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隱掃了這些蠻人頭領一眼:“我乃大漢牙門將,有不服的都上來一較高下吧。”
看到柳隱如此狂妄,這些蠻人頓時不幹了。
直接有一個洞主跳了出來。
“我來會會你這大漢牙門將!”
說著手中大刀嗚的一聲就朝著柳隱劈頭蓋臉的劈了過來,柳隱手中長槍只是輕描淡寫的那麽一撥,就把這位洞主的大刀給撥到了一邊,隨後便是快如閃電的一刺,直接點在了這洞主的脖子之前,只需輕輕一戳,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柳隱這一撥一刺,深的槍法快準狠之三昧。
看到柳隱一招便擊敗了這位洞主,大部分洞主的臉色都變了。
因為他們的武力還比不上這位呢。
這位都這麽輕松的被人家給擊敗,他們上去豈不是更加白給。
不過,相智的臉色就不好看了,不能讓大漢小瞧了五溪蠻人。
於是相智親自出戰了。
相智能坐上蠻王寶座,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乃是五溪蠻人第一勇士。
相智抄起鐵蒺藜骨朵站起身來:“柳將軍,本王來試試你!”
言罷,相智掄起手中鐵蒺藜骨朵便朝著柳隱砸了過去。
這一下聲勢遠超那個洞主,柳隱神色也鄭重了起來,手中長槍連閃,槍尖綻放五朵槍花迎向了相智的鐵蒺藜骨朵,瞬間破滅了四朵槍花,還有一朵直接刺向了相智。
相智沒想到柳隱的槍法竟然如此高超,連忙將手中鐵蒺藜骨朵往前一橫這才擋住了柳隱的這一朵槍花。
可是,趁著這個空隙,柳隱再度綻放五朵槍花點向相智。
以相智的眼力根本看不出那一朵是真,那一朵是假,好在這家夥的戰鬥直覺很是不俗。
索性掄起手中鐵蒺藜骨朵橫著掃了出去。
只聽叮的一聲,這是槍尖點在鐵蒺藜骨朵的聲音,相智心中一喜,自己擋住了。
可是下一刻,一道寒芒如電一般點在了自己的胸前。
柳隱收槍:“蠻王承讓了。”
相智輸了,他都不敢相信身為五溪蠻人第一勇士的自己竟然輸了。
可是不敢相信也得相信,自己確實是輸了。
好在,這相智不是輸不起的人:“本王輸了,柳將軍武藝高強,他帶隊我放心了。”
當即,相智挑選了三百心腹交給柳隱,並囑咐這些人要嚴格聽從柳隱的命令,否則定殺不赦。
這些蠻人自然遵命。
柳隱帶著三百蠻人士兵,拿起鐵鍬以及木筐等準備直奔沅溪上遊而去。
為了防止被吳軍發現,他們奔行了足足百裡這才找到一個峽谷之處進行修築堤壩。
柳隱帶人開始修築堤壩,諸葛瞻這裡這是安排相智將兩萬蠻人士兵分成三波,四個時辰一波,開始對吳國的營壘進行騷擾,有時候進行猛攻,有時候又是騷擾性進攻,總之就是讓吳國士兵摸不著頭腦。
諸葛瞻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吳軍忙起來,沒有其他的心思,免得發現水流的變化,諸葛瞻也不敢小瞧對面的潘濬,雖然諸葛瞻恨不得直接砍了他,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家夥還是很有本領的。
況且還有一個呂岱相助呢。
不出諸葛瞻所料,潘濬和呂岱此時也被武陵蠻的舉動給搞迷糊了。
吳軍營帳之中,潘濬看向呂岱:“定公,蠻人之舉你怎麽看?”
呂岱這個時候已經年過花甲,是位老將了,不過此人在歷史上活了九十六歲,也就是說他還能活三十多年了,是比廖化和賈詡還要高壽的三國有名的壽星。
呂岱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須發:“我看這其中定有蹊蹺,這不像是這些蠻人的風格,倒頗似我漢人的做法。”
潘濬聞言,神情一動:“難不成這些蠻人得到了西邊的援助?”
呂岱想了想,搖了搖頭:“應該不太可能,畢竟那諸葛亮剛去世沒太久,恐怕西邊沒有這個精力插手荊州的事情。”
潘濬點點頭:“也是,即便有精力,他們恐怕也只會想著如何再次北伐,而不會到荊州這裡來,夷陵之戰這個教訓他們不會忘記的。”
“既然如此,不是西邊那就是北邊了?”
“多半如此,看來魏國在去了諸葛亮這一大敵之後,把目光轉向我吳國了。”
“這也難怪,畢竟蜀道艱難,魏國想要攻打,十分艱難,加上諸葛亮一死,魏國西境壓力得到極大緩解,必然會把目光轉移到東面來。”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魏國派了誰來,這等用兵之法,倒是有幾分本事。”
潘濬輕蔑一笑:“不過是疲兵之計罷了, 區區小計,何足掛齒。”
言罷,潘濬將傳令兵喊了進來:“傳我將令,令諸營寨將士分三波休息,一波防守營寨,一波訓練,一波休息,不得有誤。”
傳令兵立即開始去各營寨之中傳令了。
下了命令之後,潘濬對呂岱道:“定公,這歷時數年的平亂很快就要結束了,陛下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一旦結束,便是你接掌荊州事務之時,你還需早作準備才是。”
呂岱自然也看的清楚,天子讓自己來荊州輔助潘濬平定五溪蠻,就是為了自己接掌荊州做準備,當然也未嘗沒有製衡陸遜大將軍的意思。
畢竟不管如何說,陸遜一家跟孫家可是有過戰爭的,陸家因此也死傷大半,元氣大傷。
再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陸家是江東大族的領袖之一,而呂岱出身廣陵,乃是淮泗士族,天然不是一個派別。
呂岱笑了笑:“天子之心,我們還是莫要揣測為好。”
潘濬聞言默然,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
畢竟這位大帝現在的性格可算不上好,孫家暴虐的性格在其身上開始顯露無疑。
在潘濬的命令之下,吳軍分成三波作息,直接化解了諸葛瞻的疲兵之計,對此諸葛瞻毫不在意,畢竟這純屬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做法,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迷惑潘濬和呂岱,殺手鐧就在十日之後。
時光流逝,在吳軍毫無察覺下,沅溪的水量比之先前少了一半,而潘濬和呂岱也沒有在意這個事情。
於是乎,十日之後,巨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