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他三弟余方哪裡得罪了這武志深?!
余亮一邊讓仆人去尋余方,一邊在心中暗中嘀咕。
問題是,他那位三弟他了解啊。
雖然不是什麽特別善良的人,但是絕對算不上惡人,至多有些小肚雞腸罷了,這應該犯不上讓這武志深找上門吧。
而且,還是在這麽一個敏感的時間段。
余亮感覺其中有貓膩。
隨即,他心中微微一震,難不成,這就是那幕後黑手的一步棋?!
想到這裡,余亮看武志深的眼神有些不對了。
難道,這武志深其實也是一個表裡不一,表面上正氣凜然實際上陰險狡詐的人?!
武志深見余亮派人去尋余方,不再開口,然而他左等右等,卻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自稱余方的人出來,不由得急了。
這余家,聽說頗有善名,不會也是那種名不副實,包庇禍害的人家吧?!
想到這裡,武志深坐不住了,直接嚷嚷了起來:“人怎麽還沒出來?你們不會是打算包庇他吧?還是說,他已經跑了!?”
余亮此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按理說他三弟應該是在宴會大廳裡的,剛剛沒看到,以為他是去了廁所,但是現在卻久不見人影,余亮也有些急了,但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還要穩住武志深。
不然的話,真讓武志深這話坐實傳出去了,他們余家的臉面可就丟完了。
“武少俠說笑了,這還未對質,何談包庇?逃跑之說更是無從說起,興許是下人辦事不力,一時之間沒有找到,我再派人去尋。”
余亮說完,又遣了幾名仆人去找。
然而又是許久後,卻依然不見余方出現。
這時候,武志深已經有些想發飆了,而余亮也是臉色不好看。
就在武志深終於按耐不住,打算發飆時,一名仆人急匆匆的走進了宴會大廳。
聽完仆人的貼耳匯報,余亮臉色一陣陰晴不定。
有人看見,不久前,有一個背影像余方的人從後門走了!
不知道他是得知了武志深上門找他對質心虛跑了,還是其他什麽原因,總之滿府上下找遍了,沒找到人!
這下子麻煩了!
偷眼看了一下盯著他,等待他說話的武志深,余亮滿嘴苦澀,這讓他怎麽開口?
說余方跑了?
這話能說嗎!?
說了余家的臉面就真的丟盡了!
但是不說,該怎麽應對?
“余方人呢?還沒找到嗎?”就在余亮糾結的苦思對策時,武志深徹底坐不住了,開口質問。
“這……”
“看來,你們余家,是打定主意包庇那個人渣了啊!枉我還以為你們余家是個好人家,沒想到也是如此貨色!”武志深怒聲開口,“既然你們余家鐵了心要包庇那人渣,那麽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看棍!”
武志深話音未落,手中的镔鐵棍就帶著烈烈風聲砸向了余亮。
余亮見狀大吃一驚,沒想到這武志深居然如此暴脾氣,說動手就動手!
震驚之下,余亮居然忘了躲避。
事實上,就算是沒忘,余亮也躲不過這一棍。
他如今才通脈境三層,雖然已經是三層巔峰,但是面對已經通脈境五層,且戰力出類拔萃的武志深,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躲不躲其實真沒區別。
好在,武志深這雖然說動手就動手,但是卻也並非想要了余亮的性命,且看到余亮嚇懵當場後,更是連忙收了七分力。
更好在,余博見狀不妙,及時出手了。
一聲劍鳴,余博腰間寶劍出鞘,化為一道驚鴻瞬間擋在了余亮前方。
當!一聲金屬碰撞生,寶劍輕顫,穩穩的擋住了镔鐵棍。
反觀镔鐵棍,則是重重一震,然後向後猛然蕩開,連帶著持棍的武志深也身軀猛然一震,噔噔噔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形。
“好!不愧是余老爺子!”因為意外,吃了一個悶虧的武志深非但不惱,反而大笑一聲,猛然一抓還在震顫的镔鐵棍,勢大力沉的一擊瞬間攻向了略帶吃驚神色的余博。
“武少俠且慢!”意識到剛剛武志深那一擊分明是留了力的余博正打算開口說什麽,武志深的镔鐵棍卻已經當頭砸了下來。
不得已之下,余博隻好打起精神應對,決定先製住武志深,再論其他。
在余博眼中,武志深雖然有過擊殺通脈境六層武者的戰績,但是那是種種巧合之下的產物,並非是他真的有越二級擊殺的能力。
哪怕聽說武志深已經晉級通脈境五層,但是畢竟時日不久,且他本人早已經抵達通脈境六層後期,服用了余輝給的療傷丹藥後,更是達到了巔峰,對付一個剛剛踏入通脈境五層不到一年的小輩,不說是手到擒來吧,至少也應該是遊刃有余。
然而讓余博沒想到的是,剛一交手,他就險些吃了個悶虧!
這武志深的力量,不太對!
天生神力?
不對!這是秘傳武技!
余博臉色一變,心中輕視的想法頓時收斂了許多,認真應對了起來。
秘傳武技, 那可不是人人都可習得的。
別說是一般的野路子武者了,就算是像他們這種有傳承的武道家族,也不是每一個都有的!
他們余家是有,但卻不是殺伐類的,而是輔修類的,這還是當年他們余家先祖在某個遺跡內偶然尋得的。
對,就是那個發現了通脈散和聚氣丹一起可以輔助突破通脈境七層的遺跡,正是當年偶然獲得了那個遺跡內一名不知名武者的傳承,他們余家才起家,並一直發展到了今天。
當當當當!
宴會大廳內,陣陣金屬撞擊聲響起,掀起的氣浪與聲浪將賓客們逼退了一圈又一圈,不多時大廳內已經不剩幾個人了,大多都已經退到了宴會大廳門外。
“爹,現在該怎麽辦?”羅斐和羅英以及一個俊朗的青年三人站在宴會大廳的一角,看著你來我往打的幾乎是旗鼓相當的武志深和余博兩人,眼中有驚色一閃而過,隨即忍不住問他父親羅英。
這和他們之前他們聽到的計劃完全不一樣啊。
“斐兒,你可有看到那位使者?”羅英卻沒有直接回答羅斐,而是反問了一句。
羅斐又掃視了一眼大廳內外,搖搖頭,道:“沒有,那位使者精通易容之術,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能夠認出來,更何況是此時。”
“那就隻好先靜觀其變了。”羅英語氣中略帶一絲無奈,很明顯,向玥娘跟他們都留了一手,這根本就不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試探計劃的一部分。
面對這種突發狀況,靜觀其變是最好的策略,也是唯一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