上,隨後就是一波接著一波的“鐺鐺”聲,數支飛鏢都掉在了地上。喬奕細細一看,那飛鏢上仿佛飄著絲絲寒氣,刀尖被打理的很好,似乎只需要輕輕一下便能將皮肉劃破。

  喬奕將二人護好後松了一口氣,只聽背後傳來一陣鼓掌聲,喬奕回過頭,視線中的青竹面帶微笑鼓著掌,道:“小奕公子好生厲害,竟還會這些,身法也是好得很呢。”

  喬奕哪經得住這樣誇,他趕緊擺了擺手,道:“沒有沒有,都是符咒的功勞,我也就…一般,哈哈…”話音剛落,喬奕便感覺到了戲台那邊有著異動,他定睛一看,剛才那些同戲子一起演出的群眾已一種極其奇怪的姿勢站起。

  那動作…不似活人!

  只見他們直勾勾的盯著高處的三人,似乎準備隨時攻擊。

  喬奕嘁了一聲,道:“今日遇上這東西算是我們倒霉了。”說罷便轉過頭對喬江雁道:“江雁,你待在這裡找辦法開門,我和青哥哥去對付那群東西,你包裡的東西能自保吧?”

  喬江雁點了點頭:“我沒問題,哥,你倆注意安全。”說罷便轉過身走到門前蹲下觀察了起來。

  喬奕轉過頭對青竹說道:“青哥哥,跟緊我。”說罷便轉過頭往戲台上走,可還未走出幾步便被身後的青竹一把拉住。喬奕一怔,回過頭,只見青竹似乎十分害怕,他眉頭緊鎖道:“小奕公子,我沒有防身的東西,待會我如若沒跟上可怎麽辦?”

  喬奕聞言便將手伸進衣襟,剛碰到符咒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便問道:“青哥哥,你能…啊不,你知道怎麽用嗎?”

  青竹道:“我會用,給我吧。”說罷便將手伸到了喬奕眼前,喬奕見狀隻好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好吧,你小心點。”

  待青竹拿到了那幾張符咒後便松開了抓住喬奕的手跟在了他身後。喬奕能夠行動後便對著青竹點了點頭示意跟上,隨後便徑直向戲台走去。而身後的青竹在喬奕看不見的地方將喬奕方才給他的符咒收入了衣襟之中。

  喬奕登上戲台後便環視了一周,方才在上方看的時候便覺得此戲台比較大,待他們真正登上去後才發覺這裡是真的很大很寬!台上的戲子依舊僵硬的保持著方才落幕時的動作,喬奕不禁一呆,方才她的動作那麽的柔美,此刻卻僵硬的如同一尊雕塑。他走上前看著眼前的戲子,待他看清後他不由得睜大了雙眼。毫無血色的膚色,已然渙散的瞳孔——這分明就是已逝之人的特征!可是,很奇怪的是她動作輕柔,如同一位曼妙的舞者;她的皮膚異常光滑,顯然保養的很好,根本不似一位逝者!

  喬奕伸出手測了測那戲子的鼻息,沒有一絲氣息,此時喬奕已經確認了這的確是一位逝者,可這位戲子竟然已經逝去了,為何動作和皮膚不似逝者能有的一般?

  喬奕想到這回過頭望向青竹,此時的青竹雙手環胸跟個沒事人一樣站在他後面,見喬奕看向他,青竹挑了挑眉笑道:“怎麽了?”

  喬奕道:“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這位戲子已經確定的確是一位逝者了,可她的皮膚沒有一處腐敗,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除非……”

  “妖力。”青竹答道。

  “嗯。”喬奕說完便回過了頭,說是妖力,可這位戲子身上根本就沒有散發出一絲絲的妖力。喬奕越想越怪,雖這樣會有些失禮,但他還是將手伸出打算摸一下那戲子的臉。

  突然,一抹寒光乍現,喬奕察覺危險便拉著青竹後撤幾步,待危機感消失後喬奕定睛一看,方才他站的地方出現了一把劍刃。如若方才他沒有察覺,沒有撤開,那迎接他的將會是一箭穿心!

  青竹拍了拍手誇道:“小奕公子好生厲害!符咒畫的厲害也好,身法厲害也罷,感官還很靈敏,真是厲害。”

  喬奕本就經不住誇,方才已經誇了一次了,這次則是連連帶誇,這他哪受得了啊,他撓了撓頭,道:“哈哈…還好還好,就是…小心!”說罷便拉著青竹連連後退。

  只見方才倆人停留的地方躺著一具走屍,那走屍明顯是受人操控,見方才並沒有命中目標,他僵硬的轉過頭起身繼續撲向二人。這還不算什麽,重要的是他的頭竟然是180°翻轉過來的!

  喬奕見狀松開了青竹示意他千萬要跟緊,隨後喬奕一面躲避著進攻一面注意著身後的青竹,見他完全能夠跟上自己後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只是,命運往往不會眷顧他,方才喬奕帶著一人對付一具走屍他還忙的過來。可現在不知為何又多出了幾具走屍,喬奕定睛一看,整個戲台上除了那一位“僵”在原地的戲子,其他的“人們”都“活了”過來。

  喬奕心中頓感不妙,對付一個兩個三個他還行,但是這裡足足有十個往上。十個一人就已經不怎麽好防了,更何況他還帶著一個!喬奕回過頭示意青竹無論如何都要跟在他身後。青竹見狀也只是微微一笑什麽也沒說。

  刹時,數隻走屍衝二人圍來,喬奕見狀瞬間從衣襟之中掏出了一張符紙將其拍在了地上。頓時一個金黃的陣法出現在二人腳下。

  喬奕將青竹拉入陣中央,道:“青哥哥,這個陣法足以對付這些沒意識的東西,你先待在陣內,我去處理外面那些東西。”

  青竹聞言略微思考了一下才點頭,道:“好。”

  喬奕點了點頭,確認陣法無誤後便一躍跳出圈,看著那群走屍被陣法擋在外面進不去。準備好一切後喬奕深吸了一口氣大喊道:“喂!在這呢!你們圍著那東西幹嘛,裡面又沒東西,我在這呢!”

  眾屍呆滯的望向了聲源撓了撓頭,又看向那個陣法,似乎真的沒感覺到裡面有東西,隨後便迅速攻向一旁的喬奕。

  喬奕見他們上鉤後從衣襟中掏出了一打符紙,飛奔向前對著帶頭走屍的額頭就是一貼,命中後迅速後撤,只見那被貼住的走屍整個人僵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青竹則是一直在陣內激勵喬奕“好!”、“厲害!”、“小奕公子乾掉他們!”、“身法了得!”……

  喬奕聽見青竹那如同潮水般的激勵時微微點頭以示回應,隨後便扔出三張符紙,三張符紙都精準的貼到了同一具走屍的頭部、身部、腿部。見命中後喬奕伸出手對著他向後指了指,那走屍便轉過身對著“同伴”攻去。

  喬奕聽著身旁不停的誇讚他微微一笑,赤手空拳的奔向屍群。因為,他也算是得到了他的肯定啊。

  喬奕的身法矯捷,身輕如燕,躲過了屍群一波又一波的攻擊,用自己的雙指一次又一次的點進了眾多走屍的不同穴位。刹那間,群屍便倒的倒,僵的僵。

  就在喬奕松了一口氣時,先前倒在地上的走屍已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重新站起,他們將全身錯位的地方重新掰正發出來“嘎吱嘎吱”的響聲。喬奕見狀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他暗自罵道:“該死,莫非是使了什麽妖法,接下來就沒完沒了了!”罵完便擰了擰手腕重新進入了備戰。

  突然,青竹瞥見戲台後發出了一絲寒光,台上的那名戲子似乎是收到了什麽指令便奔向了那裡。青竹見狀便縱身一躍,跳出了那陣法便追了上去。

  喬奕見青竹離開了陣法便對其大喊:“青哥哥,你莫要亂跑!”

  青竹則是回過頭微微一笑,道:“沒事的小奕公子!有你給的符咒我不會有事的,我去後面看看馬上就回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不用管我!”

  喬奕躲過了一具走屍的攻擊,道:“好,你千萬小心!”

  青竹點了點頭以示回應,待他走入戲台後方時,一大片的玫瑰映入眼簾。玫瑰中央還打扮著一位花枝招展的女子,只見她將方才那名戲子抱在懷中輕輕的撫摸,如同兩位熱戀中的眷侶。只是,那名戲子並不能動。

  見來了人,那名女子將頭上的玫瑰花取下對著青竹晃了晃,頓時,周圍的花叢瞬間變為了諸多兵器,如同一座兵器庫一般。那些兵器一個個閃著寒光駭人至極。

  那女子一手執花一手放在那戲子的臉上溫情的道:“你們擅闖了我們的地盤,打攪了我們倆的相愛,你們該怎麽補償?”說罷便抬起頭望向青竹,道:“不如,讓你們成為我的養料?”

  青竹輕笑一聲,道:“小姐,我們只是誤闖而已,不如放我們出去吧,我們還有事呢。”

  “誤闖?你確定?”那女子聞言皺了皺眉將戲子安置在了玫瑰花叢中,隨後便站起身徑直走向青竹,對著他又是捏肩又是勾下巴,道:“我看這位公子好生俊俏。”說罷便趴在青竹的肩上,對著他的耳朵說道:“不如……待我處理完外面那幾人後……你來替我處理如何?”

  喬奕將趴在肩邊如同一條蛇一般的女子推開,道:“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勸你最好收回那幾句話,不然的話……”

  那女子聞言只是大笑,隨後撫摸了一下手中的玫瑰花,良久過後才抬起眼眸,道:“不然怎麽樣?呵,公子你可是隻身一人,敢在我面前說這種大話,你不要命了?”說罷便將手中的玫瑰抬起,只見那花的花瓣全部掉落,露出了裡面光禿禿沒有一絲掩體的花蕊。

  刹那間,無數劍刃向青竹襲去。只見青竹微微一抬手,空中的劍刃瞬間化為了漫天塵粉。那女子見狀便再次拿出一朵玫瑰,依舊是剛才的攻擊。結果,也是青竹依舊將其化為塵粉。

  那女子見狀也沒有很慌,指著青竹大笑道:“臭道士?呵呵,藏的挺深啊。別看我現在打不過你,等我把外面那幾個殺了補充能力你照樣死在我手裡。你也就這樣了哈哈哈……”

  “啪!”那女子還未笑出幾聲便被青竹一掌拍倒在地上。她一隻手撫摸著方才被打的地方笑道:“喲,張能耐了啊,臭道士,你別以為你能打過我!”

  青竹見她的挑釁沒有多言,他活動了一下筋骨,隨後將手放在腰間拍了兩下,拍完後一條骨鞭,青竹將其抽出後甩了一下,隨著“哢”的一聲,青竹大罵道:“小爺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那女人聞言緩緩抬起頭,只見青竹身上黑氣繚繞,能夠擁有如此強大妖力的非主即王!那女人見狀不禁連連後退,她顫顫巍巍的道:“你……你……你……你不是道士?!你是誰?為何要將妖氣藏起來?為何要藏著掖著?”

  青竹微微昂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隨後他將手揚起開口喝道:“小爺我是你爹!”

  喬江雁蹲在門前搗鼓了半天也沒見開門,最終她下定了決論“此門根本開不了!”忽然,喬江雁見遠處有兩片花瓣向她飄來,上面有著一點點微弱的妖氣。見它是衝門而來,喬江雁為了防止這兩片花瓣是為了加固此門她想也沒想就從包裡掏出一個玻璃瓶將其收住。

  待收好後她轉過頭衝著低處的喬奕喊道:“哥!打不開!沒法子!應該要有什麽東西才……哥!小心身後!”

  喬奕身後突然殺出了一具走屍,因喬奕方才的分心,一隻五指並攏,指甲尖銳修長的手就夾在了喬奕後脖頸不遠處,並且只需三秒便可將喬奕的腦乾挖穿。他深知這一下他是躲不過去了索性便閉上了雙眼,準備迎接劇痛的到來。

  突然,一聲不知何物被斬斷的聲音在喬奕耳邊響起。他回過頭,那隻手已經被利刃斬斷,隻留下了整齊的橫截面。

  “笨蛋,這種時候分心,找死?”

  喬奕順著聲源望去,只見一位頭戴黑色箬笠,發尾扎起,手持雙刃的黑衣少年映入眼簾。他明白,方才正是這位少年救了自己,點了點頭對他道了句:“謝謝。”

  那位黑衣少年聞言只是淡淡的看了喬奕一眼道:“少廢話,上。”說罷便手持雙刃奔向屍群,一瞬之間,劍刃冰冷的響聲在偌大的戲台上響起,傳出細細回聲。劍刃在陽光之下激起反射,時不時反射出“冰冷”的寒光。黑色的身影在“豔麗”的屍群之中來回穿梭。刹那之間,屍群應聲倒地。

  喬奕趁著間隙趕忙跑去那黑衣少年身邊誇道:“好厲害!不知這位公子姓甚名誰?”

  黑衣少年輕輕瞥了一眼喬奕,道:“姓沈名君良,叫我沈君良就好。”

  喬奕點了點頭,心中琢磨著“沈君良”這個名字:“沈君良…沈君良…是個很好的名字。”

  “嘎吱嘎吱。”

  二人聞聲雙雙回過頭,那“嘎吱嘎吱”的聲響竟是已被斬斷的屍群又將自己重新“拚”了起來!

  沈君良見狀“嘖”了一聲後便衝上前繼續與屍群對抗。

  喬奕這回也沒有閑著,赤手空拳就迎了上去。打倒很輕松,可是,群屍被擊倒過一次後不用多久便又能重新站起。不管打成什麽樣,不管碎成什麽樣,最後依舊能夠靈活的將自己“拚”好重新作戰。來來回回的“打太極”,來來回回的牽扯,這就是屍群的煩人之處!

  就這樣戰了一輪又一輪後喬奕已經開始有些許的疲憊了。今日本就還未進食,再加上這巨大的運動量,就算他是鐵打的身子也會吃不消!

  他對著群屍大罵道:“有完沒完!老纏著我們打!我……了!能不能休息一下!你們不累,我也累!”

  很顯然,群屍並沒有因為他的那一番話停下攻擊。畢竟……逝者似乎已經不用再休息了。

  沈君良不停手中的動作喝道:“閉嘴,如果不找到突破口,那麽這群走屍就會一波又一波的來。與其在這大罵,倒不如省點體力。”

  喬奕頓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便閉上了嘴,繼續迎戰。

  對戰就這樣持續了良久。

  突然,那位唱戲的戲子從後台“飛”了出來。他一身華麗,周圍圍繞著許多玫瑰花瓣。只見他飛速衝到了門邊,緊閉許久的大門也瞬間敞開。他就那樣毫無停留的“飛”了出去,飛速逃離了現場。

  就在那名戲子“破門”而出的那一刻,屍群也齊刷刷的倒下。台上一直作戰的二人在此刻終於能夠休息,終於得到了“救贖”。

  在門邊待了許久的喬江雁見那詭異的戲子“飛”了出去後就要起身去追,剛邁出前腿就被身後的人喊停。

  “喂!喬江雁!不用追了,你先下來!”

  喬江雁聞言一頓,回過頭望向聲音的來源。青竹此刻剛好環著雙手緩緩從後台走出;再一望去,喬奕氣喘籲籲的坐在了戲台上,身旁的黑衣人見狀也蹲下,不知在對著喬奕說些什麽。喬江雁見了此狀回過頭望向門外,門外的戲子早已不見了,或許已經跑遠了。索性她便也不追了,徑直向戲台處走去。

  喬奕癱坐在地上,一旁的沈君良卻一直在抱怨個不停“髒不髒啊,還不快起來。”

  喬奕聞言抱怨了一下後便站起身拍了拍手,走到了一位逝者旁蹲下仔細觀察了起來。那人衣著樸素,手上布滿老繭,很明顯能看出此人是一位農人。

  就在此時喬江雁從上邊走了過來,見喬奕蹲在一位逝者前抓著他的手在那觀察。見狀便疑道:“哥,你在幹嘛?還有那位……是誰?”在說後半句時喬江雁不由得放低了聲音,朝那位黑衣少年抬了抬頭,似乎有些戒備。

  喬奕放下手中如同枯木一般的手,緩緩站起身,道:“他是沈君良,我在觀察這些東西。”

  喬江雁跟著起身,道:“看這個幹嘛?”

  喬奕一手捏著下巴一手叉腰,道:“你看看,有沒有哪裡不對勁?”

  喬江雁聞言真就觀察了起來。地上的逝者有少有老,有男有女,有貴有貧……喬江雁欲要開口,一旁的沈君良卻搶先道:“毫無規律。”

  喬奕也不管是誰回上的,聽到答案便點了點頭,道:“對,所以很奇怪。”

  喬江雁聞言撓了撓頭疑道:“奇怪?哪裡奇怪?”不就是沒有規律嗎,很正常啊。

  喬奕道:“這個妖的作案動機。毫無規律。並不像是普通的殺戮,一般妖傷人都是根據一些東西一些規律而傷人。而這個妖傷人沒有任何規律。所以她殺人是為了……”

  “吃人,吞噬。”青竹接道。

  眾人向聲源望去,此刻的青竹滿臉笑容似乎有些高興的再向這邊靠近。

  喬奕放下手對青竹道:“你沒事啊,很好。”

  青竹聞言微微一笑,道:“多虧了小奕公子的符咒,不然,我可能就危險了。”

  喬奕回了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因為他知道明顯不是他的功勞,而是青竹自己能夠與其對抗。

  喬江雁見了來人質問道:“青竹哥,那你明知道那妖傷人的話為什麽不讓我追?”

  青竹道:“她受了重傷,最近估計只能安心養傷,不能出去害人了。反正你也追不上,倒不如省點力氣。”

  喬江雁聞言白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什麽叫她追不上啊?少瞧不起人行不行?

  喬奕向眾人招了招手,示意眾人既然門已經開了就不必多留了,畢竟此地陰氣極重,有什麽事還不如出去說。

  但是平常青竹都會很聽他的指令,可這一次沒有。他和沈君良站在對立面,二人都是以視敵的目光相望。喬奕見狀問了句“怎麽了”,兩人聞言後都只是搖了搖頭依舊站在原地。

  良久過後,青竹雙手環胸笑著問道:“這位兄台?為何從我出面起你便一直盯著我?有什麽事嗎?”

  沈君良聞言什麽也沒說,雙手抽出背後的雙刃將其架在了青竹的脖子上。

  喬奕見狀趕忙上前阻止,可青竹卻對著他擺了擺手示意別讓他過去。感受到脖子那一處散發著寒意,青竹也沒有任何變化,依舊笑著盯著沈君良問道:“兄台這是作甚?何事不如好好說?未必需要用刀刃相談?”

  沈君良聽青竹問完後依舊沒有答覆,只是一直緊盯著他那張“笑面”,似乎想將他撕破。他雙手發力,劍刃就這麽徑直閃過,青竹察覺殺氣後便猛地蹲下,僥幸躲過了這致命一擊。沈君良見他蹲下後便迅速將刀刃收起,拉著身後的二人跑了起來。喬奕一時間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但腳上傳來的感覺讓他知道,此刻的他正在奔跑。

  待喬奕反應過來後便停下將那人拉住,沈君良被拉住後便皺著眉轉過頭質問道:“你在幹什麽?!”

  喬奕回道:“青哥哥,還在下面。”

  沈君良聞言對著喬奕大喊,道:“他是妖!是妖!妖!妖你懂嗎?!你難道還沒有察覺嗎?!你怕不是被他下……”那句被下了藥還未說出口,突然他感到肩上有一隻冰涼的手將他抓住,使它動彈不得。

  “當著本人的面說這些?你在想些什麽?你以為我會一直慈悲?”

  沈君良緩緩回過頭,只見青竹的臉上沒有了方才的笑意,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張陰沉著的,充滿怒意的臉。他見狀不由得冷笑一聲,道:“妖就是妖,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懷好意接近?如若真是,為何要遮遮掩掩?”

  青竹怒了,怒到極致,怒到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索性他抄起拳頭就要向沈君良打去。

  見兩人馬上就要打起來了,喬奕松開了抓著沈君良的手,拍了兩下他的肩,攔在沈君良面前問道:“他是妖?”說完便轉過身看向青竹, 此時的青竹收起了拳頭,緊閉雙眼,仿佛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身後的沈君良欲要開口,喬奕又道:“他是妖,我早已知曉。”

  沈君良疑道:“你已知曉為何還不遠離?!你就不怕……”話音未落,喬奕搶先道

  “他不會,我相信他。”

  聞言,在場的三人全部愣住,青竹猛地睜開眼看向喬奕,目光之中的受寵若驚、是高興、是激動、更是開心。他將手抬起又將手放下,口中的話欲言又止。良久過後他什麽也沒說,只是看著喬奕微微的微笑,溫柔的笑。

  沈君良欲要開口反駁,可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他歎了口氣看向喬奕,道:“人和妖……罷了。只要你相信,我沒話說。”說完便轉過頭緊盯青竹,道:“我會一直盯著你,如若你害人,我自不會留情。”

  青竹聞言對著沈君良翻了個白眼,雙手環胸無所謂的道了個“哦”字。此刻他根本不需顧慮,因為他相信他,這是最好的一件事。他相信他。

  沈君良見狀,道:“喂!你那什麽眼神?!信不信我給你挖了?!”青竹聞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什麽也沒說。

  經過了今天的事情,最懵的隻屬喬江雁,她愣在原地直撓頭。什麽妖?什麽人?啊?什麽和什麽?誰又是誰……

  喬奕見狀擺了擺手,道:“好啦,停下,不要再吵,停。我們不如先……”

  “你們是誰?快離開!”

  眾人聞言一齊轉過頭,幾雙眼睛與上方的人對視。上方那人衣著樸素,滿頭銀絲,是一位瘦弱的老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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