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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偶》第15章:犯人
  申景竺這個時候心裡想的全都是怎麽回去,根本沒心思問其他的事情,但他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雨衣男,不禁哆嗦了一下,他現在還不想被擰斷脖子。

  “你們是什麽人?”他試探性地問道。

  雨衣男看著他說道:“我們兩個都是紀家人,他是我的弟弟,我叫紀冥,剛才把你帶過來的那個人叫紀雲招。“雨衣男說完,聽到後面那個男子從二樓下來喊他:“哥,東西拿來了。”

  他輕輕點頭,又繼續說道:“第二個問題,你想問什麽?”

  申落海想了想,覺得這人性格古怪,肯定不會讓他無休止地問下去,所以決定想點有價值的問題。

  “我得了什麽病?”

  雨衣男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說道:“你小時候是不是去過城外野林子裡的破廟?“

  申景竺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不過那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他也記得不太清晰。

  “那是一個養小鬼的廟,廟裡的東西不乾淨,看你年紀尚小陽氣較盛,就附在你身上,想來已經有十幾年了吧。不過,這小鬼因為附在你身上的時間太長,所以需要以你的精力來補足自己的陰氣,所以可能在你無意識中他也救了你好幾次。”

  “不過,”雨衣男又說道:“你別以為這是什麽好東西,等它把你氣運吸完的時候,你也就離死不遠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已經把它從你身體裡面揪出來了。”

  申景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是他還是沒有放松警惕。

  “你還能問最後一個問題。”雨衣男說道。

  “我爸媽有沒有事?”申景竺緊張地說。

  “沒事,只是吸入了較多的迷煙,天亮就會醒的。”申景竺這才長舒一口氣,說道:“我問完了,你們可以說說你們的條件了。”

  “你的心理素質不錯。”雨衣男睜開了眼睛,又繼續說:“我們把你帶到這裡來,是要交代給你兩件事情。”

  雨衣男拿過旁邊那個男子手中的東西,站起身子說:“第一件事,我需要你找到一個人,他也是我們紀家人,是我的弟弟,叫紀阡謠。我們兩個現在暫時不能離開這座木樓,所以如果你見到了他,就告訴他,紀家血劫已經如期而至,需要盡快回來。“

  “第二件事,我拿著的這個羅盤,需要你交到甘肅民勤謝家的手裡,至於原因,你不需要知道,只要交給他們就好。”

  雨衣男的眼睛仿佛一塊有魔力的磁鐵,不斷地吸引申景竺的目光,但他很清楚,只要他再看一眼那眼睛,他就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再過幾年,江湖局勢必將還要動蕩,如果十年之後你還沒有找到紀阡謠,務必回到宿州這座老木樓裡,我會在這裡等著你。假如看到我不在,那你就去羅布泊,找一座廟,在那裡定居下來。十年後,它們一定會行動,紀阡謠與謝家不得不現身。”

  “它們?”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雨衣男扔下這句話後,便朝著廳堂另一側的房間走去。“老三,把他送回去。”

  “等等......”申景竺還沒說完,便被男子拉走了。“不該問的就別問,小鬼,如果你想多活兩年的話。”

  申景竺沒敢驚動父母,躡手躡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雖然他的怪病被治好了,但是仍然一夜無眠。早晨起來的時候,申落海看著他比熊貓還重的黑眼圈,有些吃驚地問道:“昨晚沒休息好嗎?”

  申景竺看到父親並沒有被迷煙影響,從嘴角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說:“沒事,爸,做了個噩夢,我再睡會就好了。”

  自從那天之後,申景竺一直謹記雨衣男的囑咐,到處在找紀阡謠。雖然他對那個雨衣男並沒有好感,但是畢竟治好了自己的怪病,幫個忙也是應該的。但是在這十年之中,紀阡謠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麽也找不到。

  再之後,申景竺在甘肅民勤租了房子,暫時定居了下來,在民勤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倒是與我老爹有了些交涉,只不過我不知道。但是關於紀阡謠的一切,他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這讓他很是苦惱。申景竺覺得,這個家夥單靠自己肯定是找不到的,既然找不到紀阡謠,那再在民勤待下去也沒什麽意義,於是他便回到了宿州。

  可是當他回去的時候才發現,當年的紀家早已人去樓空,破敗不堪了。向當地人打聽後才知道,紀家本是這裡有名的大家族,而且勢力涉及范圍之廣甚至波及到了其他的大省,還有海外。但在好多年年前,就已經失去關於這些人的任何消息了,聽說是得罪了什麽權貴被追殺,反正是眾說紛紜。

  申景竺覺得,以那兩個人的做事風格,肯定對家族的事情有所隱瞞,所以這些人不知道應該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現在他們不在木樓已經是事實。

  十年,就這麽沒落了?申景竺有些難以接受,但再不相信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徹底搬去了民勤。就在這期間,他的父親申落海去XZ考察,遇到了一些麻煩,有一個年輕人為他解了圍,兩人結為朋友。但是申景竺並不知道這碼事,直到父親從古城裡奄奄一息地出來後,他沒顧得上問為什麽父親會在羅布泊,申落海就與世長辭。也就是這時他才知道,那個陪父親下到古城裡的年輕人,竟然就是他苦苦尋找了十年的紀阡謠。

  就這樣,申景竺留在了瑪果真廟,但讓他感到失望的是,紀阡謠沒再出來。但他相信這個人沒有死,只是通過另一種方法逃了出去。可惜,自從那次行動後,紀阡謠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再找到這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他曾不斷地向在宿州的朋友打聽,但也是杳無音信。

  “這麽說,你這十年來一直在幫他找那個紀阡謠?“

  “對。”申景竺歎了口氣,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漸漸變亮,我知道他是害怕有人知道此事,所以我急忙問到:“你為什麽一定要幫那個雨衣男找人呢?十年啊老哥,你也夠本了。”我翹著二郎腿,他好像很是惆悵。

  “唉,你有所不知,一方面是因為他治好了我的病,這病困擾了我十多年,也算報答他。但是還有一方面,我當年沒找到人,回宿州的時候,看見一個白眼仁兒的瞎眼老頭兒在那木樓子附近不知道做什麽,我以為他知道什麽,沒想到是個撿破爛的。”

  “不過,他說這木樓確實有年頭了,而且他還聽說過關於這木樓的一個傳說。”

  “傳說?一個撿破爛的瞎眼老頭說的話你也信。”

  “死馬當活馬醫唄,我以為他能告訴我關於紀阡謠的什麽訊息,但看來是我想多了。不過,我打聽到了另外一個傳說。”

  “什麽傳說?這木樓子不會也起過大火吧。”

  “不是,那木樓要是起火,早就燒得精光了,是這木樓裡面的人。“

  申景竺說的口乾舌燥,倒了杯水後,繼續說道:“這個木樓,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末清初了,當時,紀家是非常有名的世代醫家,而且,專給人看邪病。這紀家的大兒子,就是那個雨衣男。”

  “這很容易推斷吧,這算什麽傳說。”

  “你別著急,他說紀家的大兒子剛生下來的時候,古樓周圍的樹莫名其妙得都枯萎了,而且,當時他們家的主子給這孩子看過,這孩子的雙瞳是天生的。聽說紀家主子的拿手方子,就是把得了邪病的孩子放到那林子外面的老廟裡過一晚上,再往這孩子的頭上用鮮血畫上一道符,用廟裡的陰氣中和孩子體內的邪氣。凡此招一出,無邪不退,人們稱之‘鬼封喉’。”

  “鬼封喉?你確定這是鬼封喉?”我驚道。因為這鬼封喉我再熟悉不過,是於家人慣用的驅邪手段,但是他們都是用附靈黃紙去壓邪祟,從未聽說過這種直截了當的手法。

  “不會錯,我親耳聽到他說的。紀家主子一眼就看出這孩子身上有邪氣,所以也和治別的孩子一樣,把他畫好血符送進了那座老廟裡。”

  “那然後呢?”

  “然後?”申景竺冷笑一聲。“然後,等一夜過去之後,家裡人都忙著去廟裡接那個孩子,誰承想那老廟居然塌了,裡面供的石像也碎了一地,孩子正端正地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紀家人。”

  “這麽邪乎?”我問道。

  “誰說不是呢?後來紀家人用石材把那座廟給重新修了一遍,但是這孩子身上的陰氣卻一直散不了,而且好像一天比一天嚴重,紀家人個個都心事重重,都說毀了小鬼廟,這周圍的鬼都會找上門,不好對付。“

  申景竺搖了搖頭,又看了眼窗戶,說:“就在這廟被修好的第三天,果然家裡人就好多都中邪了,瘋的瘋,啞的啞,紀家主子急的滿頭大汗。但是誰能想到,他們家這個大兒子年紀雖不大,但是卻好像什麽都懂,他居然自己咬破手指,把每個人頭上都畫了血符,然後倒也不跑,就一直死盯著這中邪的幾個人,從中午一直盯到晚上,這些人就好了,你說邪門不邪門?”

  “這可把紀家主子嚇壞了,因為他們家治鬼病,對這種情況多少知道一點,曾經從外地也慕名來了個求醫的漢子,他家孩子和大兒子的症狀無二。紀家主子說,這孩子是天生的鬼身子,他們圈子裡有這麽一句話,叫鬼見愁,妖叩首,邪祟看了繞道走,百鬼不敢近,百邪不能侵。”

  “這麽說,那個雨衣男能鎮鬼?”

  “鎮鬼?如果換做是道士,是老先生,這能叫鎮鬼,但是這孩子能讓鬼聽他的話。換句話說,對於一些小鬼,他根本都看不上眼,對於一些厲鬼,三分力也足夠。”

  我聽完無奈地笑了笑,好家夥,這他媽活是閻王在世啊,虧得他本性不壞,不然當年申景竺小命可就準沒了。

  “不過,有一個例外,那老頭子說,他也是聽的傳聞,那孩子自出生以來沒在邪祟上吃過癟,但是他碰到過唯一一個讓他受傷的鬼,他鎮那個鬼的時候,丟了下巴。”

  “啥?丟了下巴?還沒死?”

  “對,這可能也就是為什麽當年我看他用雨衣把下半臉遮住,而且他的手冰涼,想必是動了不少陽氣,那鬼,可不簡單啊。”

  “觀一,醒了嗎?長老找我們有事情。”

  我聽見是阿塵的聲音,便說自己還沒起來,馬上就去。等他走了之後,申景竺留下羅盤沒再說什麽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呆呆地坐了好久。

  到庫蘭波房間的時候,他正滿臉愁容地坐在地上,看到我們來,情緒稍微舒緩了些,讓我們坐下。

  “長老,這麽著急叫我們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唉,其實不是我找你們,是......是一個囚犯,他是幾個月前來廟裡的,因為到處搗亂,還傷了人,所以我們隻好把他關在地牢裡面,那個人看上去不太像好人,但是今天早上我讓巴托去給他送飯,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聽說你來了廟裡,要馬上見你,還說自己有個秘密你肯定想知道。”

  “見我?我不認識黑社會的人啊?”我看了一眼阿塵,他也搖了搖頭,湊過來小聲對我說:“能找到這座廟的八成不是等閑之輩,我覺得我們可以去看看,你說呢?”

  我想了想,覺得阿塵說的確實有些道理,畢竟我們現在各種線索揉在一起,有些混亂,如果那個人能給我們提供一些比較清楚的線索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做下一步的打算。

  “長老,可以帶我們去見一見那個人嗎?”庫蘭波聞言,有些為難地看著我:“幾位,你們真要去嗎?其實這不太符合廟裡的規矩,但是因為幾位是遠道而來,理應同意,但是我覺得這個人好像不太友善,我只是怕兩位......”

  “你放心長老,他不能拿我們怎麽樣,我只是想聽聽他說的那個秘密。”我並沒有打算叫於琛,因為這個家夥現在我覺得有些不安全,所以還是我和阿塵去看看為妙。

  庫蘭波還是同意了,在他和那個巴托的帶領下,我第一次看到了瑪果真廟的地牢長什麽樣子。果然故事中的那樣,黑暗,陰沉,乾熱,而且還蔓延著一股令人反胃的味道,畢竟是地牢,我覺得這也可以理解。

  我們走了很久很久,他們好像對這個人十分忌憚,把他關在了很深的地方,以至於越往下走,那股味道就越濃烈,衝得人頭腦發昏, 我真有些佩服那些送飯來的巴托,還有那些能在這種環境吃下東西的犯人,沒有點意志力是根本做不到的。

  地牢的一層一般會關押一些比較普通的犯人,大多是觸及了族內的法規而被送進去的,在下往第二層的最右邊有一個通往小祭壇的密道,但在大多數時候這個祭壇不會啟用。第二層則是一些傷人,擾亂祭祀的罪犯,在基裡密裡人的信仰中,祭祀是非常神聖的儀式,擾亂祭祀無異於在現代社會闖入警察局搶劫。

  而第三層的犯人就寥寥無幾了,十皇廉風就被關在第三層的最深處,庫蘭波和我們在第三層的過廊裡一直往裡走,這裡有些光亮微弱的油燈,裡面的油一星期就會換一次。

  一直快到了故事中那個大鐵門的地方,我們在其中的一個岔路口拐到了一個小房間裡,庫蘭波看看我,對我說:“這個房間的裡面還有一扇鐵門,是特製的,因為我們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武器,所以看管措施加強了一些,他就被關在那裡。”說著,庫蘭波向那個送飯的巴托要來鑰匙遞給了我。

  我看著那個大鐵門,把鑰匙插進鎖孔,伴隨著清脆的“哢嚓”一聲,門鎖上的鐵舌彈了出來,拉開鐵門後,裡面是一個還算大一些的牢房,所有物品幾乎一應俱全,牆上掛著一副手銬,地上則是一對腳鐐,同時還有兩條鐵鏈死死地栓死在牆上,這兩條鐵鏈的距離可以讓犯人能夠得到房間裡的任何物品,取到食物,但卻出不去。

  我還沒有開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長老?您老帶著他來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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