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擺爛的人,其實有時候更具有賭徒思想。
心中計定,余輝輕點中間的【寶箱衝衝衝】,瞬間卡牌化作一道金光,沒入了他的意識身軀中。
余輝離開神秘空間,卡牌已經化為一枚奇異的符文,潛藏在了他的左手之中。
這次居然是手中嗎?
余輝抬起手,心中好奇符文寄宿位置的區別。
心念一動,潛藏在余輝手中的符文亮了一下,隨後一個純白色的寶箱無中生有一般的出現在了余輝前方的空地上。
伸出左手,余輝在寶箱上輕輕一點,寶箱立即打開。
下一刻,余輝懷著一絲忐忑,一絲期待探頭向寶箱內看去,只見寶箱內空蕩蕩,孤零零的躺著一顆平平無奇的白色圓珠。
白色?難道是白色物品?!
余輝心中有些失望。
雖然余輝知道開出紫色品質以上的物品很難,但是他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的。
現在,幻想似乎破滅了。
余輝隨意的拿起白色圓珠,與此同時,一則信息出現在余輝腦海中。
雷劫珠(白色品質):一次性攻擊道具。使用後可召喚一道普通天雷降落,攻擊目光所及的物體。
嗯?雷劫珠?召喚天雷?!
這件白色物品,不會其實是什麽強力道具吧。
可惜,這是一次性消耗型道具,且只有這麽一顆,余輝就是想試試它的威力也不行。
至於白色品質,會不會這個所謂的品質,是指物品自己的品級,而不是重要等級?
比如還有藍色品質的雷劫珠,紫色品質的雷劫珠,乃至金色品質的雷劫珠?
信息太少,無法分析。
搖搖頭,余輝不去多想,再過幾天,多開幾個寶箱,答案應該自然而然就出現了。
將白色的雷劫珠找根結實的絲線綁起來,如項墜一般掛在脖子上藏在衣服下後,余輝看了看桌子上的書,想了想,還是拿了起來,然後轉身出了門。
再有十來天就要去郡城參加府試了,他必須裝的更認真,這樣才方便後面他擺脫原身人設的桎梏。
“少爺,剛回來又要出門啊。”
剛剛走出余府內獨屬於他的小院落,在門外不遠處的台階上抽著旱煙的梁伯就起身迎了上來。
事實上,梁伯不止是余輝的車夫,更是余輝的護衛,甚至很多時候,余輝的生活起居,也是由梁伯負責。
因為,梁伯是余輝母親從娘家帶過來的老人,從小就陪在余輝身旁,屬於余輝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
“嗯。”余輝點點頭,“我看這天色還早,打算找個空氣好的地方讀書,這家裡著實有些氣悶。”
梁伯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余輝,表示理解。
快要考試了,少爺心裡壓力大也很正常。
“好,我這就去備車。”梁伯說完,轉身快步向遠處走去。
余輝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叫住梁伯。
他實際上是打算抽空去做善事的,步行更方便,但是想了想,有梁伯跟著也好。
畢竟這些天,隨著流民的數量增多,不止城外不太安生,連縣城內,也不如往日平靜了。
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身邊有一個通脈境三層的武者跟著,總歸是一層保險。
做善事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不,準確的說,做善事更要注意自身安全。
因為只有自身安全了,才能更快更好的做善事。
很快,馬車備好。
然而,當余輝走到大門外時,卻意外發現,多了兩個人。
是葉芸和葉川姐弟倆。
余輝疑惑的看了一眼梁伯,梁伯立馬解釋道:“少爺出門,身邊多個服侍的人總歸是更好的。少爺放心,這小丫頭經過我這些天的調教,已經很勤快很懂事了,絕對不會打擾到少爺你的。”
“至於這個小家夥,之前也讀過幾天書,應該可以給少爺你當個小書童。”
“還有就是,我發現,這小家夥居然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我打算把我早年學過的一些粗略武學交給他,等將來我老了,也好由他保護少爺。”
看了看一身淡綠色丫鬟裙,臉上略施粉黛,如同一朵嬌弱的小花的葉芸,又看了看一身仆人短衫,精氣神遠超初見時的葉川,擁有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靈魂的余輝,不說一眼就看穿了梁伯的心思,也猜到了個七八分。
他這是想安排他啊。
不過這份安排,余輝卻並沒有多反感。
一來是梁伯確實是為了他好,二來決定權在他。而他對於多一個丫鬟和書童,是表示可有可無的。
“嗯,走吧。”余輝點點頭,上了馬車。
梁伯見余輝沒有反對,心中松了口氣,他就怕余輝因為他這僭越的行為生氣。
這麽些年,他看著余輝從小長到大,膝下無子的他,早已經將余輝看成了自己的孩子。
只不過,他知道,他不配。
別看他武道修為達到了通脈境三層,爆發氣血,重回巔峰的話,能與通脈境四層拚一把,大小算個高手,實際上在余家眼中,依然什麽都不是。
不提余輝的爺爺於博,那位萬木縣唯一的通脈境六層,就算是余輝的父親余宏,年紀輕輕,才三十多歲,武道修為就達到了通脈境三層。
將來肯定能夠更進一層,乃至兩層,三層,成為余家新一代的頂梁柱。
更何況余家第二代又不止余宏一個,還有二房,三房,四房,以及遠嫁外地的余家大小姐一脈。
不說人才輩出,那也是個個能夠獨當一面。
怎麽也輪不到他一個老仆充大輩。
梁伯深切的知道這一點,余輝能叫他一聲“伯”,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尊重了,他從不敢奢望更多。
不過雖然不敢奢望,但是隨著自己年歲增大,余輝又逐漸長大,為余輝安排一個好的未來的心思,卻越發強烈。
而葉芸葉川姐弟的出現,就像是讓他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這也是他這次忍不住僭越的原因。
好在,余輝並沒有生氣。
梁伯很開心,以至於他趕車的手,都輕快了許多。
車廂內,余輝對於梁伯的心思一無所知,他一邊裝模作樣的看著書,一邊留意著外面,尋找需要幫助的人。
臨近傍晚,街上不再熱鬧,大多都各回各家,唯有茶樓酒肆生意興隆,人流如織。
可惜,那些地方實在嘈雜,不適合讀書,無法維持余輝好學生的人設,所以余輝不能去。
最終,余輝也只是施舍了路上遇到的幾個不知道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乞丐,草草的回了家。
夜涼如水。
子時三刻,余輝準時熄燈上床睡覺。
睡眠中,迷迷糊糊的,余輝感覺後背有點兒涼,還有點硌得慌。
“唔~”余輝迷糊中翻了個身。
“砰!”腦袋磕到了堅硬的地上。
“哎呦!”余輝被疼醒,揉著腦袋從地上坐起來。
嗯?地上?我掉床了?
余輝打眼向四周看去,然而看到的景色卻讓他神色一變,這裡不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