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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偶》第26章:類似的畫
  大猿快步走到那扇布滿空洞的木門面前,一腳便踢了上去,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腳不但沒把門踹開,反而還給他疼得夠嗆。

  “媽的。”他罵了一句。“這是木頭做的嗎?這是石頭吧?”

  我歎了口氣,說道:“奈陀吉古城已經存在上千年了,我都告訴過你,這麽久的時間這木門不可能不腐壞,所以,一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玄機,你就這麽想踹開它,屬於是天方夜譚了。”

  “那怎麽辦?”

  我看了看四周,這附近並沒有可以用得上的東西,全是一些碎石沙子之類的,這麽一看,好像我們拿這扇大木門還真沒有辦法。

  “你說這基裡密裡人也真是的,不知道用了什麽東西把這木樓保存下來,卻又不讓人進,這下可好,只能當擺設了。”大猿一屁股坐到地上,打了個哈欠。很顯然,他還沒從沙鈴的影響中完全恢復過來。

  “打不開的門?”我小聲嘀咕了一句,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麽事情,趕忙問大猿道:“剛剛我給你的血瓶,裡面還有血嗎?”

  他搖了搖頭說道:“基本沒了,可能還剩點底子吧。”

  “夠用了,拿出來。”我說道。大猿好像不太理解我要做什麽,我便給他解釋道:“這個建築類似於我們中原古時的將軍府,在奈陀吉死後,這裡肯定就不允許被人再隨便進出了。所以,如果這個建築真的是在城內兵變之後才封起來的話,那麽打不開的原因可能是因為當時那個蘭斯特因人用邪術把它壓在了這裡。”

  “那就是說,或許十皇一族的血能打開這扇門?”大猿似懂非懂地說道。

  “我不確定,但是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他聽了這話,連忙將剛剛的血瓶拿出來,把瓶口的木塞子拿掉,讓裡面僅剩的四五滴血液滴在了這扇木門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血剛滴上去,就慢慢變成了黑色,隨之蔓延開來,直到這幾滴血伸展出的黑色紋路遍布整扇木門。

  “你看,又是那個圖案,這圖案到底什麽意思啊。”大猿看著門上蔓延開的黑色紋路說道。

  “也許我們馬上就能知道了。”木門並沒有再發生什麽變化,我們現在誰手上都沒有工具,所以只能徒手推開這扇門,我看了看大猿,他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

  “小心點,萬一有毒呢。”我提醒道。話音剛落,大猿另一隻腳已經伸了過去,這次他並沒有使很大的力氣,好在木門的確被他踹開了,但讓我有些驚訝的是,這扇木門被打開後,裡面並沒有傳出來什麽難聞的味道,更沒有出來什麽奇怪的東西,映入我們眼簾的是正對著木門的一張巨大的氈畫,而在氈畫下面,則放著一隻香爐。

  現在我再看到香爐這個東西,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尤其是在經歷了之前我們在祭香閣底下碰到那個大爐子之後。

  我和大猿邁過門檻,緩緩地走了進去,兩側都設有進去的走廊,而我們看到的這幅氈畫,應該就是奈陀吉的畫像。因為這氈畫上面畫的人我在廟裡時並沒有見到過,當時我以為被他們尊為無主之神的奈陀吉的畫像也許並沒有輕易放在外面,但現在看來,是被雪藏在這地方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和大猿並沒有選擇兵分兩路,不過好在這個閣樓的一樓並不算大,除了門口的氈畫以外,幾乎再沒有什麽顯眼的地方。周圍隻擺放了一些不知道用來裝什麽的瓶瓶罐罐,從質感看上去,應該都是用陶土燒製的。

  “如果說這就是奈陀吉當年坐鎮的地方的話,這未免也太簡陋了點,而且誰會在自己的房間裡放自己的畫像啊,難不成他是個自戀狂?”大猿問道。

  “我們應該不是第一個來這裡的,這幅氈畫原來的位置肯定不在這裡,是被人掛上去的。”

  “你怎麽知道?”

  “你看。”我指了指氈畫上面一處不起眼的汙漬。

  “血?”我點了點頭,又說道:“我懷疑這氈畫放進來的時間不會太久,而且當時那個年代,氈畫這種東西有沒有都不一定,所以,一定還有人進來過。”

  “那會不會已經沒啥值錢的東西了,都被搬走了。”我白了他一眼,指著地下的香爐說道:“喏,你把這個搬出去,少說能賣這個數。”我伸出來一個手指頭說。

  “逗你玩的,袁爺能是那種人嗎?”我歎了口氣,便和他準備往二樓走,二樓的陳設就複雜了很多,不僅有了很多新的畫像,而且這些畫與祭香閣一樣,都是畫在地面和牆壁上的。

  “這些倒像是他們那個時候的產物,不過可惜咱們不懂扎麻語,這上面好像寫了一些關於畫中事物的文字。”

  “不對呀,這好像不是扎麻語。”我聽到大猿這話,趕緊湊了過來問道:“什麽意思?”

  “你看,這明明就是正常的漢字而已,而且這上面畫的好像也不是這瑪果真廟的事。”我趴在一幅畫面前,仔細端詳了許久,說道:“確實和瑪果真廟沒什麽關系,但是這上面的文字亂七八糟的,根本就連不成一句話。”

  “有沒有可能是被人磨去了?大猿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以咱們現在了解的信息,我看是肯定知道不了這上面到底說了什麽的,但或許這些畫可以告訴我們一些事情。”

  我和大猿對視了一眼,各自到一邊研究這些畫在地上和牆壁上的畫,這些畫上面的圖案並不簡單,反倒是畫得很細致,可以看出當時作畫的人相當用心,但是我看了好久,心倒是越來越涼。因為我發現,這些畫上面的內容幾乎在我看來都是一頭霧水,其中有幾幅甚至還畫著一些看起來像人又不像人的東西,像是山海經一樣,我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有人在惡作劇。

  “你發現什麽了嗎?”我直起腰來,走到大猿那邊。

  大猿正蹲在一面牆角處,全伸貫注地看著牆壁上的畫。“這畫上講了什麽啊?我怎麽一點都......”我的話還沒說完,看到大猿盯著的這幅畫,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這幅畫上面,一個好像特別悲傷的人正走在一條很窄的山路上,山路一直蔓延到看不清的地方,而在他的腰間,正別著一隻奇怪的鈴鐺。更重要的是,他的懷裡抱著一個歲數不大的小孩子,這個小孩手裡拿著一隻撥浪鼓,嘴角還泛著笑容。

  “這幅畫,我見過。”我結結巴巴地說道,很顯然,我覺得事情好像已經遠遠超出我的預料之外了,為什麽遠在甘肅民勤的老宅子地下室門上的畫,會與如此遙遠之外沙漠之中廟宇下的古城裡的畫完全一樣,而且它們的相似程度,簡直就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要知道,臨摹畫作很容易,但是這種壁畫要完全複刻出來,難上加難,更何況這幅畫的細節與當時我在門上看到的簡直一般無二。

  “啥?你也見過?”

  “也?什麽意思?”沒想到大猿給我來了個更大的,他這個也字直接勾起了我的興趣。

  “對啊。”他點了點頭,咳嗽了兩聲說道:“哎呀,那得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吧,當時我在四川跟著上家混飯吃,聽他們打聽說有個特別邪門的山頭,在我們趕到那兒之前,有一隊摸冥器的小蟊賊進去了,但是最後一個都沒出來。好多天以後,有當地人在山頭外面的沼澤地裡發現了他們的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了。”

  “不過,也不算什麽收獲都沒有。其中在他們一個人的身上,發現了一本線裝的老書,可能是明清那會兒的東西吧。我上家聽說了之後,背地裡用高價攔下了這本書,放在自己的書庫裡。我有幸瞄過那麽一兩頁,裡面有一幅畫,和這刻在牆上的一模一樣。”

  “那之後呢?”

  “之後的事兒就更邪門了,因為這書比較珍貴,上家也沒多拿出來看幾眼,沒想到放到書庫的七天后,整個書庫莫名其妙地著了一場大火,所有的書全沒了,也包括那本從山頭裡面帶出來的書。上家沒找到起火原因,因為這事兒懊惱了好久。”

  “那這書是從哪兒帶出來的?”

  “不知道具體位置,因為經常有人在那兒無故失蹤,找到屍體的時候皮已經全被扒了,很多盜墓賊也望而生怯,不過當地人叫它人皮子嶺。人皮子嶺的外頭是我當年下過的一個小地方,叫楔子洞。”

  這幅畫居然在這麽多地方都有出現過,作畫人到底是要幹什麽呢?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些思路。”大猿把食指放到壁畫上那個人的臉上,說道:“雖然這幅畫看不太清,但我可以告訴你,我記憶中原本書裡頭這幅畫上,這個人的臉上有一個很明顯的胎記,而且這個胎記的形狀相當特殊,看上去有點像另一個人的臉。”

  “行了行了別說了,越說越瘮得慌了,別說你能記得他的胎記,你就算能現在把這整幅畫都給我原模原樣地畫出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啊。”

  “也是。”大猿嘟噥了一句,站起來對我說道:“要不咱去頂層看看,或許會有什麽收獲呢?”

  我點了點頭,和大猿徑直往第三層走去,但讓我們感到失望的是,通往第三層的路已經被堵死了,而且是用石頭堵住的,光靠我們兩個,怕是很難移開這個大塊頭。

  “三層咱去不了,那這樓裡分明什麽東西都沒有啊,把這門堵住還有什麽意義呢,難道就單純是不想讓人知道那些畫在牆上的畫嗎?”

  我正苦惱的時候,突然好像聽到一樓傳來了什麽聲音,我看了大猿一眼,這個地方我們剛剛進來不久,如果是在外面我可能會擔心這是有人在跟蹤,但是這是地下,還是這麽鬼道的一個地方,如果是個人倒是稀奇事了。

  我們兩個躡手躡腳地走到通往一樓的樓梯口處,但剛剛在一樓響了一聲之後,我們再沒聽到什麽動靜。

  “難道是什麽東西倒了?”我小聲說了一句。突然,一樓又傳來一聲巨響,這一次比上一次的更明顯,只不過這一次我似乎聽清了這是什麽聲音,有什麽東西把一樓的門給關住了。

  我趕緊跑了下去,大猿見我著急的樣子也跟了上來,果不其然,原來敞開的大木門現在已經緊緊地合上了,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站在門前呆呆地看著。

  “靠,誰把門關了呀。”大猿趴到門前,像通過門上的孔洞看清外面的狀況,可是沒過一會兒他就嚇得連連後退,指著木門說道:“這門外面,有東西,黑壓壓的,看不清是什麽。”

  我正疑惑的時候,門外的東西好像在瘋狂地撞擊木門,發出沉悶的響聲,這響聲並不整齊劃一,而是亂糟糟的一片,就好像大敵臨門一樣。

  “這畫啥時候掉的。”正在這個緊張的時候,大猿突然推了我一把,我轉頭看去,木門正對著的那幅畫著奈陀吉的氈畫早已掉到地上,隨之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居然是一條通往地下的路。

  這條路窄的出奇,要比氈畫的寬度還要再窄一點,一直螺旋狀地延伸下去。不過還在這條路的頂子很高,而且還設有火把,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如此之窄的通道,居然還有火把,要知道火把這種東西在古城裡面比黃金還要貴重,有了光源就意味著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之前我們走過的那麽多要道都沒有火把,偏偏在這個地方......

  “要不咱們進去避避吧,外面的東西快要進來了,這門好像快頂不住了。”大猿著急地說道。

  之間木門上方不斷地落下塵土和木屑,整個木門似乎在被快速瓦解掉,看來外面的東西並不是善茬,如果我們還繼續待在這裡只能是死路一條。

  “也只能這樣了,咱們先下去再做打算。”我和大猿連忙沿著這條螺旋狀的通道走了下去,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條道路不僅很窄,而且裡面似乎有一些能讓人昏厥的氣體充斥在整個空間內,雖然不確定是不是毒氣,但可以確定,要是不抓緊下去的話,和被門外面的東西手撕沒什麽區別。

  好在我們的選擇比較幸運,這條通道並不算長,我們沒一會就走到了最底部的地方。那條通道延伸出來的地方是一個不算很大的石頭平台,而且這個平台連著一條相當長的石橋,一直通到對面的平台處。

  “你......你看下面,這......這是什麽地方啊?”大猿看著平台下面,好像很是驚訝。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平台下是一個很大深坑,平台與深坑之間有著很高的落差,如果失足從這兒掉下去,那基本也可以轉世投胎了。不僅如此,就在深坑裡面,好像還有一個用鐵鏈鎖著的布滿血跡的棺材。這個棺材大到可以放下十來個人,是非常之壯觀的工程量。

  整個深坑的周圍都有火把照明,讓人奇怪的是,這些火把好像永遠燃燒不盡,但是即使這樣,也看不到這個深坑的全貌。它簡直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在塵封已久的地下古城中,還有著如此古老而天然的傑作,我敢相信,這個發現如果被公眾於世,一定會引起相當大的轟動。

  “這坑下面,是不是有聲音啊?”大猿試探性地問道,他好像不確定自己是否聽到了那個聲音。

  “難道咱們剛剛在二樓聽見的,不是一樓的聲音?而是......”我望向那個巨大無比的深坑,它好像一隻深邃而夢幻的眼球,一直和我對視著,而就在此時,我又聽見了那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響聲,在此時再聽到,就好像來自於沙漠深處的低語,既讓人癡迷,又如同一首神秘的悼詞,讓我覺得麻木而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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