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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偶》第7章:瑪果真廟
  “你是......於琛?”我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於琛居然會在這個客棧裡,而且剛剛還救了我。因為一直以來謝於兩家都有著或多或少的恩怨,但他剛剛把我從房間裡拽出來,我現在寄人籬下,就算不喜歡他也得硬著頭皮裝一裝。

  “你不用裝了,我知道你對我意見挺大,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我建議咱們還是先放下以前的事情,不然,等會那兩個東西再跑出來,可就沒那麽幸運了。”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見過他,雖然感覺長相和以前幾乎差別不大,但是他好像比以前憔悴了很多,看上去笑呵呵的,實際上臉色並不好,黑眼圈還特別地嚴重。而且,他的的臉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多了一些奇怪的黑色紋路,看上去就像電視裡見過的原始土著一樣。

  於琛把領子上別著的墨鏡摘下來,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對我說:“等天一亮,你就跟我出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秦離塵也在那。”

  “什麽?阿塵被你們抓了?他不可能會和你們走。”我有些激動。

  “你別著急,我還沒說什麽呢。以秦離塵的本事,光找幾個於家的小鬼來是搞不定他的,我能說服他和我走,一定是有什麽他需要的東西,我可不喜歡暴力,向來是以理服人的。“我有些惆悵,原來阿塵哥是和於琛他們走了,那他為什麽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呢?於琛這個人城府深的很,不管怎樣,我現在還不能徹底相信他。

  “你們不是要找申景竺嗎?我帶你們去,我知道他在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你說說看。”

  “現在不著急和你說,說了也不明白,但大家都是講信用的人,你得答應我,如果我幫你找到了他,我讓你做什麽你可不能反悔。”我思考了一會,說:“咱們先說好,我不殺人也不放火,而且你也不要打謝家的注意。”

  “唉,你果然和你大哥說的一樣,急性子,還老喜歡揣摩別人的心思。我雖然生在於家,但我好像沒有必要非得找你們謝家的麻煩吧,而且如果我想讓你不好過,也沒有必要把你救出來。”於琛站了起來,坐到了床上。

  “行,那我信你,你帶我找到申景竺,我幫你做你要做的事情。”

  “爽快。”他笑了一聲,又看了看我。說:“你沒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嗎?”

  果然,於琛一定知道這些怪事的來龍去脈,而且他也肯定早就知道我們來這裡要幹嘛,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我問你,你是不是一直在派人監視我們。”

  “對,不過出了點岔子,剛剛你也看到了,就是樓上的那兩個東西。”於琛遞了一支煙給我,我長歎一口氣擺了擺手,和他一起坐到床邊,準備聽他繼續說。

  “其實啊,監視你們的不只是我,還有一幫人,只不過這幫人腦子不太夠用,沒等你們做什麽動作,就全被吃的乾乾淨淨了。”

  “還有一幫人?他們是誰?為什麽要監視我們?”

  “是一群英國人,而且來者不善,我推測他們的目的應該和我不一樣。從我剛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捷足先登了,很顯然他們的消息要比我們靈通的多。”於琛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見我沒反應,對我說:“這幫英國人究竟是什麽來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客棧有問題,一頭扎了進來。”

  “那這個客棧是什麽情況,那老板,還有那個喀什人。”

  “具體的情況我不大清楚,但這個客棧其實好多年前就已經荒廢了,我們現在待著的地方其實就是一片廢墟而已,保潔,客人全都是不存在的,只有老板和你說的那個導遊是真實存在的。”

  都不存在?我有些驚訝,顯然出乎了我的意料,那個河北年輕人是鬼我是知道的,但那個保潔大姐居然也是鬼,合著他們給我演了一出舞台劇,這地方就和亂葬崗子沒什麽區別,全他媽是鬼呀。“那個導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我看不出來,但他的身上邪氣極重,我懷疑這個人估計也死了有好久了,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鬼?”

  “這個世界上,你能說清你身邊的到底是人還是鬼嗎?或者,你覺得你解釋不了的東西就把它定義為鬼,這也是不對的。換句話說吧,那個導遊是什麽並不重要,倒是那個老板,他是實實在在的人,但是被這個東西利用了。”於琛指了指地上的那面已經碎掉的青銅鏡。

  “這玩意我有印象,很久之前我和老爹一起下過一個墓,那個墓裡面挖出來過和這個差不多的一個青銅鏡,當時剛挖出來就有個好朋友聽見了風聲,求著我老爹要把這個賣給他。我老爹說這東西敗人陽氣,不是好東西,可是那人天天來,死纏爛打,無奈之下便給了他。不久之後,我老爹的那個朋友就瘋了,天天對著鏡子不知道自言自語什麽,後來那個鏡子就交給考古隊了。“

  “這面鏡子可比你們挖出來的那面要厲害得多,這面子鏡子的出土位置如果我沒有猜錯就在若羌的附近,而且那個老板和這個鏡子的主人達成了某種交易。”

  “這鏡子你不知道是什麽來頭?”

  “我只能猜到一點。”他指了指臉上的黑色紋路,說:“看到了嗎?這個紋路就是因為被極重的陰氣纏身太久,時間越久越明顯,如果這些紋路有一天蔓延到全身,就連你們謝家的紙偶也無濟於事了。所以說,最近幾年,我不想多摻和這些陰氣重的東西,也不想去專門研究這鏡子。”於琛把自己手裡的煙掐滅,說:“這個鏡子的主人是一個特別凶的東西,在很久之前就盯上了這客棧的老板,和這種邪物做交易,代價就是折損自己的壽命,而且還會成為邪物的宿主。這個客棧死了這麽多人,如果我沒猜錯,全被這老板給吃了。”

  我想起了老板垃圾桶裡的死老鼠,還有他提著的紅兜子,那個兜子裡會不會就是那幫英國人的碎屍塊呢?“那我們現在依然能看到這個客棧,是不是也是因為這面鏡子的原因。”

  “對,這個客棧死的都是怨鬼,這鏡子雖然碎了,但是被鏡子侵蝕的那兩個東西邪氣不散,這客棧也不會消失,我的黃紙符也只能暫且讓他們不敢靠近,時間一長,是鎮不住這鏡子的。”

  “不過,我能大概看出一些門道。”我聽到這話,打趣地說:“你這人挺有意思,剛剛不是說自己不想摻和這些陰氣重的東西嗎?難不成,你是想向我炫耀一下自己多有本事?”

  “我沒那麽無聊。雖然不知道鏡子的主人給了老板什麽好處,但是代價估計是要吃下很多人的屍體,屍體吃的越多,這個鏡子的主人陰氣就越強,到時候,棺材裡爬出什麽東西可就說不好了。”“那烏桑呢?”我問道。

  “八成是這個東西背後的一個小鬼吧,幫他做事的。”於琛咳嗽了兩聲,說:“這客棧常年受鏡子的詛咒,怨氣不散,看到這麽多鬼也是情理之中,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秦離塵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我並不知道阿塵在這方面有多大的本事,但覺得阿塵絕對不會害我,他大概就是沒看出來而已。“行了,你也不用多想,等天一亮,你和我去了那個地方,就一切都明白了。”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來到了早上的六點鍾,於琛站了起來對我說:“好了,不能耽誤時間了,這紙符最多再撐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那老板估計就破門而入了,咱們趁他們還虛弱,趕緊撤。”說罷,他連忙打開了房門。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我發現整個走廊都變得破敗不堪,到處是塵土和碎石塊,看來,鏡子的破碎對這裡影響不小,這個客棧正在慢慢地變為廢墟。那鬼老板和烏桑利用客棧把客人騙進來吃掉,為了滋養這鏡子的陰氣,我猜那個鏡子裡的東西給老板的好處大概是錢吧。這個社會,錢對於一個人來說,往往可能不是希望,是災難的前兆。現在想來,那消失的報紙,是不是已經死去多年的冤魂在幫我呢?

  於琛的車已經開去了那個地方,所以他乾脆直接開了我的車,我們一路上都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一晚上都沒睡好,我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不斷稀少的建築和樹木,越來越困,乾脆直接睡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於琛還在開車,我有點納悶,怎麽會要這麽久。等我看向窗外的時候,頓時不淡定了,窗外是一望無際的沙丘和石頭,這時候已經快到正午時分,陽光灑在一片片宛若魚鱗的沙丘上,仿佛一股窒息感直逼我的鼻腔。這強烈的紫外線弄得我一陣頭暈目眩,我看向於琛,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天氣,而且此時他正戴著帽子,一聲也不吭。

  “我說,你在這和我扯犢子呢?”我有點生氣,對他說道:“你他媽告訴我申景竺能在這種地方,這地方能住人嗎?這都走了多久了,這進沙漠裡了,你專門給我繞路呢吧?”

  “你要覺得悶,不如下車走會?”

  我聽出他說的不是什麽好話,生氣地說:“你打算讓我下去曬日光浴吃沙子全席吧?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得告訴我一聲吧,我現在完全被你牽著鼻子走,到時候你老人家拍拍屁股走了,我還得出去呢。“

  “去羅布泊。”

  羅布泊在塔克拉瑪乾沙漠的東部,原來是一片非常大的鹹水湖,但是後來由於水利的建設以及氣候影響,已經全部乾涸了,因為之前在這裡曾經出現過多起失蹤案件,而且幾乎沒人會選擇徒步穿越這裡,所以也被稱為“死亡之海”。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對他說:“羅布泊什麽都沒有你帶我去幹嘛?我現在不想去樓蘭古國的遺址,你不會打算告訴我申景竺正在那裡旅遊吧?”

  “我也沒打算帶你去什麽樓蘭的遺址去參觀,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於琛還是盯著遠處一望無際的沙漠,我歎了口氣,沒辦法,只能聽他的了。

  又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他終於將車停了下來,對我說:“走吧,去下面。”

  下面?我和他走到一個非常大的雅丹石群,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這石群居然一直蔓延到一個極大的沙丘背後。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這些沙子上,高溫和砂礫馬上就把我治得服服帖帖,我再不想多說半句話,我們就這麽一直走著,終於走到了那個沙丘背後。

  還是望不到底的石群,光線將這些看起來奇形怪狀的石頭照得如同玉石一般耀眼,一片灼熱的金黃色慢慢蔓延到陰影處,他要帶我去的地方,居然在這石群的最底部,那裡並沒有太陽的照射,上方已經被石頭掩蓋,只有一個很窄的縫隙容我們通過。

  通過縫隙,終於沒有了折磨人的陽光,但極高的溫度讓我變得燥熱難忍,此時還在夏天,如此一個深入沙漠腹地的地方,怎麽會有人呢?但於琛似乎並感覺不到這些,還是往前走著,沿著這些最底部的石群往前延伸,慢慢地,我居然仿佛看到了一個很大的天然砂石洞穴,而在這洞穴的內側竟是一扇宏偉的廟門。

  “廟?這裡怎麽會有一座廟?從來沒人發現過嗎?”

  “桃花源記看過嗎,你剛剛通過的石縫,或許是這座廟與外界的隔絕。”於琛終於不再沉默,站在廟前,他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這廟門修的十分有氣勢,而且看得出來年代久遠,在廟門前還有兩個塑像,塑像的上方是一塊用木頭做的門匾,門匾的正中間寫著一行不知道是什麽的文字,盡管這裡陽光比較少,但是這些字卻金閃閃的格外耀眼。石群並沒有把這座廟掩蓋得嚴絲合縫, www.uukanshu.net 我可以從外面大概看出它的輪廓,這座廟超乎想象的大,我之前從未見到過如此大的廟,不免有些排斥。

  “這廟上寫的是什麽啊。“

  “是他們的一種特殊語言,意思是無主之神,用他們的話翻譯過來就是,瑪果真。”

  “我記得,羅布泊好像有獨立居住的民族,但也不在這種地方啊,這兒到底住著什麽人?”

  “先進去吧,裡面有你想要知道的所有東西。”於琛上前一步,敲響了廟門。廟門不一會兒便從裡面被打開,出來的是一個身穿少數民族服飾的男人,這人見了我們連忙說道:“兩位終於來了,我叫依裡木,是長老專門派來迎接二位貴客的。“

  他居然懂漢語,我有些吃驚,看來這座廟裡藏著的秘密,已經遠遠超出我的認知范疇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這座廟總能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抬頭看向進來時的那個石縫,居然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古樹伸長出的枝乾一般的石群,陽光僅僅這些石群的縫隙間透出幾絲,這幾絲陽光正好照在廟宇的屋簷上,映出一個淡淡的斑駁的影子,從遠處看,像是沙漠的熱浪與光澤被揉碎在這千奇百怪的雅丹石群裡,散落一地的余暉。

  是我又產生幻覺了?還是?我回頭看去,廟門的對面居然也有很多的石群,這些石頭七零八落地立在地上,簡直是一件件雕琢精美的藝術品,石群的深處,好像站著一個人影,等我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走吧,他們等我們很久了。”說著,於琛邁開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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