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法相道院的安排,女生們基本上都是每個人一間宿舍,男生則是兩人一間。
對此,倒時沒有人有異議,能夠進入法相道院已經讓他們足夠興奮了,至於住宿的條件很多人並不在意。
在這期間,顧劍悠悠轉醒。
他有些迷茫地看了看葉冰河,“我這是怎麽了?”
“暈了唄。你說你救人都能救暈過去,真是厲害。”葉冰河道。
顧劍老臉一紅,下意識看了看周圍,疑惑的問道,“哥,怎麽就剩這幾個人了?”
“他們都隨著夕陽西下落幕了。”葉冰河頗為文藝地說著。
“啥意思?”顧劍感覺自己昏迷一場後,理解能力越來越差了呢?
“淘汰了。”葉冰河直白的說道。
“那麽多人,說淘汰就淘汰了?”顧劍不可置信地說。
“顧劍兄弟有所不知,這種淘汰率已經算是很高了。”
“這位是?……”顧劍有些懵逼地看向白山路,他可不記得自己認得眼前這位。
“我是你哥的好朋友。”
顧劍看向葉冰河,只見葉冰河堅定地說,“其實我和他是普通的陌生人關系,以後記得要遠離他……”
葉冰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絡腮胡中年人說道,“顧劍,白山路在七樓的七零一,王賀新,濟源在七樓的七零二……”
我擦,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居然將小白鼠和大野貓放在一處,時也命也。
葉冰河不去多說什麽,送給顧劍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對於宿舍分配的結果顧劍倒是無所謂,對於白山路他並無好惡,因為兩人並無交集。
再說了,睡在哪裡都比睡在樹上要好上很多。
不只是葉冰河,在流浪的時候,顧劍也經常睡在樹上。
隨著宿舍漸漸被分配完畢,葉冰河有些懵了。
“等等,怎麽沒有叫葉冰河的名字?”葉冰河忍不住問道。
“你是不是傻?夜兵合已經被淘汰了。”人群中有人忍不住說道。
葉冰河頗為不滿地說,“我也叫葉冰河。”
眾人無語。重名的尷尬他們是體會不到。
“宿舍滿了,你隨便選一個吧。”絡腮胡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花名冊,頗為隨意的說道。
看對方的模樣,應該是忘記念他的名字了。
葉冰河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存在感啊,這種事情也能忘記,
“女生宿舍也可以嗎?”葉冰河頗為不爽的問道。
“你夠膽,也不是不可以。”絡腮胡中年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顧劍一個宿舍吧。”葉冰河勾了勾顧劍的肩膀。
這些人裡,若論信任,葉冰河肯定是更相信顧劍的。
還不等顧劍多說什麽,就聽見白山路的聲音傳來,“葉兄,我們以後就是舍友了。”
葉冰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大半,他這才記起來,白山路之前和顧劍分在了一起。
“我怕住不下,還是和女生擠一擠吧。小姐姐,你能不能收留我一下?”葉冰河看向一旁的周青雪。
這些女生中,葉冰河最熟悉的自然是這個漂亮的女孩。
周青雪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說,“歡迎歡迎。”
葉冰河連忙擺手,“開玩笑的,顧劍,走了。”
“好。”顧劍老老實實的跟在葉冰河身邊。
“我說你能不能動點腦子,讓你去救人,結果把自己弄暈了,真有你的。”
“下次我會注意的。”
“馬上就要見到你姐了,開心嗎?”
“很開心。”
“晚上想吃什麽?”
“回鍋肉。”
“還真是姐弟倆,口味和你姐一樣。”
“哥,我姐生活得怎麽樣啊。”
“在我葉家,怎麽可能讓她受苦。來到道院後更是寶貝得很,據說當年那些導師為了搶你姐,差點大打出手。”
“我姐這麽厲害啊。”
“當然了,剛入學就破格跨入三年級學習,聽說一年級的那些家夥沒少被你姐修理。”
“我姐從小天賦就比我好。”
“的確比你強多了。”
…………
白山路跟在葉冰河和顧劍身後,慢慢悠悠的走著,抬頭看了看夕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眉心漸漸有一絲飛鳥的紋路快速浮現,隨即消失不見。
道院內的食堂還真是不錯,比外面的飯莊也不遑多讓。
剛來法相道院的眾多新學員對於這個從小耳濡目染的道法修行聖地頗為好奇,散去之後三五成群地在法相道院內到處閑逛。
法相道院不愧是當今大陸上第一道院,佔地面積極為遼闊,各種建築設施一應俱全。
只是讓葉冰河感到奇怪的是,他們一路走來,居然沒有看到其它學員的身影,就連參與森林圍剿妖靈的六七年級的學生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不見蹤跡。
雖然不願,但葉冰河還是看向一旁的白山路。
白山路就像是一名導師一樣, 給葉冰河做著科普,“他們應該是直接前往北冥之地了。”
這個時候葉冰河回想起當時有很多學員身上都背負著包裹行囊,葉冰河還以為是什麽法器或是武器,看來應該是個人物品。
法相道院還真是別具一格,剛剛執行完任務,直接就奔赴北冥之地戰場去了。
葉冰河也很期待前往北冥之地,與妖靈血戰到底。而且他哥還在那裡,要是能遇見他就好了。
“我們到了六七年級的時候,每年都要前往北冥之地至少兩個月的時間。”白山路繼續說道。
“如此甚好。”葉冰河倒是有些躍躍欲試。
一旁的顧劍忽然開口道,“這麽多的房間啊,法相道院的學員應該沒有那麽多吧,還真是浪費。”
白山路笑了笑道,“這裡的房間有一部分是給其它學院準備的。”
“什麽意思?”葉冰河也來了興趣,不由出聲問道。
“每年的十一月,三月和五月這些時間,每個高級道院都會派出二十人隊伍參與法相道院的培訓學習一個月,當然,僅限於四年級以下的學員。”白山路解釋道。
葉冰河這個時候想起了許禦說的還有兩個月的準備時間,看來他們這些學員所面臨的挑戰正是來自於其它道院的天才學員。
能夠面對來自各個道院的年輕高手,自然是極好的事情。
葉冰河看向白沙路,忽然出聲說道,“你該不會是法相道院派來的臥底吧,你怎麽這麽了解?”
白山路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個愛看書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