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終於趕到了。”

　　齊思雨掐著點下飛機後馬上來到接機口。

　　一路小跑，讓齊思雨扶牆喘氣，略微平整的胸脯隨著呼吸起伏著。呼吸平穩後齊思雨趕忙看了看手表，發現距離來自中國的航班還有5分鍾，這讓齊思雨安下了心。

　　她趕忙照了照鏡子，不出意料發現自己卡粉，頓時怒了。

　　齊思雨很想打拳。

　　家人們……

　　本來應該享受周六快樂的人，集團那邊突然傳來消息說有重要任務。

　　要齊思雨從德國分部馬上坐飛機趕來馬德裡。

　　齊思雨很想知道大人物周末不休息的嗎?幹嘛要折騰自己。打工人的怨念從身體散發出來，旁邊的西班牙人都躲著齊思雨。

　　不過齊思雨轉念一想，稍微平衡的是比德國兩倍還多的加班費。

　　要不是這一次的馬德裡之旅可以全程報銷，她早就想OA提離職了。

　　萬惡的資本家，這是福報。

　　但是一想到自己卡粉了，她還是很有怨念的。

　　這裡得介紹下這位齊大美女的身份。

　　齊思雨，程烺東幻集團子公司翻譯官，國際業務駐派德國分部。

　　外國語專業畢業，成績優異的齊思雨輕松掌握英、法、德、西班牙語，意大利語，甚至還會一點雷霆嘎巴。

　　這也是她到來的原因。

　　程烺的歐洲之旅需要一名翻譯官。

　　——

　　馬德裡巴拉哈斯機場

　　程烺和王德兩個人直接飛到了馬德裡，而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看一場足球比賽。

　　“終於到了，這一路好無聊，老程，怎麽沒看到你的美女助理啊?看她比看你有意思多了。”

　　王德說的是外出時候經常出現在程烺身邊的生活助理。

　　“我讓她升了。”

　　“沒想到你喜歡吃窩邊草的！哥們什麽時候隨份子錢?”

　　“??”程烺看著王德的臉，忍住自己扇他的衝動。

　　“升職的升，後面還會有新的助理過來。”程烺也覺得自己離開生活助理確實很不方便。

　　兩人剛來到門口，程烺開始找人。

　　“老程，是不是她?”

　　王德指向齊思雨的方向，程烺看到一個雙馬尾的美女，皮膚白得有些過分，雖然看不清，程烺猜八成是一個美女，很清純的那種。

　　“德子，你前世是雷達轉世是吧?”

　　或許是感受到兩人的視線，齊思雨轉過頭，也發現了兩人。

　　她猜測是這次的任務對象，就走了過去。

　　“老程，你真該死啊，這種級別的美女也不介紹給我。”王德看清了走近的齊思雨，捂住心臟作難受狀。

　　“一萬多人，我怎麽可能每個人都知道，還有！我幹嘛要把人家拉入火坑。”

　　王德已經忘記計較程烺說誰是火坑這件事，因為齊思雨已經走過來了。

　　“你們好！我是歐洲分部國際業務部的齊思雨。”

　　齊思雨伸出了手，在王德看來美女的手都是香的。

　　“你好！我是葉天，他是王德，我們是集團總部的，這次來西班牙考察的。”

　　程烺和齊思雨握了握手，在王德眼裡，程烺死刑又多了一條罪狀。

　　這一次程烺沒有亮出真實身份來西班牙，他想低調點。

　　這裡可能有人會說太扯，怎麽可能人家認不出來自己老板來?

　　這就和你上著冤種班，還管你們公司老板是誰一個道理。

　　反正齊思雨相信了程烺的話。

　　她沒想到這次來的會是兩個帥哥，而且很年輕的那種。在她看來程烺雖然不是韓國歐巴那種帥，但是又有一股說不清的氣質，那種穩重感，讓人很想親近。

　　至於旁邊的，挺帥的一張臉，可惜會笑。

　　齊思雨一度懷疑是不是集團老總的兒子。

　　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人家大少爺出行也不會這麽寒酸。霸總小說怎麽也得死一兩個人才霸氣……

　　三人匯合後，就奔著RIU酒店過去。(這家酒店這一年在萬達手裡。)

　　程烺一路上看出來齊思雨的不爽。作為[不懂人心]成就者，程烺能夠猜出一點。

　　“抱歉，周末讓你出來辛苦一趟了。”

　　齊思雨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對程烺有怨氣，但是一看到他的臉就消氣了。

　　男人！呸！

　　“葉天，你們這一次來馬德裡是幹嘛的?”

　　“玩的。”

　　“玩?”

　　程烺面帶微笑，“對你來說，你就當做來玩的。不過我們確實是來有自己的目的，關於上層未來的布局。我們這些小蝦米，只能跑斷腿了。”

　　齊思雨感覺程烺很神秘，不過人家不說自己也不會多問。作為在歐洲生活的人，齊思雨看著程烺那一身不是奢侈品牌的休閑西裝，但是從面料上來看也不是什麽便宜貨。

　　一旁的王德身穿踏子的運動裝，一副普通人裝扮。

　　兩人到底來幹嘛的?

　　奇怪的組合。

　　一吐槽領導，齊思雨也很有話聊。

　　“也對，什麽傻子公司，周末把人叫過來工作。”齊思雨搞壞的伸了舌頭。

　　“對了，你見過老板嗎?”齊思雨一個問題讓程烺懵逼了，一旁的王德一臉壞笑。

　　“算有吧！不是太熟。”

　　“老板什麽樣的?是不是禿頭，大肚腩那種。”

　　前排的王德插嘴道:“嗯嗯！而且老板色色的！”

　　“啊～這麽變態啊！我還是離職吧。葉天，電腦借我登下OA。”

　　程烺面露微笑。

　　或許是同齡人的緣故，還是說齊思雨這個姑娘生性大方，三人的聊天從有一嘴沒一嘴變成了熱聊。

　　一路上，齊思雨也很快暴露本性，要麽吐槽領導的妝容，要麽吐槽德國人的不靠譜，再要麽吐槽當地的飲食熱量高。

　　和王德一唱一和，程烺惱的是這小子沒少暗諷自己。

　　程烺看著眼前的美少女，從齊思雨身上聞出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大學生的氣息。現在的齊思雨跟自己當初畢業一個吊樣。

　　……

　　三十幾分鍾的路程終於結束了，幾人下了的士到達酒店，在前台辦理完了入住。作為旅遊旺季，西班牙的酒店經常爆滿，程烺也是多花了冤枉錢才能入住。

　　在房間裡，程烺俯瞰眼前宏偉的西班牙廣場，讓人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回票價的。

　　“發哥，晚上九點半才是比賽，大白天有什麽計劃。”

　　王德把枕頭扔過來。“我名字裡沒有發，謝謝！”

　　“放心，我早就給你做好計劃了。既然你要了解足球，那肯定不只是去看比賽這麽簡單的。”

　　王德來到窗前，展開雙手。

　　“這裡可是歐洲！足球的誕生地！全世界最頂級的足球聯賽都在這裡！足球文化的發揚地，今天我就讓你感受一下社區足球的樂趣。”

　　程烺覺得可以，他來這裡也是更加全方面了解足球。

　　幾人簡單收拾後，下了酒店。

　　程烺帶著兩人出來，早上十點，打算去附近逛一逛，順便吃中午。

　　馬德裡作為西班牙第一大城市，就是一座典型而又普通的歐洲城市。它並不像巴塞羅那那樣，給人一種井井有條的感覺，成為強迫症患者的福音，馬德裡更加無序一些。

　　程烺確實感受到足球已經融入這裡生活這話的意思。

　　出來壓馬路，路上就見到有孩子踢球玩。

　　“你們知道伊比利亞半島的行政單位嗎?”

　　程烺知道王德想要人前顯聖了，乾脆不回答。齊思雨學過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立馬搶答。

　　“市鎮！”

　　“沒錯，以一個教堂周圍作為一個基本區劃，相當於我們的村。”

　　程烺到時覺得還有些稀奇，他對於歐洲的了解還是那些大城市。對於天主教國家這種行政區劃並不了解。

　　王德繼續解釋道:“在伊比利亞半島上，幾乎每個堂區或者市鎮都有足球俱樂部，這在中國是不可想想象的。你能想到咱國家有兩千多個俱樂部嗎?葡萄牙光是堂區俱樂部的數量就達到了2600多個，這個國家人口才一千萬。”

　　程烺終於知道什麽叫做社區足球文化了，看著旁邊幾個刷著街球的小孩，那歡樂的樣子，幾人正在玩著傳球遊戲。程烺算是看出來一點門道。

　　只能一次觸球，第二次必須傳出去，並且有明確的傳球人。違反以上規則的則會被淘汰。

　　程烺看著眼花繚亂的腳法，發現這恐怕對某國男足是科幻片了。

　　說到這種足球俱樂部，程烺表示自己很有興趣。

　　王德帶著程烺去參觀當地一場社區足球場。

　　三人運氣不錯剛好碰到了馬德裡的社區足球比賽。

　　場地並不是程烺書本裡看到的標準足球場，而是小了很多。

　　不過五髒俱全，計分板、更衣室、照明設備一樣俱全，有能力舉辦一場正規的比賽。

　　程烺三人和當地人一樣坐在場邊觀看比賽。當地人幾乎人手一瓶啤酒，喝酒成為了當地人看球賽的標準配置。

　　比賽的雙方看著不像是成年人一線隊。王德表示一般這種小俱樂部主力是14歲到18歲的孩子。

　　雖然是孩子，但是創造性上比程烺看到的國內球員要強。

　　油炸丸子，鍾擺過人程烺都看到了，就差彩虹過人了。

　　這邊王德剛介紹完，一個穿著9號，身高還沒一米七的年輕人在對方的前場連續盤帶，過掉了對方的後防線。

　　事情發生如此之快，程烺周圍的成年人都在歡呼慶祝這一次表演，啤酒被灑得到處都是。

　　可惜男孩子沒能打進。

　　不過沒有阻止觀眾對他的歡呼。

　　王德小聲說道:“知道嗎?這場邊不光坐著家長，還有不少大俱樂部的球探，這些球探可以決定他們的命運。”

　　程烺明白王德的意思。

　　“那他們被選中了，還要繼續讀書嗎?萬一打不上職業怎麽辦?”一旁的小美女齊思雨終於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王德搖頭，“青訓俱樂部跟他們讀書不挨邊，踢完球，該回家寫作業還得寫作業。別說他們了，西甲一些十七歲的球員可能打完比賽第二天就得去參加學校考試。”

　　程烺表示震驚。

　　看了一會，王德發現程烺興致缺缺，就帶著兩人離開了。

　　三人繼續穿插在街道裡，沒有目的地逛著。程烺也不光是去了解足球。齊思雨還帶著兩人到馬德裡著名的景點。

　　王德這廝不靠譜，程烺以為他做了攻略，沒想到這哥們隻背了去伯納烏的公交線路。

　　倒是齊思雨細心些做了簡單的攻略。不然幾人在這麽亂串，容易被警察給盯上。

　　索菲亞王后藝術中心、馬德裡王宮、西北萊斯宮、太陽廣場……

　　程烺看完後並沒有太多的感覺，一邊齊思雨不斷地拍著照片，估計以13年的女孩子行為來看，這些照片要帶回去做手帳本。

　　對於這個時期的文藝青年來說這裡就是聖地，畢竟這裡是畢加索的祖國。

　　裝逼犯微信地址。

　　程烺相較於景點，更喜歡去觀察周圍的市民。

　　市井小民才能看到一個國家的內核。

　　西班牙作為歐洲中心邊緣的國家，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發達，再加上古建築的保護，讓人感覺置身於中世紀。

　　低情商來說就是破。

　　在加上當地的物價、真要說生活水平，恐怕和再過幾年的中國沿海地區是不能相比的。

　　但是在這裡的人並沒有因此喊著趕超，而是透露著一股慵懶。

　　或者說除了工作，對於西班牙人來說任何東西都是有趣的。足球、籃球、橄欖球……

　　程烺也得承認自己的這些觀點有些膚淺，恐怕一天無法真正領略西半夜的魅力。

　　除此之外，程烺倒是對身旁的美女翻譯感到佩服，精通多國語言可不說說的。如果沒有齊思雨、王德那貨恐怕連菜單都看不懂。

　　……

　　聖地亞哥伯納烏地鐵

　　傍晚，吃完晚餐幾人終於來到此行的目的地。

　　伯納烏球場

　　皇家馬德裡的主場

　　美凌格的天堂

　　王德已經瘋了。

　　為了工作的謊言不攻自破了。

　　不過齊思雨並沒有要戳破的意思。

　　街邊的小攤販賣著皇馬的周邊，王德跟不要錢似得大把進貨。老大爺看著王德的樣子，結帳的時候還少算價錢。

　　齊思雨解釋說是大爺的意思是美凌格之間互幫互助。

　　“集團老板是想要搞足球嗎?我聽說在中國，好像搞足球並不容易。”

　　齊思雨終於把心中話一吐為快。

　　程烺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老板是不是有這個意思?可能老板瘋了，或者半夜失眠了，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嘛?”

　　“你是真的大膽，敢說老板壞話。不怕我寫舉報信。不過我覺得你說的不錯，畢竟中年男人的愛好總是奇奇怪怪的。

　　我也說了老板的壞話，咱們扯平了。”

　　齊思雨wink了一下程烺，程烺自己不得不承認有被電到。

　　他想到了景甜，發現兩人在某一刻非常相像。

　　“小齊同志，幫忙翻譯一下，老大爺說的是什麽意思?還有他這手勢什麽意思?”

　　這個團隊終究不能離開輔助。

　　“他說你很帥。“

　　“是嗎?西班牙人這麽喜歡誇人嗎?”

　　程烺沒想到齊思雨還會皮一下，那個老大爺明明說的是今晚保佑皇馬好運。

　　其實這個三人團隊唯一不懂西班牙語的恐怕就只有德子了，畢竟有一個男人開了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