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何馬睜開眼看到一張令他恐懼的小臉,那張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
“這裡是天堂——”
吳海平笑容明顯,何馬的糗態都被她記在心裡!
“哦,天堂——”
……
非靜止畫面——
“啥,天堂?”
何馬走出車看了一圈,還好,是在服務區,吳海平還沒把自己送進天堂——真好。
“呵呵,這你都信。”
吳海平臉上笑容就沒少過,而且看到自己的憨憨徒弟,就少不了想要捉弄一番!
“海平姐你又騙我——”
何馬抱怨,這個師傅不太靠譜。
嘴角抽搐,一聲海平姐,直接成了吳海平的克星!
“你住哪裡,我送你過去——”
懶得再廢話,吳海平也不再墨跡,十幾個小時都在路上度過,就算她再喜歡開車,開快車——也累了。
之所以在服務區停一下子,是因為在高速上叫不醒何馬,下了高速進了服務區才把他弄醒!
“我住——”
那麽簡單的道理,還非多來這樣一道工序;
吳海平又想抽自己嘴巴子了,何馬現在還不算畢業,肯定住宿舍呀,學校位置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怎麽自己的思想也進入誤區了——
“行了,你繼續睡吧!”
吳海平懶得解釋,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四點——如果不是晚高峰,現在都已經回去睡上覺了!
“你開車行,但是不能飆車了——”
何馬還記得不知道是自己昏迷還是睡著之前的事情!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想開快也不行了——已經下高速啦!”
吳海平略帶遺憾的說,對她來說,最刺激的莫過於速度——
這樣才能帶來激情!
“那我就放心了。”
何馬心中大定,長出一口氣,這是坐吳海平車的後遺症。
“慫樣——”
吳海平重新坐回駕駛位,對何馬的表現很看不上!
“慫點也比莫名其妙就腿軟了強。”
說他慫,何馬認,他可不認為有什麽丟人的。
“我看你還是別叫何馬了,改名叫蛤蟆吧——蛤蟆都比你有膽子!”
走在城鎮道路上,果然平穩了許多,車速不再不可控。
“你怎麽知道我的外號——你調查我?”
蛤蟆這個外號不知道被叫幾年了,好像打他記事就有啦!
“——”
吳海平沉默又破防。
“這還用調查,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你這個破外號!”
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給何馬取這個名字,可能他家人比較隨性,所以才讓他輕易能得到蛤蟆這個外號。
“呵呵,那你腳趾頭挺厲害的!”
何馬傻笑,真怕刺激到了吳海平,到時候再體驗一把速度與激情。
“錯了,用腳趾蓋想的。”
“那你腳趾蓋也挺厲害的!”
不強,這讓吳海平都找不到想發飆的理由!
又經歷半個小時的車程,把何馬送到了宿舍:
“你路上慢點,不要開快車!”
何馬不放心,吳海平那幾下子,真能刺激人的心臟。
“要你管——”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住宿舍吧?”
吳海平反而不走了,停下車來,趴在方向盤上,一副探究的模樣。
“對呀,怎麽了?”
何馬好奇,這有什麽,不是都告訴她了嗎?
“我就想看看在這個點,你怎麽進去!”
吳海平似笑非笑,似乎在等著看何馬出糗——
“這有什麽,你就瞧好吧——”
何馬雄赳赳,氣昂昂,下了車,他精神都不一樣了。
“我給你表演一個空中飛人!”
何馬平常從宿舍外翻牆進去需要助力,再踩幾塊磚頭才行!
今天為了在師傅面前表現一下子,僅僅跑步助力一下——
“臥槽——”
吳海平被驚訝的張大嘴巴,這還是人嗎?
雖然在車裡看的不太清楚,但宿舍外牆那東西,起碼也得有三米多高了吧——
何馬僅僅是助跑幾下,就一把抓住了牆頭!
難怪會嚇到吳海平。
“拜拜——”
何馬一躍而過,跳進了宿舍裡面。
他也感到今天自己的狀態特別好,似乎平常難上的牆頭,今天——變得不再困難了!
“沒想到自己第一個小徒弟居然還有運動天賦——”
那怎麽坐快車顯得那麽慫?
想不通,吳海平搖搖頭,走上了回家的路。
何馬輕手輕腳走進宿舍,裡面鼾聲一片,何馬打眼一看,莫子風與魏爽回來了——
“蛤蟆你幹什麽壞事去了,這個點才回來?”
魏爽眯著眼睛,看到跟做賊一樣的何馬,再看看時間,開口問道。
“嚇我一跳,你還沒睡?”
何馬拍拍胸口,見魏爽一副困得要死的樣子,小聲說著!
“本來睡得正香,被你進來吵醒了。”
魏爽閉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跟何馬說。
“我去給公司送標書去了,剛回來,這晚高峰可真不好受!”
何馬抱怨,被堵在路上的那幾個小時,絕對是難熬的。
“呵呵,居然讓你去送標書,看來也不是啥重要的標——”
魏爽對何馬的了解,勝過他自己,輕易就看出這次的標書指定沒啥戲!
“你說著了,這次主要是陪跑,資金方是中恆——”
何馬想想那幾個億的大項目——真有幾個億,只是與自己無緣。
“呵呵,居然能落的與中字頭合作,能量不小啊——”
魏爽笑道,何馬這個初出茅廬的無名小輩能參與到陪跑中恆的項目裡,對現在的他來說——值了!
“嗐,根本接觸不到對方,只是去送趟標書,勞累一天——真是又累又困。”
何馬一進宿舍困意就上來了,簡單收拾一下就上了床!
“你才上班幾天,以後有的是機會!”
魏爽點上一根煙,深吸一口,安慰何馬。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就是心裡不是個勁!”
何馬躺著嘟囔,要看就要睡著;
“別叨叨了,大晚上不睡覺,吵吵啥?”
兩人的聊天還是把莫子風吵醒了,不耐煩的說,讓他們兩個閉嘴。
刹那間宿舍裡鴉雀無聲,靜悄悄的,這才是睡覺該有的樣子!
酣睡音再次傳出來,沒人發現,何馬腦後的那個不規則金色印記,閃動金光的頻率越來越頻繁。
似乎坐了吳海平開的快車,何馬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很快就會飛簷走壁了一樣!
——
“我今天走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為你們的逼迫——都是你們!”
深夜,一個男人披散著頭髮站在樓頂,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盯著手機的屏幕,正在直播,直播的彈幕還在起哄:
“跳啊,你怎麽不跳?”
“只剩一條腿的廢物還活著幹嘛,死了算了!”
“我看這人就是在搞噱頭,喊口號,那條腿是怎麽斷的還很難說。”
男子看著那不堪入目的彈幕,想起自己悲哀的遭遇:
“砸了我的家,逼得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你們都是劊子手,但善惡到頭終有報,到時候清算下來,一個也跑不了!”
男人看了空蕩蕩的左腿一眼,從樓頂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