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讓我們討論一下?”曹家的幾人對視一眼,由曹家留守的老大開口說道。
陳睿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不過我的耐心有限,所以不要讓我等太久。”陳睿提醒道。
曹家幾人訕笑了兩下,湊在一起,低聲討論了起來——
什麽朝廷,陛下,黃巾,軍權,官位之類的一大堆,也不知道在談論個什麽東西。
可他們不時看向曹仁的目光,卻讓她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而後又過了片刻,其中那名叫曹芹的中年男人走了回來。
“關於閣下的提議,我們實在恕難從命。”不等陳睿發問,曹芹便一臉為難的開口回答道。
然後也不等了陳睿發難,就再次說道:“不過我們也不想曹家因此滅亡,所以我們想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閣下可以娶走我家的麒麟兒子孝為妻,然後我們曹家再以陪嫁的方式,將一些子弟與家資送予閣下行事,這樣無論未來最終結果如何,閣下都可以立於不敗之地。”曹芹動之以情的述說道。
“什麽?我不嫁!”沒等陳睿說話,一旁的曹仁就率先跳了起來拒絕道。
“子孝,這是家族的決定。”曹芹虎起來說道。
“那我去找我父親。”曹仁立刻道。
“就算是元盛,在知道了家族的境況後,也一樣不會反對我們的決定。”曹芹很有自信的回答道。
元盛就是曹仁父親曹熾的字。
曹仁默然。
作為家族子弟,她自然明白家族利益高於一切這個規矩,所以她很明白,眼前的男人說的可能是真的。
即使自己的父親很疼愛自己。
“閣下你看如何?”曹芹再次把目光轉回到了陳睿身上詢問道。
“你們幾個的想得挺美。”陳睿嗤笑道。
曹家幾個主事人的想法他可是太明白了,無外乎就是兩頭投注,曹操這種有官身的繼續混官場,讓曹家中那些有些能力但又不太適合走官道的跟陳睿去混黃巾,然後兩頭打配合看局勢的發展,到時要是官府勝算大,就把陳睿賣了,或者勸說陳睿主動賣了黃巾,幫曹家換取進身之階,反之曹家則利用官府的力量幫陳睿壯大黃巾,最後實現“從龍”的目的,讓曹家變得再次偉大……
所以,曹仁就是紐帶,一個籌碼而已,除此之外也真就沒其他的了。
至於說為什為非曹仁不可,而不是曹家裡的其他人——
誰叫曹仁的出身好呢。父親是陳穆候,雖然不是啥顯赫的爵位,但到底是個侯爺之後,在曹家當中也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再加上輩分也可以,跟誰都能聯系上。
最為關鍵的是,她是個女生,自然就成了此次聯姻的最佳人選。
畢竟陳睿好歹也是所謂的大賢良師,黃天使者,曹家要是隨便拿出個女子去匹配也就有點太看不起他這位黃巾“首腦”了。
曹家幾人再次訕笑了幾聲,卻是依舊等待著陳睿的回答。
“也行吧,不過我不會明媒正娶,也不會給她正妻的身份。”陳睿毫不客氣的回應道。
這下,輪到曹仁變了臉色。
這是把她曹家的大小姐,陳穆候的“公子”當成什麽了?
普通平民之女嗎!
就算是平民之女也不會被這麽輕視和侮辱吧?
但曹家的幾人卻並不在意,對視一眼後,竟然真的同意了下來。
“可以。”
“二伯,四叔,六叔你們!”曹仁滿是不可思議的朝幾人叫道。
“具體的事情我會和元盛解釋的。”曹芹語氣平靜的回應道。
就好似曹仁真的只是一個貨物一樣,看得一旁的夏侯淵也是心有切切……
無他,誰叫她和曹仁一樣,都是女子呢?
雖然是大家之後,可也正是因為是大家之後的原因,才讓她們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越發的沒有選擇!
甚至比之普通人家的女子都有不如。
“那行,曹仁我就帶走了,至於你們——”陳睿不知道該用譏諷還是如何的眼神看了面前的幾個在這個時代算是老人的老家夥們一眼,起身說道:“明天辰時,我希望能在城東校場見到曹家的人過去,而且要聽話,否則……”
“放心,不會有那樣的人存在的。”曹家的人連忙接過話頭回應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一頓,對一旁的夏侯淵說道:“妙才,帶上子孝跟我走。”
夏侯淵有心拒絕,可想想落在陳睿手裡的家法,還有陳睿的霸道,最後還是滿心無奈的拉住了一臉不情願的曹仁,半拉半拽的將她帶離了曹家,帶回了譙縣的縣衙後宅。
“我回去了。”見事情已定的夏侯淵突然說道。
“我讓你走了麽。”陳睿反問。
雖然他確實對夏侯淵和曹仁的名字感到反胃, 可如果真要下手的話,他寧可對象是夏侯淵而不是曹仁。
原因也很簡單,除了曹仁本身的審美不在他的點上外,也是因為夏侯淵的足夠大!
畢竟,男人喜歡的不就是大的麽。
“你這是什麽意思。”夏侯淵皺眉道。
“曹家出了曹仁,你認為夏侯家該讓誰來穩定我們之間的關系,以及保證夏侯家的家法未來必定可以回到夏侯家?”陳睿面帶笑意的詢問道。
夏侯淵面色一變,沉默了下來。
“我是不會答應的。”好一會之後,夏侯淵開口說道。
“不錯,我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一旁的曹仁也緊跟著附和道。
“隨便,大不了我把不滿發泄到曹家子弟或者夏侯家子弟身上唄,反正不論如何,我都沒有損失。”陳睿無所謂的笑道。
曹仁和夏侯淵立刻再次沉默了下來。
“好了,我要睡覺了,至於你們究竟要不要遵從家族的命令,那就隨你們好了。”
說完,陳睿便真不再理會兩人,直接在房間的床鋪上盤坐了下來,拿出斷裂成幾節的法器繩索,腦海中回憶起了當初宗門裡的練器師煉製它時的情景——
“果然,術業有專攻呐。”好一會之後,陳睿將斷裂的法器繩索給收了起來,歎息道。
原因無它,他看不明白煉器師的操作手法,也不太清楚裡面用到的那些手法的作用,再加上材料的問題等,陳睿還是覺的,之後找個專業的煉器師來處理吧,別自己瞎搞把它給搞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