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史洪利的父母四處奔波申冤不說,史洪利在監獄中卻是冷靜了下來,他相信會有一天他能清白的離開監獄,因此他要好好的活著,去等待著那一天。
史洪利在監獄中表現的不錯,加上他是有文化的大學生,因此得到了兩次減刑,這一下子從無期徒刑變成了有期徒刑。
就在史洪利服刑八年的時候,他通過正常的反應對獄警管教表達了自己的冤情,還別說這名獄警管教還真的重視了這件事,他覺得史洪利的案件有些蹊蹺,因此按著正常的程序上上面做了匯報。
國內的法制日趨完善,這對公平公正的判案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尤其是重大的案件,更是特別的看重證據。
史洪利的父母雖然八年申冤無果,不過他們還是沒有放棄,後來遇到了一個律師沈明晨,沈明晨被史洪利的父母的堅持所感動,於是他就免費的為史洪利翻案。
雖然史洪利當年的犯罪證據有很多不足,不過史洪利是自己招供認罪的,在法院宣判的時候也沒有提出上訴,還有當年處理和審理史洪利案件的公檢法人員都是升為要職,這種情況下要想翻案,可是非常困難的。
時間又是過了兩年,卻是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這件事情讓史洪利的案件看到了光明和希望。這件事情是真凶浮出了水面,那麽當年殺害裴曉雲的真凶究竟是怎麽露面,讓這件案件出現了反轉。
在距離南漢市六百公裡,相鄰的河蘭省光陽市的發生了一件重大刑事案件,抓獲的犯罪嫌疑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可是隨著案件的進一步深入,沒想到卻是挖到了另外的兩件重大刑事案件,其中一件就是發生在南漢大學的裴曉雲案件。
警方調查後知道,南漢大學的裴曉雲案件當時就被偵破了,而且半年後罪犯史洪利就已經判刑入獄了。
一案兩凶,這可是讓裴曉雲的案件變得複雜了。
雖然裴曉雲案件的真凶出來了,不過在隨後的核查中,案件卻是遇到了極大的阻力,於是這個一案兩凶的案件又是持續了一年半時間。
這個特殊的案件經過了網絡的發酵,讓上層變得重視了起來,於是上面安排了專案組對裴曉雲案件重新審查。
這次專案組頂住了無形的壓力,他們層層調取當年的卷宗,還有當年的證據,最後發現史洪利的很多口供和證據不足,那個真凶承認的犯罪過程和案發現場是高度的吻合。
經過了半年,最終裴曉雲的案件有了最終的宣判,宣判史洪利不是裴曉雲案件的真凶,這樣史洪利的判決撤銷,史洪利無罪釋放。
史洪利在監獄服刑整整十二年,他從當年的大學生小夥子成了大叔,不過時間終於證明他是清白的。
史洪利的父母和律師在監獄門口接待了史洪利,史洪利的父母激動不已,他們為兒子恢復了自由感到高興。
當看到父母滿頭的白發,史洪利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壓抑,他摟住父母便滔滔大哭起來。
沉冤昭雪,既然史洪利是無罪的,律師就建議史洪利通過法律途徑為自己討一個公道,申請國家賠償。
申請國家賠償正在按著法律程序進行著,不過史洪利的一切都是改變了,他不能從當年的大學生而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材,面對的卻是另一種生活。
史洪利跟著父母回到了家鄉大旅平嶺,他要重新開始他的人生。
在家裡待了幾天,史洪利開始考慮他的工作了,可是他一無所長,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去做。
史洪利的父母外出乾農活的時候,史洪利便自己拿著笛子來到了青峰山,他準備釋然放飛一下鬱悶的心情。
李愛牛聽著史洪利講了以往的經過,雖然李愛牛有些壓抑,不過他還是為史洪利感到高興,畢竟他沉冤昭雪,以後成為正常的自由公民了。
“史大哥,過去的就當成一場夢吧!其實你還年輕,你可以重新開始,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你那執著的父母。”李愛牛安慰著說道。
史洪利卻是不斷的搖著頭,臉上還是布滿了惆悵,“唉!李兄弟,我的一生徹底廢了,不是經歷這樣的事情,我現在可能是工程師,自己已經有了家庭,我的父母也能含飴弄孫,頤養天年了。”
“史大哥,你的學業還可以繼續,現在有了網絡遠程教育,因此你可以完成你的大學夢。還有,雖然命運弄人,可是否極泰來,我相信只要你有志氣,幸運的命運之門,也一定能為再次打開。”
“哦!”史洪利聽了李愛牛的話,他還是看著李愛牛一會兒,接著他點點頭, “李兄弟,那我就試試看的,其實我在監獄裡面,我已經自學學習完了大學的課程,同時我還學習了幾種外語,翻譯了不少國外的文獻和著作,由此我還減刑了一次,因為我一直堅信自己能夠做個新時代有用的大學生。”
“史大哥,你果然了不起,在困境下能這樣的努力學習,因此我完全相信你今後一定是生活中的強者。”
“李兄弟,我在監獄中努力的學習,還有好好的勞動改造,就是為了早日出去,我一共兩次減刑,最後改為19年,要不是案件的真凶出現,再有7年時間我也可以刑滿釋放了。我也想了,等我出去,第一是要給自己申冤,第二是快速融入社會,我要讓父母過上晚年的好日子。”
“啪!啪!啪!”
李愛牛鼓起掌來,他對史洪利說的心裡話非常的讚許,因此用掌聲來作為回應。
“李兄弟,通過了我人生的這次遭遇,我也算是看透了很多,我很感謝幫助過我的那些人,他們有律師,有獄警管教,還有公正無私的辦案人員,他們都是一身正氣的好人!”
“史大哥,你說的真好!”
“李兄弟,看透了也就看淡了。我打算近些日子找個工作做,同時等著拿到了國家賠償,我的過去就過去了,我不想去追究給我帶來痛苦遭遇的那些人的責任,我隻想過著平淡的生活。對了,還有無論裴曉雲的父母給不給我道歉,我都不記恨他們,失去親人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希望以後可以幫助他們二人,讓他們二人走出失去女兒的痛苦記憶中,把溫暖的幸福送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