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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明:債主為我操碎心》九十四 終是離別
  裴元回到房間,看了一眼躲在床底下的歐陽必進。

  “洗完了沒?”裴元將刀放好,詢問小胖子。

  歐陽必進也發現已經風平浪靜了,訕訕的出來道,“我、我是怕給大哥拖後腿。”

  裴元也沒在意。

  這弟弟怎麽來的,他還是有點逼數的。

  想指望人家同甘共苦,那就是自己的不對了。

  裴元想了想,這件事讓歐陽必進攪進來,確實沒什麽好處。

  老話說的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他們這個小團隊,沒有人打後期怎麽行?

  歐陽必進最大的價值,就是盡快考上進士,步入朝堂,然後在他這個好哥哥的指點下,一步步的順利登上高位。

  於是裴元語重心長的對小胖子說道,“你也看到了,大哥這裡有點麻煩。咱們雖然是好兄弟,但我也沒必要把你拖下水。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

  “這……”歐陽必進一時竟有點被感動到了。

  裴元索性把人情做足。

  “陳頭鐵去準備吃的了,我又讓程雷響去買了些厚實衣裳。等你吃飽喝足,換好行裝,再說接下來的事情吧。”

  歐陽必進也知道自己和這些亡命之徒不是一路人,小心翼翼的應下了。

  過了一會兒,陳頭鐵帶著幾個小廝,提著食盒的進了院子。

  這偏院的幾個房間,只有裴元屋裡大些,裡面還有個方桌。

  陳頭鐵便指揮著小廝,將那些熱氣騰騰的食物擺上。

  正好程雷響趕回來,見了就笑道,“哈,回來的正是時候。”

  他們這兩天遭了不少的罪,沒什麽比好好的吃上一頓,更能振奮精神了。

  程雷響向裴元回稟道,“千戶,最近的那家店,有現成的衣物,稍微修改下尺寸就能送過來。我已經和他們約好了。”

  裴元嗯了一聲,見宋春娘遲遲沒有動靜,就探著頭喊了一嗓子,“宋總旗?”

  等了片刻,聽著宋春娘沒有回應。

  裴元不放心,便道,“我去瞧瞧。”

  到了宋春娘廂房外,先是輕輕敲了敲,見裡面沒動靜。

  稍微用了下力,房門就被裴元推開。

  裴元向裡面一瞧,宋春娘正躺在床上裹被睡著。

  走的稍近,就聽到了細細的呼吸聲。

  裴元不敢打擾她休息,退了出來,將房門閉緊。

  等回了自己房中,對等著開動的三人說道,“睡著了,給她留幾樣。”

  陳頭鐵道,“沒事,這裡隨時可以現做。”

  話雖這麽說,眾人還是很識相的用蓋碗每樣勻出一點。

  將給宋春娘留的飯菜放回食盒,陳頭鐵和程雷響就主動詢問道,“千戶,我們聽歐陽秀才說,剛才有江湖人找過來?”

  裴元應了一聲,答道,“他也沒說什麽,我估摸著八成是為了這趟稅銀的事情,恐怕後面還有的是波折。”

  至於具體的,裴元反倒不好細談了。

  他要怎麽講?

  難道告訴幾個小弟,一群社會黑幫為了恐嚇自己,強行還上了他的花唄?

  這也沒什麽警示作用啊!

  這店家的飯菜味道不錯,幾人大快朵頤,吃的盡興。

  中間程雷響提議,大家要不要來一點酒。

  裴元從呂達華的舉動,猜到最近應該還是安全的,於是破例允許眾人飲酒。

  於是,程雷響高高興興的去店家那裡找了幾壇酒。

  幾人拍開酒壇,喝的盡興。

  只有歐陽必進還惦記著裴元的話,生怕他這便宜大哥又改變主意,只是拿碗沾了沾唇。

  喝到一半的時候,店家遣人來說,有成衣鋪子的人帶了東西來尋。

  幾人酒性正濃,便讓人直接把衣服拿來。

  那成衣鋪子的夥計就拿進來兩大包袱的厚實衣裳,裴元胡亂挑了挑,從裡面選了一身棉衣,棉袍,直接丟給了歐陽必進。

  裴元大度的說道,“走吧,別在這裡心不在焉了。”

  歐陽必進知道自己的小心思,都被眾人看在眼裡。

  他有些不好意思,也怕這些家夥翻臉,便強撐著說道,“不急不急……,吃完再說。”

  裴元卻酒性起來,很是豪氣的說道,“走就是了。現在大家喝的正高興,彼此能留個好念想。等下次相見,你若給我個好笑臉,我便指你一條通天大道。”

  歐陽必進悄悄松了口氣,連忙拿著衣服,躲在一旁換了。

  裴元對這個未來的進士寄以厚望,自然要定位一下。

  他想了想,難得大方了一次,離席從包袱中取出一個五兩左右的小金餅,送給歐陽必進當做盤纏。

  現在好金子的兌換比例,按照金銀成色,大致在一換五和一換六之間。

  裴元這一筆盤纏大致相當於三十兩銀子了。

  等價兌換一下,相當於三個大果盤,或者十頭牛的價錢,已經相當大方了。

  歐陽必進的家世還算不錯,並不缺少銀子,他的包裹也隨身帶著,裡面錢物頗豐。

  他見裴元這麽下血本,一時也有些受寵若驚。

  只不過裴元還有定位他的目的,見歐陽必進推辭不肯收,順勢便道,“也罷,那就當是借給你的。等你以後出人頭地了,再還我便是。”

  歐陽必進聽了這才收下。

  裴元又反覆叮囑了,讓他盡快回江西去,這才目送他離開。

  等到歐陽必進走了,眾人回到酒桌,一時竟然沒有剛才那股熱鬧勁兒了。

  雖然,感覺只是離開了個可有可無的人物……

  但離別終是離別。

  裴元索性道,“罷了,今天就到這裡了。”

  說著,也不理會二人,轉身便回床上一倒。

  酒勁兒湧上來,微醺醺的,再加上沒能好好休息帶來的疲憊,裴元便呼呼大睡起來。

  程雷響和陳頭鐵將桌子收拾了,又把房門掩上,也各自回屋睡了。

  睡到半夜,裴元口渴難耐,迷迷糊糊的睜眼。

  卻見房中點著蠟燭,宋春娘不知道什麽時候溜進來的,翻出了給她留的飯菜,正慢條斯理的吃著。

  桌上有一隻碗,裡面有些冷酒。

  裴元倒是有心提醒她一句,這酒後勁挺大,只是懶懶的不想動彈。

  想要讓宋春娘給他倒碗水來,又覺得頗沒道理,怎好將她當丫頭使喚?

  心中暗道,老子再眯一會兒,就自己起來倒水。

  想著想著,又迷糊了過去。

  等到燭影晃動,裴元才又醒來,這次睡的淺,一睜開眼,還有一種不知從哪墜落的感覺。

  接著裴元就看到了燭影晃動的原因。

  原來宋春娘吃完東西,就看到了成衣鋪子送來的那些厚衣服。

  她白日裡疊的肉裝雖然厚,但是不管是棉甲還是罩甲都是以防護力為主,保暖只是附帶的一點功能。那裡面的棉花被錘的極薄,縫的雖厚,也存不住什麽熱氣。

  再加上這兩件甲吸水都很厲害,昨晚根本沒能乾透,穿在身上不但不舒服,反倒有種濕冷的寒氣沁體。

  她又是個愛乾淨的。

  看見有嶄新的厚棉服,自然歡喜的拿到燈前試穿起來。

  於是裴元就看到宋春娘盡量不鬧出動靜,小心的脫下襯著牛皮甲片和鐵片的罩甲,又將裹在身上的棉甲脫了。

  裡面是宋春娘來時穿的薄棉衣,只不過因為外面裹著猶有濕氣的棉甲,也顯得潮乎乎、皺巴巴的。

  宋春娘猶豫了下。

  裴元立刻做出預判,趕緊把眼睛閉上。

  在心中默默數了幾個數字,等到再悄悄睜開,果然見宋春娘的目光正在收回,轉而看向桌上包袱裡的幾件棉衣。

  隨後,宋春娘也不囉嗦,忍著夜裡的寒意,將身上的薄棉衣去了。

  接著便是裴元驗證猜想的時刻了,宋春娘貼身果然有一塊白布,將上身包著。

  裴元猜測著,這應該不是宋春娘刻意為了掩藏身材,而是行走江湖若不這樣,會有許多的不便。

  不提別人的眼光,光是行動上,就不利於江湖拚殺。

  當初宋春娘收拾裴元的時候,那身手多利索。

  好在裴元沒什麽技巧,卻有一把子力氣。

  上次搏鬥時被他抓住機會,就差點將宋春娘直接摔死在牆上。

  宋春娘這次就沒再猶豫,直接將貼身纏的那塊白布也取了下來。

  或許是侵人的寒意,讓宋春娘身上顫抖了下。

  裴元的眼皮也跟著哆嗦了哆嗦。

  她心無旁騖的用手在身上搓著,努力去著身上的潮氣。

  等到搓的皮膚紅潤潤熱乎乎的,她才從桌上取了件合身的棉衣套在身上。

  她沒有合適的貼身衣物更換,棉布那粗疏的質感,讓她很有些不舒服。

  只不過那很快湧起的溫暖的感覺,讓她美美的抱緊了自己。

  裴元見宋春娘又在打量其他衣物,立刻又做出了準確的預判,趕緊把眼睛閉上。

  過了一會兒,裴元想要睜眼,卻忽然一陣心慌,覺得有些不妙。

  他連忙依舊裝作熟睡的樣子。

  這時,便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正在靠近。

  他聽著是宋春娘的動靜,腦海中已經腦補出宋春娘的動作。

  或許是確定了裴元真的睡著了。

  宋春娘這才悄悄的回去,打量起了包袱裡那厚厚的棉褲。

  程雷響買衣服時都是按照男裝訂的。

  尺寸上倒是和個人對應,宋春娘也不難判斷出哪一些是買給她的。

  她之前本來也是男裝打扮,換起來倒也方便。

  她抿了抿嘴,仍舊免不了羞澀,蜷著身子慢慢的將舊衣服脫下。

  裴元不好細看,目光瞄了幾眼那光滑的大腿,就保持了克制。

  該說不說啊,宋春娘要是生的再白一些,那就更好了。

  想著白,裴元又想到了韓千戶。

  還是該說不說啊。

  韓千戶可真白……

  裴元胡亂想著,目光又向宋春娘看去,想看她進行到哪個程度了。

  就見宋春娘正用手搓著雙腿,似乎想去去潮氣,讓身體乾燥起來。

  然後,裴元就很不巧的和宋春娘來了個對視。

  裴元一下子就懵了。

  我靠!怎麽搞的?

  老子這是大意了,還是被人預判了自己的預判?

  裴元就見宋春娘那烏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裴元有些慌了,連忙自欺欺人的閉上了眼睛。

  接著一想,這踏馬有個蛋用,剛才都對視了,還糊弄鬼呢?

  他趕緊又睜開眼,想向宋春娘解釋一下。

  宋春娘咬了咬牙,好一會兒才平靜的問道,“好看嗎?”

  若是宋春娘像以前那樣浪浪的打情罵俏一下,裴元還覺得事情不大,但是聽著那認真的口氣,裴元本能的就覺得要糟糕。

  裴元趕緊否認,“意外,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只是想喝口水。”

  宋春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認真的說道,“轉過身去。”

  裴元二說不說,趕緊向裡轉身。

  視線的余光劃過,宋春娘也側身轉向了另一邊,手上仍舊用力搓著,沒有停止的意思。

  裴元心中忐忑,很快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應該是在換衣服了吧……

  裴元想著, 卻壓根不敢再回頭看。

  之前的舉動實屬猥瑣,且念頭通達。

  等了一會兒,後面的動靜稍微大了些。

  裴元猜測宋春娘應該是穿好了,正在收拾東西,所以感覺氣氛沒那麽壓抑。

  接著,裴元聽到了碗碟的動靜,出於討好和彌補,裴元連忙說道,“等會兒我來收拾便是。”

  聲音稍微頓了下。

  裴元猜測宋春娘應該是在看自己。

  很快,聲音又響起來了,裴元不敢吭聲了。

  接著聽到腳步聲向床邊來,裴元想著上次和宋春娘交手時的狠辣,一時也不敢背對著她了,連忙轉過身來。

  卻見宋春娘拿著一隻酒碗,裡面有半碗不知是酒是水的東西。

  裴元怔了怔,心中五味雜陳。

  覺得剛才自己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正尷尬著不知道該怎麽向宋春娘道歉,就見宋春娘拿手一揚,碗中的水就猝不及防的潑了裴元一臉。

  “你!”裴元坐起身來,一時不知該怒還是該忍下。

  就見宋春娘臉色難看的扯開上衣的盤扣,露出了裡面起伏的肌膚。

  看著那比剛才清晰嬌豔許多的物事。

  裴元一時怔住。

  然後本能的,為宋春娘這樣的反應開始發慌,“額,我、我……”

  還沒等裴元說出什麽。

  就見宋春娘像一隻被激怒的豹子一樣,臉貼上來,聲音尖細的向著裴元咆哮道,“我讓你看的你才能看,我沒讓你看的,伱他媽給老娘放尊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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