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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軍閥竟是我自己》葬禮,水
  這個地方對於水蛭而言簡直是個天堂,沒有危險,沒有天敵,甚至連食物都唾手可得。

  水蛭就這麽在這片血紅色空間裡重複著吸血、消化和排便,隨著被人們擾動的血流裡向上漂浮。“是否每天忙碌隻為一頓飯,是否幻想裡只有綾羅綢緞,是否愛得人已活成了一個伴兒,是否半夜裡心癢癢的直蹭炕沿兒~”水蛭一邊哼著二手玫瑰的小曲兒,一邊毫無心理負擔的吃了拉,拉完吃。

  羞恥感是人類才有的東西,他們水蛭沒有。

  水蛭看著那些下餃子般地往下墜的人類,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種同情的感覺,不過他感覺這種同情來源於他壓根兒不知道對方到底為什麽身處此地。按普遍理性而言,這種地方被造出來還關了這麽多人那必定是皮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啊!

  如果一個文明無緣無故的建一個關人受苦受難的地方,還不給任何理由,那整個體系的穩定度肯定很低。

  當然,這裡面的人有沒有辦法跟外界表示這裡與宣傳不符還是個問題,畢竟血池地獄懲罰的大多是一些論心不論跡的罪名,誰也不好說建造者是怎麽扯的因果。

  之後沉下來的人類也是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有,水蛭剛開始還能饒有趣味地琢磨這些人的長相是否有什麽特殊之處,但到後來已經看膩了,於是乾脆隻管漂著吃飯了。雖然人類挺可憐的,但它一個只有幾克重的水蛭估計是救不了一百多斤的人類了。

  一克拽百斤,優逝在我。

  單調的絕望與痛苦並不能讓水蛭感到恐懼,但卻依舊讓他感到厭煩與不適,這單調乏味的世界十分無趣。這裡到處都是食物,但這裡什麽有趣的事情都沒有。雖然他在這裡並不會感到痛苦,但這裡還不如原來的淤泥住的舒服。

  “這兒什麽都沒有,除了這些沒有任何用的血。”水蛭絕望地想著,這狗日的世界什麽都沒有,他不由得猜想起來,或許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深刻的意義,或許建造此地的人壓根兒沒有什麽深謀遠慮,或許他就是想建造一個令人生畏的地方來嚇退反抗者而已。

  但就當他即將絕望之際,上方的畫面終於有了變化。

  上方的血液因為巨量的掙扎著的人類而劇烈翻湧著,那因受到攪動而產生的泡沫居然讓整個上方空間如同煮沸的紅油鍋底一般充斥著泡沫和被水流推開的人群。這片翻湧著的水面極其巨大,甚至已經已經無法用遮天蔽日來形容,那片巨大的陰影如同形成與大洋之上厚達數千米的積雨雲,而那時不時沉下去的人類就如同積雨雲降下的雨點一般。

  雖然沉下來的人絕對不少,但奈何上面掙扎的人類更多,以水蛭那只有幾厘米的小體型來看,這巨大的陰影就如同一片大陸。

  液體之中聽不到什麽聲音,但水蛭現在很慶幸自己聽不見聲音,因為它並不想聽見這些絕望的人類在吼些什麽。“這麽多人?人類如果能穩定發展的話,那哪來的這麽多不孝不敬之人啊?不愧是論心不論跡,還是說這裡其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血池地獄,只是借了個形?跟原版有區別?”

  佛教插畫裡的血池地獄跟文字版比起來,簡直就是青春mini版。

  這裡的狀態不能說是pro Max吧,只能說是豪華版。

  水蛭對人類到底痛不痛苦根本不感興趣,因為他並沒有實力能救他們與水深火熱之中,反而可能靠過去就被人類擠成肉沫。一個無脊椎動物要是接近一群瘋狂掙扎的人?等等?他好像忘了什麽事情。

  已知水蛭的身體毫無硬度且不斷上浮,而上方的人群同樣沒有減少且沒有位移,那麽按照這個速度,自己即將一頭扎進這個絞肉機之中。

  “嘶,”水蛭頭一次感到了深深地絕望,“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就在他眼看著那洶湧的人群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周圍的環境再一次發生了變化,這一次,他終於看到了點不同的東西。

  那是一座山脈大小的佛像,只不過佛的身邊還有幾座畫風迥然不同的巨物。

  最中間的是正常的佛像,金身塑像、寶相莊嚴,左右手分別結了個法印,左手向下右手向上,兩手手心朝前,端坐在蓮花寶座之上。

  左手邊的塑像是一個奇怪的人形巨物,那巨物的面部缺損,仿佛是被巨大的外力刻意毀壞的一般,但卻有一種它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詭異感覺,那肉體與機械結合的詭異身型卻莫名其妙的給人一種神聖的感覺,蠕行延展的觸手和棱角分明的機械臂放在一起非但沒有違和感,反而十分合適。

  右手邊是之前見過的巨型樹狀生物,它的身上每一個生理結構都來自於偶然,但卻具有某種奇特的規律,它的身體沒有任何規律,但你卻能在它的身上看到任意一種生命形態的影子。

  佛像的後方是一座比較正常的塑像,勉強能看得出來有個人形,好在雖然這個造像的外貌長得醜,但還不至於不可名狀。用四字詞語來形容它的外貌,那就是猥瑣醜陋,賊眉鼠眼,滿臉麻子。

  這個人雖然長得醜,但穿著還算是正常,那是一種類似於古裝的服裝,但又說不上到底是什麽朝代的服裝,左手持劍,右手執矛,背後還有一張長弓。頭髮梳在腦後,雖然雕像壓根兒沒有表情,但醜陋的外貌和凶狠的眼神還是給人一種妖怪出來吃小孩兒了的錯覺。 www.uukanshu.net

  左手邊的雕像是黑和銀相間的機械和肉體的結合,右手邊是肉體的肉色、肉瘤的血色和植物的綠色混亂分布的巨樹,中間那位佛像這是全身黃金,金銀珠寶無數。跟這三個相比,這個長得如此猥瑣的人顯得十分正常,格格不入而有十分正常,給人一種朱元璋之異世大陸分璋的即視感。

  雖然都說人不可貌相,但長成這樣還要求別人面無表情地接受多少有些大可不必了。

  遮天蔽日的蒼蠅任意一隻都有人頭大小,它們那令人厭惡至極的噪音足以逼瘋任何一個有聽力的生物。血海的岸上,鬼祟的人形與不定形的肉塊徘徊在荒蕪的岸邊,無數壓根兒不符合生物學常識的生物遊蕩在這片土地之上,它們似乎根本不符合一個生物的生理結構,但卻實實在在地擁有著生命。

  神聖的梵音、洪亮的詭異韻律以及機械運轉的轟鳴,搭配上蒼蠅振翅的聲音和無數野獸歇斯底裡地嘶吼,讓他感覺——

  “弔你媽的!吵死了!就不能一個一個來嗎?你這麽來我聽得到個鬼啊!”水蛭在沒有發聲器官的肉體中絕望地抗議著。

  也許是它的心聲對於這三個巨物來說太小了,也許是這三個家夥壓根兒沒有讀心能力,或者說壓根沒有注意到有隻水蛭正在盯著它們。

  畢竟再怎麽說,他現在的行為,就跟一個大腸杆菌抗議一個聽搖滾樂的人太吵了一般,壓根兒注意不到。隨著畫面和聲音逐漸離他遠去,腦子被吵的嗡嗡叫的小水蛭結束了他吃了漂、漂了吃的生活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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