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因為肉吃多了,一晚上肚子都不怎麽舒服。
但早起的楊振卻依舊神清氣爽,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勁。
和前幾天一起床就頭昏腦漲,走幾步就氣喘籲籲的狀態,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僅僅吃了兩三天好的,就給身體帶來了這麽大的變化。
楊振是喜不自禁。
似乎都已經感覺自己的身高已經在充足的營養之下,正蹭蹭的往上竄。
也是因此,在煮早飯的時候,楊振又特意在豆子稀飯裡剁了幾塊肉骨頭。
畢竟趁熱打鐵,骨頭湯稀飯,補鈣啊!
熬上稀飯,楊振這才開始洗漱。
完了又照例把自己給掛在了門框上。
等到掛出了一身汗,豆子骨頭湯稀飯也就熬的差不多了。
就著早先醃的蘿卜絲喝了幾大碗稀飯,將剩余的一點稀飯和上洗碗水喂狗之後,楊振便再次開啟了尋找金窩子的大業。
半天下來,又淘了四五個河灣。
雖說依舊沒能找到金窩子的所在,但楊振卻有種真切的預感。
他預感到自己距離當年曹建軍所淘的金窩子,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了!
之所以有這種預感的原因非常簡單,那就是在開碗過程中,他發現碗底的金沙已經越來越多。
從最初的沒有,到後來的幾碗才能發現一兩顆金沙。
最後開的幾碗,已經碗碗都能看到金沙了!
出現這種情況,除了是快要挖到金窩子了之外,壓根就沒有別的可能!
雖然預感強烈,但眼見時間不早,楊振還是趕緊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準備先去看看套子上有沒有什麽收獲。
畢竟金窩子只要有,那就不會飛。
可套子上的獵物那就未必了。
萬一好不容易套中了獵物,卻因為沒去檢查給掙脫了飛走了,或者是被過路的野物發現了給吃了之類……
那可就虧大了。
但有時候的事,真是怕啥來啥。
剛剛進山的檢查第一個套子,楊振就發現套子上雖套中了一隻野兔,但那野兔卻已經只剩下了半邊,剩下的大半都已經不知所蹤。
一看這場面,楊振第一眼就感覺肯定這絕對不是野豬乾的。
畢竟野豬雖說也吃肉,但野豬的食量大。
要給它們碰到吃肉的機會,那絕對沒有吃一半還給留一半的道理。
事實也證明了楊振的判斷。
周邊的腳印謹慎輕盈,呈現梅花點狀……
這分明就是狼的腳印!
太乙山裡有狼這事,楊振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只不過這幾年伐木之類砍伐的厲害,因而除非是一些經常進山的牢獵戶,等閑人對於狼,那真是光聞其名,不見其蹤。
也是因此,在確定是狼之後,楊振幾乎在第一時間便警惕了起來。
畢竟狼這東西不但狡猾凶猛,最重要的是一般都會成群結隊。
要伐木點周邊真有一群狼在暗中虎視眈眈,那可就太危險了!
好在經過一番檢查,楊振發現偷吃野兔的雖然是狼,卻似乎是一頭孤狼。
因為他在地上隻發現了一頭狼留下的痕跡,並未發現別的狼蹤。
確定是孤狼而不是群狼之後,楊振長松口氣。
畢竟狼雖然凶猛,但受限於體型。
孤狼對於人的威脅,並不會比普通的野狗大上太多。
也是因此,在放心之余楊振便不但沒有取走那剩余的半隻野兔,反倒是在周邊額外增添起了新的套子來……
“不管你是狼是狗,但既然有膽子從我楊振碗裡搶肉吃!”
“那你就得有成為我碗裡肉的覺悟!”
一邊布置套子,楊振一邊怪笑不已,心說雖聽很多人說過狼肉不好吃。
但兩世為人,自己卻還從未吃過。
也不知道這次自己有沒有機會,開回吃狼肉的葷。
布置完陷阱套索,楊振便起身準備去檢查別的陷阱套索。
但黑虎卻趴在地上,衝著套索上沒被取下的那半隻野兔哼唧不已不肯走……
很明顯是覺得這半隻野兔既然楊振不要,那就該給它吃,不能就這麽浪費了。
“那是留著當誘餌用來套狼的!”
“等套到了狼,哥到時候讓你吃頓痛快的還不行麽?”
安撫一番,楊振這才拖著不情不願的去往下一處。
原本以為周邊既然有了狼出沒,其余的套子上今天怕不會有什麽收獲。
但讓楊振沒想到的是其余的套子上不但有收獲,而且還很多。
除了那被啃掉一半的野兔之外,二十多個套索,居然還套中了五個獵物。
三隻野兔,一隻野雞,還有一隻松鼠。
雖說分量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日前的豬獾,但單論數量的話,卻是幾天來收獲最多的一次。
松鼠雖然沒多少肉,卻也是能吃的。
畢竟這年頭便是田鼠那都專門有人去抓來吃,就更別說是松鼠了。
只是考慮到屋裡還掛著一隻野雞十幾斤的豬獾肉,今兒有抓了三隻野兔還有一隻野雞,短時間內怕絕對不可能缺肉吃。
再加上因為之前沒吃上那半隻野兔,一路上黑虎都無精打采不停的哼哼唧唧。
楊振無奈,只能將松鼠丟給黑虎,當做補償。
三兩口將松鼠下肚,黑虎立即就精神了起來,圍著楊振是上躥下跳。
那模樣,看的楊振是忍俊不禁,心說也就是在跟前兒。
要不然的話,就這貨這心眼子。
說它其實是個人只是套了身狗皮,自己怕都是想不相信都難。
回到伐木點,依舊是扒皮開膛。
將腸肚腦袋等不要的丟給幾條狗之後,今兒的野兔野雞之類,楊振全都沒動,全部掛在火爐上準備做肉干。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虧了自個兒。
畢竟四五隻野兔野雞的兔雜雞雜之類加起來也不少,即便炒炒之後,那也有足足半海碗。
在灶塘裡窩了幾個紅薯。
收拾完畢的楊振坐在火爐邊,,一口烤紅薯再來一口用豬獾油炒的兔雜雞雜,吃的那叫一個美。
吃完飯,楊振照例將自己掛在門框上,一邊想著金窩子估計要快了,淘金用的淘金盆溜槽之類,一邊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遠在千裡之外的母親任玉華和楊安楊蘭蘭。
心說自己在這邊天天大魚大肉。
也不知道母親和弟弟妹妹在家,現在到底是過的啥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