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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修風雲錄》第四章 特殊任務
  第二日上午,白臨初和往常一樣,跟著李鐵匠,師兄弟五人一同忙碌著。午飯一過,李鐵匠把他喚了過去,一番交代後,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白臨初回到屋內,洗了把臉,換了一身衣服。剛打開房門,就看見李芷清捧著鳥籠在門外候著。

  “師兄啊,捕獵的家夥我都幫你準備好了,一定要給我抓隻好看的鳥兒回來呀。”

  “抓鳥可不簡單,抓到了當然好,抓不到可不要怪我!”白臨初拍了拍她的小辮子,回道。

  說罷,他就拿過工具,向後山走去。

  白臨初沿著小河向山上走去,一路上鳥語花香,清涼的山風吹過,頗為舒服、愜意。捕鳥對於白臨初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絲毫沒有壓力。這次進到山裡來,他打算順便熟悉下山裡的地形地貌,看看哪裡方便捕獵,以後搞一些獵物,改善一下夥食。李鐵匠雖然飯管飽。可是菜嘛,幾天才能見到一頓肉食,也是小小的幾塊而已。

  打定主意之後,他就起身,找了個鳥兒眾多的地方,清理下地面,拿出編好的笸籮,用一根細竹棍支好。在笸籮裡面和前面撒了些粟谷,又拴了根細細的長繩……

  白臨初躲在灌木叢後面,手裡握著繩子,一動不動地盯著笸籮前面的鳥群。這些鳥兒頗為警惕,專挑笸籮外面的粟谷吃,一步也不肯向裡面走。他看了也不急,從小跟著打獵,他早學會了忍耐和守候。

  笸籮外面的粟谷很快被吃光了,呼啦一下,好多鳥兒都飛到了樹上,只有幾隻膽兒大的鳥兒沒動,歪著頭打量著笸籮下面的粟谷。

  過了許久,才有一隻膽大的鳥兒跳了進去,啄了一口,就立刻跳了回來。看了沒事兒,又有第二隻鳥兒跳了進去。看到這幾隻鳥兒沒事兒,“呼啦啦”樹上的鳥兒下來一片,都警惕地向笸籮裡面蹦去。

  白臨初一看時機已到,手裡的繩子一拉,笸籮立刻扣了下去。“呼啦啦”剩下的鳥兒四飛五散。哼著小曲,走過去透過笸籮的縫隙一看,裡面扣了七八隻小鳥,都是尋常的麻雀、山雀。

  “小師妹頑皮成性,可不能一次逮了太多回去。多了以後可如何伺候!”想到這,他在裡面挑了隻最好看的黃山雀,放在鳥籠裡,其余的一翻笸籮,都放飛了。

  鳥順利捕完,他把籠子掛在樹枝上。帶著捕獸夾又向後山深處走去,仔細觀察著地面野獸的痕跡,在野獸經常出沒的地方放好捕獸夾,再放好誘餌,記住位置。看了看天色還早,又在小河裡洗了個澡,才悠哉悠哉地取了鳥籠,向山下走去。

  晚飯前,白臨初準時出現在鐵匠鋪門口,李芷清早就守在了大門口了。一看到白臨初的身影就衝了過去,一把奪過鳥籠,看著裡面的鳥兒高興得跳了起來。

  飯桌上,李鐵匠夫婦嚇唬著寶貝閨女,不聽話就把鳥兒放了。李芷清頓時聽話許多,老老實實地吃飯,平時嬌慣的模樣現在一點也不見了。白臨初和三位師兄看了很是好笑,又不能笑出聲,隻得速速吃了飯,躲了開去。

  捕鳥一事兒,把李芷清哄得非常開心,李鐵匠夫婦還能趁機暗暗教育下孩子的嬌慣脾氣。此時李鐵匠心情大好,他也看出白臨初頭乾起活來麻利,比較機靈,逐漸把生爐火、燒爐火的活兒交給他乾,不但會輕松不少,還能學到不少真東西。

  白臨初也知其意,幾個月時間,就基本掌握了燒爐火的技巧。李鐵匠對這個學徒也頗為滿意,人勤快,悟得快,手腳靈活。只是力氣還不夠,只能慢慢跟著李鐵匠學著如何掌控好火候,保持爐溫,順便製作一些簡單的農具、兵器之類的。

  白臨初的這幾個師兄,卻沒有他這般好運。都乾著體力活和雜活,個個無不流出羨慕的眼光。但大家皆是窮苦出身,都是奔著學一門手藝而來,為以後謀條生路,所以四人關系也都不錯。

  此外,每晚白臨初都會借著月光,去後山一趟。時不時地會帶回一些獵物回來,野兔、野雞、野豬、小鹿、小魚,山裡的小型獵物都出現在了餐桌上。每當白臨初帶著獵物回來時,院子裡都會傳來李鐵匠一家和三位師兄開心的笑聲。

  李鐵匠心裡高興,如今給白臨初安排的都是些技術活兒,掌握了要領,強度倒不是很大。所以一般到了未時,一天的工作基本就結束了。但是鐵匠鋪的活兒乾完了,不代表就可以輕松下來。李芷清,天天纏著他,一隻鳥兒她覺得鳥兒孤單,白臨初就得再捕來一隻湊成一對兒。發覺兩隻鳥長得不一樣,不好看,又要他一樣各逮一隻回來,湊成兩對兒……

  慢慢地,鐵匠鋪的涼棚底下,陸續出現了一隻隻鳥籠、松鼠籠子, www.uukanshu.net還有一口大缸,裡面則是幾條鯽魚、鰟鮍。給鳥兒、松鼠、魚喂食、打掃、換水的活兒,自然是小師妹一股腦都丟給了他。他也不惱火,因為此時他手中的這點活兒,那三位師兄別提多羨慕了。

  到了淡季,白臨初就想法擺脫掉李芷清,跑到鎮上去玩。替酒樓裡的客人跑腿、代人拿藥等賺些小錢、聽說書先生講古、戲班後台聽戲,整座小鎮上都留下了他的足跡。

  這一日,白臨初上午幫助師傅打造了一把長刀。閑暇無事,趁著刀還未開刃,他就到了院裡耍了起來。橫劈、上砍、直刺,白臨初把木樁當成了野豬,一刀一式、頗具模樣地比畫著。

  “小白!”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不用想,是白臨初鎮上最要好的朋友回來了。

  張玉成,一年前和白臨初相識,二人年紀相仿、興趣相投,迅速成了最好的玩伴。不過過年以後,張玉成就被家裡人送到了縣裡讀書。只有先生準假,張玉成才能回到家中。

  這張玉成前腳一到家,後腳就找了過來。白臨初和師傅告了假,一溜煙就到了張玉成家裡。張玉成對獵戶出身的他非常感興趣,喜歡跟白臨初進山裡捕鳥打獵,這些對於成天讀書寫字的他自然十分新奇。白臨初也喜歡聽張玉成講書裡的故事、縣城裡新鮮事,順便跟著張玉成讀書識字。這樣他自己就可以看些志怪小說,把從說書先生那聽來的斷斷續續的故事連起來。不然聽了一半,後面不知道結局,他可是受不了的。

  張家見白臨初品行不壞,人也機靈,也樂得二人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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