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個秦二狗,腦瓜子其實還挺好用的,可就是不用到正道上。
他父母在的時候都改變不了,現在他父母不在了,其他人就更不會管他了。
“二狗,你不是說自己就快賺大錢了嘛,賺到了嗎?”
這個時候,又有人問道。
“賺大錢那是肯定的,不過不能給你說,到時候你看狗爺我的改變就知道了。”
秦二狗依舊懶洋洋的躺在那裡半咪著眼睛曬太陽。
今天沒有風,天氣還挺好,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容易讓人產生困意。
“怎地二狗,咱們弟兄都不能說嘛,你是怕我們搶你的財路是怎麽地。”
尿罐有些不太樂意了。
要說尿罐家裡也不是很富裕,只能勉強溫飽而已。
沒辦法,家裡孩子多,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們夫妻倆種地養活,能吃飽就已經很不錯了。
錢誰不喜歡呀,今天聽到秦二狗這又賺大錢的門路,他就開始留意起來。
“這不是說不說的問題,而是要保密的。”
眼睛都不睜開,身子也不動彈一下,只有嘴在動。
“別問了,給你們說了你們也乾不了,這事兒也就只能我做,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你們不行。正是拿你們當我兄弟,我才選擇不告訴你們。”
......
後邊不管他們怎麽問秦二狗,他都左顧而言他,就是不說,氣的幾個人也拿他沒有辦法。
“喲,秦天來了,你這是要去玩耍嘛。”
正說著的時候,秦天故意帶著小黑和阿黃走了過去,他一出現,尿罐就先開口了。
看向秦天的臉上滿是笑容。
聽到是秦天,其他幾個正在眯眼曬太陽的人也立馬就睜開了眼睛看著秦天,就連躺在那裡的秦二狗,也一瞬間坐了起來。
只不過秦二狗看向秦天的眼神很意味深長,和其他人不一樣。
“是的大哥,我去找我同學玩。”
秦天故意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回答道,他和這個小名叫尿罐的中年漢子是平輩,所以叫他大哥沒有錯。
“去吧,注意腳下,路滑,別滑到了。”尿罐笑眯眯的說道,“秦天,要是你爸的捕魚隊再招人了,記得給伱大哥我提前說一聲。”
秦天並沒有在他們這裡過多的停留,裝作路過的樣子,該聽的他也已經聽到了,從剛才秦二狗的話語中,以及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秦天覺得這個秦二狗有很大的嫌疑。
不過到底是不是秦二狗,還得看證據。
但在心裡,秦天對秦二狗已經開始重視和留意起來。
不管是不是這個秦二狗縱的火,單從他剛才所說的話中不難推出,這貨應該沒乾好事兒。
他乾沒乾好事兒秦天不管,只要不是他縱火的就行,要是他向自家的暖棚縱的火,那秦天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
尿罐這個時候可不在乎什麽臉面不臉面的。
要說他一個快五十歲的人了,對秦天一個六歲的孩子這些陪笑臉,說實話確實有點那啥了。
可再想想自己家裡的老婆,孩子,老人,面子也就不重要了。
捕魚隊新招的那二十個人,這才幾天,一個人工資加上各種獎金都一百五六十塊錢了,比好多上班的一個月工資都高了。
賣力氣誰不會,農村人誰沒有一把子力氣。
可光有力氣有毛用,你得能把力氣變成錢呀。
“秦天,還有我們幾個,別忘了,到時候請你吃糖。”
其他人聽到尿罐這麽說,也趕緊忙不迭的對著秦天離開的背影喊道。
“切,一群馬屁精。”
反倒是秦二狗對他們這些人的行為很是不屑。
他們也聽到了,不過誰也沒有和秦二狗杠。
正如秦二狗所說的那樣,他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但是他們這些人不行,他們要負責養活一家老小的。
面子?負責養家活口的男人哪來的面子。
秦天離開以後,他們這群人又開始了和秦二狗的鬥嘴,反正就是一個人對秦二狗一個。反觀秦二狗,哪怕是一人對付一群,可他絲毫不落下風,不得不說,這貨的嘴就是牛。
......
在村裡轉了一圈,除了秦二狗那裡外,其它的則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過好歹也算有收獲了,接下來就是盯緊了秦二狗,看他到底乾的是什麽大事兒。
現在已經是臘月二十了,秦家村小學也已經放假了。
期末考試已經結束了,老師正在批改試卷,等成績出來,學生回到學校拿到成績單,領了寒假作業,就算是正式放假了。
年假一直到正月初八才結束,九十年代農村小學的寒假都是到初八,而不是過了元宵節。
雖說是過年,也是有寒假作業的,這個時候秦家村小學還沒有開設英語這個學科,從一年級開始,主課只有語文數學,而學生的寒假作業也只有語文和數學兩本。
好學生放假的前三到五天就把作業寫完了,剩下的時間就可以盡情的玩耍了,前世秦天就是如此,三天,兩本寒假作業全部寫完。
貪玩的學生則相反,只有到最後兩天了,該開學了,才想起來還有寒假作業,於是便開始了瘋狂的補作業計劃。
就比如秦彥,前世可沒少抄前天的作業,不管是寒假的,還是暑假的,都是如此。
今天是臘月二十了,明天他上初中的三姐秦穎和上高中的二姐秦珂應該都該回來了。
回到家的秦天無事可乾,老媽去別人家幫忙了,大姐在自己屋裡忙自己的事情,小妹秦苒吃過早飯就跑出去找自己的小姐妹了,不用猜也知道是在秦思家,不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是不會回來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還必須的有人去喊,不然自己根本就不會主動回來,很多次都是在秦思家吃的。
當然了,秦思有很多時候也會在他家吃,甚至有的時候秦思也會睡在他們家,這在農村很正常。
陽光很好,也沒有風,無所事事的秦天就把牛棚裡的大黑給牽了出來,準備帶它去河堤那邊曬太陽吃草。
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是那邊的乾草還是很多的。
因為冬天的時候,一般都不會把牛牽出來吃草的,倒是羊,一年四季都會被牽出來放。
和自己大姐說了一聲之後,秦天便騎在大黑的背上,後邊跟著小黑和阿黃就朝著河堤走去。
大黑非常的通人性,知道秦天這個小主人騎在自己的背上,因此它走的特別穩,也比較慢。
來到河堤這裡的時候,發現這裡竟然也有好多羊在吃乾枯的野草,而不遠處,正有一群十四五歲的男孩子正蘆葦蕩那裡好似在捕魚。
捕魚現在在秦家村很常見,原因就是秦天的父親帶人捕魚賺錢了。
大人捕魚是為了賺錢,但是孩子捕魚一方面是為了玩,打發時間,另外一方面則是為了吃。
過年了,誰不想穿新衣,吃肉肉。
蘆葦蕩這裡,大魚幾乎沒有的,但是小魚小蝦還有泥鰍還是有不少的,這些捉回去用油炸一下也是一道美味。
看了一眼之後,秦天便沒有在意,而是讓自己躺在了大黑的背上,懶洋洋的曬起了太陽。
你還別說,今天的太陽就是好,躺在那裡曬著太陽,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感覺到一股困意湧了上來。
暖暖的陽光曬的人隻想睡覺。
大黑悠閑的吃著乾枯的野草,而小黑和阿黃也旁邊找了一個很舒服的地方臥在了哪裡,眯著眼睛在打瞌睡。
但它倆的腦袋是始終都對著秦天的。
汪汪,汪汪......
嗚......
就在秦天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小黑和阿黃的叫聲突然響起。
聽到叫聲的秦天立馬就從大黑的背上坐了起來, 然後查看是什麽情況。
當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時也是忍不住一愣。
在他的不遠處,有一個渾身沾滿了淤泥的男孩子,他的年紀不是很大,大概有個十五歲左右的樣子。
個頭倒是不低,有一米七多了,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棉襖,下邊是棉褲,腳上是黑色的手工做的泡沫底棉鞋。
男孩的右手提著一個小桶裡邊裝了足足有半桶的小魚小蝦和泥鰍等,甚至秦天在牛背上還看到了有一條兩個大拇指粗細的黃鱔。
此時這個男孩子正一手提著水桶,一邊用手裡的棍子聚攏正在吃草的羊群。
之所以一開始愣住了是因為秦天認識眼前的這個男孩子,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孫曉紅的大兒子,秦建超。
前世據說這個秦建超跟著自己的親生父親過的還不懶,尤其是他們家的醫療生意,更是在秦建超的手中擴大了五倍都不止。
他前世能把自家的生意做得這麽大,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心夠狠。
做生意的,心不狠不行,尤其是在沿海的南方。
想想前世秦建超做的那些事兒,不由得,秦天的內心就對他充滿了戒備。
反而是秦建超,在看了秦天一眼後就專注於驅趕自家的羊群,看樣子是想把羊趕回去,畢竟這會兒也快中午了,該回去吃中午飯了。
嗯?
就在秦建超趕著自家的羊群從秦天身邊經過的時候,莫名的秦天就是一愣,因為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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