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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食丁》第一百零五章 交涉
  司馬德鍾的口氣松動,如果孔丙丁能夠圓滑一點,說上幾句客套話,甚至不再吭聲,那今日一事,便能翻章。

  糟糕的是,孔丙丁性格倔強,非得在關鍵時冒出了那麽一句:“司馬狗賊,你用不著這般貓哭老鼠假慈悲,今日我受到此等奇恥大辱,來日必然雙倍奉還。”

  秦凡苦笑地搖了搖頭,這一個家夥是豬隊友吧?今日之事,權且作罷,來日的矛盾,來日再清算!這個不懂得察言觀色、審時度勢的家夥,米行生意居然沒有倒閉,實屬難得……

  司馬德鍾道:“秦大人,你看到了嗎,我有心想平息和孔老板的糾紛,而他偏不從人意。”

  “勿傷我大人!”

  恰在此時,身後傳來了王曉東氣急敗壞的聲音,雖有人聲,但人未至,顯然他被吳志達苦苦地糾纏住,無法接近。

  秦凡高聲道:“曉東,我沒事,你用不著擔心!”

  秦凡又上前拱手道:“司馬先生,麻煩你高抬貴手,不要和我帶來的人一般見識。”

  司馬德鍾點了點頭,側過身子,眼睛望向旁邊的屋寮天台,而在一個黑衣人得到了司馬德鍾的首肯,立馬動身而行,顯然黑衣人前往勸阻吳志達和王曉東的糾纏!

  秦凡心道:司馬德鍾既號稱司馬小諸葛,的確有一點腦子,至起碼比一昧兒隻懂得蠻乾的孔丙丁要強,也不知道司馬小諸葛今天打算怎麽對付孔丙丁,如果不是他強勢介入,孔丙丁就是有九條命也敵不過……

  秦凡苦口婆心地勸誡孔丙丁道:“丙丁,現在你只剩下半條人命,還一意要和司馬家的人搞對抗,你想被大卸掉八大塊,長眠於此地?”

  孔丙丁表面氣焰囂張,但琢磨想來,如果真的為了泄憤而逞一時口舌之快,死在此處,那麽多麽可惜,但如果讓他向司馬德鍾求饒,他也無法出口,於是選擇默然不語。

  孔丙丁堅信有秦凡在此當和事佬,本人不吭聲,司馬德鍾最後也會放了他的。

  秦凡發現烏門幸梅,怯生生地跟在自己身後。

  他問道:“你怎麽還跟著我,之前我不是囑咐你,離我們遠一點嗎?”

  烏門幸梅只是悻悻地傻笑。

  他頗是擔心,事情會牽涉到烏門幸梅的身上,尤其是張兆嫋、艾伯書這等人面禽獸之流在此,秦凡走了過去,將小姑娘給抱起來。

  艾伯書急道:“你乾甚麽,秦大人你這是要強行擄走人家女兒作人質嗎?”

  張兆嫋高呼:“對啊,我們各為其主,但你不能挑婦孺下手,這不道德的!”

  “……”

  這倆個家夥渾水摸魚,隻為混淆視聽。

  秦凡苦笑道:“小妹妹,你相信我會傷害你嗎?”

  烏門幸梅笑道:“怎麽會呢,我相信大哥哥是好人。”

  “……”

  初時,店主見到秦凡抱著女兒,心情的確緊張,但很快心頭大石隨即放下了。

  如果說他女兒被張兆嫋、艾伯書給挾持住了,必然著急不已。

  但跟前之人,卻是秦凡!

  想張兆嫋、艾伯書吃霸王餐欺辱他,幸賴有秦凡,助他解圍呢!

  店主對秦凡的人品,那是信任得過的。

  如果說這位父親有什麽不爽的,莫過於瞧著小棉襖看著陌生的秦凡笑得太甜了,這讓他這個當父親的有點兒不爽了……

  店主目視張兆嫋、艾伯書,道:“你們能閉上臭嘴嗎?”

  艾伯書恬不知恥地道:“我這是為你著想,你家的女兒要是,誒唷……”

  話音未落,艾伯書的嘴巴挨了一巴掌。

  張兆嫋剛要說一些什麽的時候,嘴巴同樣也被打了!

  店主那個生氣啊!

  誰讓二人之前,敢來他的店鋪裡吃霸王餐,敲詐勒索搞事情?

  尤其是艾伯書這一個混蛋,敢當著眾目睽睽的場合,將吃剩下雞骨架子猛地扔向了自己的臉面,讓他在女兒面前大出洋相,還讓女兒受到驚嚇……

  如果在之前,店主為了顧全大局,不壞主子的大事,選擇忍辱負重。

  後來店主發現張兆嫋、艾伯書,那也不過是他主子家養的狗腿子,這口怨氣,索性發泄出來!

  張兆嫋道:“胡人啊,你可別不聽大人言,吃虧在眼前,噢唷——”

  他話音未落,小腹挨了一記重踢,高瘦的身子不由得曲匍了下來。

  原本店主,也並不是非得要對付張兆嫋不可的,但誰讓他話那麽多?

  於是店主連著張兆嫋,也一並給狠揍了!

  先甭說這一個胡人,之前是否有練過,但他千裡迢迢前來中土大唐,身體素質不好,恐怕早就被盜賊團給做了,或者被豺狼野獸給叼走了,甚至說風澇等自然災害或者病變,就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胡人店主的心性,甚至比一般人來得更要凶戾!

  此時他的怨氣發泄出來,拳拳到肉。

  “阿爸,加油!”

  小烏門卻是站在父親一向,見到父親胖揍兩個惡徒,心中歡喜不已,拍掌稱快。

  張兆嫋、艾伯書猝不及防,被揍得不住地踉蹌而退。

  孔丙丁不知道內情,徹底懵了,瞧艾、張二人和那個店主,理該都是司馬德鍾的手下,怎麽一下子就打了起來?

  司馬德鍾不解地問道:“烏門睦,你之前和艾、張二人是否曾鬧過誤會呢?”

  烏門睦怒氣衝衝道:“不是誤會,他們欺人太甚,辱我太甚了!”

  在司馬德鍾的眼裡,烏門睦這個胡人,比張兆嫋、艾伯書這兩個鳥人更有價值。

  如果烏門睦揍張兆嫋、艾伯書,可以發泄而開心,司馬德鍾自然成全。

  艾伯書急道:“誤會啊,我知道店主你是自家兄弟,必然以禮相待,再加上我這一些天睡眠不太好,導致性情躁狂,得罪了店主!”

  艾伯書相較矮壯,比張兆嫋還要耐揍,張兆嫋都被揍得匍匐在地了,但他還能堅持,不過也蠻慘,嘴角位置都滲出血來了。

  與此同時,有二人從巷口,匆匆而回。

  在前頭奔跑的是王曉東,吳志達距離他有三丈的距離。

  王曉東擔心烏志達不講武德,會背後偷襲,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警惕得很。

  烏志達也清楚這是人之常情,畢竟他們一方人多勢眾,王曉東要充當護衛之責,小心一點,無可厚非。

  王曉東心急火燎,奔到了秦凡跟前,一手握棍,一手抱拳,道:“大人,我接應來遲,還請恕罪!”

  秦凡將烏門幸梅放下,小烏門嘟起了小粉嘴,氣憤地從下地。

  秦凡上前握住了王曉東的手,笑道:“兄弟,你乾得不錯,何罪之有?”

  吳志達不是善於之輩,王曉東能和他周旋了那麽久,實在不容易。

  再說了,王曉東面對危機時,並沒有選擇自個兒求生,還非得入來救助他,綜合而言,很不錯的了。

  此時王曉東看著烏門睦開揍張兆嫋、艾伯書,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秦凡低聲笑道:“沒事,他們內訌!”

  烏門睦見到秦凡、王曉東在議論自己,也不再動手,艾伯書、張兆嫋此時才得以大口喘息。

  王曉東認得司馬德鍾,他上前摸出了腰牌道:“司馬老板,我是金吾衛,不知道先前你和孔老板之間曾鬧過什麽矛盾,但我隻想說一聲,你們不可以傷害秦大人!”

  司馬德鍾看了一眼孔丙丁,沒有搭話。

  他實是想不到自己的對手,居然認識了秦凡這等手眼通天的人物!

  今番權且吃癟。

  秦凡笑道:“司馬老板並沒有為難我什麽,一場誤會罷了!”

  司馬德鍾也明白,秦凡那是故意要抬自己一手。

  孔丙丁咬了咬牙齒,道:“那麽請司馬老板,將解我妹的解藥給我……”

  他並不想求人,但情勢上容不得他所選擇!

  司馬德鍾目視吳志達,後者了解雇主的意思,道:“我所謂的蠱毒,只不過是胡謅,裡頭滲有麻藥,待時間一過,藥效消失,你和你妹子也就不藥而愈了。”

  秦凡心道:我當時我就說了,這廝不過是信口開河罷了,只不過孔丙丁關心則亂,再加上孔丙丁自傲,自詡高手,結果遭罪了!

  秦凡笑道:“成,咱們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坐下來聊一聊呢?”

  司馬家是商業上的大賈,也許旗下的生意和孔丙丁的米行生意有所重疊,而存在競爭的關系,但天底下,做生意的人都的是呢,總不可能一出手,便要殺光同行吧,這於法理不合。

  秦凡倒也打算充當這個和事佬,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化乾戈為玉帛。

  孔丙丁皺起了眉頭道:“其實,我們還真的沒有什麽好談的。”

  司馬德鍾還是老成,沒有急著搭話!

  秦凡心道:他們之間是否存在有什麽不爽的過去,致使反目,水火不容?

  此時,王曉東勸道:“對了,大夥們上寮屋聊吧,先前我和秦大人點葡萄、哈密瓜,以及烤肉都不曾吃呢!”

  秦凡嘉許一笑:“沒錯!”

  他目視烏門睦。

  烏門睦雖是司馬德鍾旗下的一員,但也想著息事寧人,他做生意的,和氣生財,沒有必要打打殺殺,更何況烏門睦看得出來,秦凡可不是普通的唐人,如果能夠得到秦凡提攜,那麽他烏門一家子這一輩子衣食無憂。

  烏門睦也不待問司馬德鍾的意思,笑道:“成,我給大家烤一個乳豬,你們上樓去等我!”

  “小烏門,你替我陪伴秦大人、司馬老板,需要什麽便滿足他們!”

  “好勒!”

  烏門幸梅一把牽住了秦凡的手,反正她就是陪著這位大哥哥,其他的人懶得管!

  王曉東抱拳道:“大人,你親和力太強了,我甚是佩服!”

  秦凡心道:噢唷,這廝又來了!

  其實王曉東身長玉立,形貌不差,武功也不錯,就是拍起馬屁來,沒完沒了。

  秦凡左手被烏門幸梅牽著,他右手牽住孔丙丁,徑直往木寮上走,而且也不忘和司馬德鍾說一聲:“老板,你不會不賞面吧!”

  孔丙丁、司馬德鍾還能怎麽樣,即便不想和對方同筵席,但看在秦凡的面子上,也不得不虛與委蛇。

  於是一行人走出巷道,然後往著烏門睦的店家而行,唯獨留下艾伯書、張兆嫋。

  話說,這艾、張二人蠻夠衰的,前一些時日,才在桃花林裡讓許喁喁給教訓了,弄得頭破血流,好不容易養好了傷,現在又被司馬睦,拳打腳踢,打得一身是傷。

  “養狗的,你怎麽了?”

  “我還沒有死呢!”

  “我知道你沒有死,我是想問咱們還不要跟上樓去?”

  “我又怎麽知道啊, 我看得出來,老板不希望見到我們。”

  “可惡,為什麽咱們那麽衰,不在小兒坊待了,好不容易能成為司馬老板的幕僚,結果卻……”

  “如果不是你非得招惹那店主,我們的形象又怎麽會在老板面前一落千丈呢?”

  事實上,司馬德鍾視他們是痰罐、尿壺,用完之後,壓根本就是懶得正眼去看!

  秦凡等人回到了先前的寮屋之上!

  秦凡坐下,讓王曉東離開。

  而孔丙丁在秦凡左手一向,對面是司馬德鍾。

  也許覺得孔丙丁身上的麻藥沒有褪去,司馬德鍾覺得他無法傷自己分毫,並沒有讓吳志達留守身邊。

  “來,來,咱們先吃一片哈密瓜,潤潤喉嚨!”

  秦凡親自端起瓜,分送給孔丙丁、司馬德鍾二人。

  秦凡笑道:“其實咱們現在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說的嗎?如果你們之前真有矛盾,現在難得坐到一塊兒,大家一起看看有什麽法子改變,畢竟憋著下去也不是辦法。”

  孔丙丁左手並沒有麻木,拍了一下桌面,道:“成,我就聽秦大人的話,和司馬你當面鑼對面鼓說個清楚!”

  秦凡點了點頭,心道:嗯,這就對了……

  孔丙丁道:“你這廝見利忘義,說是聯合我、曲家開發那寶藏,結果我和曲家出力甚多,你司馬倒是懂得保存實力。”

  曲家?

  秦凡心道:看來挖掘寶藏的隊伍,還有一支。

  只不過怎麽沒有聽渡邊提及,是他的情報有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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