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轉,兩小時之前,當大姚的航班還在舊金山飛往休斯敦的途中時,火箭隊正在主場準備迎戰今天的季前賽對手奧蘭多魔術隊。
為了歡迎大姚的到來,甚至連火箭隊的老板萊斯利·亞歷山大都親自來到了火箭隊的主場康柏中心體育館。他正在二樓的辦公室裡一邊和總經理道森談話,一邊透過辦公室那巨大的落地窗觀看下面球員們進行賽前訓練。
“聽著,卡羅爾,三天之後,將會有一位非常、非常、非常尊貴的客人到訪休斯敦。”亞歷山大表情嚴肅至極。
“我不能告訴你他的名字,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負責接待他的,將會是我們的總統先生。”
“相信我,這並不是什麽降尊紆貴的行為,而是完全從雙方地位上的平等而出發的得體應對。”亞歷山大看著道森,意味深長地說道。
道森心領神會:“先生,我想我已經完全理解了您的意思。”
“很好,”亞歷山大點了點頭,“現在,趁姚還沒有到來,你下去告訴我們的小夥子們,他們最好不要對姚做出什麽不友善的行為。”
“總統先生、州長先生、布朗市長,斯特恩先生,當然還有我,都不希望在那位尊貴的客人到訪休斯敦的期間,從我們這裡傳出任何對姚的不友善、不尊重行為的消息。”
聽到一個個重要人物的名字從亞歷山大嘴中說出,道森的神情愈加嚴肅恭謹。
“你知道我們的總統先生是從德州州長的位置上競選成為總統的,他的家族也從上個世紀就牢牢扎根於此,德州在某種意義上就像他自己的家一樣。”
“不會有人想在他的家裡違背他的意志的,我不想,所以你需要確保下面的那群小夥子們最好也不要這麽想。”
“現在,你可以去做這件事了。”亞歷山大示意道森離開他的辦公室。
……
當道森來到下面的訓練球場時,他一改嚴肅的神情,態度和藹的向火箭隊球員們打招呼。
“怎麽樣,小夥子們,有信心贏下今晚的比賽嗎?”
“卡羅爾,那還用問?無論是場上場下,我從來不會懼怕任何人。”
面對道森的提問,弗朗西斯直呼其名,大大咧咧的回答道。
道森眼角一跳,忽略了弗朗西斯的無禮行為。
“很好,接下來,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更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們。”
聽到從道森嘴裡說出“好消息”三個字,李搏擊頓感不妙。
上一次他帶來的好消息,將李搏擊夏季聯賽的隊友們直接打包輸送到了發展聯盟和海外,這一次不知道又會是什麽“好消息”。
“先從好消息開始,我們隊的狀元秀姚將會在兩個小時之後抵達休斯敦布什機場,很快就能來到康柏中心和大家會合了。”
“哦天呐,終於!他終於來了!”弗朗西斯聽到這個消息,興奮的直接原地蹦了起來。
“我們的內線終於不是弱點了!”
弗朗西斯的“心直口快”頓時讓球隊的幾名內線球員感到尷尬,卡托更是直接冷哼了一聲。
“斯蒂夫,不過是一個菜鳥而已,你對他的期望未免也太高了吧?”
對於大姚這個狀元秀中鋒的到來,卡托身為上賽季球隊的首發中鋒,第一反應就是不爽,而弗朗西斯的話更讓他怒火中燒,這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不是,那句老話怎麽說的來著,對了——”弗朗西斯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繼續火上澆油:“‘只有天空才是他的極限!’”
“咳咳,”主教練湯帥見到氣氛不對,乾咳兩聲打斷了弗朗西斯,“我們還是問問道森先生更好的消息是什麽吧?”
看到卡托的那副樣子,道森就對老板亞歷山大的先見之明暗自欽佩,果然要是自己不提前打預防針的話,這幫肌大無腦的家夥指不定會在這個關鍵時期鬧出什麽亂子呢?
“更好的消息就是,”道森的笑容依舊和藹:“我要給你們當中的一些家夥能夠繼續維持你們NBA生涯,不被球隊開除的一份建議。”
此話一出,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弗朗西斯也變了臉色。
“聽著,姚不僅是一個來自大洋彼岸的新秀球員,他更是兩個國家之間友好交流的橋梁。”
“我知道你們之中的一些人,因為球隊內部的競爭,對姚懷有敵意。”
“但你們最好將這種敵意限制在單純的競爭關系裡。”
“任何對於姚本人,以及他所代表的大洋彼岸國家的文化習俗不尊重、不禮貌的行為,都不會被球隊所容忍,也不會被聯盟所容忍。”
道森臉上笑意盈盈,但是說出的話語卻寒意逼人。
“這不僅僅是我作為球隊總經理的意思,也是球隊擁有者亞歷山大先生的意思,更是聯盟總裁大衛·斯特恩先生的意思。”
“相信我,任何歧視的語言或行為,都會讓你們永遠——”道森在這裡特意停頓了一會兒,環視四周的球員們,片刻之後才繼續說道:“永遠離開聯盟。”
“那要是其他球隊的人這麽做了呢?”卡托冷冷問道。
道森笑容一收,走到卡托身前,仰頭逼視道:“那你應該去問問他們的總經理。”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至少在這個月剩下的時間裡,至少在德克薩斯,至少在我負責的球隊之中——”
“這樣做的人不會有哪怕一秒鍾的出場時間,更不要想著會有下一份合同。”
卡托眼中簡直要噴出火焰, 但是比他低了兩頭的道森毫不畏懼。
“現在,凱文,向我保證,你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二者的目光在半空中激烈交鋒,最後卡托還是敗下陣來。
“我、不、會。”卡托緊咬牙關,從牙縫中冒出了這三個字。
道森繼續看了他一會兒,方才展露出笑顏。
“那就好。”
“小夥子們,繼續準備今晚和魔術隊的比賽吧。”
看著道森離去的背影,李搏擊為大姚暗叫不好。人還沒來,豬隊友們就幫他把卡托的仇恨提前給拉滿了。
……
時間回到現在,當大姚結束了在機場的簡易發布會後,他和球隊眾人一起坐上了球隊特意為他租來的加長林肯。
天色漸晚,但太陽尚未完全從地平線落下,大姚看到機場高速旁邊矗立著一塊巨大的廣告牌。
“和我們一起開創大局面!”上面寫著巨大的標語。
標語旁邊,露出他在比賽中滿是汗水的額頭和堅毅的眼神。
“阿嚏——”加長林肯中,大姚沒由來的感到一股寒意。
“飛機上的冷氣開的太足了嗎?”總經理道森關切地問道。
“沒事。”寒意來的快,去的也快。
“我喜歡這張廣告。”大姚不想車內氣氛太過尷尬,嘗試找點話頭隨便聊聊。
“驚喜吧,我特意找人做的。”道森臉上露出了笑容。
大姚很快就會知道,道森為他做的不止這些。
第二天,他的第一次隊內訓練課,他就遇到了道森給他帶來的另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