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大家待會自己尋找感興趣的東西,就可以開始了,但是老師還要再提醒一句,在美術館裡一定要保持安靜,不可以打擾到其他人,聽到了嗎。”
“聽到了!!”
很明顯,這並不安靜。在老師一臉尷尬中,小學生們迅速的四處散去,分布在美術館的各個角落裡。
今天下午是工藝課,羅文他們來到了附近的一個美術館裡練習寫生。
所以說,霓虹的小學生,日子過得也太悠閑了吧,想想我以前,都是過得什麽日子啊,羅文心中暗暗感慨道。
羅文手上拿著一張空白的畫板,在美術館中閑逛起來,寫生的話,待會應付一下就好了,老師也不會說什麽的。
這裡並不是什麽著名的美術館,沒有什麽出名的藝術品,不過能夠收藏在美術館裡的作品,多少還是有點水平的,羅文能夠在這些作品上,體會到某種獨特的美感。
人類對於美的感受,是相通的。
羅文在一幅畫前停了下來,那是一副閉著眼睛的女子半身像,畫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特別的是,上面附著有一張庫洛牌。
羅文望了望,很快便看見了坐在遠處的小櫻與知世兩人,她們正對著大廳中的一個巨大雕塑繪畫,看來是沒有察覺到這張庫洛牌。
遲疑了片刻,羅文想了想,還是沒有收走這張庫洛牌,單純的庫洛牌對他來說,意義不大,實力已經恢復的他,也不需要庫洛牌來作為參考了,所以還是讓小櫻自己來收服吧。
其實是嫌麻煩,要是收了這張庫洛牌,柊澤艾力歐那家夥,一定會出現在他面前的吧。
又轉了一會,感受了一下藝術品的熏陶,羅文來到了中庭,這裡是一個敞開的天井,沒有屋頂,院子裡種了幾棵樹,他來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打算畫一畫樹就行了。
順便一提,柊澤艾力歐也在中庭,只不過他身邊圍了一群小女生,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或許是因為他臉上總是掛著笑容,讓人覺得性格溫柔,比較好接近的緣故,艾利歐在班上的人緣,還不錯。
切~
羅文撇了撇嘴,表示對這種行為的不屑,裝什麽嫩啊,然後專心畫起樹來。
而此刻,美術館中,一場小小的鬧劇已經收場,一名保安,拉走了一個打算破壞一幅作品的小孩,小櫻和知世目睹了這場風波。
奇怪的小孩,知世想著。
“知世,剛才,那副畫,好像動了。”小櫻看著那副閉眼的半身女人像,語氣不確定的說道,在那個小孩撲過去的時候,那畫上的女人,好像張開了眼睛,
知世聞言,仔細看了看那副畫,一副很普通的畫作,比她家裡收藏的一些作品有差距,沒什麽好奇怪的地方。
“剛才,畫上面的那個女人,好像動了,然後那個小孩……”小櫻解釋道。
雖然沒看出什麽來,但知世無條件相信小櫻的話。
“如果只有你看見的話,那麽小櫻,會不會是那個。”知世想了想猜測道。
小櫻恍然大悟,身為魔法少女的她比普通人要更加敏銳,能夠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沒錯,“那肯定是庫洛牌!!”
不過現在是白天,周圍有很多人,小櫻還沒有換上好看的衣服,收服庫洛牌這種事情,就等到回去谘詢一下小可,晚上再來看看吧。
將庫洛牌的事情放在心中,小櫻和知世重新投入到寫生的練習中。看起來不是什麽危險的卡牌,不著急。
寫生課結束,老師收走了所有的作業,將他們重新帶回了學校,然後很快就放學了。
夜晚很快降臨,小櫻帶著小可,在美術館外,和知世匯合。
羅文也出現在了美術館外,只不過他在一旁的房屋頂上,視野非常開闊,可以將小櫻她們的行動,盡收眼底。
他預料小櫻她們今天晚上會過來,正好晚上沒什麽事,所以過來看看。
“所以,你怎麽也來了。”
站在羅文身邊的,是庫洛裡多記憶與魔力的轉世,柊澤艾力歐。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夜風輕輕吹動他的衣角。
“我來見證。”
艾利歐淡淡說道,事實上,雖然他之前在英國,但自從小櫻打開封印之書之後,他便一直關注著小櫻,不然也不會這麽快發現羅文的異常。
木之本櫻是庫洛裡多選中的人,所以,柊澤艾力歐有必要,觀察這個繼承者的成長,判定她是否合格,目前來看,雖然有些地方還不夠成熟,但卻足夠優秀了。
小櫻和知世走進了一輛車中,那是被知世改造的換衣間,不一會,變身後的魔法少女,走了出來。
代號為“怪盜”的卡牌收服行動,正式開始了。
小櫻和知世進入美術館中,遇到了白天美術館搞破壞的小孩,一番溝通後,才了解到,館裡有一幅畫,是她爸爸的作品,可是今天卻發現那張畫被人篡改了,所以才想要去破壞它。
而那副畫,便是白天小櫻所發現的,被庫洛牌所依附的半身女人像。
一番嘗試後,小櫻最後用影牌化作的影子,收服了這張庫洛牌。
靜牌:思慮深遠、充電期。具有消去四周聲音的魔法。
庫洛牌被收服,而那副畫也恢復了原本的模樣。那是一個趴在窗台上,露出大大笑容的小女孩的畫像。
那是一個父親為自己女兒畫的畫。
“巧妙的應用。”羅文感歎道,小櫻的天賦果然不差,影牌只是賦予了她使用影子的力量,可怎樣使用,確是因人而異。
庫洛裡多留下的庫洛牌並不只是一套單純的魔法器具,那也是他在借庫洛牌之手,向小櫻傳授各種魔法,將各種各樣的魔法,展現在她面前,至於能學多少,那就要看小櫻自己了。
艾利歐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真切的笑意,那和他平時掛在臉上的假笑,是兩碼事。
不過今天的觀眾,並非只有羅文和艾利歐兩人,遠處的屋頂上,一名穿著道袍的少年,也注視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