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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景觀詭事錄》第13回 下西江
  我下午三點在一個秘書模樣的年輕美女領到六樓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薛夕瑤和周文海在辦公室裡坐著喝咖啡。但意外的是,薛夕瑤辦公室雖然很大,但裝修的很典雅,也沒有廣東老板都必備的大茶桌。辦公估計有兩百來平,我透過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出這間辦公室在研發大樓的正中間位置。一進辦公室最顯眼的就是房屋中間的頂部是一個直徑有6、7米的一個大圓形采光口,上面蓋了很大的鋼化玻璃。采光口的正下方是一個邊長大概2米左右的紅木陳列桌,桌子的中央放著一株足有三米多高的赤紅珊瑚樹。采光口的陽光正好撒在珊瑚樹上,看的出采光口的玻璃板應該是特殊的,撒在珊瑚樹上的陽光變得很柔和,如果是正常的太陽光早就把這珊瑚樹曬廢了。

  薛夕瑤和周文海正坐在辦公室右邊的一個角落的沙發上喝著咖啡,這個角落被裝修成一個咖啡茶水區的樣子。周文海看見我到了,馬上招呼我過去,我大方的走過去對著薛夕瑤打了個招呼:“董事長,您好。”

  “阿青,來坐,品嘗一下我的咖啡。”薛夕瑤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

  周文海走到一個玻璃櫃邊拿出一個咖啡杯,然後幫我倒上了一杯正在煮著的咖啡說道:“阿青,嘗嘗這是董事長南美的朋友送的今年的新咖啡。”

  我接過咖啡,聞了聞確實香味很濃鬱,說道:“還沒有開始喝,聞著就很香了。”我喝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仔細的打量起這間辦公室來。這間辦公室有一面全部是落地玻璃,可以俯瞰整個廠區,有一面全部是書架,裡面擺放了滿了各種書籍。很多老板都喜歡在辦公室裡擺放書架,這樣顯得自己有文化,但我從沒有看到那個老板辦公室裡有這麽多書的,看來這個薛夕瑤不是裝樣子,而是真有喜歡看書的習慣。然後辦公室裡劃分成立咖啡茶水、紅酒、多媒體屏、辦公桌等幾個功能區塊,並且還擺放了許多綠植,從形式上把這些區域分隔開。看上去既有檔次,又不顯俗氣,還帶了點書香氣息。

  “阿青,你看看我這間辦公室怎麽樣?”薛夕瑤開口說道。

  我微笑著說:“董事長的辦公室氣派但不俗氣,高貴而又不欺人,還帶了點點書香氣息。”

  “還有呢?”薛夕瑤微笑著說道。

  “辦公室中間的圓形采光口和下面的紅木方陳列桌代表了天園地方,我相信那個位置就是蠍子倒吸虹的陣眼吧,也就是蠍子的天靈蓋的位置。”

  薛夕瑤繼續微笑看著我,不說話,示意我繼續。

  我繼續說道:“我沒有猜錯的話,上面擺放的珊瑚樹就是陣眼裡面充當接通天地靈氣的法器吧。珊瑚樹通過上面的圓形采光口源源不斷的把周圍的天地靈氣吸收匯集到董事長的辦公室裡來。也就是匯聚到研發大樓這個大蠍子的身體裡來。這就是這個大風水局的根本目的和作用所在。”

  我說到這裡,薛夕瑤輕輕拍拍鼓了幾下掌說道:“看來阿青確實看穿了我們的風水局,說的這些都很正確,就連為我們做建築設計的那家國內頂尖設計院都沒有明白我為什麽把辦公室設計成這樣,還以為我就是個人喜好呢。”

  薛夕瑤端起咖啡杯淺淺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周總說你已經找到了廠裡麻煩不斷的原因,我開始還帶點懷疑,現在看來,阿青是有真本事的。你既然找到了這個風水局的問題所在,現在能給我和周總說說嗎?”

  我接過話道:“我是找到了點問題,但不一定正確。”

  薛夕瑤可能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她說道:“阿青,你如果幫我解決了眼前的難題,我一定重謝你。”

  我連忙說道:“董事長,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本職工作是做園林景觀的,我不是什麽陰陽風水師,所以我找到的問題不一定是正確的。”

  周文海說道:“阿青,沒事,你先說說你找到的問題是什麽?說出來我們一起推敲嘛。”

  “好吧,那我就說了。”我端起咖啡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繼續說道:“其實問題就出在那家設計院。”

  “什麽?問題出在設計院?不應該吧這家設計院很專業的。”周文海不相信的說道。

  “我不否認這家設計院很專業,我看了他們做的廠區施工圖確實很專業,但是問題就出在了專業上。”

  “阿青,我不是很理解你說的意思”薛夕瑤終於忍不住了,插話問道。

  “董事長,我猜的沒錯的話,你請的那香港大師和這家設計院應該沒有見過面,對吧?”

  “是的,阿青,你知道布這種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前期我們請那大師來這裡相了地,然後大師幫布了局,定了軸線,畫了個手繪圖就回香港了,後期我們這邊自己聯系了設計院,和設計院進行了溝通,設計院在我們的要求下進行設計的,難道這其中出了什麽問題嗎?”薛夕瑤慢慢說道。

  “問題就出現在了溝通銜接上,風水大師隻畫了草圖,董事長你們前不懂風水,後不懂設計,而後面的設計院又不知道你們的真實意圖,所以就出問題了。”

  周文海有點急了,他著急的說道:“阿青,你說的確實有這個問題,要不你就直接說問題出在哪裡吧?”

  “阿青,沒事的,你就直接說問題所在吧。”薛夕瑤看著我說道。

  我把一張帶過來的施工藍圖打開說道:“董事長,周總您們倆請看,這是設計院出的廠區的總圖,這上面能清楚的看到整個風水蠍子的走向。”接著我又打開另外一張施工藍圖說道:“請看,這是設計院出的管網圖,這裡面有給水管線設計也有排水管線設計,還有汙水管線設計。”我看了看他倆還是不明白的樣子,接著說道;“我們廠是酒廠,生產性質決定了用水量很大,同樣也導致了汙水排水量很大。根據規范要求,汙水處理後是需要排進市政汙水管網的對吧?”

  周文海說道:“當然,廠區汙水經過處理後,達到排放標準,然後統一排放到廠區大門外面市政道路下面的汙水管網,我們不敢也不能直接向赤水河排放啊,如果被環保查到,那是很嚴重的事情。”

  我指著圖上很粗的一根線條說道:“這就是設計院為廠區設計的汙水收集主管,也是通過這條管線排往市政汙水管的。這家設計院很專業,也很負責,他們從節約成本的角度出發,把軸線兩邊的車間及研發大樓的汙水都統一收集進來,為了節約成本,管線以最合理的方式埋在我們廠區的中軸線上。我這樣說,你們明白了吧?”我說完,看了看薛夕瑤和周文海。

  周文海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而薛夕瑤慢慢回過味了,說道:“你是說我們廠的汙水管位置埋錯了?”

  “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接著我拿出了另外一張圖說道:“這是我把汙水管網位置疊加到廠區總平面上打印出來的圖紙,你們兩看看有什麽不妥。”

  他們倆把圖拿過去看了看後,薛夕瑤首先說道:“汙水管網和蠍子的尾巴就是那廊架重合了!”

  我微笑著點點頭說道:“董事長眼光敏銳,看出問題所在了。蠍子的尾巴是這個風水局的重要一環,天地靈氣,也就是運勢通過這間辦公室的紅珊瑚樹收集起來,再通過蠍尾和廠區的地氣連通,那樣才能為廠區帶來不斷的財運。但是蠍子尾巴下面是一條天天流著各種汙穢之物的管道,並且這根管道還正對廠區大門,你們說這能帶來好的氣運嗎?”

  他們倆聽我這麽一說,恍然大悟。周文海說道:“我們和設計溝通的時候隻提出來廠區布局要求,至於管網、電力、通訊、監控等等這些配套設施想著都是按照規范設計就可以了,所以就忽略了,沒想到恰恰在這上面出了問題。出問題後,聯系了那大師,一是大師在國外一時回不來,並且他堅信他的布局不會有問題,不願意來現場看看。我們在貴陽找的那張大師,看著倒是高深莫測,但是連蠍子倒吸水的這個局都沒有能看出來,在這亂侃一通,我們就打發他走了。沒想到這次真的虧機緣巧合遇到了阿青你。”

  “阿青是有真本事的人啊,那我們現在有什麽辦法破解嗎?”薛夕瑤慢慢說道。

  “破解的辦法,我認為是要廢棄這根汙水管,另行改道。具體的做法我建議是,北邊的車間單獨布一根汙水管順著北邊的圍牆走,南邊的車間也單獨布一根汙水管順著南邊的圍牆走,然後直接穿過圍牆接市政道路上的汙水收集管。至於研發大樓和其他設施的汙水,看接南北哪根管方便就接哪根。但這麽做的弊端就是多花不少錢。”

  薛夕瑤說道:“既然要解決問題,該花的錢就花吧。”

  周文海問道:“那已經布的這條汙水管要挖起來弄掉嗎?”

  我笑笑著說:“挖起來弄掉,那麽廠區中軸線就面臨要返工,中軸線就相當於人的人中,新廠還沒有建完,就要給人中動手術,不吉利!我看了圖紙,這段管子直徑很粗,是混凝土大管。我建議不挖起來,直接把兩頭堵上,中間經過綠地的地方弄幾個通氣口,把通氣口巧妙的設計成景觀水景,然後在管子裡放上清水,養上魚,這樣不但解決了問題,還能增強這個風水局的運勢。”

  薛夕瑤和周文海聽我這麽一說,連連拍手稱妙。

  我看他們兩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我說了一句:“董事長、周總,廠區除了汙水管網的這個事情,還有其他的問題。”

  他們兩一聽我這話,還帶著笑容的臉一下就僵住了,周文海說道:“怎麽,還有其他問題?”

  “是的,昨天晚上我在廠區內遇到了些東西。”於是我把昨天晚上遇到豆豆和他小夥伴的事情簡要的給薛夕瑤和周文海說了一遍。

  兩人聽完後都目瞪口呆的,薛夕瑤說道:“阿青,你是說廠區裡有鬼?怎麽,怎麽會這樣?”從語氣裡聽的出薛夕瑤很怕鬼。

  我把從值班大叔聽來的廠區選址這兒以前是當地村民墳山的說法告訴了他倆。周文海說道:“我們來選址的時候,政府已經做好了三通一平,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以前這是墳山。後來聽當地老百姓說了這事,我們想著都已經遷墳推平了山體,應該不會有什麽事了,結果還是留下來隱患。董事長,我自己是不太信這些鬼怪的說法的,但是阿青昨天晚上遇見了,這又讓人不能不信啊。”

  薛夕瑤看著我說道:“要不請法師來做場法事超度一下呢?”

  我想了想說:“我昨天晚上接觸了一下那幾個小朋友,看上去也是沒有什麽惡意。應該就是年代久了,當時小孩子又沒有立碑,所以被人忘卻了,遷墳的時候沒有遷走,所以就流連於此了。”我不太懂鬼魂之事,但小時候也聽父親說過,鬼魂就是死去的人的思想或者執念在這個世界上的一種超科學現象的殘留。大多數鬼魂只在特定的環境條件下才會顯現出來,並且對人是沒有太多影響的。更多的是看見的人自己嚇自己罷了。於是我接著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幾個小朋友留在廠區是好事。”

  “好事?”周文海不解的問道。

  “是的,是好事,在中國古代就有招財童子的說法,帝王下葬還要陪葬童男童女。這幾個小朋友的鬼魂被滯留在這個區域不但不會影響廠區的生產經營,還會增強這個風水局的運勢。”

  “阿青,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但是廠區裡面有這種東西,在廠裡上班,特別是以後有夜班了,總是會嚇人的啊。”薛夕瑤說道。

  “我昨天晚上看了,幾個小朋友就在研發大樓北面的那塊空地活動,我建議把那小塊地預留出來,設置一點小孩子喜歡玩耍的玩具什麽的,然後用綠籬把那塊區域圍起來,不對外開放就好了。這也是積德行善的做法,比請法師來做法事打散這些小朋友的鬼魂要好的多。”

  薛夕瑤想想說道:“在東南亞很多人都流行暗暗養小鬼的做法,以增強自己的運勢,我看就先按阿青建議的這樣去做吧。不過要把那片地圍好,不要讓人進入,在廠裡傳出謠言就不好了。”

  後來在我們做廠區綠化的時候把那塊地鋪成了草坪,中間安分了一套那種帶滑滑梯的玩具城堡。然後在草坪周圍種了密密的一圈法國冬青作為綠籬圍了起來,當然這是後話。

  後面的工作就比較順利了,張雷他們不懂綠化工程,我介紹了我一個叫葉罡的大學同學給他們做了項目經理。整個項目就這樣推動了起來,期間我又下了兩次茅台解決了一些現場設計上的問題。兩個月不到,這個項目就順利完工了。

  做完酒廠的項目,我分到了一點錢,也恢復了正常上班。這段時間因為酒廠的事,已經請過好幾次假,領導已經對我有看法了,這段時間要好好表現一下。

  做完這個項目後不多久,有次工作應酬我喝多了酒,回家睡覺後做了一個夢,夢見夏天的晚上我在酒廠裡走著,酒廠裡飄著很濃的酒香,空中飛舞著很多的螢火蟲很是漂亮,並且那些螢火蟲仿佛一直圍著我轉圈似的。廠裡燈火通明,但就是見不到一個人,我也不覺得奇怪,在廠區的綠地裡愜意的散著步。我慢慢的走著,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塊大草坪,我怎麽記不起我設計的有塊大草坪了?難道廠裡後來改了?大草坪上有個滑滑梯城堡,幾個小朋友在城堡裡跑上滑下的玩的很開心。突然裡面一個小朋友叫我:“叔叔,叔叔過來玩啊。”

  我走過去說道:“小朋友,你是叫我一起玩?”

  “叔叔,叔叔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豆豆啊。”

  我走近一看,這不是前幾天晚上我遇到的豆豆小朋友嗎?我笑著說:“豆豆,今天晚上是不是玩瘋了,又不想回家了?”

  “我們有滑滑梯城堡,可好玩了,我們就在這裡玩,不想回家。叔叔,叔叔你來和我們一起玩滑滑梯嘛。”

  “我是大人,那個滑滑梯是小孩子玩的,叔叔去玩的話,要被人笑的。”我看著豆豆微笑著說。

  “那叔叔,你就站在旁邊看我們玩好嗎?”

  “好啊,你去玩吧,叔叔就站在這裡看著你們幾個小朋友玩。”我就站在滑滑梯旁邊看著豆豆和那幾個小朋友一遍一遍的滑下,但是每滑一次,我覺得他們和滑滑梯就離我遠了一點,不一會他們說話的聲音我都聽不到了,我正覺得奇怪,我還是站在這個草坪上的啊,怎麽這草坪感覺變的大了起來,我沒有設計這麽大的草坪啊。這時我聽見後面一聲貓叫,我一轉頭看見一隻大黑貓向我撲來,一下撞在我胸口上,力氣好大把我一下撞到在地,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我一下醒了過來,看看窗外還是黑黑的,天都還沒亮。我回想了剛才的夢,一點睡意也沒有,天亮後我給薛夕瑤發了一個短信:董事長,暫時不要考慮拆除那片草坪和玩具,每逢年節的時候,建議燒點香燭,紙錢不用,擺放點玩具零食就可。另外廠裡有隻大黑貓,遇到別驅趕,也不用刻意去找,遇到的時候喂一下即可,切記。

  不一會我就收到了薛夕瑤的回信,就一個字:好!

  這個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很久以後一次因為其他項目,我和胖二又合作了一次,在吃飯中偶然聊起酒廠,他說他叔不知道怎麽想的,經常安排人在廠裡的一塊草坪上放玩具和零食,年節的還要燒香燒燭,那塊草坪還規定不許人靠近,別人問,他叔就說是供土地公公。並且廠裡時不時的會出現隻黑貓,只要那黑貓一出現,他叔馬上就叫食堂的去拿條魚來喂,那黑貓每次叼了魚就跑了。有次食堂的一個小夥子拿魚給那貓的時候故意踢了那貓一腳,本想是讓那貓害怕,以後就別來廠裡吃白食了,結果這個事情被他叔知道了,他叔居然大發雷霆,當場就把那小夥子開除了,讓全廠的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的。

  我聽了胖二的敘述笑笑說道:“你叔的做法是對的,連小動物都不愛護,就應該開除。”

  那年年底周文海安排他的一個秘書開車給我送來了一商務車他們廠生產的酒,一點數是24件。說是董事長安排的,廠裡生產運營正常了,要請我喝喝酒。我想就算請人喝酒哪裡一請就請一車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麽豪爽的請喝酒法哦。我打電話給周文海推辭說這太客氣了,周文海則笑著說:“董事長原話,廠裡生產順利了,請阿青喝點酒又何妨!”我聽他都這樣說了,也不好推辭只能收下了。結果那一年我請朋友吃飯,用的都是這個酒,朋友看每次我都是拿這個酒,還笑著問我是不是找了一個酒廠銷售的做女朋友。

  我原本想著周文海就送這一次,誰知道後來的每年年底他都會給我送24件酒過來。並且慢慢的就變成12件是陳釀,12件是當年的新酒,說是讓我品嘗看看有進步沒有,提提改進意見。我知道他這是客套話而已。推辭過幾年,但都推辭不過,後來我也就每次都照單收了,然後回電話說感謝。一直到現在我的應酬用酒都是這個牌子的酒,只是最開始他們酒廠的酒就兩百來元一瓶,隨著這十幾年的發展和沉澱,他們品牌的酒貴的已經到一千元一瓶了,而每次送來的酒都是他們品牌系列最貴的。看來薛夕瑤是個重情義的人,這麽多年還一直記得我的人情。

  後來我也聯系過她幾次,一次是記得是2010年。那年我又夢到了豆豆,還是在那塊大草坪,不過那次夢到就只有豆豆一個人,沒有看見其他小朋友。他遠遠就喊我:“叔叔、叔叔好久沒有看見你了,叔叔你都胖了。”

  “叔叔是胖了,但豆豆一點沒變哦。今天小朋友們沒有和你一起玩滑滑梯了?”

  “他們都走了,沒有人和我玩了!”說著豆豆傷心的低下頭來。

  “他們都走了?去哪裡了?”我不解的問道。

  “去他們想去的地方了!”

  “那豆豆你呢,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我也要回家了,我爸爸媽媽來接我了!”

  ……

  後來我打電話給了廠裡的王經理,隱晦的問了這個事情,他滿腦袋糊塗的問我怎麽知道以前有個豆豆的孩子在廠旁邊的河裡淹死了。我就隨便扯了謊把他敷衍了過去。他告訴我前幾天豆豆的父母回來了,說是接到孩子的托夢想回家,然後請來懂行的人教他們做了一個小孩子的布娃娃,上面寫了孩子的生辰八字,拿了一個小骨灰盒裝上,來了廠裡求領導讓他們進去接孩子。按理說這種事情領導肯定是不讓進來的,不知道為什麽王經理請示了周總,周總居然就答應了。豆豆的爸爸媽媽把骨灰盒放在了廠裡的那塊草坪上一晚上,第二天就帶著那小骨灰盒回老家了。

  我想應該是隨著廠區的建設完成全面投產,廠裡也變成了幾班倒,每天晚上都是燈火輝煌,機器轟鳴豆豆和小夥伴們也受不了陽氣太重的環境所以都散了。

  我給薛夕瑤發了一條短信:董事長,那塊大草坪可以拆除了,那塊地廠裡建什麽都可以了。

  薛夕瑤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回我的信息還是只有一個字:好!

  酒廠的故事就這樣完結了,現在這家酒廠已經是仁懷市很知名的私企酒廠,酒廠的系列產品現在在市場上非常暢銷,特別是他的高端系列。愛喝酒的朋友應該都喝過這家酒廠的產品的。聽說後來酒廠擴建了,但老廠區變化不大。2019年的時候我給薛夕瑤發了最後一次短信,短信的內容是:董事長,蠍子吸虹已經一十二載,天地靈氣亦有枯竭之時,是該放蠍入海,回歸商業正道之時了。

  不出我料,薛夕瑤還是隻回了一個字:好!

  那一年的秋天,胖二又來找我,說是酒廠老廠區要改造,就是當年我們施工的那廠區,請我做設計。我一是正忙於其他項目,二是心裡吧不想再回到那片大草坪吧,我推辭了。只是問胖二:“廠裡想怎麽改?”

  胖二說道:“中軸線的大廊架要取消,種樹,研發大樓兩側的花架要拆掉,東面臨赤水河的兩個觀景平台也要拆了重新設計。”

  我聽後,微笑著對胖二說:“改了好,改了好,改個新氣象。”

  胖二又對我說:“我叔特意讓我問問你,有什麽好的建議沒有?”

  我想了想說:“大廊架取消的位置,就多種點菩提樹吧!”

  胖二奇怪的問道:“菩提樹?有什麽講究嗎?如果我叔問我我怎麽回答?”

  我笑笑說:“你就回答你叔說,阿青說種菩提樹好看!”

  ……

  時間回到2007年年底,一天接到了大學同學阿蒲的電話,說晚上聚聚。阿蒲叫蒲曉春遵義鴨溪人,是我大學的同班同學,還是我們宿舍的室長。大學畢業後。通過親戚的安排進了省林業科學研究院,從園林口轉行到了林業口。阿蒲屬於彌勒佛性格,性格不急不躁,見人都是笑呵呵,所以當時被我們選為室長,因為遇到誰不願意值日的時候,阿蒲就會一邊開玩笑的嘮叨一邊代為把地掃了。就因為這個性格,阿蒲在大學同學中人緣很好。

  我接到阿蒲的電話的時候,聽說是他組局,約幾個同學聚聚,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那時候我們大家雖然參加工作有三、四年了,但各自都打算買房什麽的,加上平時工資也不高,所以都過的緊巴巴的。偶爾大家叫聚會也是選擇那種大排檔的飯館。

  晚上我到阿蒲說的地點的時候,看到已經到了有4、5個同學。這幾個同學畢業後都選擇留在了貴陽打拚,平時也經常聚的。幾杯啤酒下肚,阿蒲開口道:“今天叫哥幾個聚聚,是有點事情說說,嘿嘿,放心不是說借錢的事情。”那時候大家都窮,同學之間相互借錢是經常的事。阿蒲接著說道:“前幾天軍哥說想出來自己開公司,喊了我,我和軍哥商量了,想再約點同學一起,所以今天就約了哥幾個過來,看看有想法參加沒有?”軍哥也是我們同學,大名叫高政軍,也是遵義人。

  這時軍哥放下杯子,把想法向大家說了說:“大家都畢業幾年了,該鍛煉的也鍛煉了,也有自己的一點人脈關系了,我和阿蒲想著創下業,幾個同學看願意加入不?”

  大家聽他倆這麽一說,一下子都來了興致,借著酒勁大家議論起來。不過大家都說回來考慮一下,阿蒲說也好,這不是小事,大家考慮一下,時間約定是三天,三天后給準話。

  我是很心動的,因為我雖然已經是設計院的骨幹了,但年輕的心慢慢的已經不喜歡設計院按部就班的那種工作狀態,想仗劍走天涯的闖蕩一番。我考慮了兩個晚上後給阿蒲去了電話,告訴他我加入他和軍哥的創業團隊。阿蒲聽後很開心,但他也告訴我,就我一個人願意加入,其他人要麽打算去廣州、深圳見見外面的世界,要麽是舍不得放下現在的工作。

  於是在2007年年底我就辭去了設計院的工作,和阿蒲軍哥一起成立了一個只有三個人的小小工作室。

  工作室成立後,接業務是首要任務。首先是把回到各地建設局、園林局的同學們都聯絡了一遍,而第一個反饋信息的是黔東南的一個同學王先耀。先耀家就是黔東南雷山縣的,畢業後回了縣裡服從分配,後來看分配到了雷山西江千戶苗寨的管理處當了一名工作人員,通過幾年的努力,加上他也是學園林的科班出生,在風景區的管理處上班是如魚得水啊。

  先耀打電話來說,西江千戶苗寨現在要進行旅遊開發,有很多工作需要設計單位的來服務。現在就需要設計單位來設計一個景區大門,我們三聽到這個消息,滿心歡喜的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西江千戶苗寨地處GZ省黔東南州雷山縣西江鎮,是全世界最大的苗寨。距雷山縣城25km,距離黔東南州州府凱裡市35km。在2007年的時候景區在國內外已經很出名,每年來旅遊感受貴州苗族文化的遊客成倍的增長,但苗寨的服務設施還處於起步階段。所以政府決定花大力打造西江苗寨,做成貴州旅遊的一張新名片。

  苗寨原本就有一個寨門的,就在苗寨的北入口,現在政府想在景區外面找一個地方修一個標志性大門,讓遊客在大門這就停車買票,然後坐擺渡車進入苗寨,這麽規劃第一是減少了苗寨的停車壓力,二來也是增加了景區的收入。於是就有了先耀聯系我們,問我們有沒有興趣參與這個景區大門的設計工作的事情。

  我們三個在接到了先耀的邀請的第二天就開心歡喜的出發去了西江千戶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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