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旅館內,朱京龍和趙麗英夫妻二人陪著三老在屋子裡打牌娛樂著,這是她們特意給的李愛牛和朱梅交流談話的機會。
雖然這次出來旅遊得到了很多的信息,不過還沒有找到關於李愛牛身世的秘密,因此李愛牛就需要從朱梅身上探聽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這樣就能方便他去尋找秘密的答案。
其實目前的情況,也非常好處理清楚的,那就是去檢測楊小雪和朱梅的DNA基因,然後對照一下遲老和李愛牛的DNA基因序列數據,就能從醫學上證明他們之間的關系。
李愛牛很清楚會有這一步的,不過在檢測DNA基因之前,他還是想通過找到關鍵的證據,這樣才能讓真相水落石出。
李愛牛想跟朱梅聊的話題那就是孫淑珍最後在醫院出生的孩子,雖然知道孫淑珍因為難產而離世,但當時她的孩子卻是存活下來,因此這個孩子到底去了哪裡?
李愛牛和朱梅聊天的時候,李愛牛並沒有先談論起那個孩子,他卻問起關於孫小北的一些事。
“朱奶奶,當初您和孫小北爺爺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沒有聽過孫小北爺爺和什麽人鬧過矛盾,或者他和別人有過不快的事?”
“這個……”
朱梅開始沉思起來,一會兒她便說道:“小雪的爺爺他為人和善脾氣也好,因此在整個朱家村從來沒聽說他和別人鬧過矛盾的。”
“哦!對了,朱奶奶,您再想想,孫小北爺爺那時候看水庫,就沒有得罪什麽人嗎?”
“朱家屯水庫那是管控的水庫,平時也不會有人去的,因此很難會去得罪人的。”朱梅隨口說著。
李愛牛知道鄉下的很多水庫都是做灌溉農作物用的,因此這些水庫是沒有人看護的,平時會有人去釣魚,到了夏天還會有人去洗澡的。
“朱奶奶,據我所知,朱家屯水庫和西流河水庫都是嚴格管控的水庫,那裡面就會有很多的魚,因此會有人趁著機會偷偷的去捕魚的。”
“去水庫捕魚。”朱梅聽了李愛牛的話,她就是拍了一下桌子,然後看著李愛牛說道:“我想起來了,記得小雪的爺爺曾經無意中抓到過兩個在夜裡下網捕魚的,當時還沒收了他們的漁網,本來小雪的爺爺沒想上報,可是他們態度非常蠻橫,因此小雪的爺爺就打電話叫了警察。”
“那後來呢?”
“後來事情就過去了,聽說他們都有關系的。”
“以前和孫爺爺一起看水庫的那個史萬春,那個人為人怎麽樣?”
“那個老史為人不錯,他每次見人都是不笑不說話的。”
“哦!那次孫爺爺抓到偷著捕魚的人,那個當時沒在現場麽?”
“這個……”朱梅說著就是想了一下,畢竟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因此想了一下後,她才說:“好像那次史萬春也在的,本來那天晚上你的孫爺爺休息,是史萬春的夜班看護,那天你的孫爺爺有事去找史萬春,因此到了水庫才發現有人下網偷著捕魚。等著你的孫爺爺找到了老史,發現老史喝多酒睡著了。”
“哦!那平時看護水庫,孫爺爺和史萬春是怎麽上班的?”
“啊,他們平時都是一人一天一宿,輪換看護著水庫,不過有了特殊的事情,他們二人就會一起在的,就像下大雨發洪水的時候。看水庫的工作,也就是冬天時候能沒啥事的,只要偶爾去看看就行的。”
“哦,我知道了。”
“對了,朱奶奶,我還想問點事,就是您的女兒走後留下的那個孩子,您能說說關於那個孩子的事嗎?”
李愛牛這次問起了他一直想要問詢的話題,因為關於這個孩子的信息,最知情的人還是朱梅,所以只能從朱梅這裡了解到那個孩子的情況。
開始的時候,朱梅欲言欲止,幾次都是回避著這個話題,越是這樣的反應,李愛牛越覺得有問題。
在李愛牛的再三詢問下,朱梅卻是落淚了,最後她說道:“孩子已經夭折了!”
“那個孩子夭折了?”李愛牛一聽朱梅這樣的回答,他就是不相信的再次問道:“朱奶奶,您是親眼看到那個孩子夭折的嗎?”
“我沒有親眼看到,不過後來老喬婆子親口說的,她說那個孩子沒養活便夭折了。”朱梅說著還用手絹擦了擦眼淚。
“朱奶奶,事情過去了,您也不必難過了。對了,朱奶奶,您說的老喬婆子和你說的,這是怎麽回事呀?”
“唉!這說起來話長的。”
接著朱梅說起了關於那個孩子的事,當初朱梅的女兒孫淑珍因為難產而去了,不過孫淑珍最後留下的孩子卻是奇跡般地活了下來。那個孩子在醫院觀察了三天,後來發現除了一些難產遺留下來的症狀,其他的還算正常,也能喝奶了, 於是醫院就讓朱梅帶著孩子出院了。
朱梅回到家,那時候還要忙活著女兒的後事,因此她把孩子委托給了鄰居幫著照看著。由於都是鄰居的,旁邊的鄰居就是答應著幫著照顧著孩子。碰巧那個時候,鄰居家裡來了個閹豬的老喬,老喬看到了孩子就和鄰居家聊了起來,同時就知道了原委。
過了幾天,那個閹豬的老喬和老伴到了朱梅家,原來頭幾天他看到了小孩子就回家和老伴說了,他的老伴一聽心就動了,因此就想收養孫淑珍留下的孩子。老喬是個閹豬的師傅,他的老伴是個村裡出名的大仙,其實也是精神異常的那一種,不過老喬婆子自詡自己是黃大仙附體,因此便成了遠近聞名的神婆子。老喬婆子跟老喬半輩子沒有生下一兒半女,這個時候他們家裡過得不錯,因此就想收養一個孩子養著,可是有了想法沒有合適的孩子,當這次老喬看到了孫淑珍留下的孩子,回家一說,他和老伴就是商量妥了,二人決定收養孫淑珍留下的孩子。
朱梅明白了老喬和老喬婆子來的心意,而她也認識來的兩位,一大兩位也算是村子裡的名人了,他們的家庭條件也不錯,因此朱梅就有些心動了。其實朱梅從心裡也不喜歡這個孩子,畢竟女兒孫淑珍是因為這個孩子難產離去的,因此她就覺得這個孩子有點不吉祥;還有這個孩子有著一些缺陷,由於難產缺氧,因此這個孩子和正常的孩子不一樣,要不是念著女兒,她早就把這個孩子給扔了。朱梅沒有什麽猶豫,他就是答應了老喬和老喬婆子,於是老喬和老喬婆子欣喜著抱著孩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