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倒是沒什麽感覺,開了個玩笑後,他將剩下的幾個葡萄塞入口中,去一旁休息去了。
他現在也是傷員。
沉默了好半晌,柳如煙沒有聽到寧澤的任何心聲,她忍不住開口:“你出來都會帶這麽多的物資麽?”
雖然身居要職,但她本身也勤於修煉,眼光經驗自然獨到。
寧澤這幾天拿出的這些物資都不是尋常生活中的物資,雖然都很好買,但如果沒有經驗也不可能將東西買的這麽齊全。
有時候,柳如煙心中甚至會生出錯覺:這根本不像個剛剛成年的少年,反倒是像個熟練的獵手。
她知道寧澤手中應該有一個或幾個儲物袋,但並未多想。
若是他知道寧澤手中其實有個戒指型的儲物袋的話,她會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原因無它,這個世界的儲物工具其實是十轉神級大佬對空間法則的研究產物,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製造出戒指那麽大小體積的儲物道具。
寧澤不會主動挑起話題,柳如煙倒是想要說些什麽,但她也不是主動挑起話題和人聊天的性格。
但現在她不能行動,而且沒有睡意,實在是有些難熬。
一雙漂亮的眼睛轉了轉,柳如煙下定了某種決心:“說起來,你應該要高考了,你打算報哪所大學?”
說到了這個問題,寧澤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還沒想好,不過我打算拿個狀元,市狀元,省狀元,或者全帝國狀元,到時候讓學校來找我吧。”
“哦?信心這麽大?”
寧澤睜開眼睛,微微笑了一下:“當然,別的不說,雖然我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一個技能,但是我的升級速度可是最快的。”
聽到寧澤那輕描淡寫的聲音,柳如煙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單憑升級速度快可沒辦法拿狀元哦。”
“不如這樣吧,如果你真的能拿到一個狀元,不管是市裡的,還是省裡的,我都再額外滿足你幾個條件吧。”
“這也算是我對你這個天才的一種投資。”
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除了資源之外,有天賦,且沒什麽背景的年輕人同樣是各個勢力之間爭搶的目標。
以柳如煙的地位,對半年前的臨海市第一家族寧家的變故頗為了解。
她知道寧澤的話裡有很大的可信性。
聽到這裡,寧澤睜開了眼睛,露出了幾分感興趣的目光:“哦?說來聽聽。”
柳如煙淡笑著:“我名下有幾個大型副本,裡面產出很多突破等級上限所需要的材料,如果你真的能拿到一個狀元,我給你半年的副本使用權,你升級所需要的材料都可以自己留下。”
“如何?”
寧澤微微眯了眯眼:“可以。”
口頭上的協定不算什麽,但好在這個世界存在類似向大道啟示之類的規則,寧澤打算等柳如煙恢復行動能力後再和她起誓,最起碼將之前那個進入她的公司的報酬定下來。
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陣,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寧澤照例是拎著那把破舊的斷劍外出搜尋藥材。
最近幾天,他已經將這個山洞附近的藥材搜刮乾淨了,獸潮依舊在肆虐,他也必須要時刻保持警惕。
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獸潮似乎依舊沒有找到首領。
“那頭鎏金天草龍死了麽?”
此時獸潮所引發的混亂比起之前規模更大,但寧澤明白,這樣的混亂只是崩潰的前兆。
正好,只需要治好柳如煙身上的傷勢,維持自己的精神威壓,基本上可以保證自己安然無恙地度過那幾天。
走在密林中,寧澤敲了敲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有些痛苦。
他和柳如煙兩人每天生火做飯,做那一大鍋香噴噴的肉粥而不被凶獸發現不是沒有原因的,寧澤在周圍布置了精神陣法。
尋常的凶獸在感受到那股恐怖的精神力會本能地感到畏懼,避開
吸收大道之種的影響比預想中的要大,而此時此刻,大道之種還處在休眠的狀態,兩世為人,他第一次吸收大道之種,他也不知道怎麽做才能將大道之種激活。
“哎,都是長期投資,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紅利。”
原本充盈的精神力也損失了大半,這些損耗的精神力也不知何時才能恢復。
——當個苟苟怪吧。
他一邊腦海中胡思亂想著,一邊向著河邊走去。
......
晚上回去的時候,寧澤的肩膀上扛著一隻不大的白毛狐狸背包裡鼓囊囊地塞著一堆今天收集到的藥材。
今天收集的藥材不錯,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都是上佳,預計可以用兩天,恰好能夠讓柳如煙恢復行動能力。
回到山洞內,柳如煙一下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她費力地偏頭:“你受傷了?”
寧澤搖了搖頭將肩上扛著的狐狸丟在了地上:“今天可以開葷了。”
柳如煙看著那隻渾身髒兮兮沾滿了血汙的白毛狐狸微微蹙眉:“這是你打來的?”
寧澤搖了搖頭:“半路上撿到的,這種白毛狐狸也算是稀少的種類吧,想來味道不錯。”
柳如煙細細地聽著寧澤的心聲,感受到那滿是喜悅的情緒後,不忍地開口:“其實,我想告訴你,狐狸這種東西,不管是什麽毛色的,都不好吃。”
“而且很不好吃。”
寧澤撓了撓頭,他還真沒吃過狐狸,老實說他也不太知道該怎麽做。
柳如煙不忘補刀:“狐狸肉很臭,而且很......很騷,尿騷味很大。”
說著說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寧澤歎了口氣:“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找個地方回去埋了算了。”
他有些掃興地將那狐狸踢到了一邊,隨後開始架鍋生活熬藥。
柳如煙的臉騰地就紅了。
——又到了每天最難為情的換藥時間。
除了最私密的下體有一些簡單的布料遮掩,現在她身上其他地方都是傷,也就是說,都需要換藥換繃帶。
雖然這樣的事情在這幾天中發生過很多次,但她依舊羞赧不已。
寧澤倒是面色寧靜,看著他那副神情,柳如煙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這家夥真的是男人嗎,幾乎看光了自己的身體,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邪念。
他......該不會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