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善阻擊鬼子剛回到城西,裴智林、莊平率領的隊員也從會場趕了過來,看著卞喜善和隊員們,裴智林發現不見孟祥雲和於青山,裴智林用意外的眼神看著田玉山後,又向正西方搜尋著,卞喜善沒有覺察到裴智林的意外,裴智林卻心中不安起來的問卞於善:“你的隊員到齊了?”
卞喜善點點頭回答說:“報告隊長,齊了。”
“孟祥雲和小於呢?”裴智林嚴肅的問卞喜善。
卞喜善忙解釋道:“他們倆在後面。”
“後面就他倆人?”莊平擔心的問卞喜善。
裴智林更急了:“後邊幹啥?”
“抓了個活口,活口腿斷了,孟祥雲和小於在後面拖著活口一會兒就來。”
“你抓了活口?”裴智林有點兒急切的想知道活口的情況問。
“一會兒就來。”卞喜善說著從內衣掏出那份密件遞給裴智林說:“這是活口要自殺、要吞進肚裡的東西,是孟祥雲搶了過來,從搶過來的密件看,這個活口有利用價值。”
裴智林展開密件,不禁大喜,然後認真的說:“這是一份大餐,要好好研究研究該怎樣吃,才能消化好。”
裴智林看後遞給莊平說:“這兒的地理情況你比我更熟悉,看看我們該怎樣把這頓大餐吃好。”
莊平看後把密件折起來遞給裴智林,裴智林接過莊平遞過來的密件說要盡快結束這場戰鬥,為明晚的“包餃子”做好準備。
裴智林正在部署應對澤木潰軍的安排,卞喜善拿著望遠鏡驚奇的發現,澤木的潰退不是從城西而來,而是前面的丁字路口右轉向南,卞喜善急切的問裴智林:“裴隊長,你快看,鬼子右轉不進城了?”
裴智林接過望遠鏡,看著啟動的卡車,掉頭向南,裴智林做出快速的反應,這是鬼子要來金蠶脫殼,想躲過這場死亡,裴智林即刻向莊平、卞喜善說:“鬼子要從南門進城。”
卞喜善隨口說:“我們在這兒處於被動,向南追擊,要把澤木殲滅在城外。”
裴智林沒有吱聲,卞喜善看著裴智林問:“裴隊長,我們不能在這兒死等。”
裴智林看著狡猾的鬼子,想著鬼子改道不全是金蠶脫殼,是不是想調虎離山迷惑我們,既然已決定,主力不能隨意變動,將計就計,按兵不動。
卞喜善對裴智林道:“裴隊長,你說話,怎辦?”
裴智林嚴肅認真的想了想說:“這是鬼子的陰謀,想引誘我們、麻痹我們放棄城西,你等著看,鬼子還會折回來進西門。我們隻管在這兒守株待兔。”
郭全對石滾的分裂不只是面子上的事兒,重要的是,沒法兒向澤木交代,澤木最恨的就是背叛他的人。澤木讓我去增援憲兵隊保護司令部,我還沒行動,得快點兒向司令部靠近,郭全瞅瞅身邊的匪友,臉上有點兒尷尬,很明顯自己現在是司令,名譽上是管著皇協軍、保安團、維持會,今天這個丟人場面,竟然是自己的兄弟不服,我還怎有臉去命令別人,這事兒要是讓澤木知道了,不只是革職的事兒,但現在不管怎麽說,先去司令部配合憲兵隊以防八路、遊擊隊的襲擊。郭全瞅了幾個圈,想找小更,沒有找到,郭全問身邊的狗蛋:“小更呢?”
狗蛋明知道小更和石滾一起離開了,卻故意轉了個圈瞅著人堆裡喊了聲:“小更。”
一個匪徒說:“石滾在前,小更在後,一前一後向南邊走了。”
石滾和郭全在會場因為追殺抗日分子鬧翻了臉,讓石滾想不到的是小更一直在後面跟著自己,當石滾發現小更時,石滾怒不可赦的對小更吼道:“你要把我買給日本人?”石滾說著,即刻掏出槍,瞄準了小更。
小更一點兒也不害怕,頂著石滾走來狂吼著說:“你不想禍害中國人,我想嗎?有種你開槍打死我。”
“不是看在燒過香的份兒上,剛才我就崩了他。”
“這樣說,你的良心還沒被狗扒吃。”小更語氣有點兒柔和起來的說。
小更向石滾身邊靠了靠問:“你想怎乾?”
“只要不禍害中國人,只要乾小日本兒,怎乾都行。”
“要不,我們繼續乾老本行,和誰都不合夥兒,我們倆乾。”
“乾老本行我不乾,那是以後的事兒,我要先乾日本人。”石滾咬著牙,義憤填膺的說。
“你說的輕巧,先乾日本人,你有啥?就你手裡那顆槍還是日本人給的,現在你和郭全鬧翻,你有幾顆子彈?沒有子彈,你的槍還不如一個笤帚疙瘩。”
“沒有子彈就不能乾小鬼子?那麽多的中國人和日本人乾,都有槍?”石滾據理力爭毫不退步的看著小更說。
“那人家是知根兒知底兒一條心,都互相信得過,拿根棍兒都能敲鬼子,一個人出事兒,大家扛著。你能和誰比,你敢和誰比?你出了事兒誰上,誰信你?”
石滾想想也是,自己之前做的事兒,除了搶就是劫,真是磕一個頭,放三個屁,行好沒有作惡多,一件好事兒沒乾過。石滾想了想又說:“我們投靠遊擊隊怎樣?”
“我們這號人是啥人?八路、遊擊隊,做夢都想抓我們、殺我們這號罪大惡極的人。 你找上門,這不是去送死嗎!要去你去,我不去。”
石滾搖搖頭,對小更說:“我聽到的和你說的不一樣。”
“不一樣,那要看啥人,我們這號人誰見誰怕,就像一隻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我聽說共產黨的人可不是小肚雞腸,人家可是大海大量,只要抗日,都是自己人,才不管你以前乾沒乾過什麽呢,聽說殺鬼子多,那叫勇敢、叫英雄,還有獎。”石滾自信的說。
“竟想好事兒。要去你去,我不會和你一起去送死。”
“死又怎了,八路、遊擊隊只要收我,和小日本拚死我不後悔。”“拚死了,算了,拚不死以後呢?”
“拚不死賴活嗎。”
“賴活?想好事兒,讓你生不如死,想想之前你當土匪做過的那些搶劫事兒,人家不說,你自己說能放過你不能?你太可笑了,你認為八路、遊擊隊都是傻逼?”小更鄙視的看了一眼石滾譏笑的說。
“到時候隨他的便,反正我要先乾日本人,把日本人趕跑滾蛋了,我就不信八路、遊擊隊會殺我。”石滾堅信著自己的想法說。
“八路專殺那些壞事做絕沒有人性的人。你說,以前我們做的那些事兒和日本人做的有啥兩樣?”
“那不一樣,我是沒啥吃要餓死,被生活所迫,日本鬼子那是侵略。我乾過壞事兒,搶劫過,可我手上沒有血債,日本人可是燒殺掠搶奸淫,連孩子婦女都不放過,你說能一樣嗎?一輩子誰還能不乾幾回錯事兒。”石滾說著頭也不回,加入了向城南圍剿鬼子司令部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