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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做題家》第一十一章 酒醒時候最痛人
  柴房來人默默地注視著王玄策,只見他豐朗俊逸的臉龐面色蒼白、眉頭緊鎖,顯然是正在經歷著一場噩夢。

  王玄策的呼吸急促,身體無節奏的擺動扭曲著。時而又發出低沉的呻吟,像是在夢中與什麽恐怖的事物作抗爭。不一會,他又將握成拳的雙手緊緊靠放在胸口,好像要保護自己免受什麽傷害一樣。

  柴房來人看到王玄策這般難受的模樣,想要上前查探下狀況。剛要抬腳起步,又像是想到了些什麽,佇立在原地腳步未動,只是靜靜地看著。

  突然,王玄策啊了一聲,緊閉著眼睛猛地坐起身來。滿頭大汗,臉上爬滿了恐懼和不安。

  柴房來人見此情形,稍稍往後退了半步。

  隨即,王玄策又躺在了地面上的草堆中,大口的喘著氣,似乎在努力從夢境中掙脫出來。他聲音顫抖,斷斷續續地說:“啊!不,不要……,啊!”

  這次房中來人皺了下眉頭未再後退,只是腰肢晃了晃,便穩住了身形。

  過了一會,王玄策呼吸漸漸平穩,又沉沉的昏睡過去。房中來人看著他安然睡去,輕輕的歎了一聲,挪著步子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前,她伸出雙手動作輕柔地把柴房門打開,走出去後又轉身把門關上。

  “小姐,裡面的人是怎麽啦?”門外一個丫鬟打扮的年輕女子,言語急切地問到。

  小姐聞言,伸出右手食指在唇前“噓”了一聲,丫鬟女子趕緊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二人又在柴房門前站了一會,聽到屋裡沉重的呼吸聲悠悠傳了出來,小姐便輕柔的說了一聲:“珠兒,咱們回去吧,我累了!”

  “好的,小姐!”言罷,二人穿過後院的圍門便朝著內院的閨房走去。

  夜已深沉,前院酒樓的嘈雜聲也漸漸停了下來。萬籟俱寂,只有微風輕輕拂過樹梢,帶來幾絲清涼。月亮高懸天際,明亮如鏡,星星卻稀疏得像是被遺落在天幕上的珍珠,閃爍著微弱而堅定的光芒。

  一聲雞啼,衝破黎明前的黑暗。清晨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落在後院的地面上。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地跳躍著,鳴叫聲此起彼伏,像是要把這個沉睡的世界喚醒。

  王玄策緩緩睜開眼睛,適應著這突如其來的光明,揉了揉腦袋,眼神逐漸清明。他緩緩坐起身,看了看身下簡陋的柴草堆,一時想不起自己怎麽會在這裡。

  就在這時,柴房的屋門突地被從外面猛然推開,郝再來和遲不夠二人跨過柴房的門檻走了進來。

  他們二人的突然出現讓王玄策感到一陣緊張。他警惕地看著兩人,試圖在弄清楚自己為什麽一覺醒來出現在了這裡。

  未等王玄策組織好語言詢問,遲不夠便首先開口道:“哎呦,我說讀書人,您老可是睡醒了,睡得可好啊!”

  王玄策眨了眨眼睛,摳著眼屎一臉懵逼得看著他。

  “怎麽著,你說話呀!現在可以付錢了吧?若真是想吃白食,你也得打聽打聽,我這永平郡第二猛男沙包大的拳頭你吃不吃得消。”遲不夠彎起胳膊,露出粗壯的肱二頭肌,語氣中帶著不滿和憤怒的說道。

  遲不夠這些連珠炮般的指責,著實讓王玄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心裡默默念叨著:“哎呦,我去!這山跑是誰啊,怎麽一見面就問我要錢啊,我這是被綁架了嘛!~~”

  王玄策剛要張口,試圖解釋自己的疑惑和詢問現在的遭遇。但遲不夠並不想聽,依舊嘴裡不乾不淨、罵罵咧咧地說王玄策不要臉、吃白食、耍無賴。

  王玄策一臉苦笑,好像想起了些什麽。他滿頭黑線,無奈地歎了口氣,從西裝口袋拿出錢包遞到遲不夠身前說:“老哥,你們這NPC怪敬業啊,這麽早都上班了。呐,人民幣都在錢包裡,你自己看需要多少自己拿好了。”

  遲不夠一臉驚詫的看著王玄策,心想:“這家夥是不是還醉著呢,什麽恩、什麽屁、什麽筆,說的都是什麽玩意兒啊。每個字我都能聽得懂,但組合在一起我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呢?”

  遲不夠一邊想著一邊下意識的撓撓頭,未接王玄策遞來的錢包。

  王玄策看著一動不動的遲不夠和郝再來,搖頭苦笑下。從錢包裡抽出五張紅色百元鈔票遞過去,淡淡地說道:“這些夠嗎?總能夠平息你老哥的怒火了吧,昨天我是喝多了、不是想賴帳,你們得信我。”

  王玄策環視了一眼柴房的環境,幽怨的說道:“還想著昨天泡個澡、睡個大床房呢。誰知道卻在地上草埔裡睡了一夜,人生頭一次呐!哎呦,我的老腰啊。”王玄策說著站了起來。

  遲不夠和郝再來相互看了一眼沒接王玄策的話茬,滿臉聽不懂的表情。

  王玄策看二人不接話,索性把錢塞到遲不夠的手裡說:“昨天中午的飯錢和昨晚的柴房錢應該是足夠了,剩下的不用找了,請哥們抽煙啦!肚子餓了,前面有早餐嗎?”王玄策揉著肚子,邊問邊向柴房門走去。

  遲不夠看見紅色紙幣後,頓時更加火氣衝天。他做勢要把王玄策拉住,揚起拳頭想要用暴力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王玄策心中一驚,他急忙製止遲不夠說:“法治社會不許動手!這些還不夠嘛,不夠可以說啊。我說老哥,你們這是黑店嗎?當官的不管嗎?你們老板是女的、叫孫二娘吧?再說,不要動不動就要打架,打架是解決不了問題滴。打贏了判刑,打輸了住院,你不知道嗎?”

  郝再來聽著王玄策的“禮貌”三連問,趕緊打著哈哈說:“小哥哪裡話,我們這怎麽是黑店呢?金字招牌,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我們這誠信經營,當官的為難我們作甚。我們東家確實是女的,但是不是你說的什麽孫二娘。”

  王玄策聽著郝再來一本正經的解釋,真是懵逼他媽給懵逼開門,懵逼到家了。隨即說:“算了、算了,你們說多少錢吧?”

  遲不夠說:“早這樣不就好了,瞎攀什麽關系。昨日飯錢三兩銀子,柴房住宿就半住半送算就算五文錢吧,一共三兩五錢費用。”

  郝再來怕二人之間再起爭執,緊忙拉了拉遲不夠的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郝再來轉頭看向王玄策,語氣相對溫和的說:“請問小哥貴姓,為何一直要給我們這紅色的紙張。看著喜慶倒是喜慶,但是咱們這邊只收銀子或者銅板。這紅火火的紙張,是你家鄉的錢幣嗎?”

  王玄策微微一愣,滿臉無奈隨即回答道:“免貴姓王。這紅色百元大鈔可是流通貨幣,拒收可是要犯法的。”

  遲不夠聽王玄策如是說,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顯然並不認同他的觀點。郝再來也是一臉疑惑,對於王玄策所說的“流通貨幣”和“犯法”並不十分清楚。

  王玄策繼續說道:“老兄,你們這可是夠大膽的呀,居然敢拒收法定錢幣。再說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我上哪去搞銀子呢?你們這麽任性,旅遊管理中心知道嗎?”

  王玄策的話語如瀑布般傾瀉而出,讓郝再來和遲不夠一時間有些應接不暇。郝再來心想:“我們店裡的酒也不假呀,這貨怎麽就喝壞了腦子呢。一直叭叭叭的胡言亂語著什麽呢?”

  當遲不夠聽見王玄策說到“什麽時代”時,感覺自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這廝是想考我紀年呀”。

  遲不夠的表情當即變得自信起來,他粗聲粗氣地說道:“今年是辛巳蛇年!按前朝慣例來說,現在是大業十七年,不過楊廣老兒已經死翹翹了,我們都不這樣紀年了。按我們永平郡當地來算,是大統領掌權的第五年;而按北方人的說法,則是武德四年。你問這些幹什麽?趕緊給錢!”

  “什麽?你說什麽?”王玄策瞪著眼珠子,雙手搖晃著遲不夠的肩膀,渾身顫抖的問。

  遲不夠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舉起雙手放在兩側,扭頭對著郝再來笑嘻嘻的說:“哎~~,哎~~!郝哥,你看,我可沒先動手啊!”

  不待遲不夠有所動作,王玄策頓感心像被重錘猛擊,痛得無法呼吸,這幾天的一幕幕像電影一樣快速在他腦海中滾動,腦袋像火燒了一樣,眼睛赤紅。

  “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

  “為什麽會這樣……,啊!!!”

  “噗~~”王玄策噴出一口鮮血,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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