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急匆匆的趕到縣城之外想要尋蘇澈的麻煩,他本是憋了一腔的怒火,卻是沒有想到蘇澈竟敢如此。
只是即便是蘇澈如此,他此時卻也是不敢對蘇澈如何,正如蘇澈所言,所謂今時不同往日。
今日的蘇澈不日便即將取得秀才功名,便他是縣丞之子蘇澈卻也不是他所能輕易拿捏的對象了。
“蘇兄到底是成為了縣試案首,不過月余之間便已是有了案首的氣度,倒是令在下刮目相看了。”
“只是蘇兄口中所言的你我二人之間的恩怨如何卻也不是蘇兄說沒有便沒有的,蘇兄說對吧?”
張希胸中的一口氣還沒放下,他顯然並不願意就如此輕易的放過蘇澈,然而他也是明白此時的蘇澈到底已經不是他所能夠拿捏的對象,如今的他也不過只能夠放些狠話而已。
蘇澈聞言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張兄說的極是,這恩怨之事不是某一人能夠說清楚的,澈不願與某些人為敵,但若是某些人以為澈是一個軟柿子可以隨便揉搓,那澈只能說是他看錯了澈。”
他這麽說著,又緩緩的歎了一口氣道:“好教張兄得知,說到底澈是從不願與人為敵的,張兄可能聽懂?”
蘇澈認為自己已經向張希表明了自己最大的善意,到最後其到底接受不接受這樣的善意他不得而知,但所謂勿謂言之不預也。
若是真有一日張希還是堅持要與自己為敵,那便是形勢再如何不利,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哼。”張希見蘇澈如此,不欲與蘇澈多言,“爾等將蘇澈請到府中一聚,正好我父親也是想要見一見如本年的縣試案首。”
張希眼見在口舌之利之上已是無法取勝蘇澈,便吩咐身後的數名大漢想要將蘇澈‘請’回府中去。
他自認自己確實是如蘇澈所想那般,如今蘇澈已是即將擁有功名,想要對其下手已不是如此前那般簡單,但只要將蘇澈‘請’回府中。
便是不好對蘇澈如何,但多少也是能夠讓其吃一吃苦頭,屆時蘇澈又無半分證據便是告到了縣衙也是無用。
聽到張希如此吩咐,那原本被蘇澈呵斥而退的大漢露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朝著蘇澈而來,他似乎是等候這樣的時機等候了許久。
如今聽到張希這般吩咐,他便第一個跳將出來,就想要將蘇澈拿下,蘇澈身後的蘇永進見如此,當下也不敢妄動,非是他願意坐看蘇澈出事。
而是來人已是表明了乃是縣丞府的人,一時之間他也是不敢做多余的事,生怕再給蘇澈給蘇氏一族惹上麻煩。
蘇澈大漢朝著自己而來,卻是沒有半分想要逃走的意思,眼見大漢已是即將到了自己的身前。
他這才緩緩的開口言道:“張兄想要請我去府中一聚的好意,我已是心領了,但真是不巧,今日不僅張兄欲請我到府中一聚,知縣大人也是如此,這可讓在下頗為為難,不知道該去往何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