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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重整河山複大順》第126章 派員湖北
  南昌城的清軍內訌,雙方刀兵相見,長沙城的大順軍機部雖然沒到這種程度,持不同意見的人卻也吵得臉紅脖子粗。

  爭吵的原因是,李過在荊州久攻不下,究竟該不該去增援他。

  消息是曹龍泉帶來的。

  如今常德、澧州都已被劉芳亮佔據,枝江、松滋也被李過拿下,荊江以南除了公安、石首、華容三縣,都已是大順的地盤,所以曹龍泉來得很快。

  主張增援的是都督軍務使田見秀。

  他認為荊州實乃諸郡輔車,位置重要,勢在必得,不下荊州,則無以複襄陽、圖巴蜀、攻武昌、固長沙。

  這是他擺在桌面上的理由,還有一個不便明言的理由是:李過是皇帝的侄子,增援代表著政治正確,重要的不是效果,而是態度。

  這實質上是一種政治優先於軍事的觀點,而軍機部提督劉希堯則是單純軍事觀點,堅持認為,湖南順軍跟李過所部一樣,都沒有重炮,打不下荊州就是打不下,派再多的人也沒用,反正是圍城,李過十萬大軍已經足夠了,沒必要增援。

  雙方爭執不下,動靜鬧得很大,整個朝廷都嚷嚷動了,李自成卻不聞不問,召來參知政務使顧君恩和湖北布政使嵇筠,問道:“湖北承宣布政使司是不是太拗口了?還是改成湖北省好不好?”

  顧君恩和嵇筠莫名其妙。

  軍機部都吵成一鍋粥了,皇帝卻毫不關心,而是關心布政使司的名字拗不拗口,究竟是心太大還是缺心眼?

  嵇筠有些不高興,說道:“裝的是酒還是醋,瓶子並不重要。”

  “比喻得好!”李自成拍手稱讚,“那麽就改成省吧!嵇卿你以後就是湖北省督了。”

  嵇筠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

  搞什麽搞!既然比喻得好,幹嘛還要改?那不是白誇了嗎?

  他其實沒想明白,既然瓶子不重要,那改了就改了唄,反正也不重要。

  顧君恩問道:“陛下,您召臣和嵇……省督來,不會只是為了改名這件事吧?”

  “當然不是,”李自成為兩人毫無幽默感暗暗鄙夷,越發玩笑起來:“這種小事,下個劄子就辦了,何用勞動兩位的貴步?而且,既然要勞動貴步,隻過條湘江是不是也太近了點?朕豈有那麽小家子氣?好容易張一次嘴,要動肯定要遠點動!”

  顧君恩和嵇筠都不是蠢人,皇帝雖然說得吊兒郎當,但話裡含著深意,兩人都敏銳地捕捉到了。

  嵇筠說道:“臣正有此意。”

  顧君恩則說道:“現在遠動,恐怕言之尚早。”

  李自成暗暗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雖然有點古板,少了些輕松感,但能夠不浪費唾沫,卻已經是難得,還要什麽自行車!

  他笑道:“兩位愛卿意見相左,不會跟軍機部一樣也吵起來吧?有話好好說,朕不想聽吵架。如果真吵起來,那就各打五十大板。嵇卿,你先說。”

  再沒有幽默感,聽了這話也不能不動容,何況二人只是禦前持重,並不是真的古板?聞言相視一笑,嵇筠說道:“陛下放心,臣等有話好好說。臣以為,李後製(李過)已下巴東、歸州、興山、夷陵、當陽、荊門、長陽、宜都、枝江、松滋等三州七縣,劉左製(劉芳亮)也已佔據了常德和澧州,湖南湖北已經連成一片,應該盡快派員接管,以免大軍一撤,不複我有。臣是湖北……省督,後製所下十地盡皆湖北州縣,臣當親往,責無旁貸。請陛下俯允。”

  顧君恩則說道:“陛下,嵇省督盡心國事,為臣欽敬,所言也不無道理,但是臣以為,荊州乃是湖廣樞紐,荊州不下,四境得而難安,遣員接管不宜操之過急。請陛下明斷。”

  兩人說得都有道理,但要論穩妥,還是以顧君恩的意見為上,畢竟順朝缺少官員,每一個都是寶,雖然禮部和嵇筠都沒閑著,察舉了不少人才,但跟拒絕“附逆”的人比起來,仍然少得可憐,根本就不敷使用,如果因為太激進,一下子折掉幾十號官員,肯定會遭到闔朝指責,所以也難怪顧君恩主張審慎。

  可是嵇筠卻急於建功,反對道:“荊州固然是兩湖鎖鑰,但若荊州無兵,卻也無濟於事。李後製兵多將廣,鄭四維自保不暇,必然無力威脅於我。大參無需多慮。”

  文官討論什麽軍事?弄得像會點什麽似的!李自成打斷道:“地盤能不能守住,讓田見秀他們給答案,二位卿家無需為此爭論, 隻說該不該派員接管便是。”

  嵇筠一愣,吃不準皇帝是褒是貶。

  顧君恩跟“新”皇帝接觸較多,卻已經知道皇帝不高興了,急忙說道:“如果能守住,自然應該派員接管。”

  “那不就得了!”李自成大手一揮,“你們都回去等信吧,朕這就召見田見秀。他如果說守得住,你們就派人去;他如果說守不住,那就當什麽也沒說!”

  簡單粗暴卻又直擊要害,顧君恩和嵇筠全都無話可說,隻得站起身來告退,李自成又加了一句:“時間緊迫,五日內必須準備完畢。嵇卿,你的省督衙門就設在夷陵好了,屆時朕親自去給你們踐行。”

  “臣遵旨。”嵇筠趕忙答應,心裡卻暗暗嘀咕:哪天出發都定了,這哪是要問田見秀啊!

  其實,他和顧君恩都明白,問當然要問,但問不問也就那麽回事。

  擁有這麽大的兵力優勢,哪個武將也不會說守不住,不然他以後還用不用在軍中混了?皇帝這是擺明了要派員接管,可是又一點責任也不想擔。

  這是陽謀,一切都擺在明面上,任憑你明白皇帝的心思,卻也破解不了,只能跟著皇帝的指揮棒轉,這皇帝現在怎麽變得這麽狡猾了?

  從禦書房出來,嵇筠問道:“大參,陛下剛才的意思是不是不讓我們插手軍事?”

  “大順歷來以武馭文,如今又在戰時,倒也可以理解。”

  理解個屁!嵇筠暗罵了一句。

  他連“儒將”李岩都看不上眼,怎會甘心被那些“不儒的將”壓一頭?心裡不免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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