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將功成萬骨枯,從賀府和李府傳來喊殺聲,其中夾雜著淒涼的哭叫聲,今日崠盤鎮要注定血流成河,不論事情如何進行,這些都是周家的事,與陳陽無關了。 陳陽邁開腳步,閃身消失在原地,越過重重疊疊的房屋,回來周府內院,旋即坐在泌馨苑院中石凳上。
滋滋滋……
旋即,從他體內鑽出一絲絲電光,籠罩四周,震得空氣啪啪作響。
“得趕快把鼎中天雷之力煉化了,不然拖得越久越麻煩!”
三足荒鼎剛離體而出,便被其中濃烈的天雷撐得九丈高,天雷之力非比尋常,就算陳陽有通天手段,也不能再片刻之間把天雷煉化,隻得強製性壓製,暫時儲存在鼎中。
此刻,天雷像沸水般在鼎中蒸騰翻滾,狂暴得一塌糊塗,欲要衝鼎而出,毀滅萬物。
“雖說三足荒鼎毛坯已成,不過還欠缺一件震鼎之物!”
“盡管這流火金槍只是中品靈器,與我想象的鎮鼎靈寶相差甚大,但煉製粗糙,卻依舊到達了中品靈器的水準,似乎是某種強大生物的骨骼,擁有無限提升品質的可能,拿來當鎮鼎靈寶倒也合適!”
嗖!
陳陽把流火金槍投入到三足荒鼎中,旋即按照蠻族之法,五指勾畫,雙手交織,蠻力真元結成各種各種美輪美奐的圖案,不斷的灌入荒鼎中,狂奔的雷霆漸漸平息下來,化成一滴滴的金黃液體,不斷的滲入流火金槍裡。
只見流火金槍冒出一絲絲黑氣,雜質被雷電之力化為虛弱,隨之時間的推移,流火金槍越發的晶瑩剔透,璀璨,釋放出一道道霞光。
陳陽全身上下熱汗騰騰,經過一番努力,流火金槍開始變軟,具有了重新可塑性!
“化兵……”
旋即,陳陽掌印法文拍出,元氣與雷霆結合在一起,軟化的流火金槍慢慢被拉長,一條條蠻之血紋烙在它的表面,好似人體經脈一般。
“凝器……”
陳陽一聲爆吼,雷光閃耀,流火金槍徹底變幻了模樣,一杆九尺九長的銀色長矛出現在鼎中央,細微可見上面精美花紋,渾身上下似有似無的閃耀著電光,鋒利無比。
“呼……鎮鼎靈器終於成了,矛之銳氣強盛,有奪天之勢,以後便叫你奪天神矛!”陳陽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凝重的喘息著,累得像死狗一般,整個身體麻木無比。
陳陽感覺到神矛在微不可查的張弛跳動著,靈氣十足,好像有了生命一般。
盡管奪天神矛中的靈性源自流火金槍,但卻是陳陽重新祭煉,其中擁有陳陽的靈魂烙印,血脈相通,收發自如,等將來陳陽成為巔峰強者,根據蠻法神通,奪天神矛甚至可以成為他一具分身。
而奪天神矛與三足荒鼎之間,有著不可言語的聯系,渾然天成的整體,從此荒鼎有了鎮鼎靈寶,徹底鞏固了根基,陳陽已經能在上面勾畫新的蠻紋了,不再怕蠻紋崩潰!
“碰……”
陳陽隨手一刺,沒有動用任何真氣,甚至肉體力量也控制到最低,矛頭擊出一道氣旋,把水池中的假山給攪得粉碎,刺水四濺,魚兒驚得的遊到了池底,縮卷身體,一動也不敢動了。
“中品靈器果真強悍!”陳陽大喜說道。
雖然奪天神矛是鎮鼎靈器,但他依舊可以使用。
……
“陳公子,封城蕭家的人來了!”陳陽剛回到泌馨苑,周言寓急衝衝的趕過來道。
“哦!蕭家的人來了麽!”陳陽點頭道,
隨即與周言寓一起走出了庭院。 由於四表嬸的關系,蕭家和陳家頗有來往,陳陽也認識幾位,不過其中一個他極其討厭。
“希望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沒有來!”
周府正殿大廳中,一個身穿錦衣華服、頭戴紫金華冠的青年男子坐在上堂左座上,雙眼炯炯有神,玉樹臨風,器宇軒昂,不過臉上微微的透露著一股傲氣,盡管言語謙和,卻不禁讓人有些不爽。
“煩什麽來什麽,最討厭的家夥果真來了!”陳陽遠遠望著堂上的蕭鵬鳴,無奈的搖了搖頭。
“呵呵!聽說鹽城陳家有位貴公子在崠盤鎮,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陳陽少爺啊!陳少最近可好?瞧你英姿颯爽的樣子,定然你自創的什麽狗屁功法,已經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吧!不知道有沒有突破到武士之境啊?”
盡管蕭家和陳家有來往,但是隨著陳家近年來積弱,而蕭家越發強盛,交往也慢慢少了很多,也就是陳家不可思議的把鹽城寧家滅掉,陳乾海一躍成為武王境後,蕭家才高度重視起作為宗親的陳家。
不過千裡的距離,使得一些消息含分不清,他們只知道陳家出了一個絕世妖孽,但是並不知道這個絕世妖孽便是陳陽。
在蕭鵬鳴的印象中,陳陽就是一個連真氣也無法使用的廢物,故此才如此囂張。
“我的事情豈是你也能過問的!”陳陽冷聲說道。
“你就是一個廢物,也配本少過問麽?”蕭鵬鳴不屑的說道。
“哎……你這麽大的人了,還是如此蹦躂,這樣可不好,越是跳得起的螞蚱死得越快!”陳陽淡笑道,蕭鵬鳴比陳陽大八歲。
陳陽隨著實力增強,見識漸漲,視野也開闊起來了,蕭鵬鳴這種垃圾角色,根本不再放在心上,如果蕭鵬鳴不知好歹,一掌拍死,一了百了。
“你說什麽?”蕭鵬鳴暴怒道,眸子裡怒火閃動,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過隨意被一直大手按了下去。
“你想打架嗎?群毆還是單挑?時間地點?我一定奉陪到底!”陳陽捏著鼻梁道。
原本和諧的氣氛頓時充滿了火藥味!
“陳少,我家少爺就是一副臭脾氣,嘴快心好,他的話沒有多余的意思,還請陳少見諒,莫跟他一般計較!”蕭家供奉何牧趕緊起身道,“來,陳少請上座!”
雖然陳陽是廢物一個,但是鹽城陳家已經今非昔比,如日中天,而已貴為武王的陳乾海是陳陽的親二叔,為一點小事與之交惡,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本來想好好教訓你一頓,不過看在四表嬸的面子上,這次饒過你,如有下次,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陳陽絲告誡道。
“哈哈……饒過我?一個廢物竟敢在本少爺面前囂張,現在就比劃比劃,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饒過我?”蕭鵬鳴大笑道。
轟隆……
突然,正當蕭鵬鳴羽要動手之際,周府上空響起一陣陣爆裂聲,地面震蕩,不斷傳來慘叫聲。
“是誰殺我我爹?是誰……給老子滾出來!老子要他死……要他死……”一個高昂的聲音回蕩在天際間,句句帶著濃烈的殺意。
陳陽等人紛紛出了大廳,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手握利劍,披頭散發,雙眼紅得要滴出血來,一劍接一劍的砍下,天地元氣暴動,劍芒衝天,所過之處房屋垮塌,人畜哀鳴,雞飛狗跳!
那男子瘋狂咆哮,見人就殺,沒有一丁點手軟,活脫脫的一個瘋魔,氣得周言寓雙腳暴跳如雷。
“住手!賈非帆你單槍匹馬也敢來我周府撒野,好大的威風!”周言寓冷聲說道。
“周言寓,我爹可是你殺的?”賈非帆質問道。
他是賈青山的三子,離火門的精英弟子,前不久拜一個門中實權長老為師,天賦異稟,經過一番修煉,如今實力大進,意氣風發的回到崠盤鎮,卻不料賈家上下卻被滿門抄斬,而他的老爹也命魂歸西。
“表叔父是你把賈青山斬殺了?”蕭鵬鳴驚愕的說道,他們剛剛到來,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賈青山只是武侯二重境界,鏟除掉也不是什麽難事,倒是恭喜表叔父實力大進啊!”
“賈老賊可不是武侯二重,當時他神功大成,已是武侯三重頂峰的強者,且功法詭異,戰力強橫,我可沒有那般本事擊敗他,這都是陳公子的功勞!”周言寓感歎道。
先前午時的那驚天動地的一幕依然在他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
武侯三重頂峰的賈青山死在了陳陽的手中,怎麽可能?一個廢物也能擁有這種本事?他只是連真氣都無法動用的廢物而已啊!
“就憑他?表叔父是在說笑麽?”蕭鵬鳴質疑道。
“我也想擁有這種實力,但確實是千真萬確的事!”周言寓肯定道,一本正經,沒有絲毫說謊的跡象,但蕭鵬鳴依舊無法相信此事是真的。
雖然神武大陸越階對敵的事情多不勝舉,武將境的人斬殺武侯境的強者也不稀奇,但那些不是奇才就是妖孽。
打死蕭鵬鳴也不會相信陳陽這樣一個廢物會有如此本事!
“陳公子?是那個雜種?給老子滾出來!”
賈非帆環目四周,咆哮聲攪動天地元氣,氣旋生起,震蕩四野,實力稍微差一點的人,氣血紊亂,頭昏腦脹,好像置身在冰窖中,額頭上直冒冷汗,甚至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口噴鮮血,當場暈厥。
“這家夥變得好強!”蕭鵬鳴驚訝的說道。
“是你?”賈非帆死死的盯著陳陽道,元力暴漲激蕩,震得虛空出現道道漩渦,手中的利劍泛出刺眼的光芒,殺氣騰騰!
“請公子放心,哪怕我周家拚得族滅,也不讓他傷害你絲毫!”周言寓鄭重的說道。
盡管他知道聚集整個周家的武力,也不是實力強勁的賈非帆的對手,但也不能讓陳陽出事,這關乎周家飛黃騰達的機會。
何況陳陽的生猛給他留下了此生難以磨滅的烙印,妖孽的少年不一定會輸給賈非帆。
“等我斬了這小子,你周家也逃不掉,我會血洗整個周家,片甲不留,以祭我爹在天之靈!”賈非帆咬牙切齒的說道。
“沒有看見你大爺我在這裡麽?賈非帆你太猖獗了,小心本少今日要了你的狗命!”蕭鵬鳴威脅道。
賈非帆一來便狂妄到了極點, 目中無人,蕭鵬鳴感覺到一種被無視的憋屈,心中怒火中燒。
“蕭鵬鳴,就憑你也想插手此事?別怪老子不給你們封城蕭家的面子,送你去黃泉見祖宗!”蕭鵬鳴諷刺道。
“哈哈哈……手下敗將也敢言勇,一年前要不是本少手下留情,你早就去見閻王了!”蕭鵬鳴譏笑道。
蕭家和離火門都在封城地界,每年封城都會像鹽城一樣舉行類似的比試,各大世家門派難免少不得爭鬥一番,而蕭鵬鳴和賈非帆作為彼此勢力的俊傑,自然會交手。
上一次狩獵大會,蕭鵬鳴以微弱優勢戰勝了賈非帆。
“你當時不過依仗一口中品靈兵僥幸得勝而已,真要赤手空拳戰鬥,老子定可把你打得滿地求饒!”賈非帆憤恨的說道。
那場爭鬥是他的恥辱,至今耿耿於懷,不過他已拜了門中實權長老為師,實力突飛猛進,師父更是賜下一件中品靈器冰魄劍,如虎添翼,戰力更上了一層樓。
如今蕭鵬鳴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了!
“誰都可以事後空放屁!”蕭鵬鳴笑道。
“說得再說也是多余,不如咱們手下見真章,看誰死在誰的劍下!”賈非帆說道。
“既然你急著去見你爹,本少爺成全你!”
蕭鵬鳴原本打算等陳陽被賈非帆殺滿地求饒,再插手擊敗賈非帆,這樣能顯示他的強者威風,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蕭鵬鳴卻被賈非帆激出了真火來,就此沉默的話,便顯得他膽小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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