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答應了。”陳睿也很乾脆,沒有絲毫遲疑的回應道。
“太史慈拜見主公。”太史慈同樣願意相信陳睿,或者說,這個時代的人都還很重視個人信用,不像後來世代那般,被資本金錢影響的說話跟放屁一樣,因此還真就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畢竟如果真要是信用破產了的話,別說是想在未來的三國混江湖了,就是眼下這個東漢末年都不會有他遊手好閑的地方。
而後陳睿也果然沒有讓太史慈失望,讓人把孔融還有他的家人、隨從之類的一同送出了北海……
至於之後他一個文人學者是否能在這個黃巾造就的亂世中活下來,那就和他陳睿沒有關系了。
“子義,你對青州比較熟,如果我想製造能夠出海的大船的話,去哪裡能夠找到合適的師傅。”送走孔融後的陳睿也不浪費時間——畢竟黃巾之亂雖然鬧的很大,可持續的時間卻很短,滿打滿算不過四個月左右不到半年罷了,所以如果不想自己成為大漢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的話,還是盡快把退路準備好為好。
“主公要出海?”太史慈驚訝道。
“對。黃巾終究成不了氣候,如果不想跟著黃巾一起覆滅的話,我需要為我們準備一個退路,以及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根據地,所以,我把目標放在了朝廷還未真正著眼以及重視起來的大海之上。”陳睿坦然的承認道。
“那為何不直接投了朝廷?”太史慈不理解的反問道。
“你也是良家子,你認為,大漢現在還有適合我等沒有出身的良家子弟出頭的機會嗎?”陳睿直視著太史慈的眼睛詢問道。
太史慈默然,如果真有機會的話,她也不可能直到現在都還是白身了。
而且之前她為何那麽努力的想要救孔融?還不是因為他是孔子後人,在當世儒學之中聲明顯赫,有著所謂的大宗師之資,又是北海太守,只要能博得孔融的看重,那她不就有了進身之階,開始她的主角人生了麽!
可惜,最後卻因為陳睿的原因而徹底功虧一簣了……
“而且我敢斷言,這次的黃巾之事就算被平定了,大漢也無法消停下來,擁有了軍權的豪門大姓們會進一步的搶奪皇帝的權利,尤其是像孔融這種,主張把皇帝供起來,當吉祥物的儒家學者們,更是會不予余力的壓迫皇權,到時候,你覺得皇帝會如何選擇?”陳睿如同一名先知一般描述道。
“十常侍。”
皇帝的選擇可以說是顯而易見的!
畢竟在不能動用外戚的情況下——怕重演呂後,竇太后舊事,又無值得信任的大將在側,那麽想來想去,就只能發動自己手中唯一能夠動用,且可以控制的力量——宦官們了。
要不然讓皇帝怎麽辦?真當吉祥物,被圈在皇宮裡當豬養麽!
“所以,後續的亂世必將到來,地方割據勢力必然冒頭,所以不想成為後續亂世中的炮灰的話,我們就需要有自己的勢力來保證我們的利益不會受到侵害,家園不會被那些野心家們所搶奪,讓這世間還能擁有我等生民的一片淨土存在。”陳睿大義凜然的述說道。
“主公高義!”太史慈,管亥,甚至是許褚相繼抱拳敬拜道。
至於孫堅,抱歉,她出身的家族雖然不如夏侯淵的夏侯家與曹仁的曹家那般顯赫,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也算是說一不二的角色,可體會不到管亥這種社會底層,太史慈這種純粹的寒門,甚至是許褚這種沒有家學淵源,可謂是野路子出身的平民們感慨及遭遇,自然是無法共情,理解陳睿話語中的寶貴之處。
哪怕,這話是陳瑞拿出來忽悠人的也一樣。
“所以我們現在話回源頭,子義你可知道青州境內,哪裡有懂得製造大船的匠人存在?”見忽悠的差不多以後,陳睿再次把話題扯回了源頭問道。
“或許齊國境內有。”太史慈想了一下,回答道。
這裡的齊國則是大漢分封的齊國,雖然地方在戰國時的齊國舊地,可無論的大小,規模,卻都是和原來的齊國無法同日而語。
“畢竟根據傳說,田氏代齊之後就曾將薑齊的最後一任國軍給放到了海上,因此,齊國那裡的舊民當中應該有掌握海船打造技術的匠人存在。”說完一頓,太史慈又繼續說道:“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主公補妨前往東萊, 拜訪那裡的漁家,也許能有些意外收獲也說不定。”
“既然如此,那去齊國尋訪造船匠人的事情就交由你和管亥二人去做吧,我和文台,仲康在這裡等你們的消息,順便把北海安定下來。”陳睿本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態度,立刻交代道。
“必不負主公所托!”太史慈和管亥兩人齊聲應喝道。
隨後兩人出發,帶著一些黃巾士兵離開了北海。
“孫堅,你帶人去把這個安民告示在城中各處人群密集的地方貼一下,另外在安排幾個人去城中各處交通路口專門念頌上面的內容,務必要讓北海國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政策。”陳睿將在處理其他事情時寫好的安民告示交到了孫堅的手裡交代道。
“是,我這就去辦。”孫堅正色道。
“仲康,城中律法和軍隊中法度之事就交給你了,王當你配合仲康,務必要保證城中不出現治安問題!”陳睿又扭頭衝許褚以及王當兩人交代道。
“是。”
“劉放,孫青你二人負責看好士兵,管護好城防還有城中的那些俘虜,如果出了問題,我唯你二人是問。”
“是!”
在這般安排下,北海城的治安和民眾的情緒迅速的穩定下來,讓陳睿之後的治理和布置補在那麽困難和無法執行了。
——
“我們回來了。”數天之後,被派去東萊接太史慈母親的夏侯淵和曹仁以及部分黃巾士兵護送著一輛馬車返回了北海。
“車裡坐著的就是太史慈的母親。”曹仁翻身下馬,衝陳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