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龍步,破傷拳,風雲四式……”
“從這三套神通所取的名字可以看出來,這府君大人看來也有著濃濃的中二之魂啊……”
李寧庸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將這三套神通感悟消化,接下來,就需要每天練習,融會貫通就行了。
他只能說葉煮酒不愧是大離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這三門神通,各個精妙絕倫。
遊龍步,練到大成,施展出來可以直接在人群亂戰中遊龍。
破傷拳,是一種不留退路,一拳下去,不是對方死就是他死的拳法。純粹而又極致,最適合李寧庸這種愣頭青。
刀法風雲四式,共有四招刀法——拔刀式,進刀式,揮刀式,劈刀式。
李寧庸非常喜歡唐朝詩人杜牧的《山行》一詩,便分別將這四式刀法另取名為——
拔刀式——石徑斜,進刀式——白雲深,揮刀式——楓林晚,劈刀式——霜葉紅。
感悟了這三門神通之後,李寧庸覺得他整個人都通透了許多。
以後再遇到要與人動手的時候,終於不用直愣愣的打軍體拳了。
除此之外……
李寧庸在感悟完神通,被帶到青衣府練武場後,還見到了令他看傻眼的一幕。
葉大府君直接用他的雙手,對著兩坨火紅色精礦一頓搓。
一陣火花帶閃電後,葉煮酒硬生生用手搓出來一把削鐵如泥的炫酷橫刀,丟給李寧庸。
“……”
李寧庸接過橫刀,差點沒忍住給府君大人磕一個。
‘葉府君對我也太好了吧……’
一旁圍觀的金刀捕快韓龍與南宮雲,看著這一幕,當場檸檬精發作。
被他們青衣府眾捕快,視為沒有血緣關系的親爸爸的府君大人……
居然讓他們兩個兒子,去辛辛苦苦挖了半天礦,然後當著他倆的面,用他們挖的礦,搓了把寶刀給一個外人。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
兩位金刀捕快紅著眼睛對視一下,似乎在想,這小子難道是府君大人流落在外多年的私生子?
……
當李寧庸心滿意足的從青衣府府衙出來,已經是黃昏時候。
他腰佩寶刀,騎上他心愛的鬼火,自我感覺良好,非常的拉風。
赤焰靈駒身軀較一般馬匹更大,李寧庸覺得除了他自己之外,身前和身後都可以輕松再載上一個人。
“也不知道以後誰家的姑娘有此福氣,能第一個坐到我的鬼火後面。”
李寧庸腦子裡第一時間想起了前兩天認識的葉折羽葉女俠。
這姑娘長得非常漂亮,性格也是他喜歡的類型……
‘不行,葉女俠師門好像有個專殺負心漢的任務,要是和她談感情,一旦變心可是要被刀的……’
李寧庸想著想著,嚇了一跳,果斷停止遐想。
……
回到書院。
昨夜,李寧庸在皇宮宴會上為大離爭光的表現,已經在書院傳開了。
現在書院裡的學生們,再見到李寧庸,議論聲終於不再是“那個好色之徒”。
而是“辣個靚仔”了。
……
“大哥,今天有人到家裡找過你。”一走進家門,就聽李小晚如此說。
“嗯?是許師姐找我去寫詩嗎?”
李寧庸下意識的張口就問。
“不是許師姐,是個缺了幾顆門牙的……”
李小晚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一個信封,遞給他:
“我告訴他,大哥你可能要晚上才回來,他就留了封信,讓我等你回來之後交給你。”
“缺門牙的?難道是昨晚出雲國那個呼延神通?”
李寧庸皺了皺眉,呼延神通缺的門牙就是被他昨晚一拳打掉的。
接過信拆開一看,書信上寫的是一手飄逸流暢的行書,一看就是儒生的字跡:
“李君拜上:
昨夜宮宴,因涉兩國利益,在下妄言輕謾,多有得罪,實非本心,願君海涵。
君之高才,呼延拜服,心神往之。萬望與君結識,化乾戈為玉帛。望君雅量,肯不計前嫌……
……”
落款果然是出雲國呼延神通。
信寫的很長,文縐縐的。
反正那呼延神通的意思就是,昨天出於無奈,言語得罪李寧庸了,給他道個歉。
然後表示折服於李寧庸的才華,想要和他結交。
他們幾個出雲國儒家弟子今晚,在京城有名的雅居靜雲軒設了酒席,等李寧庸前去。
“被我打了還主動道歉,這信倒是寫的誠意滿滿。”
看完之後,李寧庸笑了笑。
昨天呼延神通跳出來搞他,確實讓他很生氣當時,但後來自己也一拳給他打慘了出了氣了。
而且對方搞他確實也是為了家國利益,而不是出於私心,算不上是小人。
“現在為了抗妖聯盟之事,兩國交好,那就去一趟吧……”
略微考慮,李寧庸做了決定。
……
靜雲軒位於洛安城內城,以雅致幽靜聞名的一家酒樓。
李寧庸騎著鬼火風風火火的來到靜雲軒, 徑直去到信上所說的,天字一號雅榭。
靜雲軒的每一間天字號雅榭,都是單獨的小院樓閣。
在這裡吃一頓飯,得花費數百兩銀子,李寧庸以前反正是想都不敢想的。
走進這間雅榭小院,李寧庸發現這裡安靜的可怕。
除了月光下的幽風陣陣,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李寧庸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靜雲軒雅榭以靜雅聞名,但這似乎有點幽靜的過頭了。
再往裡走到閣樓裡。
一張擺滿珍貴菜肴的飯桌旁,正有兩男一女背對著門口並肩坐著。
其中一個背影戴著看上去很是眼熟的羽冠,正是那出雲國的呼延神通無疑了。
‘這三人幹嘛這麽坐著,我來了都不出來迎接,沒什麽誠意啊……’
李寧庸皺了皺眉,一邊走向前,一邊正要出聲打招呼。
“嗯?”
忽然,他聞到了一股血腥的氣味。
然後李寧庸睜大眼睛看到……
那三個人的背影,當著他的面,直撲撲的往前倒在了餐桌上,將桌上菜肴撞的散亂。
李寧庸瞳孔微縮,定睛仔細一看。
出雲國的這三個儒家弟子,脖子都已不知何時被人扭斷,嘴中冒血,睜大眼睛,個個死不瞑目的樣子。
“草!什麽鬼?”
李寧庸心通通直跳,內心的第一個想法是:
“我踏馬就說吧,老子一定被人下了降頭了,只要我晚上在外面逛,必定會遭遇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