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滿頭白發的老頭，郭晴叫對方何老。

　　另一為是個肥頭大耳的胖子，郭晴稱呼孫董。

　　何老鑒定的時候，賈瑞才明白，那兩個象小碗一樣的成窯瓷器，疑似成化青花。

　　何老隻說是疑似，沒說是真品。

　　另外那些東西，何老也說了些品相過於完整，成色太新之類的話，很多專業術語，賈瑞也不懂。

　　但他抱定一個原則，不給到滿意的價格就不賣。

　　至於什麽價格滿意，他現在也不知道。上網查了查，也沒有準確答案。倒是有一些說法，這個拍賣了多少，那個拍了多少。但還沒有賈瑞這些東西同樣的古玩。

　　何老鑒定了半個來小時，坐到沙發上。

　　“小賈，你這些玩意兒從哪裡來的?當然，你也可以不說。”

　　“我從非洲帶回來的，你們信麽?”

　　“呵呵，不信，海關你都過不了啊。”

　　說得倒是對，可我穿越也不用過海關啊。

　　“賈睿，你和郭傑在這裡等一下，我們出去商量商量。”

　　郭晴說著，就跟何老和孫董出去。十來分鍾後，郭晴一個人回來。

　　“賈睿，何老鑒定的意見是，這幾本書都是真品，剩下的都是仿品，但都是很不錯的高仿。你若是願意，我們就都收下，一共一百五十萬。”

　　“郭姐，是你收麽?”

　　“有什麽不同麽?”

　　郭晴歪著頭，作出嬌憨樣。

　　“看在郭傑這些年的份兒上，你收，我可以便宜一些。若是他們收，這個價錢遠遠不行。”

　　“可以告訴你實話，我也鑒定不出真假，所以如果收的話，就我們一起收，然後再分配。你說多少錢?”

　　“八千萬。”

　　“八千萬?這麽有信心，你確定?”

　　“我知道都是真品，我雖然不懂，但也找人看過。”

　　“好吧，我去跟他們商量一下。”

　　郭晴過去，這回大約半個小時才回來。

　　“賈睿，你願意帶著你的東西，跟我們去京城走一趟，去那裡再找人鑒定一下麽。不過我要告訴你，即使都是真品，也不可能八千萬。這個圈子不大，好東西也未必就能賣上價錢，還要看有沒有人喜歡，喜歡的人有沒有錢。”

　　“這個……。”

　　“你放心，咱們都是青城本地人，你還是郭傑的同學。最壞的結果也就是生意不成，不會有什麽意外。”

　　“好，我那就去一趟。”

　　“郭傑，你也跟賈睿一起去。”

　　“我當然要去啦。”

　　十來分鍾後，賈瑞和郭傑一輛車，郭晴一輛車，何老和孫董一輛車，三輛車一同出發。到了高速口加油站加油後，就上高速前往京城。

　　“賈瑞，我相信你的東西是真的。”

　　“哦，這麽自信?希望你不是安慰我。”

　　“兩個原因，第一，如果不是真的，他們不會連夜去京城。第二，你不是那種拿假貨糊弄人的人，更不會糊弄我姐。”

　　“我有那麽好麽?”

　　“當然，如果不是那麽好，哪裡至於到今天還是個處男，連帽子叔叔都沒逮到過你拯救失足女青年一回。”

　　“滾。”

　　“嚓，你就是太老實，太認真，活得太累。是不是當初佳佳的背叛給你留下了心裡陰影?如果是，我告訴你大可不必。佳佳離婚了，上回見到她，還問起過你，要不要我給你聯系一下?或者在群裡打個招呼?”

　　“沒興趣。”

　　好馬不吃回頭草，有那功夫，還不如逗逗王熙鳳呢。

　　發財了，找什麽樣的黃花大閨女找不到，我還找她個二婚的?有病啊。

　　“這回要是發了大財，我給你找個人兒，趕緊把身子破了吧。都特麽二十九了還是個處，我都替你丟人。”

　　“閉嘴，你個鱉犢子。”

　　凌晨三點到了京城，車駛入一個小區。停車後，來到一棟樓下。

　　這是一個老小區，樓房都是六層高，沒有電梯，就走步梯上樓。

　　在三樓左側樓門前，何老按響了門鈴。

　　門很快開了，一個六十多歲的男子開門。

　　“老戈，我們來了。”

　　何老說道。

　　老戈點點頭，把五人讓進去。

　　“進來吧，小劉已經到了，還有幾位朋友也來了，這邊。”

　　進了左邊房間，裡面挺大，足有三十來平。靠牆一個老式綠色鐵皮卷櫃，一溜沙發，中間一個長條巴西紅木案子，上面擺放了一些工具。’

　　郭晴、孫董、何老跟幾個人打過招呼，顯然是認識的。介紹了賈瑞和郭傑，隻說了名字，也沒介紹其他情況。

　　老戈輕咳一聲。

　　“小劉，就拜托你了。小賈，如果你願意，就把你的東西拿出來。放心，咱們也是要臉的，真便是真，假便是假。還不至於欺負你個年輕人。”

　　“既然來了，我就相信你們。“

　　“好，你和小劉留下，我們到外面等著。”

　　很快其他人出去，屋裡只剩下賈瑞和小劉。

　　賈瑞帶上手套，把東西一一從包裡拿出來，擺在案上。

　　小劉看起來不帶到四十歲，瘦瘦的，看著挺和善一個人。見賈瑞擺好，笑了笑說道:“你確實是個外行，真的不懂。不過你放心，我是水平最高的，起碼比何老高。我是靠這個吃飯的，你可以相信我的職業道德。”

　　頓了一下，小劉又說道:“不用那麽緊張，鑒定的時間可能長一點，你可以抽煙，放松一下。”

　　“這裡可以抽煙麽?”

　　“可以，你就當一件平常生意，沒那麽神秘，也沒那麽多規矩。”

　　“謝謝，我還真的有點兒緊張。”

　　“第一次都這樣。”

　　說完，小劉就開始鑒定，不再理會賈瑞。

　　賈瑞就開始吸煙，耐心等待。

　　一個來小時後，小劉放下卡尺，點著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長長吐出來。

　　“盡管有點兒奇怪，但還是要祝賀你。我的鑒定意見是:全都是真品。”

　　賈瑞頓感渾身輕松。”

　　“謝謝，你是真正的行家。”

　　“祖傳的手藝，靠這個吃飯的嘛。好啦，我出去告訴他們結論。你在這裡等著，他們一會兒會進來跟你談價錢。價錢的事情，我不參與。有機會的話，今後再合作。”

　　小劉出去，十幾分鍾之後，郭晴進來。

　　“小劉的意見是全是真品，我們相信小劉的眼力。如果你賣，就談談價錢，我代表他們，也代表我自己。”

　　“賣，還是八千萬。”

　　“以後還能弄到這樣的東西麽?我說的都是真品。”

　　“可以。”

　　“八千萬，如果在境外是可以的。但是現在圈子內有共識，真品不能出境，都留在境內。所以價錢要低一些，我們商量好了，給你六千萬。我覺得還是個比較合理的價格。”

　　“好，那就六千萬。”

　　“痛快，看來是個做大事的人。付款的問題，有兩個方法。一是現金付款，需要等天亮之後再辦，恐怕需要至少一天時間。第二個方案，是把錢打到我公司的帳戶，你需要的時候，就可以轉帳。不過大額轉帳，銀行監管比較嚴格。”

　　“我爺爺有一個參茸場，先把錢轉到你公司，再轉給我爺爺的參茸場。”

　　“就這麽相信我麽?”

　　“區區小錢，姐姐還不至於賴帳。”

　　“好，成交。把帳號發給我，三天之內，我把錢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