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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爭鋒》第三百二十九章 【強搶民女(下)】
何阿英驚恐的看著眾人對她的怨恨的眼神,一下子沒有了注意,慌亂的不知道該如何放下手腳。m眼神躲閃的不敢看人。

 張家內宅可是太太說了算,想到這個寡婦給張家招惹了這麽大的麻煩,心中氣憤難耐,對青幫的人,或許她還不敢甩臉色,但是何阿英不過是她家裡的傭人,自然不管不顧,反而嚎叫的衝了過去,對著臉上就是一把撓去,頓時,四個手指印,落在了蒼白的臉上。

 “太太!”

 何阿英哪裡敢躲,只能低著頭,不敢看人。

 “好啊!你個喪門星,克死了女兒,克老公,我們老爺看在你是同鄉的份上,才收留了你們,沒想到你還不安好心,來禍害我們家……”

 “太太,我沒有!”

 “還敢頂嘴,反了你了?”

 ……

 阿根雖然不敢在街面上爭強好鬥,跟著芮慶榮跟高慶虎的手下火並,但對付一個女人,他絕無壓力,一把揪住張敬儒老婆的頭髮,拉著走了兩步,輪圓了甩了一個巴掌。

 “我跟你拚了……”

 還以為丈夫又要說什麽臉面,幫著外人跟她過不去,像是瘋了一般,面目猙獰的想要不死不休的爭吵。

 這才看到,原來拉她都發,打她耳光的不是丈夫,而是那個青幫的人,別看阿根瘦小文弱的樣子,但下手也不輕,就覺得臉上火辣辣,耳朵也嗡嗡的隻響。

 張敬儒就站在阿根邊上。想要張嘴勸說,卻也知道。自己的老婆做的過火了一些。

 “張老板,人我就帶走了,臨走,我囑咐你一句,你就家裡的這個娘們,老的都不成樣子了,該換了。”阿根的嘴可一點沒有饒人的樣子,反而像是一根魚刺。卡在了張家人的興頭上。

 女人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己年老色衰,丈夫變心,外頭養人。

 阿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女人的嫉妒心思都勾了起來。

 張敬儒歎了一口氣,仰天長天道:“你呀,就是不知道輕重,家裡的兒女一個個都被你慣的不成樣子。在外人面前,也不想給家裡掙點臉面,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

 “你不是在外頭養了一個狐狸精嗎?怎麽,見老娘老了,就嫌棄老娘了?要不是老娘,誰給你張家傳宗接代?還指望外頭的狐狸精給你生兒子?你倒是生啊!”張老爺都快五十多了。正式有心無力的時候,頓時氣的臉面寒霜,一甩袖子走了。

 “無理取鬧!”

 張敬儒含怒甩開妻子的拉扯,匆匆的下樓,準備送一送阿根。畢竟這個人代表的是芮慶榮,而不是一個尋常街面上的小人物。身後傳來老婆跪坐在地上的哭喊聲:“老天啊!這個沒良心的陳世美。我可沒法活了……”

 女人最擅長一捆二鬧三上吊,張敬儒心煩意亂的加快腳步,想要趕上阿根的腳步,但是後院起火的煩惱,讓他有種想要拂袖而去的衝動,不過看在這個妻子給他帶來了不菲的嫁妝,還有兒女成群的份上,他只能在心底裡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下樓的時候,張敬儒被一個小孩絆了一下,差點摔倒,惱怒之下,踢了孩子一腳,好在下手不重,只是作為懲罰。

 這才看到,原來是何阿英的那個女兒,他已經答應這幾天讓她進學校讀書。原來是這個喪門星,張敬儒眼神微微發冷,冷笑著,就像是老鷹盯著田間的兔子一樣,陰冷的讓人心寒。

 “媽媽,我不要你走……”

 何阿英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失魂落魄的跟著阿根走下樓梯,腦子裡想到的就是她和女兒一下子沒有遮風避雨的家,雖然在張家,她不過是一個毫無地位的傭人,老媽子,但是如果沒有了這個家,她和女兒將何去何從?

 阿根一回頭,看到一個小女孩,穿的倒是乾乾淨淨的,但衣服都已經洗的發白,看上去一副可憐相,估計也不是張敬儒的兒女,反而更像是何阿英的女兒。

 “她是你女兒?”

 “老爺,求求你,饒過她吧?她還小,還不懂事。”

 要是王學謙在的話,肯定會認出來,跪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就是那個幫著母親做生意的小機靈鬼。但此時,阮玉英小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傷心欲絕的樣子,完全沒了當時小孩子身上的那種靈氣。

 “怎麽回事?”

 “老爺,是玉英,我怎麽也攔不住她。”

 “哦。”

 張敬儒看向有點不解的阿根,心中計較來了,何阿英是不可能給闊老爺看上的,這個女人不過是他廚房裡的幫廚,連上灶台的機會都沒有。

 而阮玉英?

 才十來歲的小女孩,黑瘦乾癟的樣子,也看不出傾國傾城的容貌,不會是……阮家找上了闊親戚?

 也不像,在廣東香山,地方上的豪門望族,大半都是跟張家有些聯系,要說阮家,不過是小門小戶,多半還是躲兵禍逃難來上海的,能有什麽闊親戚?

 難道是何阿英?

 這個女人倒是有些讓人不解,好像是會一些字,有點見識,不然也不會求著他讓女兒進新學堂讀書,家裡面老媽子,傭人十來個,沒有一個有這樣的見識的。

 正當張敬儒在琢磨的時候,阿根打量了一下小女孩,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痛哭的母女倆,心說:我這可是好心,給你們找一家好主顧,沒想到,不識好人心,整的像是街頭欺男霸女似的。

 不耐煩的說道:“既然是你女兒,就一起走。”

 “老爺,放過我們母女吧?下輩子當牛做馬,孝敬您!”

 “甭下輩子。這輩子我都消受不起。”

 阿根說了一句實話,如果何阿英真的成了王學謙家裡的廚娘。他還真的不敢消受,再說了,像張家這樣的破落戶,雖然有幾個錢,但已經沒有了權勢,說不定在上海灘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天就破家了。而王學謙則不同了,別看王家跟盧永祥鬥法。落了下層,可盧永祥是誰啊?浙江督軍,即便王家落了他的面子,盧大帥也不敢派兵抄了王家。

 這就是底蘊,和實力。何阿英要是能夠進王府,說不定還能草雞變鳳凰?

 不過,阿根也不過是臆想一下。看著何阿英臉上乾巴巴的臉色,頓時沒了興致,隻好寬慰道:“你也不要不知好歹,爺們也不會害你母女兩,到時候你們母女吃香的喝辣的,別忘記我就成。”

 這話聽著有歧義。

 因為。每逢災年,江淮上收小女孩的人牙子,也是這套說法,但是無一例外,最後都是把人買進了窯子。

 何阿英氣苦。沒想到自己都三十多了,還逃不掉被賣的命運。

 還是強買強賣的命運。連著女兒都要受苦。

 想到這裡,何阿英的心裡盡然萌發了死志,可抱著懷中的女兒,她有不忍心了。

 臨走的時候,阿根故意讓汽車慢點發動,從後視鏡裡看到母女兩絕望的眼神,心中不由的一陣鬱悶,心說:我這是做好人好事啊!怎麽在別人的眼中,像是惡霸似的?看來這年頭,好人做不得。

 張敬儒早就會意,指示仆人將一個精致的箱子搬上了汽車,放在阿根的大腿上,感覺沉甸甸的,阿根這才滿意的揮手道:“開車。”

 直到,阿根坐著的汽車小時在馬路上,張敬儒還是鬧不明白,這個流氓頭子鬧那樣,腦袋裡也是一團疑惑。

 阿根回頭看了一眼母女兩,笑著拍著箱子說:“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到時候,見了人機靈一點。”

 可看到母女倆人像是看仇人一樣的眼神,頓時沒了興致,也不知道是在腹誹芮慶榮多此一舉,還是在納悶,這個叫何阿英的女人,是否真的能勝任王家廚娘的重任。

 對於芮慶榮來說,王學謙現在就是他的後台。

 真要惹怒了王學謙,芮慶榮真的不敢想,他還能活幾天?

 爭奪張嘯林的產業,已經讓讓他在上海灘的青幫之中,得罪了無數人,而黃金榮和杜月笙也肯定是對他頗有不滿的。至於王學謙的背後是什麽,已經讓芮慶榮都不敢猜想了。

 張嘯林在上海灘多大的權勢啊!不是說殺,就殺了嗎?

 張家雞飛狗跳的那一幕,王學謙並不知情,再說了,他也不是一個較真的人,真要有人不給他面子,他也沒辦法。只有真的碰上威脅到他的時候,才會不管不顧。

 在上海的梅雨來臨之前,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

 芮慶榮剛剛從醫院裡跑了出來,手臂上挨了一刀,好在不太嚴重,不過讓他興奮的是,他的心頭大患,高慶虎終於在他突襲之下,勢力分崩離析,成了土崩瓦解之勢。

 搶佔了高慶虎的地盤,芮慶榮終於能夠開香堂,毫無顧忌的培植自己的勢力,成為一方大佬。

 可芮慶榮根本就不敢這麽想,要是真這樣簡單,把自己當成上海灘上的大佬自居,說不定那天,他家的房子就要不明不白的燒了起來。他可知道,面前這個比他都要年輕不少的年輕人的厲害。

 等了良久,王學謙讓人撤掉了早餐,擦了一把餐巾後說:“你是聰明人,以後想要怎麽做,都不必要來問我。”

 “先生,這些生意說白了,都是我假你的名頭奪下來的,我只是給你打下手而已……”芮慶榮偷看了一眼王學謙,心中不解,難道連這麽大一筆產業都看不上?

 說來,他也是不太相信的。

 “上海灘青幫的事,我不參合,也不想參合。我最後說一遍,張嘯林的死是他自找的,我給過他機會, 只是他不珍惜。”王學謙歎了口氣,繼續說:“既然你機緣巧合,遇到了我,我就再送你一程。明天以你的名義請黃、杜兩位吃飯,如果他們拒絕。就以我的名義請客。”

 “好的,先生。”

 “你還是不明白。”

 芮慶榮腦子靈活,但也不過是小聰明,聽的也是雲裡霧裡,一腦門子的糊塗官司。

 “黃、杜兩人要是認可了你,接受了你的邀請,那麽三鑫公司的股份,就該有你一份。如果不答應,隻接受我的邀請,那麽就說明,他們不再跟你計較。如果連我的邀請都不答應,那麽你還是準備一下,乘著那天天黑,離開上海的好……”

 王學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頓時把芮慶榮說的心中沒底,臉色發白,確實是這麽一個道理。尤其是最後一舉,乘著天黑……頓時把芮慶榮身上剛剛積攢起來的一點自滿,打擊的什麽都不剩。

 (感冒了,睡了一天,頭還是痛的厲害,今天就這一章了。抱歉,希望明天能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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